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雫之章：《我于此刻戀上你》（五）
雫之章：《我于此刻戀上你》（五）
《我于此刻戀上你》纏鬥。
返校的第一天，雫一進教室就察覺到了空氣中的微妙的氣息，似乎被老師下了強制的指示，所有同學都不許提她的父母，也不許提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雖然氣氛很奇怪，但總還是好過造謠。
“雫，昨天的作業要抄嗎？”
“好，不過我要先做另一件事情。”
雫放下書包，和小惠打過個招呼，就徑直朝着後排的小霸王走去。
她想了一晚上，或許美咲是對的，直接知道真相也行，但總有些事情，還是想親手得出結論。
“宇辰。”
“找我何事。”
小霸王的态度不是很友好，這與他平常至少在女生面前還講個禮貌的表現完全不同，或許是他被雫的告狀導致被老師訓斥，讓他戴上了有色眼鏡。
“真的不是你造謠我的爸爸媽媽的嗎？”
雫也不拐彎抹角——她确實也不會——，直接就将這個問題抛給了小霸王。小霸王挑釁似的挑眉，将手中的漫畫書書脊朝上，扣到桌子上：“我造謠你爸爸媽媽，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小霸王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着，“我從不說謊，更不造謠。你如果不信，大可去和老師核實，更何況，欺負女生有什麽意思？傳出去我這個小霸王的名號往哪兒擱？你還是關注自己周圍的人吧。”
“什麽意思？”
小霸王歪嘴笑着，神秘兮兮地朝她勾勾手，低聲在她垂落的腦袋邊說：“我可知道，那些欺負你的女生，到底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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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來的？”
“想知道的話，下課後到小巷子來，你一個人來，我就告訴你。你敢嗎？好學生？”
“好。”
雫卻迅速答應了，這反而打了小霸王一個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大笑起來：“很好，我等着你。”
如果是那天之前的雫，她或許真的會出于“守規矩”的考慮，不敢答應，但父母被造謠，自己又差點在廁所裏被□□，一路逃跑後，她的心态也像是換了一個人那般。
“你們說了什麽？”
“小霸王約我下課後單獨見面。”
“啊？太危險了，雫，千萬別去。”
“我會沒事的。”
其實雫也沒底，她簡單地安撫了小惠，又恢複平常的模樣，伸手從她的桌子上拿走了自己需要的作業本，開始抄、參考小惠的作業。
雫翻身上牆，落到地面。
小霸王又發出了雫聽過好幾次的壞孩子的笑聲：“不錯，你真的來了。看來那天我看到的人不是你的雙胞胎。”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當然，那些家夥——小心！”
雫被猛地推到後方，後背撞上牆壁，她吃痛地發出聲音，卻在下一秒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先前站着的地方的不遠處的地上，憑空多出了一根牙簽。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被推開，那牙簽會如何紮進自己的皮膚中。
“什麽情況！”
“宇辰，你讓開，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那人從陰影中走出，雫看清了她的臉，正是那天被自己為了自保而掐到窒息的領頭人。
“不管怎麽說，用暗器也太過分了吧？”小霸王皺起眉頭，從地上撿起那根牙簽，“我不打女生，但你們拿着暗器，對抗一個赤手空拳的同學，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行，我們把武器放下，一對一，這總行了吧。”領頭人一揮手，身後的小跟班便将自制的武器丢到地上，她朝着雫走來，比雫高上一些的同齡人，蔑視着雫，“我和你打，我必須報仇。”
“好像是你先動手的吧？”
“明明只要聽話讓我們拍幾個視頻，事情就結束了。”
“那我也給你拍幾個小視頻，如何？”
領頭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雫的頭發，頭發連着頭皮，被硬生生地向某個方向扯去，雫吃痛地跟着她的動作移動，她疼到完全沒辦法反擊，只是本能地用手抓住領頭人的手腕，試圖緩解頭部的疼痛。
