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淬江樓遇鳳歸
第七十一章 淬江樓遇鳳歸
鳳九看着被帶進來的小丫鬟，皺了皺眉，總覺的有幾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奴婢秋玲，我家小姐讓我過來傳話說，請将軍夫人下午到淬江樓小聚。”
淬江樓，宴都最有名氣的花樓，裏面不僅高官權貴喜歡，文人雅士也喜歡在裏面小聚，裏面的姑娘們也都是才華橫溢，清倌傲氣聖潔，紅倌兒妖嬈妩媚，是以，到這淬江樓來的不都是吃喝嫖賭之徒，但饒是再好那也是花樓，女兒家誰會往這裏面去，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她在宴都相交的人少，能邀她在那裏見面的人除了夏玉靈估計也是沒誰了。
夏玉靈到花樓去看美女？當然不會，淬江樓既然做的這樣大，有姑娘自然就有小倌了，夏玉靈好美男，自然看美男去了。
“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定不負相約，點好美男等着我。”
鳳九的話一落，一旁的葉兒和扶花等人臉色都變了，而秋玲不知道是跟着夏玉靈太久了還是怎的，對鳳九的話倒是不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秋玲一走，葉兒就身先士卒的走到了鳳九的身邊，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開口。
“大小姐，淬江樓可是花樓。”
葉兒說的很婉轉希望她家小姐聽到後知道這淬江樓可不是一般的什麽酒樓，茶樓，去吃吃茶喝喝酒的。
“我知道啊”所以她才想去啊，她還沒見過青樓是什麽樣的呢。
知道？知道還去，葉兒看着鳳九回答的理直氣壯的樣子，頓時有些抓狂：“女兒家去花樓不大好吧？”
“我都成親了，不是女兒家了。”鳳九無奈的聳了聳肩。
葉兒絕倒。
一旁的扶花和扶月是在是看不下去了，扶花也走了過來，站在葉兒身邊：“夫人，如今韓小姐還在府中，而老夫人恐怕也不會這麽容易善罷甘休，你就別去淬江樓了，這樣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又要找你麻煩了。”
葉兒在一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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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百無聊賴的撥了撥頭發：“說的好像我不去淬江樓就不會找我麻煩一樣。”說着，鳳九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你們擔心，以前我也沒少往淬江樓跑過，現在再去不也是一樣嗎？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的。”
以前八皇子謝玉書也總是去淬江樓結交一些文人雅士，原主追着他在淬江樓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那是原主，她沒去過啊。
“可是，可是……”葉兒在一旁苦着一張臉都要急哭了，可是了半天後面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大不了我保證不讓人認識我好吧？”見幾人一副死了娘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比以前，好歹也是結了婚的人了，要是讓人認出來，将軍府的臉上不好看，要知道，以前因為原主往淬江樓跑，鳳百川沒少被人戳脊梁骨。
幾人見無論如何，鳳九也要去，聽她這麽說，最後也只得點頭了。
一想到等會就要出去玩兒了，鳳九也來了精神，時間一晃，上午就過去了，顧浮生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中午也沒有回來，對此，鳳九高興都來不及，吃了飯就在屋裏翻翻找找，然後，穿了件平日裏不常穿的黑色長裙，讓扶花給自己找了頂電視裏，女俠行走江湖的帽子，往頭上一戴，頓時連脖子都看不見了別說是臉。
拾掇了一番就要出門，就看見扶花同樣裝扮的走了過來。
“你也要去？”鳳九挑眉，逛青樓可不是什麽姑娘家都願意去的。
“扶花是夫人的人，負責保護夫人安慰，自然是夫人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好吧，那就走吧。”鳳九見她這麽說，也不多說，大手一揮和葉兒他們告別後出去了，當然不會走大門，由着扶花用輕功将她帶了出去。
一出去，鳳九就像脫了缰的野馬，輕車熟路的這看看，那逛逛，以前出來都是有事，閑逛的功夫少，而自己也沒什麽要買的，自然覺得逛着沒意思，如今出來玩兒，沒有什麽事兒做，東逛西逛，別說這古代的街逛起來還別有一番意思。
在外面逛了好一會兒鳳九才往淬江樓走去，跟在鳳九身邊的扶花，面紗下是一副死了娘的臉。
原主也算是淬江樓的常客了，自然是知道怎麽去，鳳九輕車熟路的往淬江樓去了，鳳九和扶花前腳走過，身後一處青巷口，一個冶豔的身影出現，靜靜的看着鳳九他們走去的方向，最後消失在巷口。
