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辦公室。
我愛羅罰站在野木的座位前,左右兩邊正是手鞠跟勘九郎,辦公桌上堆滿文件跟作業,野木并不在位置上。
周圍其他老師的目光異樣,他們擔憂我愛羅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并且不能理解野木為什麽讓他站在那裏自己卻不見蹤影。
擦眼鏡的正是小良老師,他授課的內容是忍者歷史課專修,他戴好眼鏡看向那邊的三姐弟,嚴重懷疑這是野木對他們平時的報複。
一旁的井田老師是教授幻術的,她探出頭問三人:“野木老師沒跟你們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野木老師說讓我們等一會。”勘九郎轉過身回答井田。
恰好野木站在辦公室門口,手裏也提着兩個袋子,他笑得沒有一絲情緒,在小良的吐槽中也只是敷衍幾句便回到工作位上。
姐弟三人從野木身上嗅到碘伏的味道,手鞠輕蹙眉眼目光落在桌上那兩個袋子,很明顯裏面裝的是藥。
野木側身看表情冷漠的我愛羅,對視中捕捉到我愛羅眸中的空洞,是疲憊,是累,還有殺戮跟血腥混雜在一起的欲望,他的食指有意無意敲擊桌面。
開學前,野木就接到高層的通知,我愛羅将會在他的班級,作為班主任要多加留意我愛羅的變化,也為了以防萬一他傷到其他小朋友,只能把他安排在孤兒之間。
而恰好澤蘭不是本村人,幹脆湊一桌好了。
并且,昨天晚上高層也找我愛羅談話了,野木并不知道高層人跟我愛羅說了什麽,但我愛羅在課室确實一直都保持沉默。
意外的是,他沒想過澤蘭會替我愛羅說話,只不過議論四代,确實該懲罰一下。
野木就這麽盯着我愛羅一言不發。
勘九郎被這場安靜的氣氛弄到緊張,他用眼角餘光看向我愛羅,內心擔憂野木老師會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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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個。”這時,野木錯開跟我愛羅的對視開始在抽屜裏翻找東西,拿出幾份A4白紙遞給我愛羅:“寫夠一千字的檢讨書,明天交給我。”
“……”我愛羅冷漠的眼睛動了動接過紙,準備轉身離開時野木開口叫住他。
野木告訴我愛羅,自己并不想知道他在課室內跟大家發生了什麽,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麽打傷澤蘭跟木川。
既然進入這個班級那就是他的學生,他不喜歡有人拖延學習進度,不管問題是出在誰身上。
“……”我愛羅聽完野木的話後依舊一言不發,可拿在手裏的紙張卻被捏皺。
“野木老師,那件事其實不是那樣的。”手鞠開口解釋。
“我不喜歡辯解。”野木打斷手鞠:“什麽是忍者,忍者是什麽,同伴是什麽,又什麽是同伴,難道以後上戰場敵人給你同伴一刀,你的腦子只有事後諸葛亮的解釋?”
周圍的氣氛驟降,連井田老師跟小良老師都聽的心驚膽戰起來,不為別的,只為野木訓斥的三人中有我愛羅。
“…對不起。”手鞠垂下頭抿唇自責。
“……”勘九郎見到手鞠這樣,他到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
野木從抽屜重新拿出紙張遞給勘九郎跟手鞠:“你們兩個也寫一千字檢讨給我。”
手鞠:“……”
勘九郎:“……”
野木又拿出一張紙寫下兩個家庭住址,他把寫有字體的紙張跟桌上的兩袋藥遞給我愛羅。
“既然是你做的,就把藥送給他們順便把一千字檢讨的事情告訴他們,明天交。”野木又指着手鞠跟勘九郎說:“你們也是明天交。”
“……”
“……”
小良老師見三姐弟離開,他扭頭問野木這麽兇他們三個人可以嗎?我愛羅明明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井田也點頭認同,先不說我愛羅是個不可控因素,他們好歹也是四代之子。
“還好吧,我是他們班主任呢。”野木眯着沒有笑意的眼睛回答。
“……”小良老師與井田老師互看一眼只覺得野木這個家夥又在搞事情。
三姐弟離開辦公室後
手鞠委屈的嘴巴都撅上天了,一千字啊!她怎麽可能寫的完!
