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為什麽會有成就?”令季盯着飄在草史萊姆頭上的金框問道。
草史萊姆的葉子動了動,似在說自己也不知道。
令季又看了看無辜的草史萊姆,感覺它确實不像是懂什麽樣子。
好在下一秒維克給出解釋,“在旅行者來到稻妻後,系統開啓了成就系統。”
“這個我倒是不意外,但是這只草史萊姆又是怎麽回事?”令季不知為何,越看這只草史萊姆,越覺得它挺可愛的。
一瞬間令季想起派蒙給他的那盒糖漬史萊姆,這下他看向草史萊姆的眼神變了。
史萊姆似乎察覺出危險,頭上的葉子不禁顫動了兩下。
維克對此一無所知,他整理着用詞回答令季的問題:“它是成就附帶的。”
“它有什麽用處嗎?”令季下意識地問道。
“刷聖遺物可以雙倍。”說話間,維克的眼睛亮了亮。
我就知道會這樣。
令季釋然了,這還是他認識的維克。
“也就是說這只草史萊姆會放音樂,而在音樂中,你就能得到雙倍的聖遺物?”總結維克的話,令季說出他認為的草史萊姆的用途。
“對。”維克言簡意赅的應下。
令季笑了,他打趣道,“那還挺貼近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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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試試。”維克用飽含期待地說道。
這下令季奇怪了,他看向維克,“你沒有試過嗎?”他以為維克會提前找個聖遺物副本去嘗試,畢竟那可是雙倍的聖遺物。
維克收起史萊姆回答:“沒有,我得到它後一直将它收在背包裏。”在看過使用說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理會這只草史萊姆,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來八醞島上。
“我知道了,我會和你一起去副本。”令季感動地回應道,他沒有想到維克會為了盡快找到他,放棄刷聖遺物。
無聲地在心底嘆了口氣,令季再次後悔起對維克說什麽,再晚來兩天,他就要成為營地裏的二把手之類的話。
\"對了,令季,你要不要也摸一下地脈樹呢?\"
維克的聲音打斷了令季的思考。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維克說希望能一邊放背景音樂,一邊有人對自己喊加油,令季都可能不會拒絕,更何況僅僅是去摸一把地脈樹。
于是只見令季點了點頭,“當然沒問題。”
“謝謝。”維克嘴角微微擡起,他感受到最純粹的快樂和期待。
如果說令季也能領一份聖遺物,那就是三倍的聖遺物。
只要一想到,維克就發自內心地高興。
令季看出他心情很好,不由自主地也笑了笑。
“你還真喜歡聖遺物。”令季沒忍住說。
“不是喜歡聖遺物,是為提升面板強度。”一本正經地強調,維克在刷聖遺物,強化聖遺物方面吃了不少苦。
但是看着面板強度有所提升,他還是很高興的。
正當維克想對令季好好講一講,這幾天他還獲得了什麽成就之際,北鬥的聲音突然出現。
“我剛剛好像聽到聖遺物,維克也請你一起去刷聖遺物了?”說話間,北鬥看向了與她同時出來的萬葉。
萬葉搖了搖頭,告知北鬥他已經拒絕了維克的邀請。
“很感謝能想到我,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萬葉認真地說,他此次回到稻妻,是為了幫助海祇島上的反抗軍,那個機會終于要來到了。
想到這裏他嘆了口氣,轉而對令季說,“我和大姐頭會把他們送回社奉行。”通過交流,萬葉可以确定那些人就是社奉行掌管的終末番的人。
終末番僅接受社奉行神裏家家主的命令,由此他們來護送令季去八醞島,神裏家的家主神裏绫人對此事也很重視。
不過就算是神裏绫人,也沒算到載着璃月使者的船會碰見愚人衆。
萬葉感覺這不免太過戲劇性,但當着令季這位‘受害者’的面,他沒有說出來。
站在對面的令季雖察覺出萬葉有點走神,但他沒太放在心上,真誠地道謝。“謝謝你們。”
萬葉回過神笑了笑,“此事你只感謝大姐頭就好。”在這件事上,他沒有做出多少貢獻。
對此北鬥擺了擺手,“謝我幹什麽,順路罷了。”說完她又熱心且豪爽地對令季問道,“倒是你,調查的如何?要搭南十字的便船回璃月嗎?”