淬江樓
鳳九站在門口，雕欄玉砌帶着些許清雅，白日裏可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花樓，裏面也沒有電視裏那種花樓的嘈雜聲，和姑娘們的調笑聲，見狀她擡腳進去，剛進門就有面容清麗的小丫鬟迎了上來，但見是兩個女的，面上的臉色就不大好了。
饒是他們樓裏有小倌，但女子也是不會到這樓裏來的，當然除了現在正在聽曲兒的那位，其他人但凡是來樓裏的多半是來找人的，還打扮的這麽嚴實，恐怕是在捉人的，一想到這裏，小丫鬟職業性的笑了笑，看着鳳九：“這位小姐，淬江樓不接女客。”
“不接？”鳳九挑眉：“我看那位聽曲兒的小姐不就是女客嗎？”說話間，鳳九擡手指了指一旁類似于現代卡座的一間雅間，和別的在樓上的雅間不同，這個雅間沒有門，挂着一個房間那麽大小水的幔紗，一個女子正一腳搭在椅子上聽曲兒，那坐姿，鳳九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
迎客的小丫鬟見鳳九這麽說，笑的越發的嬌俏：“那不是一般人。”
見狀，鳳九聳了聳肩：“我就是來找這個不一般的人。”
“她沒說她在等人嗎？”
等人！夏家小姐是說在等人，她還以為夏玉靈是在等哪個俊俏的公子哥，卻不想，竟然是在等個女人。
“不好意思小姐，這邊請。”小丫鬟心裏有些怕鳳九生氣，畢竟夏玉靈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主兒，她的朋友自然也是大家貴女，一時間，小丫鬟有些想不明白，這宴都的大家小姐們都是怎麽了。
以前有夏玉靈和鳳家大小姐，現在鳳家大小姐成親了，又來了一個不知明的小姐，一個個的都喜歡往這淬江樓跑，這樣真的好嗎？
當人她若是知道那個嫁人的鳳家大小姐就是這個黑衣服的女人，不知道要怎麽想。
小丫鬟将鳳九帶到那紗帳前，鳳九撩開紗帳就看見一個身着白色長衫的男子，衣角繡着寒竹，手指修長，眉目清冷，坐在小桌前，桌上放着一把古琴，修長的手指勾挑，琴聲叮咚響起，夏玉靈雙眼放光的看着那男子，恨不得馬上撲過去一般。
聽到腳步聲，笑着說道：“你可算……”來了！
夏玉靈震驚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黑，蒙的連脖子都看不見的鳳九，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你請我過來，這會兒話都說不出來了？”
鳳九面紗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嗎？”夏玉靈一臉懵逼的問。
鳳九：“……”
“你毀容了？”夏玉靈疑惑。
“你就不能想我點兒好？”鳳九欲哭無淚，這都交的什麽朋友。
“那你把自己裹得跟個黑寡婦一樣做什麽啊？”夏玉靈炸了，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将鳳九的帽子給掀了下來，露出那張眼裏的面容。
黑寡婦……鳳九捂臉。
而他們鬧這這一會兒，那個彈琴的男子由始至終連頭都沒有擡一下，自顧的彈着自己的琴。
“我這不是怕我到這裏來傳到家裏去了嗎？家裏那位整日想抓我的把柄呢。”對着夏玉靈，鳳九倒是坦然。
夏玉靈聞言，皺了皺眉，家裏那位？顧浮生是疼極了鳳九，不可能想着抓她的把柄，那就只剩一個人了，鄭氏！
果然婆媳沒有幾個是合得來的。
“怕什麽，你家那位不是護你的緊嗎？”
鳳九聞言聳了聳肩，目光看向那彈琴的男子，夏玉靈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一把拍在她肩膀上，擠眉弄眼：“怎麽樣，俊吧。”說着，目光看着男子閃閃發亮。
“俊。”鳳九點頭，這人怎麽說呢，要說面容吧，沒有顧浮生好，但看着呢，就是很舒服，清冷又不至于冷漠。
“不是讓你給我也找一個嗎？”鳳九挑眉，不滿。
“不敢啊……”夏玉靈敢保證，她敢給鳳九找一個，顧浮生可不會管她是不是皇後的侄女，将她撕了。
“呸，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夏玉靈，還能不能做朋友了，找美男子竟然不給我找。”
“……”
夏玉靈被鳳九罵的一臉懵逼，就連正在彈琴的男子都不由抽了抽嘴角，現在連找個小倌都這樣明目張膽了嗎？
“我給你找，給你找，你到時候不要哭。”
夏玉靈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就要出去給鳳九找一個英俊的小倌來，卻被鳳九給攔住了：“怎麽，慫了？”夏玉靈挑眉。
“我覺得這個就挺好的，我們一起欣賞……”鳳九讪讪的開口說道。
夏玉靈本來也就是随便這麽一說，她可不敢真去找，見鳳九這麽說借驢下坡坐了下來，和鳳九一起看着彈琴的小倌流口水。
“打擾一下，不知道兩位小姐方便我進來一下嗎”
兩人正聽出神，一個明朗帶着暖意的聲音在紗帳外響起，原本正看着彈琴男子着迷的夏玉靈聞聲陡然雙眼驟亮，差點沒給耳朵都豎起來了。
“美男子！！！”夏玉靈的聲音很低，在鳳九的耳邊低語一句，就放下自己的腿，理了理衣服坐好。
“方便方便，請進。”
夏玉靈一邊說話，一邊雙眼緊緊的盯着沙紮，一旁的鳳九見狀，不由抽了抽嘴角。
