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喜歡高個的,健美的
喜歡高個的,健美的
“不是啊,”鐘玉澤只聽出了疑問句,明确回答,“如果你不想吃外賣想去飯堂吃,我可以陪你去。”
原來這般體貼,衡裕欣慰地笑笑。
“嘿,”一旁的學姐抓住了端倪,“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
鐘玉澤回她:“反正沒說你壞話。”
學姐挑眉:“量你小子也不敢說我壞話。”
“可不,”鐘玉澤順着她的話說,“我們老大英勇神武,聰明絕頂,哪還挑得出壞話來。”
學姐藐着他:“你以為嘴甜就能安撫我八卦的心?”
鐘玉澤被她氣笑了:“算了吧,你那顆心跟野獸那麽大,我還是逃命要緊。”
“說誰是野獸?”學姐舉起手要打他。
他往衡裕身後一站,拿衡裕隔開了,指着學姐說:“你看你現在就像個野獸,有哪個女生像你這樣總打人的?”
學姐暴吼:“你才是野獸,你全家都是野獸!”
氣氛挺輕松。衡裕望着鐘玉澤被她追着打,笑而不語。
幹完活收拾好東西,三人一起往學校飯堂走去。
學姐嗓門大,在校道裏大大方方地問:“聽說你們搬出去住了?”
鐘玉澤也并不扭捏:“不是,我一個人。”
學姐眯眼:“一個人住好寂寞的哦。”
鐘玉澤不能理解:“有什麽好寂寞的,寂寞就玩手機看視頻呗。”
學姐用一根手指卷弄着臉旁的長發:“什麽時候帶我們去你那裏玩玩?”
鐘玉澤随意:“什麽時候都可以啊。”
學姐提議:“那就今晚吧,我叫上組織部那群人,一起去打火鍋。”
“行啊。”鐘玉澤答應着,轉頭問向衡裕:“你要不要一起來?”
衡裕想了想,說:“你們組織部的人我全都不認識,還是算了吧。”說不上話去了也挺無聊的。
學姐還勸着:“吃過一回,你就全認識了。”
衡裕搖一下頭:“你們吃吧。”畢竟他不是這麽開朗健談的人。
飯桌上鐘玉澤和學姐一半談論公事,一半互相開着玩笑。衡裕偶爾插上幾句話,氛圍并沒什麽不妥。
學姐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跟鐘玉澤鬧得歡,好像純粹是因為性格開朗而已。
在回寝室的路上,衡裕試探着問:“你老大挺好玩的。”
“是吧。”鐘玉澤随口應。
衡裕又說:“長得也不錯。”
“嗯,還行。”鐘玉澤聽出點特別的東西,轉過來問,“你看上她了?”
衡裕反問:“你看不上嗎?你對她沒意思?”
“她的性格這麽大大咧咧,怎麽處都是哥們吧。”鐘玉澤攬住衡裕的肩膀,“怎麽,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想辦法幫忙哦。”
衡裕搖頭:“沒有。”
鐘玉澤用拳頭撞一下他的胸口,逗他:“不要害羞嘛。”
“我哪裏害羞了。”衡裕連忙否定,“她不适合我。”
鐘玉澤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頭:“确實,你應該駕馭不住她。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那種斯斯文文的小女生。”
衡裕很無奈地扯開嘴角:“我不喜歡那種。”他已經有夢中“女神”了。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鐘玉澤問。
衡裕望向鐘玉澤,隐晦地說出:“我……喜歡高個的,健美的。”
鐘玉澤驚訝:“不是吧?你喜歡這樣的?你們體型這麽懸殊,會把你榨幹的。”
衡裕用胳膊撞他一下,示意他閉嘴。但臉上不可避免地燒起來。
“我現在不是在練了嘛。”
鐘玉澤摸摸他的後腦勺:“好,那你多努力啊……真是想不到啊,原來我們小裕還有這種癖好,畫面太美很難想象啊哈哈哈……”
下午上完課,鐘玉澤要回出租屋準備打火鍋的場地,衡裕則回寝室準備叫份外賣。到城中村的路口,兩人剛要分道揚镳,意外看見旁邊冒出來一個人——陳輝。
“你想幹什麽?”鐘玉澤剛才還跟衡裕有說有笑,一見陳輝瞬間換了張嚴肅臉。
陳輝見他這種表情只能停下腳步,伫在一旁:“我想跟你聊聊。”
說着他瞟向衡裕,是在表示有衡裕在說話不方便或者示意衡裕離開。
衡裕作為鐘玉澤的朋友,沒有離開的理由,便站定了不理會。
鐘玉澤冷着臉:“有什麽就直說,我不想跟你單獨見面。”
陳輝撓了撓額頭,硬着頭皮壓低聲音開始:“那個……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搬出來住?”
