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揭開他的面具,發現那下面赫然是我的臉
第66章 我揭開他的面具,發現那下面赫然是我的臉
光哥抗議道:“那讓我們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呢?想讓我們死直接點兒呗!”
陳冥伸手指了下那面牆上的字, 淡聲道:“最後一句話是:逝去即永恒。這幾個字在佛教中的意義是活在當下。” 我們都沒有插話,等着他繼續往下講,這一次是陳冥講的最多的一次, 因為這裏面的佛教文字就他認識, 卡巴爾只能認一兩個。
陳冥也繼續跟我們道:“這幾個字的意義放在這裏就是:再神秘也是過去, 逝去的永不可追回,也不可複原, 無論來多少次。”
我看着他, 現在越發的肯定他是個喇嘛了,因為他這話有一種看透生死的感覺,佛意深重, 特別是在這個莊嚴肅穆的佛殿裏。
其他的人也跟我差不多,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被他打擊了, 有一會兒是靜默的。
高老師先開口的:“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讓這一片文明永遠埋在這地下。”
陳冥沒有給出肯定,只是道:“這是我對上牆上那句話的理解。”
“那咱們怎麽才能讓這裏消失呢?”
“那咱們現在怎麽出去呢?”卡巴爾問道。
我也看着陳冥,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我們可以不再糾結未來,不再糾結過去, 可總得活着出去啊,我現在知道什麽叫活在當下了。
光哥指了下外面的道:“咱們要不再從佛像裏面爬出去?”
“爬到上面是什麽?還是沙漠?還有8條鱷魚怪?”我不太看好,要是讓我再走一遍老路,那太痛苦了。
陳冥直接否決了:“就算能走到我們原來的位置,可一樣出不去,副本需要結束。”
好吧, 這個才是關鍵。
祁雲闊想了下道:“那我們相信怎麽完成這個副本的任務。”
Advertisement
陳冥指了下我身前書:“這本書中給我們指了路, 老喇嘛是出去了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走一趟老喇嘛的路?”我問道。
老喇嘛能夠出去是因為那個王子陪伴上帝去了, 然後得到了上帝的寬恕, 上帝才留他的子民一線生機。
我是指着書上說的, 我沒有把夢到的那些說出來,因為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我夢見的東西跟這個大殿很像,我只能歸結為我看過這個大殿的平面圖,自己想象出來的。
我回神時,他們已經讨論到怎麽找那個祭神的王子了。光哥說王子可能會藏在這裏廟裏。我跟他搖頭:“這裏又不是陵墓,這是神廟,不會放棺椁吧。”
我說的有些遲疑,因為我夢見過一個棺木。
光哥又被我打斷郁悶道:“那誰帶咱們出去啊?”
祁雲闊打斷了我們:“王子先放在一邊,咱們再捋其他線索。”
“好,你們說我給記着。”賀玲拿着日記本,從這本日記本出來後,她就比較感興趣,就帶着了,她用筆在上面記:“你們再繼續說,咱們這一次要連着這本書裏的內容一起梳理,既然這個副本給了我們這些,那就是讓我們一起解決。”她看着陳冥道:“陳先生您剛才也說了,我們是一次次的進來,那我們就應該一起解決。對嗎?”
解決什麽?我剛才走了個神,好在祁雲闊點頭給我解釋了下:“你說的對,咱們尋找王子的時候,順便把第二次也就是教授他們進來找的東西也找到。”
原來是要找齊這兩次,三次進入這個地方的動機。
高老師想了一會兒道:“老喇嘛是來求佛,經書好找,但教授來尋找什麽呢?這個範圍很大,很虛。”
這話是關鍵,我們現在都沒有弄明白教授到底是來找什麽。他不是出家人,不會是來取佛經的,而且有組織的軍隊出動,跑萬裏來不會是尋寶。
我翻着那本書,這本書我多少的已經都看全了,這裏面跟組織軍隊有關的是什麽呢?
光哥也愁的在摸他的光頭,我看着他想起他曾經說過一個點兒,但是我不敢确認,因為跟虛幻的一樣,我又看了一眼陳冥,他的神色有些深沉,看我看他,他手指點了下我書翻開的那一頁上的幾個字,我念的很遲疑:“幽靈兵符?”
