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第69章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一下子坐直了, 所以祁雲闊他們的理論并不是誇大,也并不是天方夜譚,而是真的有實施的可能!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現在也跟那些人一樣了, 摩拳擦掌的想要幹點兒什麽一樣。
陳冥大概是看出我激動來, 他把那個幽靈兵符揣到懷裏去了。
我看着他的這個舉動輕咳了聲:“我不要這個,我就是想一樣東西, 想不出來。”
這次換陳冥給我端茶了:“你想不出來就別想了。”
我擡了下手:“我馬上就想出來了, 你等等,”我端着茶,看到茶水時想起來了, 有人曾經說,水能夠激發人的靈感, 要不有一句話叫靈感的源泉,有很多事也可以證明, 比如江南水鄉出人傑,比如寫《上海灘》主題曲: 浪奔浪流……據說這個作詞家是看着自己馬桶裏的水寫出來的。
好了我扯遠了, 我就是想說,我因為這杯茶想到了我曾經設定的那個想法,我顧不上喝茶,先跟陳冥道:“你還記得我們在第一次副本裏讨論的《複仇者聯盟》裏的能量石嗎?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東西就很像?”
滅霸那手套,具有非常強大的召喚能力。特別是集齊了後,就有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力量。
我們游戲裏動不動就要來這一句廣告詞的:召喚我吧。
陳冥看着我, 嘴角微微的抽了下, 我真的看到了, 因為我現在離他近, 我迫切的希望他能贊同我的觀點, 所以就不眨眼的看着他。
他這是對我奇思怪想的不贊同嗎?
我覺的他對這種隕石的态度挺奇怪的,拼命尋找,卻沒有多少喜歡。當然我也不喜歡,沒有那個人會喜歡這種東西的,如果他們知道這種石頭能讓人成神經病後。
我跟他讪笑,舉着我手機給他看:“我現在就想弄明白,到底是這種隕石的原因還是游戲的原因,我一直以為是這個游戲把我們拉進去的呢?我就說全國2億人注冊,可進入那個副本的不過萬分之一,這種概率太小了。”
陳冥微微搖了下頭,他剛才就說過,他不能确定是不是這種隕石把我們帶進去的。
我替他突發奇想的道:“你說我們玩的那個游戲是不是就是用這種能量石啓動的?”這塊隕石現在在我心裏已經成了一個能召喚神力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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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話,那祁雲闊這個家夥就太不可思議了,我越想越覺得他可疑,第一他也算是最早進入的一批,第二他也是這個游戲開發商,第三,西方極樂就是他提出的。
陳冥對于我的問話只瞟了我一眼,聲音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淡漠:“我現在還不能确定,我跟在祁雲闊身邊暫時沒有發現他有異常舉動。
我看了他一眼,原來他跟在祁雲闊身邊是為了這個。我想起他之前的一些舉動,祁雲闊說要建立異世界,說西方極樂世界時,他微微皺眉,那時他就在懷疑祁雲闊了。
但是他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而且還作為祁雲闊的護衛一直護着他,他是真夠沉得住氣的,我現在對他都有點兒另眼相看了,我一直覺得祁雲闊城府深,但他的城府更深。
陳冥大概是被我這眼神看不耐煩了,微微斂了下眼神:“怎麽了?”
我輕咳了聲:“沒什麽,”我總不好當着他的面說他老謀深算,陳冥也跟老字搭不上。
我把話題又扯回來:“西方極樂世界是真的存在嗎?”