“我暫時還不能走,從海祇島上抓住的走私犯還沒審完。”令季直接拒絕了北鬥的好意。
挑了挑眉,北鬥不記得南十字船隊有在海祇島留人。
那麽被令季抓住的人又是何種身份?
沒讓北鬥猜太久,令季做出樣子告知北鬥,“是勘定奉行名下的人,誰能想到,勘定奉行表面封鎖海祇島,背地裏卻做着走私的買賣。”
“勘定奉行啊。”北鬥搖搖頭,頗為感慨的接下令季的話,“那可是一群貪婪的家夥。”
萬葉也适時地說出他的看法,“自知神明不問世事之後,勘定奉行越來越嚣張,對商家的盤剝日漸加重。”在他迫不得已離開稻妻前,對于勘定奉行的怨聲已是響徹離島。
奈何沒有人能遏制勘定奉行的貪欲。
不過現在被令季抓住走私人員,再得到口供交給七星,由璃月施壓想必也夠勘定奉行喝一壺。
萬葉不由苦笑兩聲,覺得有些過于荒誕。
明明稻妻有神明,卻還要寄托璃月的七星來懲治勘定奉行。
這時萬葉再看令季,想了想對他道謝,“謝謝你,如果勘定奉行有所收斂,對稻妻是好事。”
“不用不用,職責所在。”令季推辭,他還要謝謝勘定奉行的貪婪,讓他能交上一份滿意的調查報告。
看着客氣的兩人,北鬥啧啧兩聲,“你們可真夠客氣的,有這功夫不如喝兩口酒,當增進情誼了。”
“我有瓶蒲公英酒。”維克淡淡地接話,那瓶蒲公英酒是迪盧克送給他的回禮。
雖然當時迪盧克面對突然要送給他聖遺物的維克很戒備,卻還是出于禮貌回贈給了他一瓶蒲公英酒。
而北鬥得知維克的背包裏居然放着蒲公英酒,當即要約個時間一起痛飲。
“好。”維克沒有拒絕。只是他說,“不過我要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因為空的到來,地圖被空點亮,所以他能清晰地看到,愚人衆的營地距離絕緣本不算太遠。
點點頭,北鬥笑着說,“沒問題,我這段時間也會停留在附近。”那瓶酒她是喝定了。
令季和萬葉聽着這番談話,不約而同地露出無奈的表情,然後異口同聲地說不參與。
“我還有審訊工作要做,萬一喝醉了怕引起麻煩。”令季搬出他的借口,實際上除了審訊被抓住的走私犯,平時他還要管理愚人衆。
随着離開稻妻的愚人衆越來越多,管理營地的人手日趨減少,或許是因為把令季當成同類,或許是因為那場關于小說的交談,讓散兵和他關系更進一步,總之現在一些後勤工作被交給了他。
令季之前對維克說他再晚來幾天,他就要成營地裏的二把手是不對的。
因為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是了。
也正是不想辜負散兵的信任,令季才想着趁審訊完成前多留幾天,好把手頭上的工作都做完,也讓散兵和其他的愚人衆在他走後能省點力氣。
令季一想到要走,竟然還有點舍不得。
然而他沒有表現出來,靜靜地聽着萬葉講出他不去喝酒的理由。
“軍中不宜飲酒,我喝得醉醺醺地回去,五郎和反抗軍的将士們就要有意見了。”萬葉同樣是為全局考慮。
北鬥遺憾地嘆氣,“好吧,我和維克還有船上的兄弟們一起喝。”
“我沒意見。”維克立刻表态。
這個爽快的态度使得北鬥笑得更開心,接着她轉告令季,“麻煩你們再關着這些社奉行的人幾天,到時候我們在合适的時機,會一并帶他們回去。”她都和那群人談妥了,再多等幾日。
萬葉此時也補充,“嗯,他們保證以後不會再試圖逃跑。”
“那可太好了。”令季長舒一口氣,之前天天為防止這群人逃跑,他和愚人衆花了不少功夫。
以至于令季感覺自己和愚人衆才是真正的同伴。
因為這個想法,令季笑了笑,接着他掃了眼天色,提出和維克一同回去。
“維克不用和我們回船上嗎?”萬葉略有些不解,根據那些終末番成員的說法,愚人衆是不想暴露位置,才關着他們。
如此一來,令季與執行官有交集,所以能在營地裏自由活動,能夠做愚人衆利益不沖突的調查工作還算合理,維克這名外人,怎麽能随意進出?
