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愛，礙！
第六十一章 愛，礙！
在整個手術的過程中，産婦都保持着清醒，雙手死死的抓住床單沒有出聲，而一旁的夏清風則是帶着激動的心情給鳳九打雜，不消一會兒，房間裏響起嬰兒的啼哭聲，守在門外的人才狠狠的松了口氣，一直緊咬着牙關的産婦，在聽到嬰兒的哭聲後，頓時哭了，眼淚從眼中滑落了下來。
“辛苦你了。”說話間，讓夏清風将小孩兒抱出去讓産婆洗幹淨包好，夏清風從來都是在人身上動刀子的人，哪裏抱過孩子，将孩子抱在手裏跟上戰場似得，渾身僵硬，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将孩子給弄疼了。
不過鳳九可沒管他怎麽抱，拿起針線就給産婦縫合傷口來了，待縫完最後一針，鳳九才松了口氣，看着床上疼得臉色發白的産婦：“你休息吧。”
鳳九的話堪堪說完，産婦就暈了過去，出去讓扶月和那藍衣男子進來将産婦擡到另外一個放間去，這個房間此刻充斥着血腥味兒，不适合産婦休息。
“小心點，小心點，肚子上有傷口呢，保持那個姿勢擡過去。”
鳳九看着兩人擡着人走着，焦急的開口。
兩人被鳳九這麽一說，愣是大氣不敢出，忍着手上的酸痛，小心翼翼的擡着産婦一步一步的往另外一個房間挪。
待将産婦放在床上後，兩人都出了一身大汗背心都濕了。
“這位小姐，在下宋玉，我娘是不是沒事了？”宋玉擦了擦額間的汗水，一掃之前的焦急，沉着的看着鳳九問道。
心中也驚訝鳳九的醫術竟然如此之好，剖腹取子可真是聞所未聞了。
鳳九聞言搖了搖頭：“兇險的還在後面，不過只要照料好了，傷口不感染就沒什麽大事，不過夫人現在恐怕不易挪動，要回家修養的話大概得等幾天才行了”
“那我就留在這裏然後在安排兩個丫鬟過來，你看行不行？”宋玉看了眼鳳九這孟忍冬詢問道。
鳳九見狀看了眼孟忍冬：“孟叔，藥鋪裏有多餘的房間嗎？”
孟忍冬聞言點頭，鳳九見狀就讓宋玉留了下來。
随即又和宋玉還有蓮兒交代了要注意的事項，孟忍冬要去長安那邊，讓長平和他一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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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忍冬一走，鳳九自然得看着藥鋪了，宋玉讓人回家收拾衣物過來，閑下來走到鳳九身邊坐了下來。
“顧夫人，今天的事多謝你了。”
他娘難産，若不是遇見鳳九，就是在一線閣除了二選一也沒有其他辦法依着他娘的性子，肯定會選擇保小，屆時此刻他娘恐怕早已經去了。
“顧夫人？你在叫我？”
什麽鬼，她不姓顧好嗎？
一旁的扶月見鳳九這樣不由抽了抽嘴角，她要怎麽提醒一下她家夫人，公子姓顧？
宋玉也沒想到鳳九會這樣說，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鳳大小姐？”
這家藥材鋪是孟子安的，而掌櫃叫鳳九小姐，那麽不難知道鳳九是主子了，但孟氏過世多年，那麽能被孟子安叫小姐的也就只有孟氏的獨女鳳九了。
只不過，鳳九不是一個貌醜的花癡嗎？醫術竟這樣的好？
“宋公子好眼力，在下鳳九。”見她叫鳳大小姐，鳳九也知道她是在叫自己了，笑着應了聲。
孟忍冬出去後到下午才回來，宋玉的娘，宋夫人已經醒了，鳳九告訴她排氣後一定要給丫鬟說，這樣才能進食，更重要的是才能吃藥。
其實鳳九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現在沒有靜脈注射不能打點滴從身體裏面給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過來。
鳳九會将軍府和顧浮生說了聲然後就搬到藥鋪住去了，這兩天，宋夫人可是半點都馬不得。
索性宋夫人第二天就排氣了，鳳九給她開了藥，吃着恢複的倒是不慢，七天過後，鳳九看着正從外面進來的宋玉，将人叫住了：“宋公子，你母親恢複的很好，你可以将她帶回府調養了。”
