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回到房間的我愛羅關上門,他扯開肩膀上的白綢放在一旁的衣挂上。
昏暗的房間寂靜無聲,窗外那片月光冷冷清清的照進來,照在那塊小小的桌子上,桌子上還放着水果籃,水果籃裏面是仙人掌果實。
我愛羅沒有開燈,他走到桌前坐下來,窗外那一抹月光也分了一半銀輝落在他身上,他的視線落在水果籃裏面的仙人掌果實看的出神。
看到仙人掌果實就想起澤蘭給他遞果實的那天,太過自然的動作,沒有一絲破綻的表情就像當年的夜叉丸一樣。
還有吃燒烤那一夜,以及今天中午去吃拉面後又吃水果。
想到這,我愛羅拿起一顆仙人掌果實在手中握着,腦子裏又回響起澤蘭對他說的那些話。
【因為慕強吧,所以我喜歡像我愛羅你這樣強的人.】
【我還是想跟你搞好關系.】
【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跟我做朋友.】
【我死了你也不虧.】
我愛羅想着澤蘭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搖了搖頭不再回想,而握在手心的仙人掌果實也沒有吃,只是握了一會又放回水果籃了。
他很震驚澤蘭用影分身逃課的事情,而且還沒人發現,如果不是勘九郎說起學校發生的事情就連他都沒發現,那就是證明澤蘭的能力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弱。
所以,他猶豫這麽久的想法是錯覺,那殺掉澤蘭是必要進行的任務。
我愛羅問守鶴,殺死澤蘭的機率是多少?
守鶴聽到我愛羅的詢問它的表情變得饒有趣味起來,它問我愛羅下定決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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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面對守鶴的問題沉默了一會,他還需要确定一些事情才能當機立斷。
“畢竟你總是說澤蘭像那個男人,我很不理解你那句話的意思,你明明是第一次見澤蘭。”我愛羅說着坐起身去開燈,剎那間橘色暖光照亮整個房間。
守鶴冷笑,它确實是第一次見澤蘭,且不說澤蘭像不像那個男人,它的第一直覺就是不喜歡澤蘭,殺了一了百了。
“所以呢,那個男人又是誰。”我愛羅很想知道守鶴口中的那個男人,能讓守鶴都顯露後怕的表情,那內個男人絕對有來頭。
在我愛羅等待回答的過程中,守鶴回想起那個男人的樣子,黑發杏眼實力強大,原本在大漠與世無争的它被人類作為武器而盯上,幾次争奪之戰過後,那個男人,千手柱間,就這麽強行把它制服,還被賣買給砂隐。
緊接着就是出現人柱力,為了能操控它而用忍者做實驗,人柱力換了一個又一個。
身為尾獸的尊嚴如今卻像一個物品一樣随意拿捏,那是恥辱。
我愛羅等待中見守鶴一言不發也不再追問,因為他了解到守鶴的性格如何,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會強行追問,只能順着它來。
守鶴閉眼不再去想當年的事情,在封印之中的它乖巧地趴在那裏假寐沒有理會我愛羅。
我愛羅見守鶴無視掉自己也準備出去客廳,房間門開到一半時守鶴開口了。
守鶴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我愛羅開門的手停頓,而守鶴口中的名字就是千手柱間,我愛羅還想追問下去。手鞠忽然出現在門口。
手鞠端着盤子裏的燒烤問我愛羅還吃嗎?
