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變成狂笑怎麽破

第18章 質疑狂笑

質疑狂笑

韋迪第一次出現異狀是他初次前往哥譚夜巡時，夜巡嘛，沒有蝙蝠事件算什麽夜巡，于是蹲守在監控屏幕前看他熱鬧的蝙蝠團現寫現編，即時更新設定、地圖、npc、劇情。

最開始的設想是前蝙蝠時代哥譚，蝙蝠還未刷新那種，那時候的哥譚還沒有作為蝙蝠俠随身挂件的那麽黑暗，那麽dc，只是個普普通通治安不太好大城市。

警力觸及不到的地方混混游蕩，光明世界之外另有□□盤踞。基礎灰色世界之外，大街上安寧平和，是現代電影裏常見的大城市繁華場景。

編設定的蝙蝠團一致認為，如此難度的哥譚已經夠韋迪探索一段時間，等他發現陰暗角落的犯罪活動，就可以刷新刷新難度了。

然而，在聽到韋迪念叨表裏世界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蝙蝠團倍覺有趣，一夕之間兩級反轉的世界，确實比一點點刷難度的rpg要有意思，改，現在就改。

當場更新設定，并且把毀滅者派出去給裏世界上強度。

毀滅者蝙蝠俠：我的交手對象是氪星人，要不是實在閑的無聊，才不出去搞這一出。

蝙蝠團想看精彩的劇情，但是，頂着普通人人設的韋迪根本打不過暗地裏改了難度的副本，先是在雨夜哥譚被毀滅者偷襲摔下樓，接着被刷新的幫派小怪群毆砍了好幾刀，幸好有狂笑那副行頭防禦，不然高低要送醫院去搶救。

即使這樣，韋迪也還是見了血。

幸好狂笑沒在捏人時加入暈血設定，不然韋迪敗得會更快。

看到韋迪受傷，蝙蝠團淡定：是有一點點難度，但是問題不大，縫縫傷口甩甩披風，又是一只活蹦亂跳大蝙蝠。我們都是這樣，區區小傷，完全不影響後面的行動。

然而，事情的發展與蝙蝠團想象中不一樣，韋迪跑到安全地帶後突然哈哈大笑，笑完摔頭盔，怒喝說我不做蝙蝠俠了。

蝙蝠團，蝙蝠團分析，沒分析個所以然，反而被紅死魔一通嘲諷，導致破曉詭燈和紅死魔打起來。

有這個插曲在，再加上韋迪很快回來，蝙蝠團把注意力轉到在外面搞事情的狂笑身上，由此錯過了韋迪回來後的事情。

現在，蝙蝠團從之前錯過的監控開始回看。

……

摔摔打打一番後，韋迪情緒終于穩定下來，帶着要“拯救蝙蝠俠”的宏願心思重重回到韋恩莊園。

來時的車子在表裏世界切換時沒出問題，身上雖然有傷，湊合湊合也能忍，韋迪驅車離開天氣莫名切換成晴天的哥譚。

這詭異的一切無不在宣告韋迪所處的世界是虛幻，是用來困住黑暗蝙蝠們的囚籠，囚籠的建造者依狂笑所說正是蝙蝠俠。

幻影狂笑在韋迪耳邊低語：“放下你那拯救蝙蝠俠的幻想，你以為你想拯救的是誰，是在父母屍體前無助哭泣的小男孩嗎，哈哈哈哈哈。”狂笑并非來自地獄，但是他說起地獄笑話來比撒旦更有才能。

他看見韋迪臉色劇變，爽朗大笑，笑完離開韋迪耳邊，端端正正坐在副駕駛上繼續他的地獄笑話：“那些和你同處一個世界的蝙蝠們不是無助的小男孩，是壞事做盡，能毀滅地球甚至毀滅宇宙的黑暗蝙蝠俠們，你的憐憫和拯救欲只會讓自己露出破綻，被他們識破身份，然後就像創造出你的我所說，被他們徒手撕成兩半。”

說話同時，幻影狂笑雙手比比劃劃，仿佛他眼前真的有個人在受害。

“你錯了。”韋迪反駁自己這個不專業的系統引導npc、随身老爺爺，叫什麽都行，總之是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溺亡怨魂是女性，蝙蝠俠不一定是小男孩，還會是小女孩。”

幻影狂笑沉默，接着爆發出難以自控的大笑，笑得健康，笑得開心，邊笑邊說：“是我的錯，我忘了，不過……”他驟然停下笑聲，以嚴肅的語氣說，“摳字眼沒用。聽我的，韋迪，把你的拯救欲和憐憫放下，去做我們最開始要做的事——尋找線索，找到隐藏在這個世界裏真正的蝙蝠俠，打敗他，回到真實世界。”

“真實世界裏有那麽多光明蝙蝠俠，你愛怎麽救怎麽救，再怎麽露出破綻蝙蝠俠也不會撕了你，畢竟我們都知道蝙蝠俠有不殺原則。”殺了小醜的狂笑說蝙蝠俠有不殺原則，多有意思。