“不會有什麽事吧？”這裏是不如在府中方便，但宋玉卻怕出了什麽事，鳳九聞言搖了搖頭：“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了，你娘也可以緩緩下地了，你們将她接回去調養更好，基本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
宋玉見鳳九這麽說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讓人去準備。
“你娘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每天都要下地走動，別心疼她痛，你要是不讓她下地，倒是候出了問題我沒辦法的啊。”
鳳九可是說的大實話，這一次手術已經是在冒險了。
宋玉見鳳九說的這樣慎重其事，連忙點了點頭，讓那個鳳九放心。
送走了宋玉他們，鳳九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和孟忍冬說了聲帶着扶月回了将軍府。
“說，你們夫人去哪兒了？”
鳳九剛回将軍府就聽見一個厲喝聲從浮生院內傳了出來，鳳九不由皺了皺眉。
“老夫人，不知道你找我什麽事？”
鳳九走進浮生院就看見葉兒和扶花，還有容繡甘寧，跪在外院地上，而鄭氏則坐在一張從內廳裏端出來的椅子上，身邊站着羅玲玉，還有玉翠嬷嬷，和幾個羅玲玉的丫鬟，威嚴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幾人。
“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是你婆母，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鳳九回來要是直接陪個禮，認個錯，好好的服個軟，鄭氏大概也就算了，但一看到鳳九進院，不是認錯，而是二話沒有竟問她找她有什麽事？
這哪裏是一個當兒媳婦該有的态度？
羅玲玉站在鄭氏的旁邊，看着鳳九：“弟妹，娘也是擔心你。”
鳳九聞言，真想甩個白眼過去，但想到人家死了老公的人，心情難免有些不平衡，也就懶得理她，緩步走到鄭氏跟前，低聲說道：“我出去有點事，浮生也知道的。老夫人先讓他們起來吧。”
愛，礙也
因為她對顧浮生的感情變了，這次鳳九也沒再像之前一樣和鄭氏劍拔弩張了，畢竟她是顧浮生的娘到時候鬧起來，對誰都不好。
然而，她這麽想不代表鄭氏也這麽想。
鄭氏見鳳九低聲和自己說話，以為她害怕服軟了，心中越發的覺得鳳九肯定坐了虧心事，看着鳳九的目光越發的趾高氣昂。
“一群不知道規矩的奴才，不跪着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鳳九聞言不由皺了皺眉，想着扶花身上還有傷，轉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幾人：“你們起來吧。”扶花身上還帶着傷，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鳳九的話堪堪說完，坐在那裏的的鄭氏怒了：“我看誰敢起來。”
原本正起身的幾人，被鄭氏這麽一喝頓時又跪了下去。
“老夫人，你到底想幹什麽？”鳳九見狀目光驟冷，皺了皺眉，壓下心裏的火氣，看着鄭氏，果然，婆媳是天生是天敵這話不是空穴來風的。
“我想幹什麽？我倒是要問問你想幹什麽！”
原本以為鳳九服了軟，心中本還想拿捏拿捏鳳九，猛地被她這麽一質問，頓時怒火中燒，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鳳九怒問道。
“成親了三天兩頭不在家，你當你還是以前那個鳳九啊，整天在外到處跑也沒人管你，你要是沒嫁到将軍府，你要怎麽鬧怎麽鬧，我自是不會管你。”
“如今，你是我将軍府的女人，你的言行舉止就給我注意點，整天在外面跑像什麽話，你自己不要臉我将軍府還要臉。”
一直避讓着鄭氏的鳳九這一聽頓時炸了。
看着鄭氏的目光冷凝仿佛鋼刀一般反問道：“我不要臉？”
鄭氏被鳳九這麽一看，心裏有些發虛，想到玲玉和自己說的那些，心裏的火頓時又冒了起來。
