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面對澤蘭的拒絕,他的表情閃過一絲失意,因為他心裏還是擔心她的,與他相比,到時候澤蘭成為衆矢之的是各方面都有的危機跟壓力。
但看到澤蘭一副自己能解決的樣子,他也沒有再追問,因為他知道澤蘭不喜歡別人重複問一個問題。
澤蘭注意到我愛羅的微表情,她把水杯放在桌上,一邊靠在沙發上一邊看向我愛羅。
“你在想什麽啊?”
我愛羅搖頭:“沒有。”
聽到否認回答,澤蘭眼裏只有疑惑,她不信,我愛羅剛才那個樣子明顯很奇怪,而且最近的言行也是。
“為什麽這麽說?”我愛羅的眸子帶着幾分不理解,他覺得自己的言行沒什麽奇怪的。
“唔…”
澤蘭收回視線盯着天花板思考,為什麽這麽說……,那是因為自己去幹什麽他都會來一句‘我也去’,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神情是在擔心。
但她是澤蘭啊,怎麽會有危險。
“……”
“……”
聽着澤蘭一針見血的回答,他不否認內心的擔憂,眼睛也不再看澤蘭,他輕抿唇線告訴澤蘭,他們是朋友吧,擔心朋友有危險不是應該的嗎?
澤蘭的眼神從等待到意外,她沒想過我愛羅會用這種話回答她,因為是朋友所以擔心嗎?那明明就是她的臺詞,怎麽到他那裏去了。
她一直盯着我愛羅不敢看過來的側臉,盯了半天也不見我愛羅說話,她更加明目張膽湊過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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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知道澤蘭一直盯着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心跳卻随着時間愈發加快。
氣氛在這場一言不發的場面下更加安靜,澤蘭拉開距離不再盯着他看。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被我愛羅這麽看重,還以為我愛羅對朋友的理解僅僅只是一個詞語,原來不是。
她把話題跳過,問我愛羅是不是那種跟別人熟了之後,就是特粘人的類型,明明外表那麽冷酷,內心卻是這樣的。
我愛羅這才看向澤蘭,他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他只知道擁有朋友的他現在是很幸福的。
“雖然一開始我并不理解你的言行,但經過那些一重接一重的事情讓我理解你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話?”
“你告訴我不必在意別人對自己是否喜歡,只要自己喜歡自己就好。”
“你還告訴我遇到事情不是一味的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而是反駁從自證到他證。”
“還告訴我沒必要內耗,自己存在的意義不需要別人定奪。”
“還讓我學會怎麽交朋友,哪怕我先前不理解但後面也會明白,你真的一直都在告訴我怎麽做。”
“……”
“你真的教會了我很多,因為這些事情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尤其是你說的,不是自己主觀意志要求的都是別人在推卸責任,沒必要自責。”
聽完我愛羅的回答,澤蘭也是愣了一會,原來她做了這麽多嗎?為什麽有一種她非常偉大的錯覺?
沉默中,澤蘭感覺到一絲不自在,她說的是實話而已,人都是有從衆心理的,尤其是在這個以查克拉為主的世界,如果一個人四面楚歌,哪怕他再厲害,可他們還是會偏向讨伐那一邊。
我愛羅看着澤蘭眸子微眯:“所以你才問我對風影的位置感不感興趣嗎?”
話音剛落,勘九郎的房間就傳出動靜,好像是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我愛羅跟澤蘭一起看過去。
房間裏,勘九郎跟手鞠互相捂住對方的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上是掉落的傀儡。
客廳。
我愛羅沒有理會房間裏的兩人,他收回目光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對風影的位置不感興趣,甚至完全沒想過這種事情,因為他知道村子人對他的态度,還有高層人一直在暗殺他,所以想的都是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武器。
“沒關系,那就不說這個話題了。”澤蘭打斷他,她拉起我愛羅的手往房間走去。
我愛羅看到被拉起的手,眼睛閃過一抹呆愣,不理解澤蘭怎麽突然要拉他起身。
手鞠跟勘九郎只聽到客廳傳來關門聲,以為澤蘭走了,當兩人打開房門時,卻發現我愛羅也不見了。
原來,澤蘭拉着我愛羅進了他的房間。
房間暖燈打開,一切都亮了。
“我能坐這裏嗎?”澤蘭指着一旁書桌前的椅子,桌上放着忍者學校發的理論課本,一旁還放着一支用了一半的筆,而課本旁邊還有一張臺式相冊,是他們八個人的合照。
我愛羅點點頭,他只是不理解澤蘭怎麽拉進來房間了。
澤蘭坐在椅子上拿着相冊看一眼又看向我愛羅:“因為我怕你哥你姐他們會對外說漏什麽,我不想你一直被針對,所以還是關起門說話會好點。”
我愛羅看着澤蘭:“手鞠他們……也不可信嗎?”
