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王ARC-V]自虛空翩然而降者

第6章 強力外援（其三）

強力外援（其三）

很可惜，超量次元不是說去就能去的，還需要相應的次元移動裝置，以現在游勝塾的設施，并沒有能夠到達其他次元的裝置。在聽到榊游勝的解釋後，米紮艾爾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說什麽。他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法則組成限制了巴利安在次元之間穿梭的能力，甚至于這個世界的組成也是破碎的，不完整的，這導致米紮艾爾這種高次元世界的生命體在這個人類世界裏也受到了大幅度限制，不過好歹No.107還能正常召喚出來。他摸索着口袋裏的幾個巴利安球型場地，猜測在這個世界能遇到幾次讓他出全力應對的戰鬥。

不一會兒，榊游勝似乎因為舊傷複發，被這裏的學生們攙扶着去吃藥了。房間裏只剩下了柊柚子和米紮艾爾，金發的少年足足比柊柚子高出很多，有張漂亮且野性的面容。米紮艾爾自然注意到柊柚子在觀察他。“你想問什麽就問吧。”他說。“那個……那頭龍是你的王牌嗎？”“是啊，銀河眼是我最好的夥伴，我們可是一起戰鬥到了現在。”“那你尋找那位‘快鬥’是想要做什麽呢？”柚子問他。“我只是很無聊罷了，只能過來找快鬥一決勝負。”金發的少年把桌子上的蘋果撥來撥去，像是只沒有玩伴的小鳥，雖然外表看着桀骜不馴，有些許兇惡感，但柚子和他搭話的時候還是會好好說話。（不得不說，這都要歸功于神代兄妹苦口婆心的教誨，教給他關于人類之間相處更多的禮儀上的細節。）

又過了幾分鐘，明日香敲門進入房間，帶柚子去洗澡，順便換下這身像是囚服的衣服。

“你是超量次元逃出來的人嗎？”在等柚子洗澡的時間裏，明日香問他。

“逃？為什麽要逃？”米紮艾爾皺了皺眉。

這裏的複雜事态已經快要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

“我可從未說過我是人類。”

“別開玩笑了，你不是人類又怎會以這副樣貌站在我們面前。”明日香只當米紮艾爾是開玩笑。

方才從柚子和游勝的敘舊裏，米紮艾爾聽到了這個世界正在發生的一些事情。而從明日香這裏，他第一次聽到位于超量次元的那座城市的名字：心城（Heartland）。金發的巴利安忽然對這個世界的性質有了一些猜測。

這都什麽糟心事。

出于非人類的立場，米紮艾爾對所謂的理想鄉計劃并無興趣，但他極其反感在明日香的講述中那些不拿人命當回事、并以此取樂的學院的人們，他們太過看輕人命的價值，肆意玩弄。這件事讓米紮艾爾更加意識到，就算是人類，也并非全都是像快鬥、阿克雷德兄弟那樣的戰士。

等柚子洗完澡，換好衣服後，明日香打算帶兩人體驗一下游勝塾的環境，在這時，突然從外邊跑回來一個學生，說其他人遭遇了學院的敵人。明日香本打算叫米紮艾爾和柚子待在這裏，結果米紮艾爾卻說：“算了，我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三人一起出了游勝塾，跟着那名學生趕去現場。隔着老遠，米紮艾爾感應到了那股不正常的能量波動。“把你記憶裏的位置報給我，現在這麽跑着去等到地方早就晚了，你們那幾個同伴絕對打不過那家夥。”随後，米紮艾爾一左一右攔腰帶起了明日香和柚子，讀取了那名學生記憶裏的位置，米紮艾爾直接啓用了巴利安的能力。

沒等兩個姑娘回過神，米紮艾爾帶着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地方。

“你們幾個退下。”

游裏看着突然出現的米紮艾爾，一種面對強敵的直覺讓他開始變得興奮，和米紮艾爾比起來，眼前這幾個蝦兵蟹将已經不值一提。

“你是誰啊？我們能面對他！”

“退下。”米紮艾爾的語氣冷了下來，那雙天藍色的眼睛深處也不再僞裝平靜，開始變得猶如非人般的冷漠。“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你看上去，好像很美味。”游裏說。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胃口，小子，做好準備了嗎？我現在可是因為找不到好對手正無聊得很。”米紮艾爾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球型場地。一片猩紅光芒過後，赤色的巴利安球型場地在這個世界被第一次展開，将米紮艾爾和游裏兩人包裹進去。

決鬥正式開始。

游裏從一開始就不敢大意，全力以赴面對這個忽然出現的未知敵人，出現在場上的饑厄毒融合龍像是自發感應到了某種自遠古便存續下來的古老存在。游裏此刻覺得自己面對的好像并非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出于某種理由停留在人世的巨龍。直至恢複巴利安真身的米紮艾爾以七皇之劍召喚出CNo.107 超銀河眼時空龍，這下游裏便确定那種從決鬥開始便一直瘋狂報警的戰栗感是從哪來的了。金色的、充滿機械感與異質感的巨龍在這個赤色場地裏呼號咆哮着，仿佛一頭馳騁于宇宙星河之中的怪物。其上“107”的數字圖騰如此紮眼。