陳冥還沒有說什麽的,光哥拍了一下頭道:“對,我剛才就是想說這個!咱們先不管那些不知道的虛的什麽的,咱們先把這個幽靈兵符給找到!”
“可這個幽靈兵符不也是虛的嗎?”我沒忍住道,我覺得這裏面經書、寶藏都可以是真的,但就這個幽靈兵符才虛幻呢,那二王子有這麽大能耐,不早升天了。
但光哥拍我:“咱們就當真的找,不就這麽一個廟嗎,咱們坐在這也是白坐,不如起來找找!”
他說的也對,陳冥已經站起來了:“走吧,一起找找。”
光哥也麻溜的站起來了,拍了下屁股道:“走,反正一個虱子也是抓,幹脆一起抓!”
他是聽到尋找那些東西興奮了。
我也跟着站起來了。
剛才我們在壁畫前已經大體的了解到了這座神廟的布局了。主殿我們剛都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了,左側殿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于是我們又開始地毯似的找了一遍,王子舍利子沒找到,幽靈兵符也沒找到,但經書找了很多,這裏最多的就是經書了。
這些經書有的是紙質的,有的是竹簡,看上去年代久遠,還有金箔片上刻的,精致貴重,這些書我們也帶不走,就沒有動,只不過每次都對着佛像拜了拜,就當求個心理安慰了。
右側殿我們也查看了,跟左側殿是對稱的結構,裏面也是玉佛9尊,金佛9尊,其他鍍金漢白玉佛各9尊,再加上主殿中的佛像,共108尊,這三個殿是這座神廟裏貴重物品最多的,所有的寶貝應該就齊了。
我站在一尊白玉坐佛前走不動了,雖然知道這些東西我帶不走,但是每次看到還是忍不住想要多看看,這一尊佛像雕刻的格外好看,閉着眼睛,嘴角含笑,手上那一蓮花,這是一尊小型的佛祖,是佛祖拈花一笑的場景。
正正殿中那這一尊最大的鍍金佛像是一個姿勢,這殿中108尊佛像是對稱的,也就是說都是成對的雕刻的。就跟外面的36跟石柱一樣。
“這尊佛有什麽講究嗎?”我問我旁邊的陳冥,陳冥跟我不一樣,不貪財,那他看這尊佛像就是別的原因了。陳冥淡聲道:“佛祖拈花一笑并無含義,只是描述一種靜态的無相,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只有迦葉看透,于是佛祖傳袈裟于迦葉,說他已得真傳,取經圓滿。”
我哦了聲:“原來是這樣。”
這其實就是兩個神經病的對話,一個裝大神,一個裝懂。我媽之前老講這個,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但現在我一想到我還沒有出去這裏,那就還不能得罪佛祖,于是我雙手合十,告了聲罪,告罪的詞好像很長。
等我睜開眼時又看見陳冥看着我,他的眼神比較複雜,在他這種淡定的臉上總透着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沉,是有一些奇怪的。
我咳了聲:“怎麽了?”陳冥把盯着我的視線收回了,又恢複他淡淡的樣子,淺聲道:“沒什麽。”
是嗎?我滿肚子疑惑,正要刨根究底的問時,就聽見那邊光哥喊我:“長生,你過來看,這裏有一個關上的門。”
關上的門?這個神廟的門都是開着的,因為是朝聖的地方,向民衆開放,能關着的那就是不可開放的。
所以我也來了興趣,招呼陳冥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我當先一步去找光哥,光哥只有聲音,人不知道在哪兒。
側殿也是非常大的,每一尊佛像面前都設有跪拜的地方,所以也多有隔檔之處,我又喊了他一聲:“你在哪兒呢。”
“這裏!”光哥喊完後,我循着聲音去找他,光哥竟然跑到那邊去了,我覺得他好奇心比我還大,到處鑽營。等我拐過一個佛像後,才看到他,他在佛像後面,這條通道不算寬敞,牆壁上依然是色彩鮮豔的壁畫,每隔一米都會有一盞燈,這個通道有10多米,牆上應該有9盞燈,等這個想法到我的腦子裏時,我下意識的皺了下眉,覺得那兒奇怪,但是光哥就在我前面了,我也沒有多想,就快步走了過去,過去時,正看見他手放在牆壁上的一個蓮花盤似的圓形突出按鈕上,正在用力掰。
“別動!”我喊道,等喊出來時才發現聲音很大,把光哥都吓了一跳。
他在那個蓮花按鈕上的手都哆嗦了下,扭頭看我:“怎麽了,你吓我一跳!”
