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噩夢
噩夢
“證據呢”對面的刑警十分冷靜， “這種事情要講究證據請問你能提供什麽證據嗎”
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根本不能作為證據，若是說這個人的習性太壞……用人家警察的話來說， “萬一不是他做的呢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位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前提是要有證據。”
潘老頭等不及了，找到了王助理，要到了潘世璋的電話號碼。
接通電話之後，那邊兒顯得極為平常。
“怎麽了你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
“你把海洋綁到哪兒了”
“什麽……綁……你的意思是說海洋被人家綁架了!……綁匪給你們打電話嗎說要多少錢嗎”
“你少在那裏惺惺作态，誰下的手還不明顯嗎”
“誰下的”
“那就是你。”
“你憑什麽這麽說”
“你不是得病了嗎你肯定需要海洋身上的器官!”
“你別胡說八道，你連我得的什麽病都不知道，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我得是的直腸癌，我要我孫子的器官幹什麽!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你等着，你等着，我馬上回去。”
電話被挂斷了，潘老頭手裏面握着手機。看了潘爸爸一眼， “會不會不是他”
潘媽媽也覺得這件事兒算不到潘世璋頭上。 “會不會是其他原因造成的比如說，咱們家孩子在外邊跟人家有過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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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海洋是個好孩子………會不會是他給我的那個紅陶瓶!”
“什麽紅陶瓶”刑警趕快拿筆，準備把這個線索記錄下來。
“他那天早上給了我一個瓶子的碎片，還有一柄玉如意，碎片我去送檢了，是新石器時代的東西，做得很精美，簡直像是超過了那個時代的技術和工藝，可惜的時候他給我是碎片。”
“很值錢吧”刑警問了一聲。
“不只是值錢，在學術界來說，這個瓶子的意義比錢更重要。”
“這個瓶子從哪兒來的”
“我兒子平常去鄉下收購一些小玩意兒，他的運氣比較好，幾乎每次出去都有收獲……都有收獲!”
“我可以假設一下，他是不是卷入了古董走私”
潘家的人一時說不出來了。
“這也是一個方向，你們先坐着，我讓人去查一查。”
全家人又陷入了絕望之中，若是卷入一個驚天大案……潘海洋生還的機會會非常渺茫。
“不對!”潘媽媽好了出來， “要根據剛才警察說的那批車到達咱們省城的時間來算，那個時候海洋還在上班呢，壓根兒都沒有想到做這一行!”
“對對對。是的是的，那一批車明顯是為了綁架海洋才來到了本市，可是他們為什麽要專門訂一批車來綁架海洋呢”
“這又是一個新的問題，別坐着了，咱們去找警察說這事兒。”
………
這是一個夢，潘海洋比誰都清楚。
在夢裏他走過殘垣，看到趙東和其他人在等着自己。
這些人看到自己之後，紛紛哈哈大笑拍自己的肩膀。
“潘先生去哪裏了讓我們好找呀，幸虧你這個時候來了，你要是不來我們就不找你了。”
“主公請大夥吃面條呢，正宗的關東臊子面，以前大家夥都在關東那邊讨生活，好多年沒吃過這些了。”
“一起去一起去”
潘海洋就覺得自己仿佛是飄了起來，就好像是變成了一個氣球，別人在自己身上拴了一根線，拉着自己就走了。
趙東的衣服非常華麗，一會兒是龍袍，一會兒是裙裾。光看着他的背影，潘海洋發現自己就能吐出來，想吐出來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衣服，也并不是因為環境，而是自己生理上的想吐。
他把自己這種特別惡心的狀态忍了下去，擡頭看了看4周，忍不住問他們。 “不是要去吃飯嗎我們怎麽在這裏”
“這裏怎麽了這裏是朱雀大街呀。”
“多寬的朱雀大街呀咱們打下來多不容易。”
“不容易啊不容易，死了那麽多兄弟。”
把海洋再擡頭看了看，這裏荒草彌漫。根本不是什麽朱雀大街。
“你們……我怎麽沒看到朱雀大街，這明明就是荒山野嶺。”
“這明明就是朱雀大街，你往後看!”
潘海洋一轉頭看到自己正站在萬丈懸崖之上，退一步就能掉下去。
他還要吓得一身冷汗，像一只兔子一樣撒開腿向前跑。
只聽見背後衆人哈哈大笑，笑聲越來越尖利，潘海洋扭頭去看的時候，看到趙東和那一些大頭兵們都變成了一些妖魔鬼怪。
這些人猖狂大笑着向自己圍了過來。
哪怕是想跑，自己的兩條腿沒能跑動，被人拉着拖着，一路鮮血彌漫。
就在潘海洋大叫大喊的同時，突然間發現自己又躺在手術臺上。一個戴着眼鏡，穿着白大褂和捂着白色口罩的人，拿着巨大的針筒對着自己冷笑。
他小聲地問自己， “感覺怎麽樣雖然有些疼，但是忍一忍就能忍過去了。”
潘海洋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冰冷，全身的神經仿佛是被冰凍一樣，除了冷和疼，再感覺不到其他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全身被埋在冰塊裏面。每呼吸一口氣，都能看到呼出的氣形成白煙。
在他頭部前面30公分處有一塊紅色的毛呢，上面放着自己的手機。
潘海洋想要打電話，卻怎麽也不能把自己的手從冰塊兒裏面擡起來。
他哆哆嗦嗦的喊了一聲“有人嗎”
整個空蕩蕩的廢棄廠房裏面回想着他的聲音。
不死心地又問了一聲，終于驚動了這個倉庫裏面還活着的生物，一些貓貓狗狗跑了過來。圍着潘海洋看了一會兒，又各自散去。
潘海洋終于絕望了，這裏生存着這麽多的流浪的貓狗，可見人類絕對不會輕易踏入這裏。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因為這個時候自己的思維根本指揮不動身體，并且周圍太冷了。
他只想把手機拿到自己跟前，打一個電話跟家裏面的人告別一聲。
能打出去電話是最好的，但是處在絕望裏面的潘海洋非常清楚，電話根本不會打出去。
他給自己灌着雞湯， “你一定行，你可以你能做到，這個電話是有用的，你能打出這個求救電話。”
然而他的身體仍然動不了。
他的意識慢慢的消散了，在消散之前還想着一句話。
“生命會尋找自己的出路。”
還在不放棄尋找潘海洋的家人們仍然在苦苦的等着消息。
刑警隊裏面有一個老刑警突然間冒出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綁匪現在沒有打電話索要贖金，可見他們并不是沖着錢來的，他們一定是沖着這個人來的。被綁架者本身有什麽吸引別人的東西嗎據我們分析，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不可能作為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而吸引別人的關注，也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總體上來說，這就是一個很平庸的人……綁架一個平庸的人幹什麽我懷疑有人圖謀的是他本身!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犯罪者的車輛最後又回到了本市，我們在這些車輛附近十公裏內排查毫無所得，也有一種可能，失蹤者就在被綁架地點的10公裏內，這也就是說為什麽我們的警犬找不到一點兒相關的氣味。”
“附近沒什麽能藏人的地方……棉紡五廠的廠房，因為生産線老舊，有些生産線已經被淘汰了，平時沒有人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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