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既不偉大，也不卑微
羅季很詫異，他發現劉琦的靈魂出了問題，不管自己用何種方式去超度她都沒有任何反應，便給杜德悟打了個電話過去。
“有事說事，我這忙着呢。”杜德悟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羅季把今晚遇到的事情大致和杜德悟說了一下，問道：“她這是什麽情況啊？”
“你帶她回我家來，盡快。”杜德悟沉默了半晌，壓低聲音對羅季道：“你他媽盡給老子捅婁子。”
羅季不明所以，還想再問兩句時杜德悟已經挂了電話，只好将王雪純抱在懷中，對劉琦道問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自己能跟上嗎？”
“嗯……”劉琦小聲應了一聲。
随即羅季從窗口躍出，身形隐入了夜色。在他身後劉琦化作一股陰風跟着，不多時便以到了杜德悟家。羅季推門進去發現杜德悟家裏還挺熱鬧，除了頂着個雞窩頭的杜德悟癱在沙發上喝酒外還有兩男一女正端坐在他對面正對他說着什麽，正是玫瑰，天馬，天龍三人。羅季此時懷裏抱着昏迷不醒的王雪純，屁股後面還跟了個幾近全裸的絕色女鬼，一時衆人目目相觑，屋內氣氛尴尬到了極點。
“色魔……”玫瑰紅了臉暗罵一聲。
“咳咳。”最終還是杜德悟江湖深，咳嗽兩聲将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道：“行了，這位就是T市的新死神了。天馬你應該跟他見過了吧？”
天馬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跟羅季打了招呼，羅季看着天馬道：“呦，還活着呢？”
天馬臉色一紅正要說什麽卻被玫瑰壓了下去，她狠狠剜了羅季一眼後對杜德悟道：“杜師，這次我們過來的目的已經跟您說的很清楚了，傑克的死您必須給我們一個明确的說法，不然我們沒法跟地獄那邊交代。您知道我們這邊和地獄剛開始合作不久，如果撒旦借此生事……”
“行了行了，那種事還輪不着你們這些愣頭青操心。天塌下來有你爺爺他們頂着。”杜德悟不耐的打斷了玫瑰的話，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道：“具體怎麽回事那會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就是傑克想不開自殺了，這小子成了給傑克背鍋的，你回去這麽答複就行。”
玫瑰聽到杜德悟這敷衍的話，心頭有火卻又不敢發，只好低聲說：“這是王老的意思。”
“怎麽？拿王悟岇壓我？”杜德悟攤在沙發上的身子直了起來，眼神中帶着一絲殺意道：“你信不信我讓你們三再也走不出這間屋子，那個老王八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聽到杜德悟這話，玫瑰三人蹭的站起身，戒備的看着羅季和杜德悟兩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之意。卻被杜德悟随手一揮，憑空召出來三道黃符壓在頭上一動也動不了。
“年輕人火氣別那麽大。跟我動手，你們三還差的多呢。看見這個死神沒有？”杜德悟伸手一指正喚出一片小範圍冥界嚴陣以待的羅季，對三人道：“你們三加起來都打不過我小弟，拿什麽跟我犟？回去告訴王悟岇，就說這是天定的，讓他別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以他的境界應該能明白是什麽意思。”說完揮手散去禁锢三人的黃符，端起酒瓶示意三人可以走了。
等三人離開後羅季搶過杜德悟的酒瓶問道：“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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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悟道：“沒怎麽，道協害怕傑克的死引起天庭和地獄的沖突，所以派人來查一查。反倒是你那邊是怎麽回事？”
羅季示意劉琦過來，攤開手對杜德悟道：“超度不了。”
杜德悟掐着手指算了會，一拍大腿道：“卧槽！化煞了！”
“啥？要是化煞了怎麽可能沒有戾氣。我看她現在就是個普通死靈啊。”羅季迷惑道。
“她先前殺掉了十四人，已經到了化作鬼煞的邊緣。後來聽你說她殺掉了那個害死她的人，此時她所做的殺孽已經足以化作鬼煞遭受天譴了，卻因為當時內心怨念全消，化了個半成品。”杜德悟耐心的解釋了一下，看羅季還是聽不明白的樣子，一拍大腿道：“你就理解成她轉職的時候轉了個隐藏職業，現在投不了胎。”
“哦！”羅季恍然大悟道：“早這麽說就行了嘛。”
“那我……要是投不了胎的話，以後該怎麽辦。”劉琦在旁邊迷惘道。
“洗衣疊被做飯會不會？”杜德悟問道。
“會。”劉琦原本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這些家務活還是會做的。
“那你以後就在我這給我打打下手。”杜德悟指了指狼藉的屋子，劉琦很有眼色的去收拾。
随後杜德悟拿出一張合同遞給羅季道：“簽了。”
“這是什麽？”羅季拿來一看，發現上面說要他自願加入一個叫just we的組織。
“合同。”杜德悟喝着酒道。
羅季憋住火氣道：“我當然知道是合同，我就問你這個just we是什麽？”
“超能力者，修道者，神職者聯合組織。”杜德悟道。
“為什麽要叫just we！之前聽你說道協，那個不才應該是正規組織嗎？還有這個just we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代表着什麽東西啊！”
杜德悟瞥了他一眼，道：“just we就是just we，既不偉大也不卑微。”
羅季灌了好大一口酒，虛着眼睛看杜德悟：“你真當我沒看過銀魂？”
杜德悟沒有理他的吐槽，說道：“道協只是負責人間和天庭的聯系，并不參與到人間的勢力中去。Just we是人間自主創立的一個組織，全世界都有分布，負責收錄各種超人類的資料。”
“可我不是神麽？”羅季納悶道。
“看過複仇者聯盟嗎？雷神還是神族太子黨呢，不一樣加了？更何況你還是個菜鳥而已。”杜德悟不耐道：“讓你加你加就是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羅季想想也是，在那張極其簡陋的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在他簽字以後那張合同竟化作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飛出，消失在天際。
“行了，基本情況已經搞定，接下來就是你小女友的事情了。”杜德悟看那道金光消失在天際，長舒了一口氣，接着一臉猥瑣的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王雪純對羅季道：“乙醚中毒，這麽好的情況你不知道把握？”
“卧槽我不是那種人！”羅季被杜德悟看的發毛，連忙大聲解釋道：“我雖然喜歡她，但是我絕對不會乘人之危！”
“行了別裝了，她暈的深着呢，聽不到的。”杜德悟道。
“額……我怕她醒了以後會傷心。”羅季看着王雪純曼妙的身姿咽了口吐沫，道：“我還是想她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
“行了行了，慫就是慫。”杜德悟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羅季道：“慶賀你第一個任務圓滿結束。”
“謝謝。”羅季和他碰杯。
“怎麽樣？這次任務以後有什麽感想？”杜德悟問道。
羅季撓撓頭想了想，道：“其實沒啥感覺。就是覺得這世間的人渣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壞人比我想象的要壞很多。”
“死神這份工作既不偉大，也不卑微。你要把持住自己的內心，不要被一些事情蒙蔽了眼睛。因為以後你會遇到更壞的人。”杜德悟神秘一笑，端起酒杯道：“此杯敬朋友。”
羅季喝了酒笑道：“再壞還能壞過那個曹睿？對了，你怎麽會把那個女鬼留在你身邊？這跟你平時經常給我說的道家那些生活态度很偏差啊。”
杜德悟往沙發上一躺，道：“因為她是我見過的最幹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