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師徒夜話，澤法的故事
等待洛亞在隊伍最前方站好，澤法才繼續說道。
“現在，我決定，為了避免再次發生意外，洛亞停止參加明天的考核。”
“但為了公平起見，他必須接受全體新兵的挑戰，獲勝之後才可以加入精英營！”
說到這，澤法那張老臉露出興致勃勃的笑容：“明白嗎？”
“......明白！”
這一瞬間，本部最底層的新兵和最高層的前大将澤法，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你丫不是很能打嗎？來啊，群毆啊，我們一群打你一個who怕who？
感受着四面八方傳來的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洛亞表示：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這TM也叫為了“公平起見”？你敢說不是以權謀私蓄意報複？不就是讓阿魯多偷了你兩盒雪茄嗎......至于不？
......
夜晚時分，洛亞靠在冰屋外牆上，烤着篝火。
噗呲~
一滴油脂濺落在柴火中，輕輕的炸起一朵火花。洛亞吸了吸鼻子，一骨碌爬起來，将架在篝火旁邊的不知名的海魚拿了起來。
細細的撒上一層鹽和辣椒，貪婪的吸了一口香氣：“嗯，火候剛剛好！”
軍艦上有着充足的食物，不過這次是實戰考核，野外生存也是新兵們需要進行的測試，換句話說就是“不管飯”。需要新兵們自己解決食物住宿問題。
不然為什麽為期三天的考核只給一天幹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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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明月在海面灑下朦胧的光暈，随着波浪輕輕的晃動。迎面吹來的海風輕撫臉頰，拂去人們一天的勞累。
在沙灘上，樹叢裏，新兵們三五成群的圍坐在篝火旁，靜靜的準備晚餐。
洛亞的小冰屋吸引了很多眼球，在這冷風嗖嗖的荒島上，有這麽一座冰屋遮擋風寒是該多麽惬意啊。
不過一想起白天的事來，所有人都氣的牙癢癢，誰都不願去巴結他。
洛亞也樂得清閑，要不然屋外凍着的那頭大狗熊還不夠招待這麽多人的。
那可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夜宵！
就在洛亞吃着烤魚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來到了冰屋外。
沒有打招呼，庫贊的手就像是用燒熱的餐刀切割黃油一樣，毫不費力的插入冰塊當中，直接切下大半截牆壁。
随意的把切下來的冰塊摔到海裏去，庫贊看着牆後面翻着死魚眼的洛亞：“怎麽？看見我很驚訝？”
“不...”洛亞搖搖頭：“我是在感到悲哀，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動手拆別人房子，庫贊老師你以前是拆遷辦的吧？”
庫贊：“......”
篝火旁的烤魚傳來誘人的香味，洛亞肉疼的拔出一根木棍遞給庫贊：“來嘗嘗吧庫贊老師，獨家秘方！”
如果說是別人庫贊恐怕已經接過來了，但面對洛亞，他陷入了猶豫當中。
“你...沒在上面下瀉藥吧？”
洛亞那個氣啊，果斷的收回手，一口把烤魚啃的只剩脊梁骨，沒好氣的說：“不吃算了！咱平心而論，庫贊老師，你說我洛亞是那種不要臉的人嗎？”
庫贊：“......說不好。上次你就在水箱裏放瀉藥，讓新兵營集體拉了一天的肚子，原因竟然是醫務室瀉藥快過期了不舍得浪費。”
洛亞：“......”
不會聊天的人就這樣，幾句話就聊死了。
......