陳冥嘴角微微勾了下,聲音有點兒冷:“那不是極樂世界,那是無邊地獄。”
他是當真一點兒都不客氣,看樣子他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那些虛無的東西。
陳冥大概也覺得他的話有點兒冷,看着我又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有些虛無的東西強求反而是一種災禍。”
我輕聲問:“不是歸墟嗎?”不是萬物的終極嗎?我們的游戲裏就是這麽介紹歸墟的,我們之所以一次次去挑戰歸墟副本,就是因為它的介紹,它的介紹非常吸引人:歸墟,古代謂之死亡為‘歸’,其聲也存,其亡也存,人世漫長的旅程中,最終會來到深不可測的歸墟海洞,就如飛流直下三千尺,最終也将會墜入到另一個神秘世界,那是生命的終點,那是世界的盡頭,是海之懸崖,也是新的開始。人類生命終結的最後歸宿。
陳冥看了我一眼,又把視線輕輕的移開了,聲音很淡:“幽冥地府十八重,重重關押重重孽,世間萬物,生死輪回,最終一堆枯骨,萬古皆寂。”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眸很淡,淡到讓你覺得空,我心裏有些不舒服,我不想跟他讨論生死輪回這種事了,因為這些從他口中說出來帶着很沉的宿命感,我從他身上感覺到那種深深的寂寞。
我咳了聲轉移話題:“可這世上的人不都這樣嗎?追求哪有永遠不能得到的東西,貪生怕死,所以就想追求永生。”
我頓了下,又補充道:“尤其貪財,見了黃金眼睛就亮,見了玉石珠寶腿就邁不動,每個人都如此的。”我把每個人都拉下水了,因為我也貪財,我在神廟裏看到玉佛時也邁不動步。
陳冥看了我一眼,竟然沒有說我俗,他還符合我道:“貪財是人性,人之常情。”
我立刻笑了:“你也喜歡嗎?”
他只微微搖了下頭:“我不太喜歡石頭。”
他管金礦、玉石叫石頭?!我沒有忍住道:“是黃金,是玉石,是隕石。”
陳冥大概是被我的財迷逗到了,面色稍雯,聲音都有了一點兒溫暖,他輕聲道:“金礦、隕石、玉石不也是石頭嗎?”
他說的這叫一個淡定,我沒忍住道:“那鑽石難道也是石頭! ”
陳冥反問我:“難道不是嗎?”
我被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噎住了,他說的要是按照屬性算的話,确實都是石頭,但問題是,我深吸了口氣道:“那不一樣,你不知道鑽石多貴,都論克拉算了。”
陳冥卻重新給我解釋了下:“你說的再貴也是石頭,本身并無價值,只不過因為它稀少就被捧成寶物。”
他說的竟然無法反駁,我都忍不住被他說服了。我想着那被女生捧為至尊之石的鑽石在陳冥的眼裏就是一塊石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男的,不對,我也是男的,我雖然沒有看着鑽石眼睛就亮,但我也喜歡那些玉石,畢竟這些就代表着錢。
我說不過他,不是我口才不好,是我無法說過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他不喜歡這些東西。
陳冥看我不說話了,把他手上的玉扳指轉動了,看着我問:“你如果舍不得這個東西,我給你錢,但是你真的不能戴着。”
他這是看我一個勁的跟他讨論這些寶石,以為我舍不得。
我揮了下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到鑽石就激動是本能,我真不要他的錢,他能收我的東西已經很好了,而且這東西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戴在手上我還擔心呢。
真是的,我就是個俗人,不說那些了,我看着這個玉扳指再次問他:“你确定帶着後真的沒問題,不會再有輻射嗎?”
陳冥大約也能體會出我是真的擔心這個鬼東西,所以他看着我眼波微動,像是要說點兒感謝什麽的,但他最終只是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他說完後朝我伸過手來,握住了我的手,用他帶着扳指的那只手,看着我問:“有什麽感覺嗎?”