澤蘭放下相冊:“不是信不過,只是大家都還那麽小,總歸會有說漏嘴那天。”
我愛羅見澤蘭這麽謹慎也沒有說什麽,反正澤蘭說的話都不會錯的,還是謹慎一點好。
澤蘭的視線也掃過這間鋪設簡單的房間,書桌正對的方向是窗戶,床在最裏面,杏色的被褥折疊放在床頭,看樣子這個房間真的什麽都沒有。
她想到這眸子暗了暗。
不過,她注意到床頭櫃上擺着水果籃,上面還放着仙人掌果實,她有些意外。
我愛羅發現澤蘭往籃子裏的果實看,他打開房門去客廳拿新鮮一點的水果,剛開門就看到手鞠跟勘九郎探着腦袋,一臉好奇掃視周圍。
手鞠跟勘九郎看到我愛羅忽然從房門出來,給兩人吓一激靈。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幾秒鐘過後都當做沒看到一樣,手鞠回了自己房間,勘九郎也把自己鎖屋裏頭。
我愛羅看着兩邊關上的房門默默轉頭,拿了水果也進了房間。
澤蘭一開始還以為我愛羅出去有什麽事情做,原來是拿水果進來吃,可是櫃子上面不是有果實嗎?
“那些放太久了。”我愛羅把水果放在澤蘭面前,水果都是他剛才洗過的,可以吃。
澤蘭看到我愛羅這麽留意細節,她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拿起水果吃起來,她覺得可以不用在意這些的,什麽水果不是吃呢,更何況。
“更何況你是官二代,以前都是有人伺候你,你這樣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你之前對我不這樣的。”
“……”
我愛羅心裏莫名委屈起來,他才不是官二代,哪個官二代像他這樣的,而且,那些人也只是害怕他才對他保持距離,稍微撕破臉就罵起來了。
看到我愛羅今天對自己說這麽多話,澤蘭靠在桌子上沉默。
她看向站在離自己不遠的我愛羅,示意對方過來。
我愛羅看到澤蘭招手,也走了過去。
澤蘭的臉色明顯比先前要嚴肅,她擡頭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我愛羅。
我愛羅也垂下眸子對上她的眼睛,他知道澤蘭在觀察他。
澤蘭問他為什麽要撇清自己的身份,再厭惡羅砂把他培養成人柱力,也要學會利用人脈才能在村子留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你讨厭他,但很多事情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而且……”
“我知道。”我愛羅打斷澤蘭。
他知道澤蘭能給他很多東西,也能教會他很多道理跟事情,哪怕兩個人年齡相仿,但澤蘭很多方面都遠超同齡人。
不論是看人,還是膽識,還是能力,就連守鶴都看澤蘭的臉色說話,還能幹涉高層,跟千代談條件,他有什麽理由不跟澤蘭成為朋友,所以…跟澤蘭說那些事情也沒什麽不能的。
“……”
“……”
澤蘭慢慢移開目光不再看我愛羅,我愛羅能相信她跟她敞開心扉,她很開心,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是因為用她的認知跟我愛羅說以後的事情太早了嗎?
應該是這樣吧?
她把話題跳過,問我愛羅知不知道也有同為官二代的人柱力,跟他一樣被村子唾棄。
“……”我愛羅眉頭微蹙。
守鶴補了一句,它們可是有九只尾獸分散在各國。
我愛羅內心愣一下,突然想起千代之前對他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題,就是有關人柱力跟尾獸的。
澤蘭把鳴人的事情講了個大概給我愛羅聽,說完時,再看向我愛羅的表情,顯然,我愛羅是不明所以,甚至眉頭都擰起來。
就像是在說,你為什麽會知道,又怎麽知道那麽多的,那個人柱力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澤蘭把果核扔進垃圾桶:“我說這件事情只是提醒你身份擺在那裏沒人能推翻你,哪怕殺了你。”
“因為你是我愛羅,所以你的價值無人能比。”
“你口中那個人柱力也一樣嗎?價值無人能比?”