我忙擺了手:“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弄什麽呢?”
光哥狐疑的看着我:“我是說你剛才喊的什麽?”
我又說鳥語了?
我也很郁悶,我早知道我會說這些話,我就應該把那只去我鋪子裏典當的鹦鹉給買下來,沒準我們兩個還能對對話。
光哥也不跟我廢話了,直接招呼我跟陳冥:“你們兩個來看,這是不是什麽機關?”
他給我讓開了位置,我看着這個三層蓮花狀的凸出按鈕一時間沒有說話,我确定我見過,在夢裏。如果前面都是我腦洞大開臆想出來的,可我也不應該把這個鎖記得那麽清楚。
光哥還在問:“是不是啊?”
我還盯着那東西看,于是就草草點頭:“是一把鎖。”
光哥道:“這鎖還挺好看,怎麽打開啊,我也沒見着鎖眼啊。”
鬼使神差一樣,我把手放到了這把鎖上,我剛才讓光哥不要動,但我自己卻毫不猶豫的上手了,這次光哥喊我:“你弄不開,我剛才擰了,你讓陳兄弟來看看是不是哪兒有竅……”
他話還沒有說完的,我就擰動了,于是光哥的話截然而至,他詭異的看着我,我跟他道:“不是擰,也不是往裏摁,而是像外拽一下,然後,”我的手要快于我的大腦,向左邊擰了三下後再摁下去,然後向右邊又轉了三下後就停下了。
沒有任何反應。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光哥沒有說話,陳冥也沒有說話,于是我覺得有一秒是靜止的,這個殿空曠,一點兒聲音都能聽到的,我甚至能聽見湯千水在那邊跟高老師讨論壁畫的聲音。
于是在這種環境裏,一聲沉悶的石臺轉動的聲音就想起來了。我聽見那邊卡巴爾的聲音:“天呢!這個佛像動了!”
光哥首先就動了:“快,過去看看!”
他跑的快,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我的手還在那個機關上面,我皺着眉頭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我夢裏的場景。我之所以記着就是因為那個人在這裏的時候比較長,因為他是被押着過來的,被他們逼着開門,我因為好奇什麽故事情節,所以就記得深刻。
所以我才對這個地方有種熟悉感,所以我才會那些話,我回頭跟還沒有走的陳冥道:“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在夢裏夢見過,還有我會說的那些話,”也是因為那個人重複了好幾遍,我就記住了。
陳冥嗯了聲:“我知道。”
他這就知道了?他也夢到了?但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跟我道:“去看看,應該是找到了。”
果然我們兩個剛轉過去,光哥他們就喊我們了:“快,這裏出來洞口了!”
這個位置就是剛才那個跟主殿大佛一樣的玉佛底下,這個地方我沒有印象,夢中是直接下去了,下面有……棺材。我剛剛說這神廟不可能有棺材的話現在就被打臉了,光哥指着那地宮中央唯一的一個棺椁問我:“長生,那是什麽?”
我喃喃的道:“真的有棺材啊……”
湯千水正在問:“這應該是地宮吧?裏面有什麽啊?”
光哥道:“裏面恐怕就是那王子吧?長生等打開給你看看啊。”
我搖了下頭,我不知道裏面管的是不是王子,但是我也很想打開。
“那咱們下去看看?”祁雲闊看我們一圈。
“走!長生,你打開的,你也跟着來看看。”光哥當先一步下去,下面也有樓梯,等下去後,我們把牆壁上的燈也點上了。
這個廟并沒有很複雜,地宮上面宏偉敞亮,這個地宮下面也很很大,但是就沒有上面那麽的金碧輝煌了,有佛像,但是都是石像,我粗略的看了下,應該是18羅漢。這18尊佛像非常大,都是嵌進牆壁裏的,圍繞着中間那個孤零零的棺椁。這種感覺挺詭異的。
我們繼續往那個棺椁走去,走進了發現這個棺椁跟這裏的石壁是一樣的,是白色的大理石,沒有我想象中的奢華的棺椁,挺奇怪的。
只過了一會兒湯淺水才問:“這裏真的是那個王子?王子不是升天了嗎?”
