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照顧病患
照顧病患
金彬,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現在的繼兄,曾經的竹馬和唯一的夥伴。
當初一聲不吭地消失,決絕地拉黑所有聯系方式,現在卻輾轉到工作郵件來和他取得聯系。
金彬怎麽了
奚瞬羽握着鼠标的手有些不穩。他緩緩點開郵件,裏面卻是一份機票行程單。
二月十四日中午十二點,首都機場。
這又是幹什麽
奚瞬羽抿了抿唇。
他對金彬的感情十分複雜,雖然仍視金彬為朋友,但對方的不告而別,讓他心中有怨。
奚瞬羽沒有機會去美國找金彬,只能花錢托留學的學生幫忙打聽金彬這個人。結果幾個月後,得到對方是追愛追去了美國,在美國和另一個亞裔男孩打得火熱的消息。
真就兄弟如衣服,伴侶為手足。
但是,如果金彬要回來,那不管是作為繼弟,還是作為曾經親密的朋友,奚瞬羽都應該去迎接。
正這樣想着,充着電的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人是張女士。
奚瞬羽大概猜到了對方要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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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羽毛啊,老金兒子三天後到首都,你要好好接待人家……媽媽和老金的事害得他遠走他鄉,哎,這孩子受苦了……”
張女士很內疚。
她還記得,當初她和老金一起向還在讀高中的金彬袒露關系時那少年難以接受的目光。
結果剛領完結婚證,婚禮還沒辦呢,這孩子就跑國外去了,一去這麽多年沒回來。
奚瞬羽揉了揉自己微卷的黑發,有些頭疼: “我……我情人節有事,不能接待他。”
他可是租了酒店來搞脫單宴,期待有個火熱的夜晚。
陽痿的奚瞬羽比誰都明白,情侶之間一定要先試試型號,看看豎心旁的生活和不和諧。
他大膽開放,打算和蔣伍試試。
反正,面對蔣伍自己能石更。
“小羽毛,媽媽和你金叔那天都不在京城,真的要拜托你啊!”張女士對金彬充滿愧疚, “我喜歡我的兩個兒子能好好相處,你們之前關系不挺好的嗎算媽媽求你,去接接你哥哥吧,我們可是一家人。”
奚瞬羽: “可以找個接機服務,或者找他當初的其他朋友去接。”
張女士胡攪蠻纏: “你是弟弟,你不願意接哥哥嗎你不想有一個融洽的家庭”
“……”
奚瞬羽一直拿親媽沒辦法, “那好吧,我中午把他接到酒店。”
看來那天只能下午再去見蔣伍了。
張女士開心了,一高興,給奚瞬羽卡上打了一百萬: “乖兒子,拿去買點好吃的給兒媳婦,算媽媽對不起她,情人節借走一會兒她男朋友。”
接着,那邊又打了一百萬: “姚特助跟我說你感冒了,這錢拿去買藥,不用省着花。”
不等奚瞬羽回複,她“啪”地按掉電話。
再不挂,這錢就送不出去了。
兒子太獨立自主,當媽。的有時候覺得一點養成感都沒有。像小奶娃“砰”的一下長大,再也不用自己關心。
奚瞬羽發現他媽總是有優秀的滅火能力。
順手把兩百萬一起轉給了蔣伍: “媽給的零花錢。”
蔣伍剛出公寓的電梯,新消息來時,他已經站在了門前。
今天他很精心地按着sexy的風格打扮了,兩條腿在寒冷的空氣裏穿梭,看起來體質倍兒棒。
“喂,我到了,給我打錢做什麽”
蔣伍敲響門, “你是終于打算把女裝陪同合同變成包。養合同了嗎奚瞬羽我告訴你,這可能違法,我勸你還是先收手,別讓我們有什麽經濟糾紛。”
他不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人。
他也不缺錢。
奚瞬羽打開門,先是被對方的樣子驚豔了一把,接着就看到對方撅得可以挂醬油瓶的嘴。
奚瞬羽索性上前捏住鴨子嘴: “這我媽給你的。你把錢收好,算辛苦費。”
“诶,那謝謝啦。”
一聽是長輩贈予,蔣伍莫名有了種被認同的感覺。
這一家子都好重視他。
真是有錢的豪門婆婆!大氣!
奚瞬羽把人拉進屋子: “外面冷,屋裏有暖氣。”
他斜了眼蔣伍的腿, “你可真不怕冷。”
蔣伍眨了眨眼,神秘一笑: “瞧。”
他一掀外套,小吊帶和夾克棉衣間貼滿了的暖寶寶……
“中國真的好多神奇的東西。”
奚瞬眼嘴角抽了抽:……
“不過美國也不賴。”蔣伍拉着奚瞬羽坐到餐桌,從挎包裏拿出一個大號保溫杯: “我給你煮了液體青黴素,喝了你感冒就好了。”
“呃液體青黴素”
奇怪的想象浮現在奚瞬羽腦海。
蔣伍擰開保溫杯: “雞湯!”