澤蘭深呼吸:“因為你們的身份一樣,經歷相似,自己的價值是自己給的,不是別人定奪的,所以我才告訴你。”
“還有,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就像你擔心我一樣,我也擔心你。”
“……”
我愛羅聽完澤蘭的回答,他內心的情緒很複雜,開心還是占大多數的,只是這種心情他說不清楚。
尤其是聽到‘我們是朋友’這句話,讓他很想把握住眼前這個人。
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僅次于家人的存在。
這些話,他一直都記着。
澤蘭抽了張紙巾擦手準備離開,這個點了,她要回家睡覺了。
我愛羅叫住澤蘭。
“現在這個點,你睡在這裏吧,回去的路上那麽遠,萬一…”
“……”
澤蘭整個人僵硬起來,讓她睡在這裏?
哦懂了,留宿肯定是睡沙發啦,所以她為什麽看那張床??女孩子家家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吧。
她雙手拍拍臉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下,便看向一旁的鬧鐘,時間是淩晨兩點多快三點,她又看向窗戶外的夜空也褪去濃重的黑暗,幽暗的天際泛着藍光。
她問我愛羅,确定讓她睡在這裏嗎?
我愛羅認真點頭。
“好的。”
澤蘭把門打開,那她把沙發弄一下,有沒有多餘的被子拿給她蓋一下,夜晚還是比較冷的。
我愛羅一愣:“澤蘭你不是跟我睡一起嗎?”
“哈?”澤蘭也愣住,随着我愛羅那句話剛說完頭頂就劈過一道驚雷,也把她劈得外焦裏嫩,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空耳。
雖說兩個小孩子睡一張床沒什麽,但我愛羅不是一直很介意別人靠近他的嗎,主動提出讓她留宿已經夠炸裂了,怎麽還有比留宿更炸裂的?!
“我去找手鞠睡吧。”她推開門去敲手鞠的房門,敲了半天發現沒人應她。
我愛羅走到門口:“這個點,他們兩個人都睡很久了。”
話音剛落,本就尴尬的空氣更加安靜,澤蘭停下敲門的手,是啊,這半夜三更的,誰沒睡着,也就只有她跟我愛羅能聊到現在了。
她回頭看我愛羅,發現封印之中的守鶴也一直睨視着自己,看樣子也有話想對她說。
“……”
“……”
半個小時後。
澤蘭就這麽躺在床上,我愛羅睡在旁邊,兩個人都看着天花板沒有閉眼。
“你睡了嗎?”澤蘭問我愛羅。
“沒。”我愛羅回答她。
空氣再次安靜,兩人的呼吸都很輕,蓋在身上的被子都均勻起伏着,澤蘭側着身體面對我愛羅,借着窗外那抹還明亮的月光,她看輕清旁邊人的圓潤輪廓,眨動的眼睛完全沒有一點睡意。
我愛羅看向澤蘭也一言不發。
澤蘭雙手抓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擋住下半張臉,她告訴我愛羅這是她第一次跟別人睡在一張床上。
“要是我睡相不好,你讓着我點。”
“……”
我愛羅盯着澤蘭那雙圓滾滾的眼睛點頭,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留宿別人,也是他第一次跟人睡一張床。
原來旁邊有個人在,自己是睡不着的。
澤蘭:……
守鶴:……
直到天快亮時,我愛羅才睡着,澤蘭小心翼翼叫着他的名字發現沒有反應,才放松下來緊繃的神經。
她強撐欲睡的眼皮讓守鶴有話快說,她現在困得要死,如果是芝麻大小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放過它的。
守鶴沒有了以往的小傲嬌模樣,滿臉嚴肅質問她怎麽知道六道老頭的。
【大筒木,是那個老頭的姓.】
澤蘭并不在意這種質問,而是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睡覺,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是因為六道。
她打着哈欠:“就這個嗎?沒了我要睡覺了,趁我沒發脾氣之前別問了。”
守鶴還想說什麽,卻将嘴邊的話咽下去。
很快,在澤蘭睡熟後,我愛羅卻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