“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是誰在宴都街上和宋家那小子卿卿我我？別以為浮生寵着你就無法無天了，你這樣做浮生知道嗎？”
“我亂說，是玲玉親眼所見，我有必要冤枉你？”
鄭氏被鳳九的話說的一陣氣結，顧浮生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她也是也為這樣才過來這浮生院的。
羅玲玉？
鳳九聞言後，往羅玲玉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她神色讪讪的看着鳳九：“弟妹，我，我，只是擔心你被騙了，才和母親說的。”
羅玲玉的聲音有些手足無措，仿佛鳳九把她怎麽樣了一般。
一旁的鄭氏一聽，頓時就怒了對着鳳九怒目而視，将羅玲玉虎護在身後：“你怪你大嫂做什麽，她只是擔心你，要不是她，我還不知道你竟在外面勾三搭四，你究竟把我将軍府當什麽了？”
“擔心我被騙？，擔心我被騙什麽？是擔心我被騙財了還是擔心我被騙色了？”鳳九本就對羅玲玉沒什麽好感，在聽到鄭氏的話後，越發的厭煩她了，看她一副我為你好，受氣包的樣子，她這心裏就炸的疼。
對于鄭氏的思維，鳳九也是無語的很，綠帽子人家都是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偏還有人嫌自家兒子頭上不綠，變着方兒的将綠帽子往自己兒子頭上扣。
“老夫人，你是嫌顧浮生頭上沒有綠嗎？想方設法的将綠帽子往他頭上扣？”鳳九這樣想着，問出了口。
鳳九的話一落，院子裏跪着的幾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他們家夫人可真是敢說啊
“弟妹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母親只是關心你而已。”
羅玲玉的反應極快，在鳳九說出這番話後就開口了，而一旁的鄭氏則氣懵住了，羅玲玉的聲音才讓她回過了神，看着鳳九的目光仿佛鋼刀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麽鳳九估計，被鄭氏殺死了幾百回了。
“生兒怎麽會娶你這樣的女人，這樣不要臉的話也能說的出來。”鄭氏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鳳九聞言頓時笑了。
“我不要臉？你們都能說的出來，我有什麽說不出來的。”
“來人，請家法。”鄭氏被鳳九說的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來，厲喝一聲。
鄭氏的話落，跟着她來的玉翠嬷嬷連忙在鄭氏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鄭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而跟在羅玲玉身後的丫鬟卻出去請家法去了。
看着離去的丫鬟，鄭氏原本猶豫的神色頓了頓，堅定了起來，沖玉翠嬷嬷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玉翠見狀動了動唇，最終沒有再說話，退到了鄭氏的身後。
不消一會兒，丫鬟就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棍子過來了，這棍子不大本不足為懼，但狠的是那棍子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刺，一棍子下去就能見血。
原本跪在地上的扶花和扶月，見那丫鬟拿着藤條過來，也不跪了，從地上站了起來，将鳳九護在身後。
鄭氏也知道顧浮生手裏有人，見扶花和扶月不是在院子院子裏分過來的，又這樣護住，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淩厲勁兒，頓時也明白過來，這人是顧浮生的人，頓時氣結。