“……”我愛羅遲頓中點點頭他接過手鞠遞過來的盤子,猶豫中吐出一句:“謝謝。”
“……欸?”手鞠一愣。
-
翌日。
澤蘭還因為昨天下午用影分身逃課的事情被野木抓包,她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而野木頭痛扶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先不說澤蘭的影分身把山內又打進醫療室,這影分身是怎麽回事。
野木坐在那裏等待澤蘭給他一個解釋,用影分身逃課去哪裏了。
澤蘭摸着手臂上的紗布沒有立刻回答野木,她回過頭看向辦公室外面的木川,小早見跟阿廖沙他們。
木川他們三個人以為野木在昨天澤蘭打了山內的事情而生氣,并不知道野木還責問澤蘭用影分身逃課的事情。
“別到處張望。”野木嚴肅着,見澤蘭始終不開口也沒辦法了,他從抽屜裏拿出檢讨書拍在桌上告訴澤蘭:“一千字,明天交。”
辦公室裏氣氛安靜,小良老師推着眼鏡留意澤蘭的表情,總以為澤蘭會像之前那樣開口回怼野木,結果澤蘭一言不發地拿走檢讨書朝野木鞠躬便離開了。
野木見狀也有些意外。
小良老師敲敲桌子問野木:“看來澤蘭是個難以捉摸的學生。”
“确實。”野木托腮思考回答小良老師:“但她挺有忍者天賦的,忍術方面的教學進度還在練習結印,她卻已經可以熟練運用查克拉使用忍術了。”
小良老師點頭認同:“你說的也是,不然怎麽會瞞住所有人用影分身逃課。”
野木聽到小良老師的回答他又表現出複雜的樣子,他無奈嘆氣中告訴小良老師:“如果不是我昨天看到澤蘭從裏面出來撿玄門處的書包,我還真的不知道澤蘭用影分身逃課。”
小良老師思考了一會問野木:“你覺得她逃課去了哪裏。”
“…唔。”野木皺着眉頭沉默,逃課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跟山內矛盾,不然澤蘭也不至于用影分身了。
澤蘭離開辦公室後,木川擔憂詢問結果:“野木老師有沒有罰你什麽?”
小早見看到澤蘭手中拿着檢讨書心裏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處罰別的事情,只是檢讨書而已。
一旁的阿廖沙将目光瞥進辦公室查看野木老師的表情,他看到野木老師跟小良老師都一臉苦惱的說着什麽。
他又看向一臉平靜的澤蘭問她:“你怎麽一言不發的?”
“……”澤蘭一副提不起興趣的表情搖搖頭,她告訴眼前三個人,野木老師只是單純讓她寫千字檢讨書明天交而已。
澤蘭說完,她越過三個人往外走。
三人聽到澤蘭要明天交千字檢讨書,他們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化起來,小早見跟上去問澤蘭要不要他們來寫,畢竟她手臂帶傷,千字的數量不少。
“……”澤蘭聽到這句話沒有回答,而是停下腳步回頭看小早見問他:“真紀去照顧山內了對吧?”
小早見嗯一聲點點頭。
木川上去想拉澤蘭的手,他很想知道昨天澤蘭為什麽對山內下那麽重的手,為什麽不聽山內把話說完,就連科任老師的話都不聽把山內打昏死過去。
澤蘭歪着頭疑惑地注視木川:“我感覺打昏他沒什麽不好的,你要是看到他對我捅刀的時候應該說不出這句話。”
澤蘭舉着還纏繞着紗布的手臂示意木川看清楚誰才是受害者。
空氣安靜,木川,阿廖沙,小早見都被澤蘭這瞬變的表情驚到。
澤蘭沒有正面回應木川的問題,她的影分身之所以把山內打昏進醫療室也是在保護他,像山內這種人沒點子心眼早晚得死。
“好了好了我們不吵了。”小早見安慰澤蘭跳過話題,他問澤蘭準備去哪裏,回家嗎?還是去別的地方?
