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櫻海

第16章 he番外:倘若一切從未發生（二）

he番外:倘若一切從未發生（二）

18:40

米花町某居酒屋。

“哈，真痛快！”伊達航放下酒杯，哈哈大笑。

“當心一點啊，班長，娜塔莉不在也不能這麽喝吧？”松田陣平拍着伊達航的後背。

“沒辦法呀，娜塔莉要和父母一起過年。”伊達航爽朗的笑了笑。

“倒是你，松田，還沒有女朋友啊。”

在座的都沒有女朋友的其餘四人:“不要地圖炮啊，班長！”

他們的工作特殊，能聚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所以就算是新年夜，幾人的父母也沒有強求他們回家過年。

萩原研二借着點單的掩飾對一邊的服務生小哥說了什麽，小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沒等松田陣平注意到這裏，萩原研二就對降谷零說:“小降谷，你們最近的走私案終于忙完了嗎？”

“是啊。”降谷零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吐槽道。“走私一些非|法武|器就算了，我真不明白這種跨國十幾年的大案，為什麽還要在背後走私大批烈酒？這種東西買賣有什麽可遮掩的，算下來光琴酒和伏特加就偷運了近200噸……”

降谷零越說越無語，完全沒在意自家幼馴染的表情從微妙變得僵硬。

“不過，松田你最近可是大忙人吧，成為一名光榮的警視是什麽感覺呀？”降谷零打趣。

“哈？金毛混蛋，我跟你們兩位可真是差的遠呢。”松田陣平沖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獰笑，一字一頓地說。

“啪！”包間的燈忽然滅了，沒等衆人反應過來，萩原研二站起身。“我去叫服務員。”說着，走出了包廂。

沒過多久，包間的燈又一次亮了起來。

沒等松田陣平的眼睛适應遲來的光線，自己的面前就已經出現了一個禮品箱。

巨大的禮品箱忽然被什麽東西炸開了，五顏六色的氣球和彩帶飛了出來，有部分飄飄然的落在了松田陣平的頭上。

“升職快樂！”衆人早有準備，齊聲說。

“咔嚓。”諸伏景光默默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景老爺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噗，哈哈哈……”萩原研二抱着松田陣平的肩膀。“小陣平，別生氣嘛，我給你買了一條領帶，你一定會喜歡的。”

“喂，hagi，你離我遠一點，別在我耳邊吹氣！”松田陣平戴上墨鏡，黑色的頭發擋住了微微泛紅的耳尖。

“哎呀，小陣平，別害羞嘛……”萩原研二拖着長腔。

松田陣平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幼馴染。“買的真好啊，hagi，嗯？”

“哈……哈哈。”萩原研二的背後突然有點發涼。

幾人又互贈了新年禮物，松田陣平對他收到的一整套拆彈工具愛不釋手。

天漸漸黑了，遠處開始炸開煙花，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新年的氣氛裏。

諸伏景光看着漸漸明亮的月亮，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真好啊……”

“什麽？”降谷零問。

“沒什麽，zero。”

21:40

冬天的風早就不如秋日一般溫柔了，太陽早早落下，清冷的月色和微風籠罩的大地，吹醒了松田陣平的酒氣。

萩原研二十分自然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圍巾，戴在了松田陣平的肩上。

兩個人都喝了酒，車自然是開不了了。

所幸，這家居酒屋離他們的公寓并不算遠，他們把禮物放在了車上，慢悠悠的走回去。

街道上有許多店鋪還開着門，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等待新年的倒計時。

他們選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明明只隔着一排商鋪，這條路卻顯得寂靜極了，和牆外的熱鬧格格不入。

萩原研二拎着禮品袋，裏面是那條做工精致的領帶。

松田陣平被灌了不少酒，他暈暈乎乎的走在路上，鬼使神差的抓住了萩原研二的手腕。

接着，他聽到自家幼馴染一聲輕笑，這聲笑很快就消散在風中，但落在松田陣平的耳朵裏十分清晰。

松田陣平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滄桑的想。

他想點燃一根煙，只是可惜現在他的理智完全沒有辦法支持他做出找煙，找打火機，點煙等一系列高難度動作，只得作罷。

但他沒有松開抓着萩原研二的那只手。

萩原研二把禮品袋換到另一只手上，任由松田陣平抓着。

良久，松田陣平開口。“這次聚會是你發起的吧，這個‘驚喜’也是？”