鐘玉澤忍不住嗤笑一聲,打死他也不相信陳輝會一點都不記得那晚幹了些什麽。
他反問:“你說呢?”
陳輝眨眨眼,猜測:“我對你做了不好的事?”
鐘玉澤正色:“猜得沒錯,那你知道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陳輝解釋:“我那天喝醉了,肯定把你當成了別人。都是誤會,你不要在意好嗎?我也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
“可是我記得呀。”鐘玉澤把生理不适擺在臉上,“我不想被膈應,還是自己一個人住比較舒坦。”
陳輝:“你不能這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搬出去別人會怎麽想我。”
鐘玉澤覺得他的理由好牽強:“我自己想搬出來不行啊?還要跟別人去解釋?”
“不是,”陳輝還替自己求情,“我們一場朋友,你沒必要因為我喝醉了就和我絕交吧?”
沒必要?鐘玉澤聽着這些話就覺得生氣,直白回:“我就是不想面對你啊。”
陳輝堅持:“都說了那是誤會,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鐘玉澤很厭煩,這聽起來就像求複合的情侶似的:“陳輝,我們就做了一個學期的室友而已,有必要這樣牽扯嗎?好聚好散吧。”
陳輝委屈:“但我真的把你當做朋友啊。”
鐘玉澤不耐煩:“我不想把你當朋友了行嗎?”
陳輝搖頭:“你不能這樣,這對我太過分了。”
鐘玉澤相當無語。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還有什麽好說的,于是他擡腳往村子裏面走。
“鐘玉澤,”陳輝不放棄地追上來,“你回宿舍住行嗎?你不理睬我也沒關系,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
“你不要挨這麽近!”鐘玉澤應激反應般往旁邊一閃,喝道。
衡裕見狀,急忙幾個跨步插到兩人中間,擋住陳輝的冒犯。
陳輝着急探着頭喊:“那你先聽我說完啊,我們沒必要鬧成這樣吧?”
鐘玉澤瞪着他,最後一次狠絕地說:“我不可能搬回去的,我們也做不成朋友了,你死心吧。”
“不要再來煩我!”說罷,鐘玉澤大踏步離開。
“鐘玉澤。”陳輝并不死心地喊着。衡裕看他這個樣子,莫名冒出一點憐憫。
涼涼勸一句:“差不多得了,不要再跟過來。”
陳輝轉向衡裕,本來可憐兮兮的臉轉瞬盈滿了愠怒。
他兇巴巴地說:“衡裕,都是因為你,我們兩個才會變成這樣的。”
“你是不是有病?”衡裕脫口而出,剛才那一點憐憫瞬間消散,“你不作你會死嗎?關我什麽事?”
陳輝質問他:“你敢說你沒有插了一腳?”
衡裕繃起臉:“鐘玉澤認識你在先還是認識我在先?要說插一腳的人也是你吧?”
陳輝隐忍地抽吸一口氣,擡起下巴說:“你別以為沒了我你就能得逞,鐘玉澤親口說過他沒有喜歡你。他不會喜歡男人的,他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