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睡了22天……費用一個億……醒來……
夢……?
陶寫僵住了。
沈承昊輕笑:“真不記得了?”他雙手随意地搭在膝蓋上,身體前傾,深色雙眸不離他的臉,“我卻記得很清楚。我記得你喜歡的姿勢、喜歡的力度、你呻.吟的聲音……”
陶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沈承昊看着他白皙的皮膚飛快爬滿緋色,本就低沉的嗓音愈發暗啞:“我停下的時候你會氣得罵我讓我不許停;我用力的時候你會哭着叫我哥、求我放過你——”
“閉嘴!!”陶寫終于回過神來一把打斷他,“你、你——”他眼神躲閃,“你、你在說什麽——”他仿佛找到點兒,瞬間理直氣壯,“沈承昊你竟然開黃腔!你、你下流!”
“開黃腔?下流?”沈承昊挑眉,“我們什麽都做過了,說幾句怎麽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陶寫慌亂不已,眼下這場景他始料未及,也不知道怎麽應付,思來想去,他幹脆站起來,“你這樣我們沒法聊,我、我還是先走吧。”
沈承昊跟着起身,長腿一邁,直接把他堵在沙發跟茶幾之間:“陶寫,你這是不敢承認?還是想賴賬?”
特麽的這怎麽承認?他以為只是單純春夢,結果春夢對象卻從夢裏跑到現實裏。他以為只是單純聊得歡的網友,卻是他的春夢對象?
靠啊!!這都什麽事兒啊!
心裏抓狂的陶寫慌亂後退:“不是!”他垂死掙紮,“你搞錯人了,我以前壓根不認識你!你、你說的什麽我完全——”
沈承昊打斷他:“那你為什麽加我微信?”
“……啊?”話題突然跳轉,陶寫愣了一下,“就、就随手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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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因為我的名字嗎?”沈承昊往前一步,“不是因為‘夢中人’這個名字嗎?”
夢中人……所以,這家夥是故意取這個名字?陶寫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說什麽……
對上沈承昊那雙緊盯自己不放的幽深棕眸,陶寫的視線忍不住四處游移:“我、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麽老土的名字,不符合我的審美……”
“是嗎?”沈承昊再次往前,“不符合你審美的名字,竟然也随意加好友。”他冷笑,“看來,你的交際圈很廣泛啊。”
“關你什麽事?!”陶寫被逼地退後一步,撞到沙發上,忍不住擡手推他,“我怎麽交朋友是我的自由!”這家夥也太高了吧?!一米八二的他竟然只到這家夥的下巴?!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沈承昊剛才那一步,讓倆人的距離縮短到……僅有半步之遙。如此近的距離,讓他整個人都陷在沈承昊的身影之下,看起來,就好像他被沈承昊擁在懷裏一般……
想到對面這人就是跟自己在夢裏颠鸾倒鳳了近一個月的對象,陶寫就渾身不自在。
再想到這人不光是他春夢對象,還是他這段時間頗為欣賞的網聊對象,陶寫更慌了。
他咽了口口水,壓下心裏浮上來的慌亂、赧然、緊張、忐忑、釋疑……和竊喜,色厲內荏地瞪着沈承昊。
面對負隅頑抗的陶寫,沈承昊一臉淡定,還跟着點頭:“你怎麽交友我當然無權過問。”他微微俯身,“但是,該有的權利我還是應該享有的吧?”
“……你有什麽權利?”太近了,陶寫動了動抵住沙發的腿,實在是退無可退,只得側頭避開他的氣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再次伸手推他,“你走開,要說話就好好說,站這麽近想幹嘛?”
推拒的手被男人一把握住,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所以,你還是不肯承認?”
陶寫擡眼瞪他:“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
側頭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一啄而過的沈承昊盯着他那雙閃着怒火的葡萄眼,低笑:“如何?想起來了嗎?”
這家夥!!陶寫怒目圓睜,瞪着他的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了:“沈承昊你——無恥!!誰準你動手動腳的?!”