“……有點兒涼。”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本能的道。
陳冥把我放開了:“我是說我帶上後,就不會對別人有害了。”
我咳了聲:“為什麽你帶着會沒有關系呢?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問問。”我真不是懷疑他,我是擔心他。
陳冥這次微頓了下才道:“我是佛門中專門守護這個的人。”
他這句話說的信息量極大,我看着他一時沒有說出話來了,先為他說的佛門中人震驚,雖然我跟光哥猜測了很多次,但是沒有得他親口承認我就還不确定,因為我一點兒都不想他是喇嘛,我讨厭佛門。
可現在他不僅是,而且好像還是一個特殊的職位,專門守護,這四個字總讓我想起那種神秘使者,想起了游戲裏守衛在歸墟地圖上的那個NPC。
我有些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我覺得我被那個游戲洗腦了,我怎麽能把陳冥按在這裏。
陳冥的聲音在我上方響起:“你很介意?”
我表現的很明顯嗎?我忙擡頭道:“沒有!”
說的太快就是一種掩飾,我咳了聲:“我就是覺得震撼,我不了解佛教,從沒有聽說過這個行業。”
陳冥卻輕輕的搖了下頭:“沒有什麽特殊的,就是選定了而已。”
好像聽着是身不由己的一樣,我心裏又有些高興了。高興的非常矛盾,陳冥既然是專門守着這個東西的,那他就不怕這個。
我跟他笑問道:“那你是喇嘛嗎?”
陳冥淡聲道:“算是。”
這是什麽意思?當喇嘛還能一半兒一半兒嗎?但是我沒有再問,因為我本能的明白,他不能直接告訴我的東西那就是佛門機密,是不能說的。
我可以拐着彎的問他:“我聽說你們那邊的佛教是可以結婚的對嗎?那你也可以找女朋友嗎?”
他也看了我一眼輕聲道:“如果有的話。”
他們喇嘛這還是待遇挺好的,及享受萬民香火供奉,還能娶妻生子,我心裏淡淡的嫉妒着,腹诽這些喇嘛和尚果然都是騙人的,人家都說要專注做一件事才能得大道,有妻、子這不就是有牽絆嗎?
當然我也知道我就是純粹的嫉妒,就算陳冥可以結婚,他要娶的人也是女的。他跟我終究不是一類人。
我暗暗的吸了口氣,心裏莫名的有些蒼涼,我想那是不是一類人的原因。
大概是看我嘆氣,他看着我:“怎麽了?”
我朝他幹笑:“沒事,你長這麽帥,他們都喜歡你。你不愁沒有媳婦的。”
這次他倒是點了下頭:“我知道。”
這家夥謙虛的時候真謙虛,不客氣的時候也是真不客氣。
陳冥把茶杯放下,跟我道:“把你上次盛放扳指的盒子給我,我把這個幽靈兵符包起來。”
我找的盒子是我們店裏統一盛放古董的陰沉木盒子,如陳冥說的那樣,玉石之類的古董破土的時候都是有一定的輻射的,所以我們在沒有把古董處理過時都有專門盛放的盒子,是有隔絕密封的作用的,這也是為了保護古董。
陳冥用我桌上一張報紙把那個小麒麟包好後,就放在了這個盒子裏,我問他:“這就沒事了嗎?”
我記得這個幽靈兵符所在的棺木內棺是胡楊木的,胡楊木材質也非常好,有着‘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的美譽,常被西域那邊的人做棺木,有千年不腐的作用。
陳冥包好後點了下頭:“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看了他一眼,我覺得陳冥這次對我非常好,一點兒都沒有不耐煩,大概是被我那一套我要死的言論給逼的。既然已經到這份上了,那就一次性把我的好奇心給滿足了吧。
我指了下那個小盒子,笑道:“這個東西只要去副本裏就能找到嗎?”我心裏竟然隐約的盼着收集齊的那一天。
陳冥沉思了一下才跟我道:“我現在還不能确定它是不是只有從歸墟入口進地方才有可能有。”
歸墟入口?我剛剛跟他讨論過,知道是一種旋渦式的海眼,《山海經》中記載是東海海眼,那大漠中的那個旋渦也是?