光哥說:“這邊人都講究做成木乃伊。”
這不對,就算我不喜歡佛學,也知道佛教中人是講究火葬的。
湯千水跟我想的差不多:“這不會是木乃伊吧?”
光哥笑了聲:“走,過去看看,我還沒有見過木乃伊呢。”
卡巴爾忍不住道:“咱們不能輕易開館吧?這好歹也是聖僧啊。”
他對信教的人都挺尊重的,于是我們也遲疑了下,圍繞着這個棺椁中走了幾圈,
光哥又轉了一圈道:“咱們得找線索不是,總不能看看就有了啊,哎,長生,你說這裏面肯定有東西吧?”他喊我:“你說這個普通的棺椁是不是這裏的風俗啊,裏面肯定大有文章吧?”
他這是看我剛才碰巧了打開那個機關,以為我懂這個國家的習俗呢,可我什麽都不知道。
光哥嘿了聲:“你就說咱們開不開吧!”
我看了一眼陳冥,他也正看着這個棺椁,應該也想看看這裏面有什麽吧。
等把這個棺椁打開後,我們一行人都圍着看,裏面躺着一個身着白色衣服,臉上帶金色面具的人,那個人的臉被面具完全的蓋住了,但是他跟木乃伊不一樣,他沒有被一層層的捆起來,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像是活的一樣,因為很紅潤白皙,雙手輕握,像是握着一個什麽東西一樣。
這讓我們一時間不敢動了,祁雲闊攔住了我們:“先別動!會不會有問題?”
高老師道:“奇怪,這怎麽感覺不像木乃伊啊?”
光哥又把我之前的笑話拿出來了:“長生,這不會是跟你一樣的家夥吧。”
我搗了他一下:“別胡說!我現在就在這裏了!而且我們已經是10個人了!”我知道他是懷疑跟第一個副本一樣,裏面關着我們一樣的同伴,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我嘴上一個勁的否定,可心裏也在打鼓了。我想起我來之前做的那幾個夢了。
湯千水咽了下口水道:“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們的人?”
于是光哥把我從棺材裏出來的事又跟他們說了一遍,說完後笑着道:“你們就別多想了,這家夥是不是長生,咱們打開他的面具看看不就行了嗎?”
我覺得他說的話特別詭異,我反駁他:“我就在你面前,你怎麽能說他是我呢?”光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誰知道呢,”我一下子就着急了:“我就是我!那不可能是我!”
光哥看我聲音大了,就有點兒不耐煩的道:“我沒說你現在不是你,我是說裏面這個也許是以前的你呢?你不是說咱們來過一次嗎?”
“沒有!我沒有來過!”我忍不住大聲辯解道:“就算我來過,你們也來過了!”
光哥切了聲:“我們沒有你這麽熟悉,你會開這裏的鎖,你還認識這個王子的墓,我看這就是你家!”
“你放屁!我根本不認識這裏!我就是做夢夢見了!”我要被光哥氣暈了,這裏所有人都可以懷疑我,他不能懷疑我,我帶着他住過我家!我還帶着他吃了那麽多佛跳牆!
但是光哥跟沒吃過那些東西一樣,還嗤笑着看着我:“你還做夢夢到了?那我怎麽做夢沒有夢到怎麽開門呢,你就是想帶着我們來好給你打開棺材,把你放出來!”
“你胡說八道!我再說一遍,那不是我!我就一個我!”我真的火了,我受夠這個地方了,什麽前者、後者,什麽輪回,我使勁揮手道:“那個不是我!我就一個!我就一個!”
我環顧一周看着他們,但是他們都狐疑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什麽妖怪一樣,我忙看向陳冥,但他的神色漠然,仿佛也不認識我一樣,我心裏也冷了下來,這裏如果連他也不相信我,那我就真的慌了,我開始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那個棺材裏躺着的人真的是我,而我現在就是一個幻想,就跟我在海市蜃樓裏看到的一樣,我現在不過是活在播放器裏。
我扶着棺木的手都有點兒抖,我看着那個帶面具的人狠狠的咬了下牙:“如果你們不相信我,我打開你們看看!”我與其說是打開給他們看,不如說是給我自己看,因為我心裏這一刻特別的慌張。這讓我去拿這個面具時,手滑了好幾次。
光哥他們還在催我:“你快點兒啊,你別是不敢吧!”
