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翌日當晚。
病房裏,澤蘭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夜幕圓月,溫柔銀輝透過窗戶零零散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手裏拿着一本相冊,是真紀給的,他們每人都有一本。
上面的相片,是他們前幾天在景點開放的合照,真紀把每張相片都做了細心的處理,想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出去玩的回憶,所以真紀想保存好,雖然後面出了意外,但好在大家并沒有太追問什麽。
想到這,澤蘭輕聲嘆氣合上相冊,她緩緩起身看向微敞開的門縫,而站在病房門外的,是千代跟海老藏。
“伏義為什麽不過來。”澤蘭開口的聲音變成質問,她很想知道高層人能包庇伏義多久。
千代婆婆推開門進去病房,海老藏進去後關上門,整個空間只剩他們三個人的沉寂。
窗外的風沙漸大,外面呼呼的聲音放大病房內的安靜。
病房內,千代婆婆站在那裏沒有立刻回答澤蘭的問題,她那雙充斥着歲月滄桑的眼睛盯着澤蘭。
其實,她心裏也有很多對澤蘭這個人是存在疑問的,比如千手一族的這個身份,比如相似木盾的藤蔓,比如答應他們砂隐操控尾獸的目地。
這太多太多的事情,在千代婆婆看來都是沒有解開的問題。
而海老藏看着冷靜自持的澤蘭,他內心也是矛盾的,因為砂境之地的事件發生,木盾出現在風之國的消息已經傳出去,其他國家的忍者得到消息已經派探子進入風之國,尤其是木葉,所以他現在看到澤蘭并沒有關心其他國家的行動,反而追問伏義的事情,這讓有點摸不透澤蘭。
澤蘭見兩人沒有回答,她并不着急,她有大把時間跟高層的人耗,反觀砂隐的情況,一沒影,二沒多少實力的部隊,醫療部隊沒有,暗部組織也沒有,拿什麽跟別的村子鬥,又拿什麽跟她鬥。
病房內安靜如水,千代婆婆率先開口打破這場沉寂。
她問澤蘭是木葉的人嗎?換個問法,她是千手一族的人嗎?
“……”澤蘭沒有回應,她防備的眼神盯着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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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婆婆見澤蘭沒有回答自己,就當是默認了,她佝着背來到澤蘭面前,視線對上澤蘭那雙赤瞳時她下意識眯起眸子。
她又問澤蘭,為什麽要留在砂隐。
“……”
“……”
澤蘭眉頭微蹙,她看着眼前這個古稀之年的千代開口回答:“我看不慣你們把自己闖出來的責任推到一個早産兒身上。”
話音剛落,空氣瞬間凝固。
海老藏的眸子暗了暗,他打斷澤蘭的話:“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我愛羅成為人柱力也是命運使然。”
“……”澤蘭斂眸抿唇,而後她又眯着眼睛看向海老藏,反問是因為什麽事情迫不得已?是軍事?是醫療?還是經濟?
如果一個國家連這三樣都在衰退,怎麽就好意思把這些責任推到一個早産兒身上,自己沒有能力治理國家就是沒有能力治理。
扯這麽多所謂的命運,難道我愛羅變成那樣是因為他自己想要的嗎?難道不是高層的人為嗎?
“在我面前不要說命運,自己鋪不好路就別怪路不平。”
聽完澤蘭的一針見血,千代婆婆陷入沉思,她承認風之國在初代的去世後,各方面都在下降減弱,尤其是軍事跟醫療,而經濟的下滑是四代的死才開始的。
而她作為初代的妻子,自從初代死後也不再插手村子的事情,醫療部隊也是在她退出高層之後漸漸沒了。
包括暗部,也是在二代力志專注尾獸之後,解散了暗部組織。
她作為舊時代的人,見證了風之國的輝光也看到風之國的漸漸落沒,而我愛羅是他們賭一把的結果,所以我愛羅的死活無所謂只要守鶴還在他們手裏就行。
海老藏看着等待的澤蘭沒有說話,他看一眼千代,卻看到千代臉上一閃而過的沉默跟複雜。
澤蘭拿起水杯喝一口水繼續問兩人:“你們也想村子變好不是嗎?所以為什麽要窩裏鬥,窩裏鬥對村子有什麽好處。”
千代跟海老藏微愣,看向澤蘭放松的表情時有些意外,意外澤蘭會說出這種話。
澤蘭看着兩人聳肩表示她很喜歡這個國家,雖然地處沙漠,能吃的水果都要從其他國家進口,但不妨礙她喜歡這裏。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重新做個交易吧,先前的條件不變,外增幾個,只針對砂隐。”
“……”千代婆婆有些震驚,海老藏也意外澤蘭的回答,他總以為澤蘭的身份暴露出來會選擇回木葉,起碼現在風之國跟火之國還是盟友國。
澤蘭說出自己的要求:“我要的不多,把伏義給我。”
“……”
“……”
見千代跟海老藏沒有開口回答,她抿了抿唇,眼神透露的情緒像是壓下的怒火又像是不甘:“為什麽要袒護他,就因為他是高層顧問嗎?”