“這才是……銀河眼真正的姿态嗎。”明日香喃喃自語。“原來他并沒有在開玩笑。”

在“時間暴君”的恐怖壓制下，饑厄毒的能力完全發揮不出來。

……完全是不講道理的能力。

伴随着LP的流失，巴利安球型場地的效果也開始展露，游裏在那一個瞬間感受到了比從前被他狩獵過的人們所經歷過的、更加恐怖的絕望，這确實是一場賭上生死的決鬥。而米紮艾爾只是表情平靜地注視着這一切。“如果我們沒趕到這裏，恐怕那幾個蠢貨就要成為你的獵物了吧，但你對這件事的看法——你認為這只不過是消遣，我沒說錯吧？站起來，人類，這才是決鬥，絕不是讓你以欺淩弱小為樂的東西。決鬥是很殘酷的存在，輕易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你沒有對他人的性命付上應有的尊重。”

游裏掙紮着站了起來，赤紅色的電弧在身上躍動着，強大的異界能量在貫穿人類軀殼的那一刻帶來了相當恐怖的疼痛。

“……啰啰嗦嗦的！煩死了啊！我才不管那麽多！”

“很好，還能站起來。從手卡發動速攻魔法，快子驅動，可以選擇自己場上一只名字帶有時空龍的怪獸發動，這個回合，選擇的怪獸不會成為魔法、陷阱卡的效果的對象。”

而在此之前，米紮艾爾已經利用“覆蓋牽引”的效果将游裏蓋放的一張魔法或者是陷阱卡以及這張卡作為CNo.107的超量素材進行補充。

這已經是最後一回合了。

米紮艾爾沒再給游裏任何生路。

銀河眼的身姿被深深印入游裏的眼中，那美麗而狂野的姿态足以令人着迷……且恐懼。

巨龍的叫聲近乎撕裂整個場地，在駭人的攻勢結束後，游裏落敗，巴利安球型場地被解除。米紮艾爾變回了人類姿态。

“你幹什麽？”

柚子大膽上手捏了一下米紮艾爾的臉。

“原來不是面具啊……”

“你對我們巴利安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柚子讪笑。

不遠處，游裏站了起來，只是身體搖搖欲墜，看上去剛才那場決鬥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我記住你了。”

“那可真是榮幸，吾名米紮艾爾，你就好好記住吧。”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

****

好黏人啊。

游馬這樣想着。難道快鬥的外貌變成小孩子之後，就連性格也變成了小孩子的性格嗎？小孩子那嬌小的、軟綿綿的身軀賴在游馬的身上，那雙瘦小的胳膊也摟住了游馬的脖子，這讓游馬都有些不敢太用力了。天城快鬥親昵地用臉蹭了蹭游馬。這讓神代淩牙不禁感慨，這人的适應能力竟然如此強大。已經可以毫無心理障礙地用小孩子的外貌和游馬裝可愛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後，幾人正在趕往心塔，天城快鬥希望那裏還留着相應的機器裝置，這樣他們就不會太費事了。

路上，快鬥注意到另一個他雖然說話不算多，但卻總在吸引游馬的注意力。

“等下如果裝置能修好，先去融合次元嗎？”快鬥問游馬。

“嗯，學院的總部就在那裏吧，我們就先去那裏。”游馬轉頭看向快鬥。

“喂——游馬——”懷裏的小孩子扯了下游馬的臉龐。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也沒忽略你。”游馬哭笑不得，不知道昨晚上他們幾個都說了些什麽，才讓快鬥這種反應。

Astral從皇之鍵裏飄了出來，跟淩牙走在一起。

“鯊魚，我怎麽感覺現場的氛圍要随時爆炸……”

“你少說兩句就能減少炸的概率。”

“為什麽？”

看着滿臉疑惑的純白生命體，淩牙扭過頭去：“不為什麽。”

“？”

Astral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游馬——”

唔哦，快鬥在瞪他欸。

……

天城快鬥當然知道這是不理智的行為，可經過短短一夜，他的心态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許是因為另一個自己的挑釁，又不免想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這些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從而讓他的心裏燃起嫉妒的火焰，連帶着對Astral也開始遷怒起來，他早就知道游馬心裏最特殊的那個位置只會是Astral的，從根源上那兩人可以共享彼此的一切——他們可以共享意識，共享一切秘密，乃至于共享生命與死亡，彼此之間心靈相通，形影不離。那兩人因劍而生，因愛而亡。這是他很久以前就意識到的事實，直到現在，累積起來的嫉妒于此刻因為一個小小的契機爆發。

變成小孩子也沒什麽不好的，讓這個很容易善心泛濫的家夥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自己身上。

多看着我，游馬。

在後來，神代淩牙問起過那時的事情。

天城快鬥反問他：你難道就沒有那樣的時刻嗎？

另一條世界線的我的出現只是引爆了這個事實，正如我們都知道Astral在游馬心裏的特殊位置不可被取代，但還是不受控制地開始嫉妒，被留下的是我們，而Astral可以在見證并且一起經歷了游馬的終末之後與他一同歸于命運的終點。

……确實有過那樣的時刻。

那時納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