沈承昊握在他腕上的手指暧昧地摩挲了下:“我不光動手,我還動嘴了。”
“……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陶寫咬牙瞪他。
“應該可以。”沈承昊點頭,另一手毫不客氣地圈上他的腰,一個用力,将他整個人壓到自己胸前。
反應不及的陶寫頓時倒進他懷裏:“卧槽你幹——”
男人含笑的聲音裏帶着毫不掩飾的威脅,“如果你還想不起來,我不介意用更深入的方法幫你回憶一下。”
“你!”陶寫氣急,用力掙紮。
沈承昊圈在他腰上的手一按一帶,陶寫登時控制不住身形往後一倒——
“唔——”
一聲悶哼,被沈承昊壓着橫躺到黑皮沙發上的陶寫差點沒背過氣去——身高絕壁超過一米九的沈承昊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艹!”陶寫直接開吼,“沈承昊你特麽——唔——”
趁他開口,沈承昊的舌瞬間沖了進去。
陶寫拼命撲騰。
沈承昊抓住他撲騰的雙手往沙發上一按,另一手掐着他下颔讓他只能張着嘴任自己肆虐。
上身被壓得動彈不得,嘴巴也被對方的唇舌堵住,陶寫“嗚嗚”兩聲,見脫身不得,他幹脆擡腳去踹。
挨了幾腳的沈承昊長腿一擠一頂,直接将他搗亂的腿分開壓到沙發上。
被迫雙腿大開、身上還壓着個高大男人的陶寫:……
這特麽什麽鬼姿勢?!!
陶寫臉蛋爆紅,拼命掙紮:“混蛋——唔——放開我——”
沈承昊摁着他狠狠親了個夠才退出來。
陶寫拼命喘氣:“你特麽……”麻蛋,嘴唇都麻掉了。
沈承昊雙眸幽暗又炙熱,壓着他的身體微微擡起,再緩緩一撞,做出某種行為的暗示:“看來你的身體比你記得。如何?還需要我幫你回憶起更多的內容嗎?”
“……”
雙腿大張的陶寫被他這麽……羞恥地撞了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又羞又窘,咬牙切齒罵道:“沈承昊你特麽也太無恥了吧?”
“看來你還沒想起來……”沈承昊挑眉,“那我們繼續好了。”手往下移動,落在他的薄外套拉鏈上。
陶寫:……
“行了行了,你贏了!你贏了行吧?!我認,我認還不行嗎?”勢不如人,陶寫放棄抵抗癱平在沙發上,滿臉的悲憤欲絕——要是他臉上、身上的緋紅能降下去一點,這種悲壯感會更真實一些。
沈承昊低頭在他唇上輕咬一口,低笑:“早乖乖承認不就好了嗎?”
陶寫:……
“#¥#@%#!”陶寫簡直要被這無恥的家夥氣死了,想推開他,這家夥卻死沉死沉的,他不幹了,眼刀子飛過去,“給勞資滾下去!”
沈承昊這回終于聽話,一臉愉悅地松開他站起來,還頗為紳士地伸手去扶他。
陶寫“啪”地一聲拍開他的手,手腳并用爬坐起來,完了一指對面沙發:“離我遠點!”
沈承昊推了推眼鏡,想了想,挨着他坐下來。
陶寫一個激靈,就想跳起來——
“別動。”沈承昊老實不客氣地攬着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邊按,不讓他跑掉,“我覺得還是這樣說話比較放心。”
陶寫:……
他磨着後牙槽,“你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客氣了。”
沈承昊狀似思考了一下。
“沈!承!昊!”
沈承昊不甘不願地收回手。
陶寫瞬間彈跳而起,遠遠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沈承昊無奈攤手,“現在可以聊了嗎?”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再抵賴也沒啥意義,而且,他确實有很多問題想問,自然得好好兒說個明白吧。
看了眼一身西褲襯衫領帶人模狗樣實則無恥敗類又禽獸的沈承昊,陶寫舔了舔嘴唇:“你怎麽确定是我?”
