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是栽贓?
白月琢瞧見那人被救上來,面上并未有旁的情緒,依舊挂着淡淡地笑意,“殿下的動作當真是快。”
“再快也不如淇奧郡王,到底是武将,手腳就是利落。”白知烨笑意亦如方才,當真是位翩翩君子。
兩邊瞧着都是挂着笑意,可是只有夾在中間的明華妤知曉,這兩個人不過是表面帶笑罷了,心裏差不多已經打起來了。
這樣可不行,若是這兩個人當真因此鬧了什麽不悅,自己是難辭其咎的。思及此明華妤連忙揖揖手,垂眸謙聲道:“小女多謝二位殿下相救,大恩大德定當回報。若無旁事,小女先退下了。”
說罷,便提起衣裙欲要緩緩退下,可還沒退下去幾步,身後忽然有個人撞在明華妤身上。原本方才被兩個人拉着就扯到了傷口,痛的鑽心,眼下又被這人撞了一下,痛的她當即靠在石欄上捂着傷口縮成了一團。
白月琢眉頭一蹙,明白明華妤這是碰到了傷口,連忙快步沖上來欲要抱起明華妤離開,誰知撞到明華妤那人卻率先一步撲到明華妤裙擺上,大聲嚎哭道:“你為何負了我啊!你堂堂明家二小姐,竟這般言而無信啊!”
此言一出,原本痛的有些精神恍惚的明華妤當真清醒了不少,她美眸一凜,面色陰沉地盯着嚎哭的那人,一旁的青黛連忙上前一把拽開那個男子,順帶還踹了一腳,“哪裏來的下作人,竟敢平白污蔑我們小姐!”
“我沒有污蔑!我沒有!我有你們小姐給我的定情信物!”那個嚎哭的男子從衣袖中拿出一個荷包,男子衣着樸素,瞧着應該是個書生。而從他的衣袖中拿出的荷包,正是明華妤昨日丢的那個。
明華妤見此唇角忽然一揚,一抹森然的笑意綻于唇邊,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你說我負了你,那你便說說,我如何負了你。”明華妤說着,扶着石欄緩緩站了起身,面色坦然,神情鎮定,優哉游哉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慌亂與懼怕。
“你原本說好今日要與我私奔,卻因愛慕太子棄我而去,還找人将我毒打一頓,讓我滾遠點,不然就殺了我!你當真是個蛇蠍婦人!”那男子指着明華妤的鼻子怒聲罵道。
明華妤美眸中登時湧上一抹肅殺,纖手一揚,一巴掌拍開了男子指着她的手,她面色依舊坦然,對于男子的指控,她絲毫不在意,“我可真蠢吶,将你毒打一頓,不派人盯着你,讓你來此鬧事,你是當我這腦子長着好看的嗎?”
“再者,你說我與你定情,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兩個丫鬟叫什麽?”明華妤說着,纖手一揚,指了指身旁的兩個小丫鬟。
男子面色一沉,目光閃爍,随口亂編道:“我怎麽知道她們叫什麽?你出門從來不帶她們,我哪裏...”
“貼身丫鬟,即便我不随身帶,也該提過她們的名字的。指使你的人告訴了你我的名字,可偏生忘了貼身丫鬟的名字。而且啊,我想指使你的人忘記了一件事,我極其讨厭紫檀香。”明華妤說罷,一把搶過男子手中的荷包,拔下發髻上的珠釵,花開荷包,濃濃的紫檀香散發而出。
“前幾年我還因為禮部尚書家紫檀香太濃,宴席還未結束,我便說紫檀香太難聞而離開了,當時京中還有好些人說我不給葉家面子。”明華妤愈說眼底的寒意愈濃,語氣更是冷如寒淵,說到最後明華妤直接将荷包扔到了男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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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見此兩腿不由得一軟,猛地跪下哭道:“明二小姐饒命,此事...此事都是你們家秋姨娘指使我做的,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罷了。”
明華妤這次沒有應話,擡手将珠釵插回了發髻上,端站在那裏,不言不語,任由男子哭求。
“秋姨娘?”白知烨眉頭一蹙,似有幾分不悅。
“不可能!不會是我家姨娘,一定是你陷害的!”明玉瑤的的丫鬟芙蕖不由分說沖上來指着男子怒喝道。
“怎麽不可能,你家四小姐...”男子的話還未說完,明華妤便擡腳一腳踢向了男子額頭,男子吃痛餘下的話便也未說出來。
“你方才說我蛇蠍婦人,我是不是得做點什麽,才擔得起你這句蛇蠍婦人。”明華妤居高臨下俯視着男子,淩厲的氣勢駭的男子只會跪地求饒。
“二姐姐消消氣,此事應當是嫁禍,二姐姐切莫意氣用事,毀了自己的名聲。”明想容連忙上前溫聲勸說。
“名聲這種東西,我一向看的很淡,人活着是給自己活着的,不是給名聲活着的,我今日不好好教訓這男子,日後旁人便會覺得我好欺負,人人都敢嫁禍于我了不是?”明華妤偏過頭目光落在了明想容身上,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明華妤說此言之時,倒是不曾想到那男子當了真,從腰間拔出匕首便要刺入明華妤,還好一旁的白月琢眼疾手快,一腳踢開了男子的手腕,男子吃痛,便松開了匕首。
“栽贓未遂,還想殺人,你膽子倒是不小。來人,把他帶下去。”白月琢冷着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他面色鐵青,顯然是動了怒。
白知烨原本想開口,卻瞧見了白月琢當真動了怒,不由得覺得有些意思了,随即斂下了笑意,上前道:“此事已過,大家随本宮去猜燈謎吧,不要讓此事壞了今日的好彩頭。”
話畢,衆人連忙應聲而去,明華妤等人站在原地依舊沒有動。
“此事一定不是秋姨娘做的,還請郡王明察!”待衆人走後,明玉瑤猛地跪下聲音哽咽地懇求道。
“放心,我們郡王是明察秋毫之人,斷然不會委屈了你。”白月琢身旁的侍衛千葉見白月琢沒有開口的意思,只好替他說道。
“妹妹們前去猜謎吧,我一會兒便去。”明華妤說道。
她有些話想要單獨問問白月琢,栽贓嫁禍對于明華妤來說不算什麽事,可是白月琢到底想做什麽,她必須要知道。
“是。”
明想容,明玉瑤和明芊蘭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眼下橋上只剩明華妤與白月琢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殿下。”明華妤說着,明亮的眸子對上了白月琢的眼眸,這次她沒有選擇閃躲,而是想透過那雙眼眸,瞧瞧他的心底。
“你問吧。”白月琢說着,便坐在了石欄上,面容上沒有任何情緒。
“方才之事明日必定會傳遍京城,同時被兩位殿下所救,我明華妤當真是風光無兩呢。在我被旁人的輿論湮沒之前,我還是得問問殿下,方才為何推旁人落水化解我的窘迫?為何明知太子會出手還要救我,為何...”
明華妤的話還未問完,白月琢猛地站起身,眉頭微微蹙起,眼底湧上陰鹜與肅殺,“我自有我的道理,而你,做好你的棋子,問太多,你只會死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