“你們若不讓開，我連你們一起處置了。”
“老夫人，我們奉命保護夫人。”
“好，好，好的很。”鄭氏勃然大怒。
說話間，手上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院子裏頓時出現幾個人來，一旁站着的羅玲玉見狀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
此刻出現的是顧浮生他爹留給鄭氏保她安全的暗衛，鄭氏見狀指着扶花和扶月兩人說道：“将這兩個人拿下，別傷着了。”
說着看了眼那丫鬟手裏的藤條，走前去将藤條那過來往其中一個男人身上一扔：“給我打，不能要命。”
鄭氏這次也是氣狠了，竟把藤條交給了暗衛。
鳳九見狀眸光驟然冷了，真是沒想到，一個二個的對付她竟然都動用暗衛了，她的面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扶花和扶月也想不到，鄭氏竟然會動用暗衛，想要護着鳳九離開再說，卻不想念頭剛起就那邊的人圍了過來，斷了他們的後路，兩人想要護在鳳九身邊，卻被鄭氏的暗衛逼退到了一邊。
到底是老将軍訓練出來的人，比鳳百川手上的暗衛強了許多，扶花和扶月一被逼退，另外一個人走到鳳九的身邊，擡起藤鞭就往鳳九身上抽去，一旁的葉兒見狀吓得心神俱裂。
“小姐！！”葉兒驚呼一聲，往鳳九身上鋪了過去。
原本鳳九是要躲的見葉兒撲過來撲到她的身上，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将她一推，一系列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石火間，那帶着細刺的藤條就那麽抽到了鳳九的肩上。
“啪……”
随着聲音響起，針紮似得疼痛從肩上傳來。
“夫人。”
扶花和扶月兩人見鳳九受傷頓時大呼一聲，轉頭看向鄭氏：“老夫人你不能打夫人。”
兩人不說還好，一這麽說，鄭氏的火越發的大：“不能打，我是她婆母就怎麽熊打，我就是打死她也不會有人說我。”
“打給我狠狠的打！”
鄭氏的話落，暗衛再次擡起鞭子抽向鳳九。
別看鳳九對付小混混們是手到擒來，在這些暗衛面前完全走不過一招,往旁邊躲過了一招後，暗衛的藤條随即又揮了過來，鳳九狼狽的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了藤條，然而藤條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看着随之而來的藤條，鳳九再也麽躲過去，那密密的疼從背上傳來，一下又一下無處可躲，鳳九也沒再想躲，就那麽扛着，葉兒在旁邊看着要撲上去卻被鳳九的眼神給制止了。
扶花和扶月見狀心中大駭，兩人對視一眼，扶月沖扶花使了個顏色，扶花頓時會意，扶月掠到扶花旁邊，快速纏住和扶花交手的人，扶花得了空，趁機往門口沖去，暗衛要去攔扶花，虛晃一招，将人讓了出去。
扶花一走，扶月一打二，壓力大了起來，一旁的暗衛手上的藤條一下一下的抽在鳳九的身上，哪怕他沒用內力，此刻鳳九的身上也也已經被抽的渾身是血。
鳳九感受着背上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自己身上，痛的已經有些麻木，殷紅的唇隐隐有些發白。
“小姐……”
葉兒再也看不下去了，也不管鳳九要吃人的眼神，撲了過去将鳳九護在自己身下，鄭氏沒有喊停，暗衛的動作并沒有停頓，鳳九想要推開葉兒，卻沒有半點力氣，葉兒将鳳九緊緊的護在身下，藤條每抽一下，葉兒的手就不由發抖，嘴裏卻是硬咬着牙沒有出聲。
顧浮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跟在他身後的扶風見到渾身是血的葉兒時，頓時就炸了，沒等顧浮生開口就飛身掠了過去和那暗衛打了起來，扶花也加入了扶月的戰場，六個人打成一團。
鄭氏見顧浮生回來，心頭也是一顫，連忙站了起來：“她，她……”一連說了幾個她都沒有說出原因來。
而顧浮生也是看都沒看上鄭氏一眼，直接用內力催動的輪椅到了鳳九身邊，看着渾身是血的鳳九，心揪疼着。
“九兒……”