我一使勁把面具摘下來了,大聲道:“你們看……看……”我的話因着面具下的人一下子卡住了,這怎麽可能呢?面具下面的那個人怎麽會是我呢?
可是這是我自己的臉,我不可能認錯,不可能,我手裏抓着的面具特別沉,我沒有拿住掉了下去。金子做的,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随着這一聲,他們都開始說我了:“你看,就是你!你還說那不是你!你個騙子!”
我旁邊的一直沉默着的卡巴爾也都驚呼了聲:“天呢,這怎麽是長生呢?”
光哥聲音最大:“對,長生,虧得光哥對你這麽好,你怎麽把我們騙到這個地方來呢!你自己出不去,也不想讓我們出去!”
“就是!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出去!”
出不去的現實加上我躺在這個棺材裏樣子讓這種恐懼蔓延到了每一個人,他們都義憤填膺的看着我:“你快說,怎麽才能出去!”
我慌張的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出去……”
湯千水不樂意的道:“你出不去了,你已經死了!”
“不,我沒有死,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死……”我這翻來覆去的話跟狡辯一樣,因為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死了。
高老師也道:“長生,你就安息吧,我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詭異戒備,還指着那個棺材,他們是想讓我進去。
“不……不……”我結巴的說不出話來,我覺得胸口悶痛的要喘不上氣來,夢中那種被活活悶死在這裏的感覺那麽明顯,我忍不住開始揮舞着手,撕我胸口的衣服,可衣服像是捆在我身上,怎麽都撕不開,就在我痛苦萬分時,我眼前一黑,後脖子不知道被誰敲了一下,于是我就徹底不知道怎麽回事了。
等我再醒來時,是聽見有人喊我,是祁雲闊的聲音:“長生沒事吧?”
光哥也在喊我:“長生,你醒醒,我剛才錯怪你了,我們都被迷惑了,你別氣暈過去啊。”
我眼皮特別沉,我能聽見他們說話,但是我睜不開眼。
光哥看我不醒就問陳冥:“我說陳兄弟,你不會是下手下重了吧?怎麽就他一個人還不醒啊?”
我是被陳冥打暈的?他為什麽要打我?
我這時聽見陳冥的聲音:“他沒事,他是因為心理暗示太強,受到的刺激最大。”
我受到心理暗示?什麽刺激能我給刺激暈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發生什麽事了呢?我準備好好聽聽。
光哥好像也有些理虧的問道:“陳兄弟,你剛才說我氣他了,我剛才都說什麽了?”
陳冥跟他淡聲道:“你說他是棺材裏這個死人,說他把你們引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他打開棺材,好放他出去。”
光哥懊惱的一聲:“我,我真是胡說八道,哎,”他說着拉我的手:“長生啊,你醒醒,別生你光哥的氣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這嘴巴是太損了,你平日不是都知道的嗎?所以別氣了啊,你要是還氣,你起來把我也罵一頓!”
他還這麽說過我?!說我是個死人?我詐屍了?
這個混蛋,在第一次副本的時候就說我是詐屍,要把我摁滅在棺材裏,這次又說我是!明明上一次已經親口跟我說他看着我從棺材裏出來的,有血有肉,是個真人的!
所以我不睜眼,我就要他再內疚下。
但是這時陳冥把手捏在我太陽穴上,輕輕的捏,我知道是他,因為我感覺到他拇指上的扳指了。
他還在我耳邊輕聲的喊着:“長生,醒醒,長生……”
他跟那種喇嘛招魂的一樣,我不知道是被他這招魂招的,還是被他捏的,沒一會兒就能睜開眼了,然後就看見光哥、祁雲闊他們都圍着我看,看見我醒過來,眼裏帶着驚喜,這種驚喜也有些詭異,好像我死了又複活了一樣,我趕緊把這想法壓回去,都怪光哥,說我是詐屍。
不過看着他們每一個人都好好的。我心裏松了口氣,這證明我也沒有死對吧?都沒有死對吧?
我側頭看了一下陳冥,陳冥在我身後,我是靠在他身上的,當然他把我打暈了,我靠一會兒也沒什麽吧?
陳冥果然沒有嫌棄,只是看着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