第65章 還管我做什麽!
第六十五章 還管我做什麽!
那人頓住腳步,若有興味的眯着好看的眼。他停住了,導致身後的人也跟着一起剎住腳步。
老王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又看看幾乎要哭出來寧望,心想難道這兩人認識?如果認識那就太好了,這位新總裁一來就說他們這裏怎樣怎樣,各種挑刺,搞得他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他笑道:“咦,難道林總和小寧認識嗎?”
寧望仍然沉浸在看見遲歸的震驚之中,話都說不出來。
倒是那位林總,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老王一眼,又看向對面馬上就要哭的男人,道:“問你呢,我們認識嗎?你叫我叫得這麽親熱。”
老王心裏一咯噔,猛地看向寧望,冷汗都快掉下來了。
寧望自己也是一抖,他看着那人冷峻的眉眼,是他一時忘乎所以了,沒注意這人從始至終都冷漠至極的樣子,如果真的是阿遲,怎麽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怎麽可能用這種眼神看他,大概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吧。
寧望垂下眼,搖了搖頭:“抱歉,是我認錯人了。”他側身讓到一邊,不再去看那人。
他沒注意,男人在他低頭後一瞬間變得諱莫如深的眼。
他們繼續去巡視公司了,寧望回到辦公區,如同脫力一般癱在椅子裏。祁來一過來就看見他眼尾泛紅,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損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勉強上班的後果,吃不消了吧。”
寧望卻沒怎麽仔細聽他說話,腦海裏一直回想着那人的樣子。太像了,怎麽會這麽像,可能除了性格不同,他們就連頭發絲都是一樣吧,而且,怎麽會有現代男人有耐心留那麽的頭發,難道遲歸也穿越過來了,只是失去了記憶?
寧望被自己這個念頭吓到了,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這時,老王和新總裁巡視完公司回來了,他走過來面色凝重的敲了敲寧望的桌子,道:“小寧,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寧望起身跟了過去,辦公區衆人都大氣也不敢出,畢竟看老王那神情,是要發火的前兆啊!他們都以為是寧望大病初愈跑的第一個業務沒跑好,所以要挨批了。
寧望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默默為他捏一把汗,心不在焉的走進老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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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點了只煙,道:“坐。”
寧望坐下了。
“說說你今天是怎麽回事。”
寧望沉默了一會兒道:“他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我還以為是我那個朋友。”
這個說法老王半信不信:“真的是朋友?看你那表情我還以為是你的舊情人呢?”
寧忘沒回答,心想那可不就是。
“他到底是誰?”
老王掐了煙,道:“他叫林遲,是咱們公司老大的獨苗,七歲時就定居法國,要不是我後來想起來你從來沒有出過國,我都以為你真認識他。他本來負責的是法國那邊,這次是自己申請到我們這兒來的。”
寧望皺起眉,顯然和老王一樣對林遲這個行為表示不解,法國那邊算是他們公司的總部,很多人都想調去那邊工作,寧望曾經就有這個機會,但他拒絕了,原因是不想離開自己的國家。
“他這次過來勢必要大整改我們公司了,我給你交個底,我已經準備調到法國去了,我這個位置很快就要空出來,我準備提拔你。”
寧望被他這一句驚得回了點神,立道:“您要走?什麽時候。”
要知道老王今年都四十多了,這個區幹了十多年,現在突然說要換工作環境,光是适應不同的生活環境都是不小的挑戰。
老王道:“快了,差不多就這個星期的事。”
寧望擰眉道:“您這也太急了,怎麽不早說?”