幻影狂笑大約是啓動了話痨模塊，繼續絮絮叨叨：“蝙蝠俠連小醜那個兇殘的罪犯都不殺，何況你只是個拯救欲大到無可救藥的普通人，先打敗蝙蝠俠再去拯救蝙蝠俠也是傳統劇作套路，唔，我支持你，大力支持！”

韋迪持續沉默，除去最開始那句反駁，剩下一句話都不說，臉色越來越差，到最後，抿緊的嘴角已有半分狂笑風采。

随身老爺爺幻影狂笑先生的絮絮叨叨在車子前方能看見韋恩莊園時停下，他頭伸出窗外看一看，似乎看到韋迪還沒看到的景象，對着虛空排排手，刷出三條選項。

終于不絮叨搞人心态了，開始幹游戲引導npc該幹的活。

選項描述如下：你發現有人在城堡門口等待，請發揮你的偵探技能，判斷是誰

A：忠誠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

B：靠譜的好朋友克拉克·肯特

C：你最最最愛的蝙蝠俠

韋迪放慢速度，延長自己的思考時間。

幻影狂笑用實例告訴韋迪，不可能跳選項，玩游戲不許跳劇情，跳劇情的莽子必須受到懲罰，上次跳選項刷新出毀滅日，這次如果跳，你自己想。

韋迪：心累。

選吧。

“阿爾弗雷德。”韋迪說出自己的選項，提起車輛速度，向未知的韋恩莊園駛去。

“恭喜你，是絕對正确的選擇。”幻影狂笑給韋迪鼓掌，“超人會變壞，蝙蝠俠能黑化，只有阿爾弗雷德，我們的好管家阿爾弗雷德，忠誠，靠譜！”

蝙蝠俠忠實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站在城堡門口等待，看見韋迪身上的傷勢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自然遞過去一條白色毛巾。

“老爺，擦擦汗，洗澡水和縫合包已經準備好，我想，您這個時候一定會想來一個痛快的熱水澡。雖然我覺得先縫合傷口才是要緊事，但誰讓您固執呢。”

多麽鮮活的管家，會做好專業技能，然後不失禮貌地吐槽雇主的不合理行為。

誰看了會懷疑他呢，誰也不會覺得他其實是某個壞蛋蝙蝠俠搞出來騙人ai，畢竟這可是阿爾弗雷德。

韋迪接過毛巾，随意擦擦臉上的血跡，毛巾是普通毛巾，柔暖舒适，裏面沒有刀片，用了也沒傷害，再正常不過。

“請問我能為您做點什麽？”阿爾弗雷德說完前面對雇主的委婉吐槽，禮貌地接一句詢問，有前面的話語打底，這句話更像是委婉加倍的管家不贊同，而不是某個知名ai的标志性臺詞。

普通人韋迪被阿爾弗雷德的語言所迷惑，歉意地對他笑笑：“我先去洗澡，洗完立刻縫合包紮！”快步走遠，選擇性忽視狂笑團隊裏那些黑暗蝙蝠中，有一個蝙蝠自帶阿爾弗雷德人工智能，并且那位ai的口頭禪臺詞正是“先生，請問我能為您做點什麽。”

蝙蝠俠不相信任何人，蝙蝠俠永遠相信阿爾弗雷德。

幻影狂笑跟在韋迪身邊，又開始絮絮叨叨，說狂笑變笑之前和阿爾弗雷德的韋恩日常，這進一步擾亂了韋迪的思緒，讓他沒法提起警惕。

洗漱完畢的韋迪被阿爾弗雷德帶去縫合傷口，好不意外，阿爾弗雷德遵從他的主人殺戮機器的命令，像對待蝙蝠俠一樣對待韋迪。

貼心的服務，英式幽默吐槽雇主不關心身體的行為，完事之後送上熱騰騰營養豐富的餐點，接着說新的裝備的哥譚城市情報已經準備好，請老爺休息好之後再去。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幻影狂笑看了一個字的錯處都挑不出來。

韋迪挑得出來嗎？當然挑不出來。他頂住阿爾弗雷德的攻勢了嗎，完全沒有。

哦，阿爾弗雷德，治愈人心的阿爾弗雷德，你必定是建造這個虛幻世界蝙蝠俠留下的投影吧，蝙蝠俠們都相信阿爾弗雷德，捏一個管家多多少少能限制那些黑暗蝙蝠，韋迪認為自己搞懂了真實世界蝙蝠俠的思路，想着說不定可以通過阿爾弗雷德找到真正的蝙蝠俠。想通之餘，內心有一點點負罪感，阿爾弗雷德，抱歉，要利用你，十分抱歉。

幻影狂笑看着這一切，站在旁邊，無聲微笑，嘴角上揚，露出和小醜幾乎一致的愉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