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弈弈主動修
第24章 弈弈主動修
二人在禁锢着靈魂的荊棘中隔水相望,許弈指尖沾染着的是潭非濂身上的血液,連帶着每一個動作都想試圖多了解潭非濂一些。
他不懂的太多。
面對潭非濂,身上太多的未知數,宛如無邊深淵。
這是他救回家的貓,現在這副模樣與當年同樣可憐。
在潭非濂的意識中愛意與喜歡直白且霸道。
在這關鍵時刻許弈偏偏就想起了潭非濂說的那句,“喜歡是想和你……”
這換做是個正常的追求者許弈肯定會把人分類為智障。
但奈何說這話的是潭非濂。
從他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又沒什麽不對。
誰讓他是小怪物呢。
許弈甚至覺得挺可愛,夠野,夠變态。
“現在能聽懂我說的話嗎?”許弈問。
潭非濂瞳孔掩藏期許柔和中是他極力壓制的狂躁。
許弈擡手摸了摸潭非濂的腦袋,緞絲般的黑發在手心游走,他的動作帶着安撫之意。
許弈記得異種選中的伴侶身上的氣息是可以有安撫他們焦躁心緒的效果的。
Advertisement
他在想,如果潭非濂真的喜歡自己,那麽自己的氣息或許可以讓他安靜下來。
“如果發狂,會傷害到我,知道嗎?”許弈不知道潭非濂在意什麽,在他的世界裏好像只有自己能占據一寸之地。
他不在意任何人,沒有任何喜歡的東西,冷漠偏執,更沒有憐憫之心。
天生壞種。
雖然知道潭非濂清醒的時候在自己面前也是裝乖,但他既然願意佯裝,怎麽算不上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讨好呢。
在意,就會害怕。
害怕就是籌碼。
有籌碼,就可以讓他聽話。
許弈話落感受到了潭非濂的眼色。
他擡眸看着許弈,隐隐閃縮的淺瞳歡愉中有認錯的的意味。
許弈确信,潭非濂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乖乖待在這裏。”
他在潭非濂面前席地而坐。
拿着電腦就在被桎梏着的潭非濂面前辦公。
許弈身後是一張大床,這間屋子倒是被他裝的十分人性化,不關人的時候是看起來是個特殊變态喜好的客房,現在便是慘無人道的禁閉室。
許弈往後靠在床沿上,眼神時不時擡起看潭非濂一眼。
二人離了兩米近距離,潭非濂一直有想往前的意思,奈何被禁锢着挪動不得分毫。
許弈沒管他,而是研究起了他這些天的行蹤軌跡。
許弈家的監控布局精密,因為過于警惕的原因,在家中安裝監控對他來說不是什麽誇張的事情,他不需要什麽隐私。
潭非濂來了之後許弈只看定位,沒怎麽看過監控,許弈打開監控倍速觀看。
危險期間的潭非濂前期是有異樣表現的。
譬如說不喜歡抱自己了,不給自己做飯了,不愛來自己身邊蹭了,也不動不動就叫自己老婆了。
變得冷淡,不好接近。
許弈越往前翻,神色愈發奇怪。
觀察着監控中的潭非濂以及對應的時間。
許弈發現自己之前只要出門去工作,離開房間後潭非濂等自己走遠後便會立即跟蹤上去!
但潭非濂從沒在許弈工作的地方出現過,在許弈回到家之前潭非濂總會乖乖在門口站着等着他。
以至于許弈一開門就能看見他。
果然是變态。
許弈繼續翻着監控。
他發現潭非濂倒聽過自己的話在家裏待過幾天。
但自己走後潭非濂什麽也不做,只抱着自己的衣裳在客廳的沙發坐着發呆。
從早到晚,太陽的炙熱餘晖變幻與潭非濂的落寞期盼分裂重合。
金燦燦的光變得溫暖,窗外散在他臉頰的顏色在變潭非濂卻從未動過。
好似一座沒有生息的雕塑。
潭非濂時而表現的暴躁,難耐的時候便拿出許弈的衣裳吸嗅。
看起來像極力在控制着什麽。
每次聽到開門聲響起,潭非濂又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許弈面前吻他。
許弈心下一沉。
他以為潭非濂喜歡在門口吻自己是因為偏執的占有欲。
可潭非濂在家裏等了一整天。
他的吻不是占有,是漫延在他身上的每一根藤蔓,是思念,想因為想自己。
潭非濂每一次脫口而出的想念都是真實的。
再倒回一天。
潭非濂發現了屋內的監控,他走到監控面前,半斂着眸,問:“哥哥會看嗎?”
潭非濂指了指自己的唇,注視着監控,“我不喜歡這個禮物。”
“這裏面有跟蹤器。”
“但是是你送的,我不會拿下來的。”
“我想要新的禮物。”潭非濂說。
許弈看着監控畫面手猛地一緊,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但還是願意。
許弈抿唇看了潭非濂一眼。
說實話,禮物是真的,許弈當天挑了半天才找到那麽個大小形狀色澤都适合潭非濂的。
跟蹤器也是他親自做的。
目的也不是禁锢。
知道他在哪裏,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
但被潭非濂知道,肯定會誤解成另外一種意思。
“不喜歡這個你喜歡哪個?”許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正想觀察潭非濂的狀況呢,樓下的門鈴聲響起。
“叮咚……叮咚……”
許弈眼神陰沉眸中閃過戾氣,這種時候他不可能裝作不在家,無論是誰來,都應當坦然面對才是。
讓人生疑,是一切災難的開始。
可潭非濂……離開自己會暴躁發狂。
怎麽辦?
怎麽辦?
許弈腦海頃刻間有些混亂,他能将一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滴水不漏,每次這種能力在面對潭非濂的時候好像都能自動失效。
變得慢半拍。
忽地,許弈想起監控畫面中潭非濂抱着自己衣裳的模樣。
他将自己的外套脫下而後解開了潭非濂的一只手,“潭非濂,你聽着,我現在必須要下樓,你在這裏乖乖待着,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他的言語嚴肅冰冷,反應過來許弈突然想起潭非濂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許弈将自己的衣裳放在潭非濂手上,就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勢輕輕拽住潭非濂衣角,試探又難為情地仰頭傾身在潭非濂額頭吻了一下。
冰冷的唇變得灼熱。
潭非濂的眸霎時溫和下來,眼底含星。
被釋放了一只手也沒有要掙脫的意思,只攬住了許弈的後腰。
許弈神态放松了些。
果然是吃軟不吃硬。
許弈靠近潭非濂,在他耳畔吐着炙熱的氣息:“只要你乖,不亂動,待會兒哥哥答應你一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