澤蘭恢複情緒思考中努嘴:“去看一下山內吧,順便嘲笑一下他。”
澤蘭說完這句話忍不住嗤笑,木川還想繼續追問剛才的問題卻被阿廖沙打斷。
阿廖沙對着木川搖搖頭,他認為澤蘭現在的情緒起碼是穩定的,木川就先別問那些問題了,到時候山內醒了他們再問山內。
木川點點頭無奈也只能這樣。
-
醫療室。
澤蘭在山內睜眼前支開真紀跟小早見他們三人。
山內睜眼看到澤蘭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注視他,吓得他臉都白了十個度。
醫療室內傳出一陣“你你你”“我我我”的焦急磕絆聲,澤蘭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睨視病床上的山內她假裝莞爾。
她速戰速決快點跟山內溝通完,以防萬一山內這個家夥把那些話告訴真紀跟木川他們,免得連累無辜的人。
山內氣的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他沒想過自己的好心被澤蘭當成驢肝肺。
澤蘭雙手抱懷點頭肯定山內的話,她告訴山內,關于高層那邊要暗殺她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我愛羅是其中一個要殺她的人她也知道。
“我只希望你別把那些事情說出去,你這樣會連累身邊人的。”
“……”
澤蘭見山內不說話她輕呼吸一口氣,便拿起一旁桌上的香蕉問山內吃不吃。
山內別過臉沒看澤蘭,他聽不懂澤蘭的話也不理解澤蘭的做法,明明自己就快死了,卻還要別人保密。
他賭着氣告訴澤蘭:“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要是突然有一天不出現在學校了,真紀和木川他們也會難過的。”
聽着山內不服氣的話,語氣又摻雜幾分難過,似乎他也舍不得澤蘭一樣。
澤蘭收回遞香蕉的手:“雖然你不讨喜但還像個正常人。”
山內來氣了,什麽叫還像個人樣!
“怎麽說呢?”澤蘭思考起來,她認為山內把昨天聽到的爛在肚子裏最安全,如果大肆宣揚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你在開什麽玩笑,憑什麽我會死!”山內暴躁起來否認澤蘭的說辭。
偌大的醫療室內,每個病床都只用了一塊白簾子隔開,窗口的風徐徐吹進來冷卻這場對話的焦灼。
澤蘭依舊一臉平靜,她反問山內:“你以為忍者是什麽?”
“那是…”山內矢口否認想解釋。
澤蘭直接打斷他:“昨天中午我踹你那一腳的時候你醒了吧,如果你還是那麽天真下去,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拳把你打到失憶的。”
“……”
“……”
醫療室內再次沉寂,山內躺在病床上一直望着窗外沉默,疲憊的眼裏流轉他不理解且複雜的情緒。
澤蘭見山內一言不發也不再讨論這個話題,她伸伸懶腰吐槽野木又罰她寫千字檢讨書,她本來還想今天跟我愛羅一起去吃飯的,我愛羅好不容易今天過來上學。
山內看到澤蘭提到我愛羅時,表情雀躍起來,就好像剛才兩個人的争論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澤蘭的思維很跳脫,甚至有點奇怪。
山內想到這,他慢慢轉過頭看一臉開心過後又失落的澤蘭,他問澤蘭:“跟我愛羅那個家夥做朋友有什麽好的,天天繃着臭臉。”
澤蘭反問山內:“想跟他做朋友需要告訴別人理由嗎?”
山內追問澤蘭:“不需要嗎?”
澤蘭重複上面一句話問山內:“需要嗎?”
山內見說不過澤蘭直接拉上被子蒙住臉吐槽一句:“懶得說你。”
澤蘭見山內把臉捂住她也準備起身離開,反正她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山內不怕死就對外說吧。
她現在還要去找我愛羅,放學前我愛羅就問她有沒有空,要不是因為野木逮她去辦公室,她都懶得理這群人,哪還有空留下來嘲諷山內。
“澤蘭。”山內叫住離開的澤蘭,他把臉露出被子外面看向澤蘭:“這個月底的景點開放,一起去吧。”
澤蘭的腳步停在醫療室門口她沒有回頭看山內:“再說吧。”
“……”山內望着醫療室敞開的大門沉默,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檢讨書紙張上,嘴裏吐槽一句:丢三落四的,腦子只有我愛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