但是,野木的那句‘什麽是忍者,什麽是同伴’讓她心裏覺得堵堵的。
“野木老師真的好嚴格。”手鞠抓着紙張半蹲下來,又側臉看向兩個弟弟問他們:“今晚要通宵嗎?”
勘九郎呼出一口氣撇撇嘴:“也只能這樣了,感覺偷工減料的話,野木老師說不定還偷偷數數呢。”
“……”手鞠汗顏:“那我們一起去找澤蘭他們吧。”
“行吧。”勘九郎心裏雖然對澤蘭不滿,但他弟弟要過去送藥之類的,他當然也要過去看看,萬一澤蘭又對我愛羅說奇怪的話呢。
“不需要。”我愛羅冷冰冰拒絕兩人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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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周圍往來行人的目光都在我愛羅身上,嫌惡,後怕之色溢于言表,他無視周圍人的小聲議論一手抱着袋子一手查看上面的住址。
前面拐口就是澤蘭的住所,他站在路口處卻沒有過去的意思,懷裏的藥袋子也貼着澤蘭跟木川的名字。
他收起寫有地址的紙張視線落在袋子上的名字,野木讓他負責把藥送給兩人,理由是誰弄的誰送藥。
這讓他不免聯想到一年前送藥的事情,他把踢球的其中一個小朋友不小心打傷後,去送藥時得到的卻是閉門羹以及‘怪物’二字。
現在想想,那句刺耳的‘怪物’還是很難受,說不清楚哪裏難過但心裏是真的很不好受。
所以,這次也只是重蹈覆轍再聽一遍‘怪物’而已,我愛羅想到這開始朝拐口的屋子走去。
門前。
我愛羅緩緩擡手停頓一下後,敲響了門,随着房門推開裏面出現的是真紀的臉。
我愛羅的表情微怔,手中那袋藥遲鈍的遞過去,吐出一句“藥”。
“……”真紀推開門就看到我愛羅,吓得她“嘭”一聲把門帶上,慌亂的眼珠子左看右看。
是我愛羅嗎?
我愛羅怎麽過來了?
雖然她答應過澤蘭不能露出害怕的表情,但開門突然出現我愛羅的臉,還是會被吓到吧,所以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把門帶上了。
“真紀,誰啊?”澤蘭歪出腦袋疑惑。
真紀聽到澤蘭的聲音才緩過神,開門的動作比嘴巴快,唰一下拉開門憋紅臉大喊我愛羅過來了!
“什麽!?”坐在客廳裏面的其他人紛紛探出腦袋震驚,與澤蘭的語氣不同的是,他們是被吓到的。
也不知道是誰腳底打滑,連帶其他人一起摔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只見到椅子歪七扭八的。
門外的我愛羅話都沒說完就吃了閉門羹,他遞過去的袋子也沒有送出去,冷漠的模樣中心裏閃過一絲難受。
下一秒,門又突然開了。
我愛羅被裏面的動靜吓一跳,玄關裏面不止小早見,阿廖沙,木川,真紀還有澤蘭也在。
幾個人臉色各異趴在地板上,好像剛剛的動靜是幾人一起絆倒發出來的。
“那個,我愛羅你好啊。”澤蘭一手推開身上的阿廖沙一邊臉紅到尬笑問好。
小早見雙手摸索地面上的眼鏡戴上讓阿廖沙快點扶木川起來,木川的塊頭于他而言有點大:“真的很重啊。”
“不好意思,我剛剛突然把門關上了。”真紀憋紅臉一邊伸手拉澤蘭起來,一邊向我愛羅解釋剛才關門的原因。
“……”我愛羅見幾人淩亂的從地上爬起來他遲鈍的把寫有澤蘭的袋子遞過去:“…送藥。”
話音剛落,鬧哄哄的氣氛安靜下來。
站起身的小早見推推眼鏡看到我愛羅懷裏抱着兩袋藥,其中還帶了幾張白紙,他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其他人的關注點跟小早見不同,他們一個兩個都是震驚臉懵逼臉。
我愛羅居然送藥!送!藥!