顧浮生的聲音有些發抖，想去将人拉起來，但看着那被藤條抽爛的衣服，雙手不受控制的有些發抖，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下手。
撲在鳳九身上的葉兒，見扶風他們回來了，心中狠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從鳳九身上起來，正準備去扶她，卻見鳳九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襯着身上的血污，渾身散發這肅殺的氣息。
“內沒事兒吧？”鳳九心疼的看着葉兒。
聞言葉兒搖了搖頭。
見此鳳九才看向顧浮生：“我沒事……”鳳九的聲音有些發虛，聽的顧浮生的心裏抽抽的疼，他說的再也不讓她受傷的，然而這傷害卻來自他的母親。
“能堅持一會兒嗎？”顧浮生的聲音有些輕，仿佛怕他所重一點鳳九身上的傷口都會疼一樣。
聞言鳳九颔首。
得到鳳九的回答，顧浮生轉身看着真在和扶風他們打鬥的三個暗衛：“廢了。”
顧浮生低低的聲音，仿佛一顆炸雷一般，炸在了鄭氏的頭上，鄭氏聞言後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那是你父親留下來的人，你竟然要為了這個女人廢了他們？”
說話間，轉頭看着手上動作越發淩厲的扶風三人：“你們敢……”聲色俱厲，帶着一絲嘶聲力竭的恐慌。
顧浮生向來說話算話，這點沒有人比她這個當娘的更明白了。
“母親，我之前就說過的，九兒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喜歡他，但若是不喜歡，我也希望你們能相安無事，即便不能友好相處，那也能互不相幹。”
“如今，你在我的院子，将我的妻子打成這樣，你是我母親，我不能将你如何，但是他們，我為什麽不能廢了他們？”
“父親留下他們是為了保護你的，不是用來讓他們來打你兒媳婦的。”
顧浮生的聲音冷冷的，渾身都散發這陣陣殺意。
“好啊，好啊，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遮掩那個對我。”鄭氏被顧浮生的話說的有些發虛，同時心裏也更加的生氣，指着鳳九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打她。”
她就不信，等他知道鳳九的真實面目後還這樣維護她。
說話間，沒等顧浮生反應就連忙開口了：“她這幾天不在家，還在街上和人卿卿我我。”
鄭氏的話說完，顧浮生輕笑一聲：“母親九兒出去我都知道的，卿卿我我，你是自己親眼所見？”
被顧浮生這麽一問，鄭氏怔了怔，這是玲玉告訴她的，玲玉還會騙她不成？思索間，轉頭看了眼靜靜站在身邊的羅玲玉，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鄭氏的動作不明顯，顧浮生還是看到了，不由皺了皺眉。
兩人說話的功夫，扶風那邊還僵持不下，顧浮生的面色驟然冷了：“扶風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
扶風和扶花他們手裏并沒有下死手，聽到顧浮生這樣手，頓時心頭一跳，手上的身手越發的淩厲了。
鳳九在旁邊看着，伸手拉了拉顧浮生的衣袖：“算了，他們也沒有下死手。”
她說的是實話，這三個暗衛手裏都沒有盡全力，不然扶花也不可能跑出去求救，而鳳九和葉兒兩人此刻別說說話了，估計起來都困難。
況且既然這些人是老将軍留下來的，不管是留給誰的，顧浮生的心裏肯定都是在意的。
顧浮生沒有說話，鳳九頓時就炸了：“怎麽？說了你還不聽了？”說着，就要扯着喉嚨讓扶風他們住手，扯着身上的傷頓時疼的龇牙咧嘴。
顧浮生見狀，連忙讓她消停些。
“扶風回來。”
顧浮生低喝一聲，扶風和扶月扶花都退了回來，他們一回來，鄭氏立即動了動手，那三人頓時就消失了，仿佛不曾出來過一般。
人都散了顧浮生用餘光掃了羅玲玉一眼，然後将鳳九拎到他的輪椅上坐在他的腿上往房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