看出萬葉在疑惑什麽,令季解釋道,“維克在愚人衆裏很出名,而且散兵閣下也同意他來幫忙管理一些事務。”
“你在愚人衆裏很出名?”北鬥驚愕地問維克,這事他都沒提過。
誰料維克也表現出驚訝。
萬葉見狀适時地開口,“你也不知道嗎?”
“是的。”維克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愚人衆裏很受歡迎,他一直認為他們都很怕自己。
原本維克還不知道為什麽愚人衆怕自己,後來經過令季的解析,他明白了原因。
甚至他在來稻妻前想改變形象,最後在發現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後放棄了。
結果令季說他在愚人衆裏很受歡迎。
維克實在是不相信,于是他對令季盡可能委婉地說,“你不用這麽照顧我。”
“什麽叫照顧你,我說的是實話。”令季哭笑不得。
對此萬葉想了想也對維克說,“以你的實力,是會有很多人崇拜你。”
維克皺了皺眉頭,他覺得自己的實力也就那樣,面板強度一點都不高。
尤其是過去他的聖遺物還是打怪物湊出來的散件,要不是各類副本不通過旅行者就能開啓,他可能連升級技能所用的天賦書都拿不出。
一想到副本,維克就感覺現在太好了。
以前他能打開副本,但因地圖沒有點亮,所以根本找不到副本的具體位置。
那個天賦書副本,還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現。
其實也正是那個天賦副本,讓維克發現他可以打開副本……
維克突然間愣住,思考之中他意外地發現一切好像都閉環了。
站在維克身邊的令季看到他這樣,沒忍住問了句,“維克,你是不是不覺得自己強?”
這話把維克的神思拉回來,他嗯了一聲。
面對他這個反應,北鬥雙手抱胸感嘆,“不知道你是謙虛,還是心大。”
“又或者是真的不在意?”萬葉笑了笑接話。
“我的面板強度不夠高,還有提升的空間。”維克認真的解釋。
萬葉和北鬥琢磨着維克所說的面板強度,雖不理解,但他們還是貼心地将其當成了一種衡量的标準。
每個人都有怪癖,他們能夠理解。
于是北鬥說,“想要變得更強是好事,但是可不要迷失了自己。”說到這裏她想起什麽,用帶着笑意的話音補充,“多看看身邊的人。”
“同伴才是力量的來源。”萬葉抱有相同的看法。
“是的。”維克點點頭,在游戲裏是四人組隊打深淵,只有隊友之間配合好,才能在深淵裏打出好成績。
至于萬葉,很多深淵隊伍都需要他,不論是萬達國際,還是神鶴萬心,甚至和新出的龍王那維萊特都可以組隊。
維克一想那維萊特的聖遺物還沒刷好,心中不免産生一絲惆悵。
距離維克最近的令季看出他這份微妙的挫敗,沉思片刻後,令季換了個話題,問起北鬥關于璃月的事。
對此北鬥很給面子,沒有再談論維克,對他講解最近璃月的情況。
從七星改革,正式發公告,宣布增加月海亭首席秘書等等。
令季記下每一條。
本質上璃月的局勢,決定了他未來工作的走向。
如果七星還忙着內部的事,無暇分身,很可能無法抽出太多精力和勘定奉行談判。屆時令季就要考慮是否留在稻妻,去繼續處理這件事。
思索着工作上的內容,令季恍然發現這怎麽和一開始想的不一樣。