沈承昊推了推眼鏡:“你自己說的,左耳陶,寫寫畫畫的寫。不是嗎?”
陶寫皺眉回憶,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說了。他皺眉:“全國叫陶寫的人怎麽也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你——你怎麽确定是我?”在那夢境裏,壓根看不清楚容顏。就算他查得到所有同名者,怎麽确認哪個是他?
沈承昊挑眉:“我們睡了23天,有什麽認不出來的?”
陶寫:……
他漲紅了臉:“你特麽——你就不能張口睡閉口睡的嗎?”
沈承昊勾唇:“害羞?你在夢裏可不是——”
“閉嘴!”陶寫一拍桌子,“不許胡說八道。現在開始,我來問,你來答!”
“OK。”沈承昊往後一靠,左手搭到沙發背上,整個人放松又惬意。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有什麽想問的?”
陶寫捏了捏眉心,直視對面那個家夥:“這個夢,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承昊輕咳一聲。
陶寫立馬生疑:“所以,是你那邊的問題?”
沈承昊遲疑了一瞬,坦言道:“抱歉,确實是我這邊的問題。”
陶寫眯眼:“說清楚。”
“你知道薛豐嗎?”
“薛豐?這名字有點耳熟——啊!”陶寫一擊掌,“我想起來了,那個車禍挂掉的風水大師!”
沈承昊:……
“你哪裏聽說——”他頓住,“車禍?”他重複道,“車禍挂掉?”他的眼裏飛快閃過絲不敢置信和懷疑。
陶寫心裏一咯噔,連忙裝傻:“啊?沒有嗎?可能我記混了……”急忙轉移話題,“那風水大師總沒記錯吧?海濱城出了名的大師,我聽說娛樂圈很多大佬都會去找他開運啥的。”
卧槽上輩子薛豐确實是挂掉了啊,當時他在《夏日花海》劇組裏還跟章在乾聊過這個八卦的。這輩子——難道這家夥還活着?!
等等,他重生第二天救了個差點車禍的老頭來着,是不是那個老頭——不不不,他看過薛豐的相片,那個不是薛豐。
所以,這是怎麽一回事?是那什麽所謂的……蝴蝶效應?
其實,還真是因為他當初那個順手一拉,才導致一切事情的變化——當時他救下的那位老頭,其正在開車的兒子沒有接到噩耗,就沒有那失誤的一腳油門,最後就沒有薛豐的車禍。薛豐活下來,也就有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一切因果,冥冥中自有定數。
回歸正題。
陶寫這邊幹笑裝傻,沈承昊就一直盯着他,直把他看得心虛得視線游移,才緩緩道:“薛豐是易學大師。”
陶寫暗松了口氣,佯裝恍然:“诶是嗎?風水跟易學不是一類型嗎?我對這塊不太熟悉呢。”頓了頓,“怎麽突然提起他?”
“有人找薛豐給我下了桃色陣。”沈承昊也不打啞謎,幹脆利落道。
陶寫眨眼:“……桃色陣?”至于是誰找的……既然沈承昊能查出薛豐,想必幕後之人也是查出來了。
沈承昊漫不經心道:“嗯,大概是試圖讓我夜夜笙歌,精力耗損,最後精盡而亡吧。”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但為什麽經過他描述後,感覺就有點……幼稚呢?
陶寫無語,然後反應過來:“所以,我是無辜躺槍?”
沈承昊看着他:“你知道,桃色陣是什麽陣法嗎?”
陶寫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
“我在K國找了個退休多年的易學大師,據他所言,這個所謂的桃色陣,全名叫……”沈承昊盯着他,薄唇勾起,“千裏覓緣桃色陣。”
千裏……覓緣?陶寫心頭頓生不好的預感。
“簡而言之,這個陣法,其實是為了幫人找對象的。”沈承昊嗤笑,“而薛豐學藝不精,以為這是個損耗精氣的陰損陣法,就拿來用在我身上。” 他勾唇,“順便,幫我找到了你。”
陶寫:……
果然!
學藝不精害死人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