他提起“驚喜”兩個字加重了讀音，表情一言難盡。

“嗯哼，是的哦，小陣平猜出來了，研二醬很開心。”秋原研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聲音帶着笑，卻總讓人覺得隔着什麽東西，聽得并不真切。

“切，你這混蛋，根本沒打算掩飾吧！”松田陣平笑罵。

萩原研二沒有回話，漆黑的夜晚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萩原研二看着路邊昏黃的燈光，開口了。

“小陣平……”

“嗯？”

“小陣平不用擔心的，研二醬永遠不會抛下小陣平離開哦……”

松田陣平抓着萩原研二的手沒有松開，反而抓得更緊了。

“你騙人……”他下意識的說。

想到這些，他的心又一次漏了一拍。

七年前的爆|炸|案，雖然萩原研二活着回來了，但松田陣平心裏總有一種不安，仿佛在某一瞬間，他真正失去了萩原研二。

“不會的，我發誓，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萩原研二拿出了哄孩子的語氣。

松田陣平沒有回答。

萩原研二聽着不遠處的煙花聲，開口說。“研二醬想玩仙女棒……”

松田陣平用他混沌的大腦想了一下。

“沒有仙女棒，點根煙行嗎？”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小陣平，你真的好會破壞氣氛……”

良久，他聽到身側的人說。“行吧……”

萩原研二:“嗯？”

松田陣平轉過來看他。“雖然你這個家夥在我這裏已經沒有信譽，但我還是再信你一次，你不會離開我自己走……”

萩原研二笑了笑，低聲說。“當然。”

22:50

諸伏景光從打印機中取出照片，吹了吹，拿起筆記錄時間。

因為諸伏景光記錄照片的習慣，他和降谷零的公寓裏有一臺可以打印照片的小打印機。

降谷零從浴室裏走出來，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說。“這麽晚了，明天再做吧。”

諸伏景光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有個人應該會等不及吧。”他把相冊翻到其中一頁，照片上的他站在櫻花樹下，拿着一枚禦守。

降谷零沒明白諸伏景光的意思，也沒有多想。“你還真是喜歡這張照片呀。”

諸伏景光摸了摸那張照片，猶豫着開了口。“二分的道路在那裏展開，它可是平行的命途中唯一相交的瞬間……”

通過“祂”，我們的過去和現在才得以扭轉和連接。他在心裏補充完，沒有說出口的話。

降谷零:……自家幼馴染是個謎語人怎麽辦？

降谷零試圖從字面意義上理解:“hiro，平行線不能相交……”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面露微笑，合上了相冊。

降谷零把下巴放在了諸伏景光的肩上，看着今天新鮮出爐的照片。

照片上的諸伏景光舉着手機看着鏡頭，降谷零把手放在了諸伏景光的肩上。坐在正中間的松田陣平一臉嫌棄，萩原研二則是沒骨頭一般挂在前者身上，班長伊達航舉着酒杯，哈哈大笑。

降谷零看着照片，也不由得露出微笑。

他拿起筆，在備注上多簽了幾個字。

“歲歲常歡愉，年年皆勝意。”

諸伏景光念出這幾個字。“還真是好呢，新年祝福。”

他小心翼翼的吹幹了降谷零的字跡，把這一張照片夾在了相冊最新的一頁裏。

23:55

諸伏景光披着外衣走到了公寓的陽臺，陽臺上已經有了一個人的身影——是降谷零。

他對降谷零半夜沒睡這件事情沒有多少驚訝:“這就是為什麽我說人不能一天只喝咖啡，zero。”

常年熬夜工作已經養成生物鐘的降谷零:“……更不能把咖啡和茶混着喝,hiro。”

試過把咖啡和茶混着喝的諸伏景光:“……”

兩個人同時沉默。

窗外的夜晚依舊是燈火通明，煙花在天邊炸開，閃着五彩的華光。

諸伏景光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喚道。

“ Zero。”

“嗯？”

00:00

“……新年快樂。”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