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當天晚上。
澤蘭按照平時的那個時間點跑來岩山,不出意外我愛羅就站在那裏等她。
“你吃了嗎?”澤蘭迎着微涼夜風來到我愛羅身邊,她的手裏還提着兩瓶牛奶。
我愛羅看到澤蘭手中袋子裏的牛奶,他表示吃了。
“那正好,給,我剛剛買來的還是熱的。”澤蘭從袋子裏拿出那瓶牛奶遞給我愛羅。
我愛羅接過那瓶牛奶,确實很熱,他看着在擰瓶蓋的澤蘭,神情動作還是那麽放松自然。
澤蘭喝一口牛奶吐槽起勘九郎。
我愛羅跟着澤蘭坐下來,問她勘九郎怎麽了。
澤蘭皺眉:“你哥怎麽一直看我不順眼,今天還絆我,你說後天的體測我選擇跟他打會怎麽樣。”
“……”我愛羅也擰開瓶蓋喝一口牛奶,其實他覺得勘九郎就是太容易在臉上表現出情緒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對吧,你也覺得他有點讨厭。”澤蘭一只手撐着地上一手咕咕給自己灌牛奶。
我愛羅看一眼澤蘭,他表示自己不做評價,只不過後天的體測哪怕澤蘭不選擇勘九郎,勘九郎也會挑她的。
澤蘭轉過頭看我愛羅:“我也有這個預感。”
她繼續喝牛奶,視線又看向前方暗茫茫的一片沙漠,今天的月亮算不上圓,但光亮很好,能隐隐約約看清底下村子的情況,路況依稀還亮的燈火點綴其中。
她問我愛羅去不去景點開放玩,關于這個問題一直不給她準确回答,其他人也在期待他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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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拿着那瓶牛奶沒再喝,他記得回答過了,他不去。
澤蘭着急:“別啊,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麽能連自家門口都沒出去過。”
我愛羅皺眉,他的身份除了人柱力還有什麽,更何況他要是出去大家才更緊張。
而澤蘭那句‘四代之子’欲言又止,她把瓶子放在一旁掰着手指細數,不說其他人,還是有人希望他能去的,木川他們不算,那個茉莉就很好。
“她說上學前就跟你見過幾次面,當時很怕生所以不敢跟你打招呼。”
“……”
澤蘭賣力介紹茉莉,而我愛羅的反應淡淡。
他問澤蘭,對茉莉的了解有多少。
澤蘭努嘴思考措辭,看着我愛羅等待她回答的臉,她慢慢錯開對視,內心尋思總不能直接說茉莉是唯一的徒弟吧,那就更加說不通,可是…能多一個跟我愛羅好的人也不虧。
她思索一番後眼神堅定:“我覺得她挺好的,畢竟能有女孩子想跟你做朋友不是挺難的的嗎。”
我愛羅:“……”
澤蘭:“……”
澤蘭尴尬地把話題跳過,她問我愛羅體測那天還會用沙子比賽嗎?
我愛羅看一眼澤蘭,他告訴澤蘭自動防禦是必然的也是不可改的,既然是體測,近身搏鬥當然少不了,畢竟忍者最基本的東西除了理論知識以外,就是忍術,體術,幻術了。
體測就是看你如何運用這些最基本的東西。
“我還沒看過你打體術。”澤蘭搓搓手。
“……”我愛羅的眸子暗了暗:“那,現在要看一下,順便測試一下沙子。”
澤蘭看到我愛羅用軟萌的臉蛋說出這麽正經的話,尤其是月光照在他軟乎乎的臉上那一刻,一整個被萌翻了。
“好啊!不過等我喝完。”她開心的拿起瓶子伸到我愛羅面前,在我愛羅懵懂的反應中兩個瓶身互碰,玻璃瓶身的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澤蘭喝着牛奶在一旁繼續碎碎念,雖然都是抱怨勘九郎平時無緣無故針對她的吐槽,但又覺得勘九郎做的不錯。
她看向我愛羅:“他們也是擔心你,所以才這麽警惕我吧,更何況交手那天他們也在現場,現在也是。”
“……”我愛羅抿着牛奶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澤蘭一眼便扭過頭。
-
不遠處。
穿着睡衣的兩人正扒拉在岩石上觀察自家弟弟跟澤蘭。
勘九郎看到我愛羅跟澤蘭坐在一起聊天,還那麽毫無防備接過那瓶牛奶,萬一有毒呢。
手鞠看一眼勘九郎:“我愛羅的确實有點變了,先前還讨厭澤蘭,還交手過,現在卻能做在一起喝牛奶,是哪個步驟被我們漏了嗎?”
勘九郎生悶氣,他本來就因為今天我愛羅怼他的事情而不開心,現在更不開心了。
手鞠安慰勘九郎先別生氣了,高層留下澤蘭肯定有他們的理由,起碼我愛羅跟澤蘭現在看起來還算和諧不是嗎。
勘九郎哼一聲:“我不喜歡她。”
手鞠無奈點頭:“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你不喜歡她。”
就這樣,姐弟倆盯着兩人一直到後半夜,而我愛羅跟澤蘭喝完牛奶就打起來,與其說是打起來,更像是訓練。
澤蘭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準備回去:“這個點了,有點撐不住了。”
而我愛羅的樣子沒有困意,反而更加有精力。
澤蘭想了想,對于一個長期失眠的人來說,突然能睡覺才是不适應的,她努嘴再問我愛羅一次,景點開放的門票她贏下來的話,真的不能去嗎?
