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就試試
那就試試
7.
“程榆！”林秋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零食。
“嗯？”程榆坐在一邊，正噼裏啪啦地敲着鍵盤。
“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你高中的時候到底喜歡誰啊？”
“很想知道？”程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偏頭看向林秋，“有什麽好處？”
“嘶……要不我給你買糖？”
“噗嗤，随你。我喜歡的人……”程榆故意拖着語調，挂着笑看着林秋的反應。
“哎呀，你倒是說啊！”
程榆一直都知道林秋的脾氣，稍微逗逗還行，逗過頭了就不好哄了。
“你。”
“你不能為了……你說什麽？”林秋立馬坐起來，“你又拿我尋開心？”
“嗯。”
“你！不理你了。”林秋說着站起身，往門口走，“我出去溜達一圈。”
話音剛落，程榆就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8.
“啧，你說程榆他到底什麽意思。”
“哎，林哥，你幹嘛糾結這個？你不會喜歡上程榆了吧？”楊帆端起酒杯和林秋碰了一下，“他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麽糾結……”
“你不懂，算了算了，繼續喝。”
林一也懶得聽楊帆說話了，畢竟這人對程榆一直有點偏見，應該說是他對程榆這類學習好但人不怎麽愛說話的都有偏見，他覺得他們裝。
……
“你是不是在養魚啊楊帆，行不行啊？”
“小瞧誰啊？繼續。”
酒過三巡，多少還是有點醉了，但兩人似乎也沒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意思。
許是天色已晚，程榆的電話打來了。
林秋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聯系人，十分幹脆利落挂斷了電話。
反正程榆不是喜歡拿自己尋開心嘛，自己就要看看他開不開心。
9.
被挂斷電話的程榆皺眉。
逗過火了，把小孩惹生氣了。
程榆看了看時間，太晚了，萬一出點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程榆幹脆拿了件外套套上，也不知道小孩現在在哪裏。
幹脆在路上又打了好幾個電話，直到最後一個小孩才接通。
“在哪兒？我來接你。”程榆坐在車上，手指在方向盤上不停的點着。
“要……要你管啊……”
喝酒了？
“在哪裏，我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才……才不要……我挂電話了。”
“哎……”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程榆揉了揉太陽穴。
總之現在得去找人了。
剛剛聽人電話裏面的背景音，估計是在哪家酒吧裏。小孩旁邊的人嘛……八九不離十是楊帆了。
程榆拿着手機，翻開地圖開始找附近的酒吧，畢竟人估計不會跑得太遠了。
附近酒吧的數量還真不少啊。
當初程榆為了方便，就帶着林秋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公寓。但好巧不巧是租在比較繁華的地區，周圍什麽樣式的娛樂場所都有。
早知道就不應該租在這裏的，可要自己好找了。
另一邊。
“林哥……剛……剛剛是程榆給你打的電話？”楊帆又把兩個酒杯滿上了。
“對啊……不管他，我們繼續我們的。”
10.
程榆在周邊找了好幾圈，幾家酒吧都沒人，眼看着時鐘往一點走了，萬一小孩半夜一個人在外面出什麽事情怎麽辦？
最後一家酒吧了。
程榆，從車上下來，走進酒吧。但好在這回一眼就在雜亂的人群裏看見了林秋的身影，說真的，程榆不是很喜歡酒吧裏的亂七八糟的味道。
一步步朝着林秋走近。
“他就……就知道拿我尋開心……我不回去就不回去！”
原來小孩真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啊。
“林哥……你這麽帥，別吊死在他身上，他配不上你。”楊帆仰頭又飲下一杯。
“要你……你這麽說也是，以前追哥的人那……那麽多，不缺他。”
程榆聽着兩個人的對話眉頭輕挑。
他擡手拍了拍林秋的肩膀：“不缺我？”
11.