姑娘，你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好嗎？
外面的人聞聲，掀開紗帳緩緩出現在夏玉靈和鳳九的跟前，鳳眼上挑，長眉入鬓，唇如點珠嘴角微勾，未語先笑，绛紫色的長衫襯的整個人越發的氣質卓越，夏玉靈見狀，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從未有過波瀾的內心，驟然加快了速度，仿佛有一道聲音清晰明了的在說。
就是他，就是他！！
一旁的鳳九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這人怎麽這麽眼熟，思索間，見一旁的夏玉靈恨不得将眼睛都粘在人家身上，臉頰發紅，眼角微暖的樣，不由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不知公子所為何事。”鳳九收起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看着男人問道。
鳳九的語氣不算和善，可以說得上是無理了，然而男人卻沒有生氣，雙眼含笑的看着兩人：“在下并沒有惡意，我只是在外面聽的這首曲子所以想過來問問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打擾兩位小姐雅興了。”
已經回過神來的夏玉靈扯了扯衣服笑着說道：“不打擾，不打擾。”
“不知道公子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士？”
夏玉靈此刻的樣子，雖然臉頰有些發紅，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鳳九忍不住扶額，這話不是一般男人用來搭讪女人的方式嗎？怎麽到了夏玉靈這裏就不一樣了。
原本以為夏玉靈這樣無理，男人會生氣，卻不想男人聞言笑的越發的燦爛了：“在下鳳歸。”
鳳歸！！
夏玉靈無聲的叫了聲，無聲卻仿佛一把利刃，将那個名字刻在了心底。
鳳歸說完後，轉頭看了眼正在彈琴的男子：“不知道此曲叫什麽名字？”
“無名。”
鳳歸的話看看說完，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和顧浮生的冷凝不一樣，這人仿佛無欲無求一般，沒有半點情緒，見男子這樣說，鳳歸不再追問，說了聲打擾了，就要出去臨近紗帳時，鳳九終于問出了從一開始她就一直想問的話。
“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這位小姐覺得我們見過嗎？”
鳳九：“……”問你好嗎？她知道她還用問嗎？
“說不定是我們有緣呢。”鳳歸說完，掀開紗帳走了。
人都走了好久了，夏玉靈整個人都還有些發懵，低低的念了一遍鳳歸的名字，鳳九在一旁看着，不由伸手在她額前探了探。
“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夏玉靈一巴掌将鳳九的手給拍了下來：“我身體好着呢。”
“我覺得我找到了。”
鳳九看着夏玉靈一臉少女懷春的樣子，心頭猛地一跳：“你不會是，看上……”鳳歸了吧。
鳳九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夏玉靈點頭，心裏頓時不好了。
“你們才見一面，連一句話都沒說過，也不了解他，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你就看上他了？感情可不是兒戲啊玉靈。”
鳳九難的慎重的說着，卻不想夏玉靈苦笑一番。
“但我就看重了這個人，我找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人讓我有這種感覺，你摸摸我的心，它在跳，跳得很快……”
“九兒，像我這樣的身份，到了年紀，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這些年姑姑由着我胡鬧，她不幹涉我，但這身在宴都，哪裏能事事都如了人意的，我不想連愛都沒有愛過就那樣草草額成親了，就算沒有結果，多年後回想起來總有一絲回憶。”
夏玉靈一掃往日的跋扈張揚，聲音有些低沉甚至是無奈，鳳九在一旁聽着，想要開口安慰她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只得在她的肩上拍了拍：“那就随心所欲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以後的事情如何，誰知道呢，那還不如活好當下。
鳳九的話一說完，夏玉靈猛地又精神起來，雙眼灼灼的看着鳳九：“你剛剛說你們見過，你是不是認識他？他住在哪裏？”
“……”鳳九無語，這前後的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你說話啊。”夏玉靈急了。
“我要是知道，我就告訴你了，我只是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眼熟。”
“唉……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點眼熟了。”
“你認識他？”