安靜的空間迫使我愛羅又開始重疊一年前的畫面,他冷下眸子把木川的藥也遞過去:“還有他的藥。”
見澤蘭遲遲沒有接藥,我愛羅捏緊袋子只覺得空氣更僵了。
其他人都在看澤蘭臉色,而澤蘭木楞的表情遲鈍,她想激動到跳起來大喊可身體似乎沒跟上節奏。
“謝謝你送來的藥,距離應該挺遠的太陽也那麽大,進來一起玩啊?”木川主動接過那兩袋藥,開口邀請我愛羅進來,莞爾中像個溫柔大哥哥。
我愛羅冷冰冰的臉上浮現一絲波瀾,他擡頭望着站在玄關處的幾人,臉上并沒有嫌惡的表情,也沒有難聽的咒罵聲。
而是感謝他送來的藥,并關心大太陽底下這一來一回的距離。
“……”我愛羅空洞的眸子多了幾分活力與愣然。
小早見跟真紀也點頭認同,畢竟是同班同學嘛,而且他們知道我愛羅不是故意打傷澤蘭跟木川的。
一旁的澤蘭聽到他們的話語真的是倍感幸福,內心早已嘩啦啦的飙眼淚了,大家都是好人!
她想去拉我愛羅進來,可想起沙子又收回來尴尬撓頭,不再遲鈍的她叉腰笑的肆意随心:“一起啊,我們剛剛在玩鬥地主。”
“……”我愛羅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與招待,他有些不适應,送藥之前的什麽結果他都設想過,就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等他緩過神屁股已經坐在椅子上了,小早見在發牌:“六人的話就不玩鬥地主了,玩撲克牌接龍。”
“記着哈,你已經欠我三個蘋果了。”小早見把牌發給阿廖沙時提醒他,原來,剛才幾人的鬥地主是用水果做賭注。
真紀在一旁倒熱水,木川跟澤蘭在搗鼓袋子裏面的藥。
澤蘭用餘光觀察我愛羅,他拘謹的坐在那裏,冷冰冰的眼睛在觀察每個人的表情,生怕一動他們就跑開了,而小早見他們雖然一臉鎮靜但內心都在瑟瑟發抖,也怕一不小心惹怒我愛羅然後領盒飯。
澤蘭回過頭把袋子裏的藥拿出來,她努着嘴在心裏盤算跟我愛羅的關系,追的太緊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我愛羅直接沙瀑送葬送她走。
二是我愛羅直接把她當空氣甚至遠離。
所以,唯一的結論就是慢慢來,起碼現在大家都在努力配合她啊。
澤蘭把袋子放一邊準備吃藥。
而木川則拿起桌上的白紙問澤蘭,我愛羅為什麽還帶白紙過來。
“…唔。”澤蘭托腮思考,她拿過白紙回頭喊我愛羅這些紙的作用。
“我剛才也想問了,白紙是用來幹嘛的,難道是遮陽嗎?”小早見把牌發完坐回位置。
“……”我愛羅側過身看向疑惑的澤蘭:“千字檢讨書,明天交。”
澤蘭以為聽錯,不确定的語氣指着自己:“我?明天?”
“我們三個,明天。”我愛羅糾正問題。
話音一出,氣氛再次安靜,半瞬間爆發出尖銳爆鳴聲,澤蘭安詳的癱在地上口角流血。
啊,這操.蛋的世界。
我都八百年沒寫字了,現在居然要我一個傷患寫千字檢讨書,還明天交。
野木!我詛咒你拉屎不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