千代婆婆沒有否認澤蘭的篤定,她反問澤蘭:“你想滅口吧。”
“有問題嗎?”澤蘭一臉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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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火之國木葉村。
戴着鬥笠的猿飛日斬回到火影辦公室,他吸一口煙鬥看着玻璃窗外的情況皺眉,尤其是身後情報科人員帶來的消息讓他捏緊手中煙鬥。
據情報科探子得到的消息,木盾出現在風之國。
木盾,木盾。
猿飛日斬吐出一口煙雲,他身後的忍者接收到會意也瞬身離開這裏。
“木盾啊…實驗體嗎?”猿飛日斬眯起眼睛看向火影岩的柱間頭像,如果是實驗體,那他們火之國跟風之國的盟國就到此結束了。
突然,猿飛日斬的臉色看到火影岩上的搞惡作劇的鳴人愣了一下,只見鳴人在上面嚷嚷喊着什麽,便一躍而下。
他嘆了口氣有點頭疼。
而風之國。
砂隐村。
澤蘭沒有等兩個人的回答,她拿起相冊就要推門出去,既然雙胞胎姐弟不願意回答,她也不想一言不發的互相大眼看小眼,還不如去我愛羅那裏坐會。
我愛羅這邊,他用好奇又小心翼翼表情看這本紅底相冊,他動手翻開相冊,開頁的第一張就是他們八個人的合照,不知怎麽的心情有點開心。
他繼續翻開下一頁,是澤蘭拉着他們做奇怪姿勢的合照,整個畫面有點突兀,又有點好笑。
他繼續往下翻,就是一些個人照和雙人照,三人的也有,四人的也有,包括他跟手鞠,勘九郎的合照。
他放在照片的手腹摩挲相片,好像…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跟手鞠和勘九郎的合照。
再往後看,就是山內躺屍睡覺跟搞怪的照片,沙嶺綠洲的葡萄園照片,還有不少風景照。
看來真紀,也是很用心的在對待他們每一個人。
“這是…”我愛羅忽然看到後面那一頁的相片,他記得自己沒有拍過這張照片的。
他又往後翻,看到一張澤蘭在玫瑰島上的單人照,陽光很耀眼也很驚豔,打在她那頭紫色長發襯得更加明豔,包括那雙微微低眸的表情,好像在思考什麽。
“我愛羅,你還在嗎?”這時,澤蘭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下意識快速合上相冊,整個人像是在偷偷幹壞事一樣。
澤蘭推開門,發現我愛羅的動作有些僵硬,桌上還放着跟她手裏相同的相冊。
“你也在看相冊嗎?”澤蘭的語調輕松,她完全将剛才跟千代與海老藏的談話抛之腦後。
“…嗯。”我愛羅乖巧點頭。
澤蘭拉了張椅子坐在一旁,她打開相冊開始看裏面的照片,她一邊翻看照片的內容一邊問我愛羅那天的場景。
可她察覺到我愛羅的不對勁,餘光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那股勁還沒緩過來嗎?”
“…沒有。”
“……”
澤蘭發現我愛羅沒有看她的眼睛,有些刻意的視線躲閃跟先前的冷漠疏離的感覺不同。
哦…是因為坐的太近是吧。
澤蘭想起來了,我愛羅不喜歡別人挨自己太近,她還記得上課那天突然出現的沙子呢。
于是,她拿着椅子挪了挪位置:“抱歉,忘了你不太喜歡跟別人挨太近。”
“……”我愛羅沒有作答,他也确實介意別人挨他太近,但如果是澤蘭的話……
想到這,我愛羅看向澤蘭專注相片的側臉,留着一頭不像千手一族的紫色長發,頭發在燈光下也是異常亮眼。
“你是…千手一族的人嗎?”
“……”
我愛羅看着澤蘭問出這句話。
“是。”澤蘭的回答沒有猶豫。
“但你長得不像。”我愛羅繼續說到:“很多方面都不像。”
“……”澤蘭不再看相冊,她沒有對我愛羅的問題做解釋,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她有些疑惑的問題:“我記得…之前我說過不太想說自己的那些事情。”
聽到澤蘭的反問,他點了點頭:“是我忘了。”
見到我愛羅沉默的錯開視線,澤蘭沒再說話,畢竟我愛羅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她跳過話題說起木川的情況,有關真紀他們找不到木川的原因是木川跟阿廖沙提前離開醫療室了,但木川跟阿廖沙貌似沒有回學校,而是在家。
“等到時候我們回去時,去看看他們兩個人吧。”
“…嗯。”
我愛羅的回應變冷淡,他也開始翻相冊,只不過重心不在相片的內容上,而是澤蘭擁有這麽厲害的能力為什麽要留在砂隐,是不是到時候也會回木葉。
想到回木葉這三個字,他想起昨天澤蘭的問題,問他希望她怎麽做。
說實話…他沒想過澤蘭會把問題抛給他,畢竟他好像沒有權利定奪別人的結果。
所以他把問題抛回給澤蘭。
澤蘭當時聽到抛回來的問題時,表情像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又恢複正常。
“原來在這個病房啊。”這時,勘九郎的聲音打斷我愛羅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