我愛羅的眸子動了動,看着澤蘭的一再邀請的表情他選擇沉默。
“早點休息吧。”我愛羅說完這句話,越過澤蘭下了岩山。
澤蘭回頭看我愛羅遠去的背影,她想起來了什麽,她轉過身看向底下的已經熄燈很久的村子。
翌日,放學。
木川問澤蘭要不要去孤兒院看一看泉羽院長,畢竟有一段時間了,明天體測結束後也放假了。
澤蘭搖搖頭表示自己有點事情要做,午飯就不跟他們吃了。
她說着背上斜挎包從位置上離開,木川看着澤蘭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而我愛羅看到木川往他這邊看,問他要不要跟大家吃飯。
我愛羅跟澤蘭一樣搖頭拒絕:“我回家吃。”我愛羅說完也越過木川離開課室。
風影樓。
澤蘭擡頭看這棟樓,頭頂的太陽曬的有點皮膚疼,她收回目光看向那扇門便走進去,沒有留意到身後的風沙。
風影辦公室,她敲開門就看到千代婆婆跟海老藏在裏面,海老藏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千代婆婆拉上抽屜。
兩個人看到澤蘭出現在門口,疑惑閃過眼底,千代婆婆問澤蘭怎麽過來了。
澤蘭關上門:“有點事情想問問。”
海老藏折好手中的文件:“是野木老師解決不了嗎?”
澤蘭走到兩人面前,她開門見山提起我愛羅,她想帶我愛羅出村子。
千代婆婆跟海老藏互看一眼,千代婆婆搖搖頭,她大概知道澤蘭是因為什麽事了,而海老藏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還記得野木跟馬基打賭的事情嗎?”千代婆婆問海老藏是否記得他們兩個人打賭的事情,賭注是兩張景點開放的票。
而澤蘭帶我愛羅出村子,估計就是要去景點開放玩了。
“原來是這樣。”海老藏點點頭。
不過,他覺得澤蘭想帶我愛羅出村子這種事情可能不太行,畢竟我愛羅是人柱力。
“而且,明天放假後,對砂隐來說是最忙了,還要安排人員以防以外發生。”海老藏的話說的很隐晦,雖然旅游業聽起來很放松很簡單,但也是很容易被外人偷襲的時候。
尤其是像這種特殊時期,風之國沒有影。
海老藏說完,将手中的文件焚燒。
千代婆婆在看澤蘭的态度,結果很明顯,澤蘭是不想讓我愛羅待在村子。
澤蘭聽完海老藏的回答她說出自己的問題,如果單單一個旅游業的項目連安全保證都做不到,還開放什麽景點,砂隐的忍者那麽廢物嗎?連最基本的安全都做不到。
千代婆婆皺着眉:“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愛羅是那樣的态度,不過你這種猜測很容易被處理掉,如果你還是那個孤兒。”
澤蘭的眼神變了,她盯着兩人:“但你們是不會拒絕的不是嗎?羅砂死了,他是砂隐唯一的安定劑。”
千代婆婆斂眸嘆氣,她表态我愛羅可以出去,只要她能看的住就行。
澤蘭笑了:“謝謝。”
千代婆婆見澤蘭離開辦公室後,準備跟其他高層開會,會議內容就是有關我愛羅的。
海老藏見門關上,他問千代婆婆,有沒有覺得澤蘭有點神似柱間。
千代婆婆點點頭,哪哪不像,往那一站卻讓人看的有些恍惚。
而且,澤蘭想帶我愛羅出去就帶出去吧,也不會發生什麽,更何況澤蘭一直都很照顧我愛羅不是嗎?
海老藏點點頭:“是有那種感覺,就是不能理解為什麽要折騰我們這兩個老人家,都退居二線這麽多年了被她拉回來。”
千代婆婆看一眼剛剛焚燒完的灰燼:“沒辦法嘛,為了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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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蘭剛離開風影樓就看到一個紮着黑色長發的男人,精靈似的長尖耳朵,黑眸中看不出情緒,白色長袍又類似中式服裝。
是伏義啊,砂隐的高層之一。
伏義身旁還有一個光頭和尚背着琵琶,他是初代人柱力分福的徒弟,法一。
法一看樣子也不過舞勺之年。
而伏義和法一冷漠地與澤蘭擦肩而過。
澤蘭走了幾步路便停下來,她回頭看兩人進入風影樓的背影。
而伏義在上階梯時,也側過臉冷睨澤蘭,他看到澤蘭已經轉過身繼續走也收回目光。
“那個就是樓蘭人嗎?不像呢。”伏義語氣冷漠他進了風影樓。
法一看向澤蘭已經遠去的背影,沉默中忽然吹起的風沙恍惚了他的視線,他也不再看澤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