“不認識，大概在夢裏見過吧……”
鳳九：“……”
鳳歸走後，夏玉靈也沒心思看美男子了，此刻任何美男子在她的心中都比不過鳳歸，兩人從淬江樓出來，夏玉靈想去買些首飾，于是去了一斛珠，卻不想這人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裏面出來的人給門堵住了。
“啧啧，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夏家大小姐嗎？怎麽今天沒有去搶男人，到這一斛珠來了。”
門口這個穿着水藍色，頭戴玉簪差不多三十來歲的女人，面容寡淡，一副苦相，關鍵是還梳着姑娘的發髻，神色刻薄嘲諷的看着夏玉靈，鳳九在夏玉靈旁邊掃了眼這個女人，自己不認識，不過看她的衣着，應該是宴都的閨秀，只是長這個面相怎麽看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遇到了鳳歸，夏玉靈今天心情大好，聞言，也難得沒有揮她手裏的馬鞭，看了眼那女人：“我道是誰呢，兵部尚書家的寡婦啊，這樣說我你爹知道嗎？我搶男人總歸我還搶得着，你就是想搶也搶不着，也不看看你長着一張馬臉的樣子，跟個苦瓜似得，又尖酸刻薄，也難怪你周大人給你克死了、”
“都是當寡婦的人了，你還梳這姑娘的發髻，你也好意思，怎麽，是這春天到了，你又迫不及待的尋找第二春了？這周大人也才死了剛剛三年吧，這孝期剛過呢，就這樣的迫不及待了，周大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從墳裏爬出來。”
夏玉靈從來沒有怕過誰，一張嘴刻薄死人，巴巴的說了一通氣都不待喘一下的，她沒動鞭子，但說出來的話卻像一把鋼刀，一刀刀的往那女人的心頭戳。
夏玉靈的話剛剛說完，那女人整個人都氣的臉色發白，看着夏玉靈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夏玉靈，你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說我。”說着，目光一轉，看到她身邊的鳳九：“能跟夏玉靈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走在一起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還遮着臉呢，不會是見不得人吧？”
說話間，手一擡就要去掀鳳九的帽子，一旁的扶花見狀連忙擋住了女人的動作。
頓時女人就炸了：“你敢攔我？你是個什麽東西。”
說着轉頭看着跟在身後的丫鬟：“沒用的東西，還不快給我幫忙。”
那丫鬟一聽頓時都要哭了，看了眼夏玉靈不敢動，最後只好拉了拉那女人，湊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女人的臉色變了變，惡狠狠的看了眼夏玉靈，剜了她一眼，才從兩人中間擠了出去。
那人一走，夏玉靈就湊到了鳳九的身邊：“看到了嗎？那個一臉克夫的女人，不久的将來會成為你的後娘。”
後娘？鳳九挑眉。
“鳳百川要再娶？”
經過剛剛那一出，兩人也沒有心思在看首飾了，在路上走着一邊走一邊說道。
“聽說是這樣，怎麽樣，這個後娘還不錯吧？”夏玉靈聳了聳肩看着鳳九說道。
“和我有一毛錢關系啊？這大概是鳳寧要關心的事吧。”
可不是麽，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當潑出去的水，渣爹娶後娘和她有一毛錢的關系啊，只是想不到這宮玉花等着十幾年都咩等到這一天，這才去家廟幾個月，這會兒人家就要續弦了，啧啧，不知道她知道了會怎麽想。
兩人走着走着，在離将軍府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我收獲頗豐，你就趕緊回去吧。”
鳳九聞言看了眼天色，确實不早了，也沒和夏玉靈多說，告別後就往将軍府摸去，準備從一旁不那麽顯眼的地方讓扶花将自己帶進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長安正準備去将軍府敲門。
“長安，你怎麽來了？”
鳳九一見長安出現，心中莫名一跳，不會是孟子安他們出什麽事兒了吧？
長安仿佛知道鳳九心中所想似得，連忙搖了搖頭：“小姐，老夫人和老爺他們沒事，他們讓我給你帶個話來，說想去看看夫人。”
鳳九聞言，才想起自己将這麽重要的正事兒給忘記了，讓長安回去告訴孟子安，她明天就帶他們去見孟氏。
當年，孟氏是為了就謝玉書死的，但是出事的時候，鳳百川沒有告知孟子安夫婦他們，是以孟子安夫婦連孟氏的最後一面都沒見着，待知道消息的時候，孟氏已經葬在了鳳家祖墳，鳳家祖墳并沒在宴都，且只能鳳家人才能去拜祭，孟子安夫婦自然是沒有去成，傷心回了淮陽，後來每次來都是為了見鳳九，這麽多年了，如今見到了鳳九，住在了宴都，自然是想再看一看女兒了，哪怕就是個墳堆那也是他們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姑娘。
鳳九自然也是不能帶他們去鳳家祖墳的了，畢竟有那麽遠，但帶他們去寶法寺還是可以的，只是鳳九沒想到，後面竟會生出這麽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