最初從凝光的手裏接下這份工作時,他分明想到的是可以趁機休息休息,結果怎麽是先來愚人衆加班,以後還可能留在稻妻繼續作為駐稻妻的使者加班。
令季本想讓維克轉移話題,最後卻讓他感到悲哀。
值得慶幸的是,北鬥講完璃月的情況就主動結束了交流。
“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你們先回去吧,我們也回去了。”北鬥故意用上自責的語氣。
令季也反應過來,他順勢回應,“也是我話太多。”
“這時候就別客氣了。”北鬥說着就示意萬葉走。眼看他們真要走,維克想了想說,“過幾天見。”
“好,我等着你的蒲公英酒。”說罷北鬥轉身離去。
沒有再多言,令季說了聲再見後目送萬葉和北鬥走遠。
送走他們,維克和令季也沒有多留。
令季直接帶着維克去找散兵。
“你等會。”維克得知要去見散兵,暫停下腳步,在空氣裏點了幾下。
在令季猜測他要取出哪一樣聖遺物時,維克放下了手。
“我想給他還沒開啓的副本裏的聖遺物。”維克臨時改主意,“那個比較适合他。”
“什麽樣的?”令季好奇的問。
維克直接回答,“一頂鬥笠。”
一聽是鬥笠外形的聖遺物,令季沒再問下去。
不得不說,那确實很适合散兵。
令季從見到散兵以來,對方就戴着那頂标志性的鬥笠。
既然意見達成一致,令季也沒再多停留,帶領維克回到營地裏。
在維克的身影出現在營地裏時,不少愚人衆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
“是維克大人!”
“他居然真的來了。”
“和他在一起的璃月人究竟是什麽身份?怎麽公子大人,散兵大人,還有維克大人都認識他?”
竊竊私語聲響起。
維克早就适應,令季雖然聽見,卻沒當回事,腳步不停的直奔最中心的營帳。
守衛在營帳外的愚人衆見到是令季和維克一同過來,他們的表情在短暫的震驚後恢複常态。
忽略了愚人衆們表情的變化,令季開門見山的問他們,“散兵閣下在裏面嗎?”
“散兵閣下去了工廠,過一會才能回來。”愚人衆恭敬的回答。
得知散兵不在,令季随意地回了句,“我們在外面等會。”
“不用,散兵大人吩咐過我們,您要是來了,去營帳內等就好。”愚人衆提醒。
這下輪到令季吃驚,因為沒有主動找過散兵,所以他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散兵這麽信任他嗎?
令季一瞬間內心五味雜陳。
藏起來想法,他沒有将心裏的情緒顯露出來,而故作深沉的點點頭,随後拉上維克走進營帳內。
進到空無一人的營帳,令季正糾結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就聽見維克不無羨慕的問,“你是怎麽和散兵拉近關系的?”他有這個社交能力,也不用愁無法獲得特殊料理的菜譜了。
令季對于這個問題沒忍住嘆了口氣,然後直白的告知維克,“他似乎把我當成同類了。”
這個說法讓維克感到疑惑,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很有可能散兵将令季當成長生種。
可是僅憑長生種一項,維克認為不足以讓散兵将令季當成‘同類’。
抱着這個想法,他問令季,“除了這些你們還聊過什麽?”
