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歷呢,身手未免太好
第5章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歷呢,身手未免太好
他摸的那九個棺木一般大小,都是紅色的,在這個破樓裏顏色鮮豔的紮眼了,這個棺木是木頭的,按理說即便是有顏色也會退化成跟這個客棧一樣的,所以這顏色有古怪,但我是個外行,也看不出什麽,越看越覺得滲人,我把視線收回了。
那個祁雲闊也在看陳明,我因為懷疑他,就比較關注他,他臉上這會兒多少帶着一點兒擔憂,看樣子他也是覺得那個棺木奇怪。只不過他很快把這種擔憂的神色收回去了,這個人還是有幾分定力的。
抛去他跟趙思楠很像外,其他的地方都還不錯,像是這裏面的帶頭人,他身上也有這種氣度,那種功成名就、氣度非凡的人。
就剛這短短的一個小時裏就能看出來,他會很自然的坐上這個首位,而其他的人,除了那個金子龍偶爾質疑他外,幾乎都唯他馬首是瞻了。特別是姓王的姐,她剛才在确定我是活的人、也不是什麽妖精後跟我搭了一句話,這個中年婦女有着她這個年紀練就的戒備心,我犯不着跟她為難,我也喊了她一聲王姐。
王姐這會兒頗有掌櫃的架勢,一揮手道:“都別吵吵了,我們聽聽七爺怎麽說。”
祁雲闊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幾下:“等一下,”他轉頭問蹲在棺材那邊的陳明:“陳兄弟,有什麽發現嗎?”
陳明背對着我們搖了下頭,于是祁雲闊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現在是晚上7點多,離11點鐘還有四小時,我們一起找找有什麽可以用的東西,或者是線索?”
他手腕上帶的是一塊兒勞力士,跟趙思楠的不一樣,我多看了一眼,不是因為這塊表特別的豪華,而是因為這種表我當鋪裏有個人典當過,當時聶叔還仔細的跟我講過,我有印象,是一種精密度非常強的表,很古老,裏面所有的配件都是最傳統的那一批,這種表有個好處,那就是無論出現什麽情況都不會停,遇水不侵、遇火不燃,撞擊不碎,就算一輛解放大卡車壓過去都不會壓壞,且百年不壞,質量非常好。
這不是有錢就能弄的來的,是一種古件,看樣子這個人真有些來歷。
光哥在我旁邊插話問道:“為什麽是11點?”
馬媛媛跟他道:“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規矩,如果11點鐘不去睡覺的話,我們也會自動陷入昏睡中。所以與其昏睡,不讓找個安全的地方,那樣至少還能保持清醒。”
馬媛媛像是一個解說家,她的聲音真的非常适合解說,但此刻她的話讓我心裏有些沉,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她的話外音就是一起抱團死,那還不如分開,也許有一隊能活下來。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我搖了下頭,把這負面的、晦氣的想法抛到腦後。
接下來的時間,我也跟着他們一起去找線索。分成了兩部分,祁雲闊帶着一部分人去了二樓,上去前試了下樓梯,看着破,但是還能撐住,就是那木樓梯一直嘎吱嘎吱的響,讓他們走的提心吊膽的。
我留在了一樓,光哥把我拉住了,直奔那個櫃臺,他是看上那貨架上的酒了。上手抱起一壇酒就要開封,我想着他那會兒上手就撕了我襯衣時的速度,連忙把他制止了:“你先別動!誰知道裏面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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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趴在壇口聞了下:“我聞着像是酒,還是很香的陳年老酒。不信,你過來聞聞。”
他說的這麽肯定,我只好湊過去,但他把壇子給移開了,朝我眨了下眼:“小點兒聲,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我看着他舉着用作擋箭牌的那壇酒無語:“有什麽快說。”
本來沒什麽的,但他這麽一擋,那個王姐立刻就看過來了,更別說時時刻刻盯着我的金子龍了,我都懷疑他不肯上二樓就是為了在這裏盯着我。
光哥當沒有看見他們,鬼鬼索索的道:“長生,我覺得這事非常詭異,你剛才不也說那個祁雲闊的像是熟人是吧但他不承認對吧。我剛才點燈的時候,看了一圈,他們都有影子,也就是說都是活人,但問題是,他們這一大堆活人湊在這裏幹什麽呢?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騙子,弄一個什麽大陰謀,咱們得小心點兒。”
他說的我心裏發毛,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太詭異了,因為誰都沒有辦法一睜眼就到這種鬼地方,特別是我還出現在棺材裏。
我知道這不是節目組的惡搞,但是怎麽回事我實在摸不清楚。
我已經暗暗的掐了我自己大腿好幾把了,其實不用掐腿的,我頭頂的傷口一直都提醒着我,這是事實。
我是依照這個辨認的,但光哥的辨認方法就有點兒另類了,這個家夥還挺精明,點燈就是為了照照人有沒有影子?我看了一眼蹲在棺材邊上的陳明,他長的高挑,所以即便是蹲着,影子在昏暗的光線下也很長,這是貨真價實的人。光哥大約也看我看影子了,幹咳了聲。
我看着他問:“那你是不是騙子呢?是不是蛇精變的?”