“雞湯是個好東西,可以減輕感冒,咳嗽的症狀,我給你盛一碗。”
黃澄澄的雞湯清澈透亮,香噴噴的肉香沁入了湯液,熱氣氤氲在湯面,讓人垂涎欲滴。
奚瞬羽: “你煮的”
他高看了蔣伍一眼。
“老火靓湯,我來不及煮的。”
蔣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 “我廚藝一般。”
其實是廚房殺手。
奚瞬羽把目光一收: “哦。”
蔣伍邀功: “雖然不是我煮的,但是是我接到你電話後就立馬開車去飯店買,一路上怕湯涼了,車開得可快了。”
奚瞬羽冷漠道: “你真棒。”
“快喝吧!”
蔣伍眼巴巴把湯碗推到奚瞬羽面前,像極了當初潘金蓮喊武大郎吃藥。
剛吃完飯的奚瞬羽:。
但迎着蔣伍的視線,他頭皮一麻: “……我晚點喝剛吃完飯。”
“奚哥~喝湯嘛。”蔣伍聲音一軟,黏糊糊地撒嬌, “我辛辛苦苦帶來的。”
蔣伍男裝很帥,女裝很美。
誰又能抵擋漂亮妹妹撒嬌呢
反正奚瞬羽不能。
三碗雞湯下肚,奚瞬羽摸着撐得腹肌輪廓都淡了的肚子,默默去陽臺抽了根煙。
房內的賢惠小蔣把屋子收拾好,見奚瞬羽套了個小外套就跑到冷風裏抽煙,他心裏一驚,連忙把衣架上的厚外套拿上給奚瞬羽披上。
“奚瞬羽,你怎麽這麽不會照顧自己”
赤紅的煙頭冒着煙,奚瞬羽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開唇間的煙,緩緩呼出一口煙氣。
感冒作用下,聲音低沉又沙啞,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韻味: “嗯”
他用眼尾輕輕瞄了眼蔣伍,似笑非笑: “有事奚哥瞬羽哥,沒事奚瞬羽”
蔣伍用外套把奚瞬羽裹好,從鼻腔應了聲。
看着某人厚臉皮的樣子,奚瞬羽忍不住捏了捏對方的臉。
“哎呀,疼疼疼!”
奚瞬羽還沒用力,蔣伍就大驚小怪哎喲叫痛。一把抱住奚瞬羽,低頭把臉躲在病人的脖頸間。
“撒嬌鬼。”
奚瞬羽松開手,又忍不住揉了把蔣伍的頭: “一開始不還蠻兇嗎你是不是悄悄換了品種從狼崽子變狗崽子了”
“什麽狼啊狗啊,我是人!”
蔣伍不服氣地汪汪叫。
“好好好,對對對。”
奚瞬羽順着哄。
絲毫沒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有什麽不對。
這麽親昵幹什麽呢明明還不是情侶。
蔣伍掐着時間,一瞧奚瞬羽抽完了煙,立馬把人從陽臺抓進屋子,塞進被窩。
“病人自覺點,養精蓄力,懂”
奚瞬羽: “被窩涼。”
“……你睡一會兒就熱了!”
“涼。”
蔣伍嘆口氣,退步: “行行行,懂你暗示了。”
他脫掉夾克,一掀被窩,窩了進去。
被好幾排暖寶寶護着的身體暖烘烘的。
一進被窩,蔣伍就像八爪魚一樣抱住奚瞬羽: “好了,不冷了,睡吧!”
暖意源源不斷地從另一個人的身體傳遞過來,在陽臺冷得略微僵硬的身體本來沒有這麽快回暖,但奚瞬羽卻覺得很舒服。
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分享被窩。
午後靜谧,困意上來了。
奚瞬羽迷迷糊糊不忘提醒: “你別把口紅蹭我枕頭和被子上了……”
蔣伍眉頭一皺。
這是重點嗎!
他氣呼呼地看向奚瞬羽,卻發現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平穩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人已經進入夢鄉。
“哼,我蹭你臉上。”
蔣伍低聲嘀咕,然後撐起身,左右給奚瞬羽臉頰蓋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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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美國,一座私宅。
一個黑頭發的亞裔梨花帶雨地在花園裏哭。
“金彬,你為什麽忽然說分手我做錯了什麽嗎明明是你先追我的!”
這年輕男人皮膚白皙,一雙丹鳳眼在水光的浸潤下閃爍着脆弱的光。
“小俞,別哭。”
一道優雅如鋼琴的華麗嗓音在玫瑰園中響起,說話是的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眼神深邃多情,說出的話卻冷漠無比: “本來就越來越不像了,再哭,就更不像他了。”
亞裔哽咽: “這麽多年,你還是忘不掉他嗎可是你們在法律上是兄弟!你們之間不可能!”
金彬替他拭淚的手猛地用力,在亞裔眼角留下一道紅痕: “別再說了,你不想惹我生氣吧嗯”
“變态!”
咬了咬唇,亞裔氣憤地扇了金彬一巴掌, “那就分吧!我看你之後想做什麽!”
他哭哭啼啼地走了,金彬沉默站在原地。
“唉。”男人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臉, “誰告訴你我們之後會是法律上的兄弟的。”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不是當年那個無能為力的小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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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頓和金彬正在趕來的路上
今天打字凍手手,冷冰冰的,嗚嗚qwq
還有一章晚一丢丢哦,我去烤烤火哦o3o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