老王:“不急了,半年前就決定,我不說還不是因為外面那群不省心的,我在的時候就敢摸魚,我要說我要走了還不得翻天啊。”
寧望笑了起來:“那确實有道理。”
凝重的氛圍因這一段而稍有緩和。
老王又道:“你也準備準備吧,我已經把你推薦給林總了,他估計會找你談一談,你可得好好表現,別丢我的臉,還有不要老是想你那個朋友,你以後可就要跟着他工作了,經常打交道老是對着他想你的朋友那可不行。”
寧望沒想到升職之後首先要面對的麻煩會是這個,對着那張臉他怎麽可能不想。
他苦笑道:“您不知道他們有多像,幾乎一模一樣。”
老王疑道:“有這麽神奇的事”
寧望只笑不語。
他沒想到,他和林遲第一次單獨見面會來得那麽快。
他剛從老王辦公室出來就被叫去了總裁辦,他站在門口,心跳得很快。
醞釀幾分鐘,他才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一道清冽的嗓音後,他推門而入。只見寬大的檀木桌後林遲正盯着電腦,鼻梁上架了一副銀框眼鏡,使得那張臉更加精致了幾分。
寧望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人是遲歸,道:“林總,您找我”
林遲停下敲擊的動作,擡頭看他一眼,道:“怎麽不叫我阿遲”
寧望面上閃過一絲赧然:“我認錯人了,抱歉林總。”
林遲卻似乎沒打算翻過這一篇,又問:“什麽人既和我長得像,名字也像,他是誰”
寧望覺得他這種好奇有點孩子氣,但他并不打算隐瞞,畢竟他也在猜測,這人會不會就是遲歸穿越過來但失去記憶了,雖然有些不符合現實邏輯,但他能穿越就證明現實根本沒有邏輯可言。
“他叫遲歸,是我的,愛人。”
聞言,林遲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道:“你是同性戀”
寧望沒有否認,道:“應該不算,畢竟遇到他之前我從來沒對男人有過什麽興趣,直到現在也是,你可以認為我是同性戀,也可以認為我只愛他一個。”
林遲抿唇不語,不知為何,心腔中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他自己都說不清這種欲望因何而起,又是因為什麽,似乎從見到眼前這個人開始。
寧望還在等着他的下文,久等不至,他擡眼一看,正對上林遲戲谑的雙眼。
忽然,林遲伸出一只手,只輕輕勾了勾,寧望就不受控制的往他的方向走近了兩步。
他震驚地看着林遲,啞口無言。
林遲道:“很神奇吧,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有了一種能力,能操控一種力量,一開始我很害怕,還以為是我得了什麽怪病,後來發現這種能力就跟魔法一樣,漸漸就習慣了,你還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寧望覺得嗓子有點幹,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嗎?”
林遲卻笑道:“可能我看你也有點眼熟,而且你好像對我這種能力并不感到奇怪。”
寧望心間又泛起悸動,他幾乎可以确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遲歸,只是失去了記憶,否則怎麽能解釋這所有事情的巧合。
離開總裁辦,寧望就不受控制的蹲在地上,他按着發疼的心口,呼吸都有些急促。
似乎是拔除魔絲的後遺症,自從他醒過來之後,就總是心痛,雖然不至于到心髒病的程度,但有時還是痛到他忍不了。
老王兩天之後才公布他即将調走的消息,衆人都表示十分遺憾。
老王卻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們:“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早巴不得我走,別提多高興了。好歹當了你們這麽多年的老大,我希望你們以後跟着小寧好好幹,別老是想着混日子。”
衆人齊呼:“老大放心!”
老王嗤道:“我能放心才怪,行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飯,都要來啊。”
聽到要請吃飯,大家歡呼得更厲害。
晚上的時候大家都聚在市裏新開的一家川菜館,十幾號人擠滿了包廂,大家都非常開心。
最讓寧望意想不到的是林遲居然也來了。
當他推開包廂的門,衆人都愣住了,酒也不喝了,行酒令也不喊了。
寧望正喝着一罐冰啤,餘光掃過,只覺像林遲這樣鞋子都一塵不染的人出現在這麽鬧哄哄的地方相當違和。
老王卻像是一點也不意外,指着自己旁邊的空座道:“林總,坐。”
林遲點點頭,腳步卻徑直走向寧望的位置,只随意看了寧望身邊祁來一眼,後者就直接意會,起身坐到了老王身邊。
老王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倆人。
林遲坐下,似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寧望面前的空易拉罐,淡聲道:“你酒量很好嗎?”
寧望這時也有了醉意,說話都更為大膽了:“不好,醉了你會管我嗎?”
林遲看向他,道:“你認為呢?”
寧望認為肯定是不會管的,道:“你又不是他,怎麽會管我。”
林遲張了張嘴,道:“其實……”話沒說完,就見寧望趴了下去,像是睡着了。
寧望趴着,其實并無睡意,也無醉意,反而越醉越清醒,他的心髒又開始痛了……
一開始因為林遲的出現大家都忍不住稍微收斂了點,後來大家發現總裁只是坐在那裏,大家敬個酒意思一下又繼續玩得歡了。
寧望趴久了還真眯着了一小會兒,等他醒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包廂裏就剩他一個人,寧望內心大罵那群人真不是東西,走都不叫他。他拿起手機,正叫了個車,準備回家。
他站起身,一陣頭暈目眩,正差點迎面倒下時一只手穩穩扶住他,他擡頭一看,是林遲。
他忍着頭痛,道:“林總,你還不走”
林遲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寧望咽了咽幹燥的喉嚨,輕輕推開他的手,道:“不用,我叫了車,你不走我走。”
誰知沒走幾步,林遲再次把他拉住了:“我送你回去。”
寧望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他猛地甩開林遲的手,紅着眼怒道:“你不是打算一直裝不認識我嗎?還管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