這個家夥怎麽不先懷疑下自己呢?我還記得他說我是蛇精、粽子的。如果要懷疑的話,我覺得這裏的每個人都值得懷疑。
但光哥一聽我質疑他立刻就急了:“有我這麽胖的蛇精嗎?”
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看我笑,他搗了我一下:“我這不是看你跟我一樣是新來的,才想照顧你的。雖然你那出場挺詭異。但我親眼看着你出來,且給你包紮頭的時候前前後後看了一遍,有血有肉,也沒有貼什麽符咒,你是真人。”
我暗暗的磨了下牙,怪不得這家夥信任我,怪不得要給我親手包紮傷口,原來是為了這個。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啊。”我切了聲,不再理他的胡鬧,開始整理這個櫃臺。
那個陳明一直在那裏看棺材,雖然我不知道這棺材有什麽好看的,他每一個棺材都檢查的很仔細,外面裏面都看了。光哥都小聲的跟我說:“你說他看的那麽仔細,難道這九口棺材很值錢?問題是再值錢,也抗不回去吧?”
這家夥怎麽會想着把棺材擡回去賣錢呢?雖然那棺材材質是非常好,但這東西還是挺晦氣的,我看他一眼:“快收拾這裏吧。”
光哥終于去研究那一排酒壇子了,酒非常多,這櫃臺的左側全都是酒,目測怎麽也有幾十壇老酒,看樣子這個客棧曾經生意非常好。
看他一個個挨着敲酒壇子,于是我也把櫃臺上能夠整理的線索都整理出來,拜那個節目所賜,我對這些活得心應手,只是這次的蜘蛛網是真的了,不再是道具,所以我半閉着眼半弄,只挑我覺得有用的,這裏面有一些像桌牌似的小木牌。
這木牌非常陳舊,在客棧裏的功能應該是菜譜,就是在上面寫上菜名、酒名,以供客人選的,我以為上面寫了什麽字,于是翻過來看,結果也是空的,正面反面都沒有字,仿佛留着讓我們寫上去一樣,真是奇怪。
浪費我全都給把蜘蛛網抹掉,不過既然都擦掉了,那我就把這收攏好的木牌碼成一排立着放下,共有九個。
除了這個,這裏有一本賬本,那種線裝本,這種本子如果真的是古代的話,那一碰就碎,所以我處理的小心翼翼,把上面蜘蛛網掃去後輕翻開,本來以為一翻就碎的,結果還好,紙張感覺都很結實,我心裏就有些疑惑,我想難道我們真的傳送到了古代?
我一邊想着一邊看這上面的字,上面字跡整齊,是那種小楷字,記得都是賬目,1月2日:酒錢:燒刀子酒9兩,青幹甜酒9兩,飯菜:燒肘子、花生米……等都是這種流水賬木,看樣子這個客棧生意真還是不錯的,不管這裏是不是古代,9兩白銀可以是一戶平民百姓吃一年的了,而且數目還挺吉利的。就是有點兒奇怪,這個客棧的賬目先生有毛病呢還是來這裏的客人有毛病,怎麽每天點的菜飯酒都是9兩呢?除了每天的樣數不一樣外,其他的都很整齊。
這兒想不通,我就繼續往下看,翻到一半的時候就結束了,這本賬目并沒有用完,只寫到了一半就戈然而止了,停的特別突兀。這天的總賬沒有算出來,我正想要給他算出來時,就聞到了一陣酒香,扭頭一看,果然是光哥把酒壇子給打開了,他看樣子是真忍不住了,我看見陳明也回頭了,這壇酒香氣非常純正。
光哥聞了下:“好酒!”
我看他真想喝的模樣喊他:“別喝!”
光哥提着壇子往光下走:“別緊張,這是真酒,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老白幹,我跟你說這一壇酒要是放在咱們那個世界,這要比那茅臺還有好呢,這酒可是不兌任何甲醇的。”
他說着還晃了下給我看,酒香随着他的晃動确實越發濃郁,我正要說什麽時,就看見頭頂有光影閃過去了,閃的很快,我都不确定是不是我看花了眼,還是這酒光反射的我們自己的影子。
我看向陳明,因為他也看着房梁,他的臉色肅靜,我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麽來,從我從棺材裏被他拉出來,我就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別的表情。
等他收回視線,我問他:“沒事吧?你看到了什麽?”
“黑色的東西,看不太清。”
他一邊說着看向了二樓:“我去二樓看看。”
“我也去!”既然他說看到了東西,那我就是沒有看花眼,弄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東西,我心裏發毛。
我跟着他身後想爬樓梯的,樓梯下面有幾層斷的,但他扶着把手直接從側面橫空跳過去了,落腳的時候我心提了下,怕他落地太重會踩踏,可奇怪的是,他落地無聲,就連樓梯上細小的灰塵都沒有濺起來,我不由的看了他一眼,落地無痕,這類似于輕功一樣的東西了吧?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歷呢,身手未免太好。我沒有他這個本事,為了不踩踏樓梯,我老實的從樓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