我問出來了,陳冥跟我點了下頭:“無限輪回,周而複始之地為歸墟。”
我因着他的這個說法,想起了第二個副本:“那我們上次在塗山村,那個湖心呢?算是嗎?”
陳冥卻搖了下頭:“我潛下去找過,沒有。”程老師說他連湖裏都下去了,原來他是去找這個。
根據他剛才說的這是第一個,而他進去的次數至少有5次了,這是我知道的。
我想了下:“那會不會有什麽觸發條件,必須要在佛教中?”
陳冥點了下頭:“有可能,還有一個可能性,”他轉了一下手中的扳指:“也許跟它也有關系。”
明白了,三者才能湊齊一個,難度系數太大了。
我無意識的搖了下頭:“太難了。”
陳冥沒說什麽,也許對他來說,無論多難都要去吧。
我看着桌上的小盒子輕咳了聲,跟他道:“我有一個想法,說出來你別笑。我想要是找齊了這些東西是不是跟滅霸的手套一樣,會擁有宇宙星球、無限時間、無限空間、靈魂操縱,現實操縱?”
我真的對他守護的這個東西好奇,本來覺得這個東西特別可怕的,但是一聽是他要的東西,我就覺得很神秘了。
我既然已經打開話匣子了,而且陳冥已經被我煩透了,那我就幹脆打破砂鍋問到底。
果然我拿電影情節,還是外國的電影情節來煩他,他用手輕輕的捏了下眉心:“說好了不再讨論這個的。”
我連忙道:“這就是我最後一個問題!”
他看了我一眼:“你以前也是這麽說的。”
“我以前?”我狐疑的看着他:“我上次也這麽煩過你?沒有吧?”
我上次沙漠裏就剛開始問了幾句吧?後面就算我有無數疑問,我口幹舌燥也說不出來啊。
陳冥看了我一眼,把臉扭開了,像是自知失言一樣,我覺得他像是瞞着我什麽,他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我歪着頭打量他:“我以前見過你?”
他沒有看我,只搖了下頭:“時間不早了,你睡覺吧。”
我反射性的道:“你先回答我,要不我睡不着覺。”
他深吸了口氣,點了下頭:“好,有什麽問題,一次性問清楚。”
哈哈,他這是終于被我煩的不行了。我覺得我可以去幹刑偵問話,陳冥這麽面癱、這麽沉默寡言的人都受不了我了。
其實我自己心裏清楚,是陳冥這次對我足夠的寬容,要不他完全可以跟以前一樣不搭理我,我也只好自己胡思亂想,把我腦瓜子想炸掉。
我既然知道我現在在他心裏地位較以往不一樣,于是我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把剛才我要問的話接上:“我真的覺得這個石頭像能量石,你看它能讓接觸過它的人進入一個異世界,這就是無限空間,第二,我們在這個異世界裏時間多少,現實時間基本不動,這個可以算是無限時間;第三,我們去的副本裏時間地點背景都不一樣,這個可以算是無限宇宙,第四,所經歷的事情有封建迷信也有佛學,是不是可以叫稱之為靈魂操縱,我說的對不對?”
我覺得我今天腦子轉的非常快,我自己都覺得我講的嚴絲合縫,推理無比準确,真的可以去給刑偵科做測寫了。
陳冥也點了下頭:“對,你可以去寫小說了。”
什麽呀,我意識到他這是在笑話我後,我也失笑了,陳冥以前從來不開玩笑的,我咳了聲:“不是這樣嗎?”
陳冥也面向我坐着,給我一條條條理清晰的回答了:“首先,這塊石頭無益處,不會讓你修身養性,只會讓你做噩夢;其次你進入的異世界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最後,那個異世界有時間限制,你如果規定時間內走不出來就會在裏面徹底消失。”
好吧,他說的對,我無法想象如果我們的隊伍裏沒有他,我們能活幾次。其他人的副本裏都有死亡之人。這個問題我剛才竟然給忘了,可見這種石頭的負能量之大。
我看着陳冥,說不上什麽滋味。
他是那種理智到都招人恨的那種了,一點兒都不給希望。
陳冥并不管我,只繼續道:“再說,如果假設你說的無限時間,你在異世界可以無限存在,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閉上眼睛的那幾分鐘裏,如果現實中出了什麽問題呢?幾分鐘不會出問題,那一個小時呢?”