令季恰好有意讓維克幫忙分析他和散兵這幾天的相處,便一五一十的将從遇見散兵,到後來和散兵的交流,一五一十的講出。
聽着令季的講述,維克結合散兵在游戲裏的人設,他隐約産生一個念頭。
在令季說完後,他對令季講出自己的看法。
“他從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游戲裏,變成流浪者的散兵曾說過須彌的小吉祥草王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同樣孤獨被囚禁。而通過令季的描述,維克感覺散兵同樣如此。
或許是想要獲得神明的認同的那一面,又或者說是最終沒有得到神明關注的結局。
維克想到這裏,向令季詢問他要不要知道散兵後來的結局。
沉默過後,令季同意了。
然後他弄清楚了維克剛才那句話裏的意思。
令季為此産生些許的沉重感,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表現,可能加深了散兵的誤會,讓他認定他獲取神明注視的原因是純粹的。
世界上無數人想要獲得神明的注視,想要得到神明的關注,但那都是有着原因,抱着激情與不滿,試圖借着神明改變現狀。
只有少部分人想要單純的被神明關注。
就像是孩子想要獲得父母的目光。
散兵正是其中之一,只不過按照維克說的‘劇情’,他放棄了神明的認同,就像放棄那個弱小的自己。
可那都是表象,如果他真的能放棄,他也不會想要拿到神之心,進而成為神明。
令季這時再審視他與散兵的交流和交往,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
有些無心之言,聽在散兵的耳中可能不太一樣吧。
一時間令季的情緒翻湧,他有很多話想對維克說,卻又不知怎麽開口。
維克沒有催促他,安靜的等待令季平複心情。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令季發出一聲嘆息。
“我們先不聊這個,我們說點別的。”令季沒有拐彎抹角,想說說別的,他準備等徹底想好了再和維克說,如果說散兵在他身上看到一些影子,那麽在聽完散兵的故事他同樣有類似的想法。
某種程度上,他能理解散兵無法融入這個世界的感受。
這是令季不免覺得像維克這樣有個系統也好,雖然刷聖遺物,提升技能等級之類的麻煩一點,但好歹有個目标。
人生最怕的是虛無感。
哪裏都不需要自己,因無法放下的‘特殊之處’,又無法融入這個世界。
令季為此又開始想嘆氣,但面對維克擔憂的目光,他決定還是說點輕松的。
“這段時間,我寫了篇短篇小說。”令季自覺維克應該知道他寫了什麽。
“你不是一直在寫嗎?”維克詫異地反問。
令季這才想起當初維克就是靠着那本小說找過來的。
這讓他當即覺得自己早就在維克面前掉馬甲了。
但這不重要,令季試探性的問,“你不想知道我那篇小說的內容?”
維克遲疑了幾秒後點點頭。
這個反應讓令季對自身産生了懷疑,也許他真的不适合寫小說。
在底氣不足中,令季大致講出來他的故事,在講完之後,他鼓起勇氣問維克,“你感覺這個故事怎麽樣?”
維克斟酌着用詞說,“很好,就是兩個主角的人設……”
這話讓令季微微皺眉,這麽明顯嗎?維克一下子就聽出來主角是他們倆?
“……主角的人設可以更有趣。”維克認真地建議。
令季嘴唇動了動,在千言萬語中選出一句話,“沒了?”
“嗯。”維克點頭。
“你不覺得主角眼熟嗎?”令季不死心。
維克猶豫着回答,“你是說像沒頭腦和不高興?”
這下令季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好,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才放棄一般的問,“那你說的可以更有趣是什麽意思?”
提到讓人設更有趣,維克明顯來了興趣。
只聽他說,“你可以設計點小癖好。”
“比如?”令季沒預料到維克的第一個建議這麽有用,頓時想感慨至冬人莫不是血管裏流淌的都是墨水。
“比如和垃圾桶對話。”
維克給出建議。
這下令季的感慨全部消失。
組織着用詞,他問向維克,“主角為什麽要和垃圾桶對話?”
“因為垃圾桶有話要說。”維克理所當然的告知維克。
令季忽然感覺自己像個垃圾桶,此時的他也有話要說。
而不等令季再提出質疑,同樣察覺出也不太妥當的維克給出第二個方案。
“又或者是主角的魔陰身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