突然，領頭人手腕一翻，松開雫的頭發，然而，在雫反應過來之前，一腳踢在她的背上，将她踢到在地，接着，狠狠地騎到她身上，再現了那一天在廁所裏的動作。
“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窒息。”
她的手掐住雫的脖子，雫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但她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坐以待斃，一旦暈過去，會發生什麽就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事情。
于是，她也擡起手，掐住領頭人的脖子，兩人的手都在使勁，誰也不肯退縮。
喉嚨，好痛苦，無法呼吸。
喘不上氣。
但是，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雫知道自己此刻處于下風，之前是因為自己突然反擊，打對方措手不及，才能得逞，當雙方都知道在做什麽時，被按在地上的自己顯然沒什麽優勢，更何況，她平常算不上優等生，也是好孩子，而對方卻确确實實是問題學生。
必須想出破局的辦法才行。
有什麽辦法，有什麽……
她漸漸失去了力氣，意識也漸漸剝離出大腦，視線開始模糊，聲音好像被什麽東西遠遠地隔開。
“咚！”
一聲巨響後，雫身上的重力和脖子上的壓力都消失了。
她劇烈地咳嗽着，大口呼吸着空氣，擡起頭，先前幫助過自己的男人背對着自己，像是拎小動物一樣，輕而易舉就抓住領頭人的衣領，将她從地上丢到牆沿。
“美、美咲…哥？”
而事情沒有随着領頭人被推開而結束，小跟班見狀，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撿起在開場時丢掉的暗器，對準美咲發射。
“小心！”
雫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提醒是多餘的，美咲只是抖動大衣，就将被射出的牙簽彈開。
他皺着眉頭，嘴上罵了什麽，快步跑向小跟班，而小跟班尖叫着，換上了一個銀色的尖銳物體，小跟班慌不擇路地将那個物體射出，美咲掀起大衣，手掌隔着大衣一撲，另一只手順勢打飛暗器，将小跟班按在地上。
“放開我！你個變态！”
“我玩冷兵器的時候，你們還在讀小學呢。”
“噫！你要幹什麽！”
雫看見，美咲的大衣以某一點為中心，逐漸盛開出鮮紅的花朵。
而他的手也從大衣背後伸出，那其中，插着一個堅硬的、能夠反射出太陽光線的、尖利的銀針。
“你知道玩這種東西，是要做好覺悟的嗎？”
那樣東西一點點朝着小跟班的眼睛靠近，小跟班吓得大喊大叫，領頭人好像也反應過來，她想要做什麽，但周圍沒有任何可以給她當武器的東西。
“你如果撞到我，我不小心松開手，你朋友的眼睛就真的廢了。”
“你會坐牢的！”
“那又如何。”
那之後，學校的老師和警察趕到，帶走了在小巷子裏的所有人，還有報警後給他們帶路的小霸王。
在局子裏做了一系列的筆錄，美咲似乎被熟悉的警察發現，又被單獨叫走去談話，雫有很多話想問他，便一直等在大廳。
美咲沒等到，小霸王先完成了筆錄，走向她，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你報的警嗎？”
“嗯。”小霸王沒有坐下，只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和她說話，“你們要是真的死了一個就麻煩了。那個男的，是最先到的，似乎剛好在附近，然後才是其他人。”
“謝謝你。”
“沒事。”小霸王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你不是想知道，她們是誰指示的嗎？”
“是誰？”
“你那個朋友。”小霸王似乎知道雫要說什麽，不留氣口地飛快地将後半句話說完，“造謠的也是她。我被你污蔑之後，我就讓我兄弟們去查了。你可以不信，但你最好留個心眼。小惠不是看起來那麽單純。”
“你在挑撥離間嗎？”
“随你怎麽想，你也可以不信。”小霸王轉身準備離開，他剛走兩步，又停下來，留下了一句，“你應該沒去過她家吧。她和那群人，是發小，從小在一個小區長大，還是對門鄰居，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她們家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