我這次徹底的被他說清醒了,忙道:“好,你說的對。我不想這個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生死命題,無論是在異世界裏還是在現實中,人一旦陷入那種無意識狀态,跟死有什麽區別呢?
陳冥看把我的好奇心都給打沒了,輕聲道:“如果沒有什麽想問的了,就去休息吧,下一個副本來之前都不要多想。會慢慢的好起來。”
他是說我受這塊隕石所輻射的後遺症要一段時間才能消失,我問道:“那我要進多少次那個副本呢?”
陳冥看了我一眼:“我現在不能确定,有一個人去過5次,這一次就沒有進去。”
我點了下頭:“我知道了。是看這塊石頭的影響力。”
如果陳冥說的是真的,那我是最嚴重的一個。我不會把副本穿透吧,穿到老的那一天吧,如果我有命活着的話。
這就像是消除業障一樣,每穿一次完成一個任務,消除自身一點兒黴運。誰知道我身上多少呢?
我讪笑着問陳冥:“我不會要穿越一輩子吧?”
我覺得我現在取得了他的信任,所以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我總得問問我的生命問題。
陳冥看了我一眼,一會兒才道:“不會。”
他的表情有些凝沉,我眨了下眼道:“那是說我半途就……沒了?”
陳冥這次移開了視線,不再看我,只淡聲道:“不是,等你身上不再受這塊石頭影響後就會好了。”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不看着我說?
他之前所有的話都會看着我,他是在掩蓋什麽,我真的要死了?我想起他第一次見我、我跟他說我今年二十四歲時,他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暗暗的吸了口氣,我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懷疑我要死了。
這種感覺是很不舒服的,跟得了什麽大病似的,陳冥大概是看我神情不好,又看我:“好了,你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最後一句話讓我心口發脹,我嘴角動了幾下,還是沒有找到話說,陳冥是救了我很多次的,他是沒有讓我出過事。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了,我也不是小孩了,最重要的是陳冥并沒有比我大多少,我不能這麽依賴他。就算我要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以後都不想再拖他後腿了,我會讓自己盡可能的強大起來,我還說要幫他找回那些兵符呢。
所以我跟他道:“放心吧,我以後也會很厲害的。”
陳冥這次不笑話我了,看着我點了下頭:“好。”
既然這樣,我跟他說:“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跑步,你等着我。”
陳冥已經起身,聽見我的話,他頓了一下跟我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什麽!這麽快就要走!過幾天是我們這裏的下元節,這裏有燈會,你看完了再走吧。”我覺得他走的也太快了,那有說走就走的啊。
但陳冥卻肯定的道:“我還有事。”
我知道他一旦決定了的事誰說都改變不了,我不太甘心的道:“我還沒有帶你回家看看呢,我爸媽還要我帶你回家吃飯呢。”
陳冥看我:“你媽媽請我去?”
我朝他幹笑了下,我昨天就告訴我媽陳冥來我這裏了,我最近跟我媽聯系的挺多的,炫耀着就把陳冥給炫耀出去了。我說陳冥很厲害,是從西藏來的……我媽就要讓我帶他回家。
我看着陳冥那臉色也知道我這種為了炫耀、不事先打招呼的行為不好,于是跟他道:“你要是忙的話,不去也沒關系,反正我就是口頭說了下。”
反正我對我媽撒謊次數可多了,不在意這一次了。
但陳冥沉沉的站了一會兒後,改了他的行程,他跟我這種言而無信的家夥不一樣,被我道德綁架了,答應跟我回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