“不缺……不缺你怎麽了？什麽表情？就你會兇我！”
“跟我回家好不好？”程榆也知道林秋的脾氣，看人那樣子，只能又降了調子，好聲好氣地哄着。
楊帆早就喝多了，半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着了。
“不……不要！你憑什麽管我！去管你高中喜歡的人去。”林秋一把甩開程榆的手，往一邊挪了挪。
程榆只覺得現在的林秋簡直可愛到了極點。因為酒精有些泛紅的臉，以及因為情緒激動而紅豔豔的眼尾。實在是太要人命了。
“乖乖，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我高中哪喜歡過別人，今天逗你玩呢。”
“又逗我玩……你……你就是在找借口唬我。”林秋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手裏攥着空杯子，用杯口對着程榆，“程榆……我……我和你說，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不跟你走！”
用綿軟的語氣說着硬氣的話。這是程榆對林秋此時此刻的評價。
“好，那你乖乖坐好，我和你解釋好不好。”
“不聽！”
有什麽辦法呢，小孩子家家的不講道理也只有慣着。
終于，在程榆的連哄帶騙下，終于把林秋帶回了家。
至于楊帆嘛……
程榆：他那麽大個人了，又丢不了。
12.
程榆給林秋熬了醒酒湯。
“祖宗，你把這碗喝了好不好，只喝這一碗。”
“不要，你先說你到底喜歡誰！”林秋別過頭不看程榆。
“我真的一直喜歡的是你啊，從一而終知道嗎？”
“不信！”
程榆揉了揉太陽穴，小祖宗現在要自己給他個說法，但自己說什麽他都不信，真惱火。
“那……那你說為什麽當時要說什麽怕吓着他，他是不是當時就在現場！”林秋也不顧忌，翻身一把把程榆摁在沙發上面。
程榆被他的動作驚到了，穩住右手端着的碗，防止湯水濺落出來燙傷人。
“這個啊……”程榆緩着調子，“你乖乖坐好別動，把碗自己端着。你慢慢把湯喝完，你邊喝我邊講好不好？”
林秋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慎重的點了下頭，從程榆手裏接過碗，一口悶。
“哎哎哎……你喝酒喝傻了？不燙？”但還好，總算穩住小祖宗了。
林秋搖了搖頭：“我……喝完了！你說！”
“好好好，我講。”
程榆也知道，就算現在給小孩表白了，估計明天早上他記得的幾率不大。
所以，程榆這會兒就只是大概講了講高中再次見到林秋的心理歷程。
程榆看見林秋打了個哈欠。
把小孩聊困了。
“睡吧…”程榆把林秋抱到床上，給小孩壓好被子，才退出了房間。
13.
第二天早上。
林秋從床上坐起來。
“靠……昨晚又喝多了……”
林秋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不過似乎有點斷片了……
好像有……
「“你到底喜歡誰！”
“……你……從一而終……”
……」
斷片斷得還挺徹底的啊……
但昨天晚上程榆是給他表白了吧？對吧對吧？
不行，今天得去問清楚。
林秋翻身下床，結果一個踉跄，腦門就撞在了衣櫃上。
“嘶……”
聽見聲音，程榆推開門：“怎麽了？什麽東西撞到了？”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地上的林秋。
程榆連忙湊了過去。
“手拿開，別老揉，我看看怎麽樣了。”
林秋聽話地放開了手，直勾勾地盯着程榆。
程榆拿了醫藥箱和冰袋，把冰袋遞給林秋：“把這個敷在剛剛撞的位置，過一會兒要是感覺有其他什麽不舒服就給我說，我送你去醫院。你剛剛到底是怎麽撞到的，怎麽這麽不小心……”
“噗嗤……”林秋聽着程榆老媽子一般的絮絮叨叨，不禁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不疼了是不是？下次注意一點……”程榆皺着眉，一臉擔憂地看着林秋，嘴上依舊滔滔不絕。
“昨晚說喜歡我，是不是又在拿我尋開心？”
“還有……什麽？”程榆聽見林秋的問題，嘴上的絮叨終于被打斷了，“還記着呢？我發誓好不好，真的沒有騙你。”
“呵……那你那次為什麽說是尋我開心？”
“因為我犯賤。”
本來這個答案論誰都覺得很傻逼。
但林秋看着程榆認認真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怎麽會有人說自己犯賤的？
看見林秋一直沒有回話，程榆捏了把林秋的臉：“所以，現在小祖宗你信我了沒，要不要答應我？”
“不信。但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試試。”
“那就試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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