扒拉着吃光烤魚，洛亞用手在冰屋上扣下一塊冰來嚼着解渴：“那麽庫贊老師，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大事...”庫贊靠在冰牆上，望着海面，目光深邃而悠長。
“只是今天，我才突然發現...澤法老師真的老了。”
洛亞嘴裏咀嚼的動作一下放緩起來，庫贊的話勾起了他的回憶。
的确，這個年代的澤法，已經老了啊。
從原著來看，
澤法這一生就是一場悲劇表演。他從小崇拜英雄，長大成為海軍，一生讨伐海賊無數，卻從沒殺死過任何一個敵人，被譽為“不殺的大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仍然被窮兇極惡的海賊報複，妻子和兒子慘遭殺害。這也是澤法成為新兵總教官的原因，心灰意冷的他在戰國挽留之下，選擇了留在海軍。
不過，20多年以後，又一次災難降臨，當時他所率領的實習船被愛德華·威布爾襲擊，全船的學生當中只活下來了兩個，自己也被對方斬斷一只手。
摯愛的學生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洛亞不知道澤法當初是怎麽挺過來的，或許，是因為仇恨吧。
殘酷的現實改變了這位老人，現在的澤法，或許早就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
當澤法手臂被安裝上粉碎機，他就徹底走上了複仇之路。
先是組建“海賊游擊隊”，狩獵海賊，打破自己“不殺”的誓言。後來在海軍新招七武海時得知，愛德華·威布爾，也就是那個殺死他學生砍斷了他一只手的海賊，加盟成了七武海。
這下澤法徹底陷入偏激，又或者說只是無力的反抗吧。他毅然叛離了海軍，在新世界組建名為“NEO海軍”的組織，以殲滅全世界的海賊為目的。
最後，74歲的澤法死在了自己弟子黃猿的手上，被庫贊安葬于戰死的小島。
“等等！”
洛亞突然心中一涼，如柯南一般精光灌腦。
現在的時間點是海園歷1516年，而澤法是在“頂上戰争”兩年後死去的，那麽按照時間來反推，那時應該就是1522年。
當時澤法74歲，也就是說，現在澤法是68歲！
而澤法在70歲的時候組建了“海賊游擊隊”獵殺海賊，這個時間，就是兩年以後！
澤法受到重創的這幾年一直沒有異樣，依舊老老實實在新兵營教導新兵。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他會在兩年後變化那麽大，想要複仇又為什麽要挑在兩年以後？粉碎機還沒造好？
或許那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洛亞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澤法之所以拖着年邁的身軀還要組建游擊隊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幾屆的新兵都不堪大用，給他心裏留下了一種，報仇無望的煩悶。
所以才決定親自出馬，希望在徹底老去之前，報仇雪恨。
想想吧，澤法可是教出了三大将和數位本部中将啊！
就現在新兵營這些水貨，哪怕沒什麽見識的洛亞都敢保證，一輩子不出意外就在校官左右徘徊，最多一個支部中将頂天了。
所謂中堅力量，另一方面也代表了平庸。就靠着這些弟子，想要打敗愛德華·威布爾無異于癡人說夢。既然如此，那麽......
洛亞把冰塊咽下去，學着庫贊靠在另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啊，澤法大将，今年68了吧。”
“庫贊老師，你說，澤法大将以後會不會去找那個海賊報仇呢？”
在之前的一個月裏，洛亞裝作的好奇詢問過庫贊關于澤法那只義肢的事情，所以洛亞說出來這句話庫贊并不奇怪。
庫贊斜着眼睛平靜的看了一眼洛亞，沉聲說道：“聽着洛亞，無論澤法老師做什麽，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沒人可以幹預。”
洛亞被看的頭皮發麻，心下一凝：“好的，庫贊老師...”
那股冰冷的殺氣轉瞬即逝，洛亞是聰明人，庫贊也是，懶散不是愚笨，兩人都鬼精鬼精的，不動聲色之間就達成了共識。
洛亞在心中長嘆道：“果然，庫贊早就察覺到了什麽，現在是在警告我不要趟渾水。既然如此，那麽你為什麽不阻止他呢，庫贊老師？”
二人就這樣沉默着，許久之後，庫贊起身告別：“對了小子，考核結束，新兵會休息一周，那時你就要接受全營的挑戰，要好好準備啊。接下來我要去一趟東海，這段時間你可不要懈怠修煉喲。”
“是！庫贊老師~”
洛亞揮手告別，見庫贊走遠，他忽然瞪大眼睛喊道：“喂！青雉大将！你把我房子拆了就不考慮補償一下嗎？就算不補償修一下也行啊！”
庫贊：“．．．．．．冰河時代！”
嘩～～～
冰霜漫天飛舞，路亞的房子修好了，只不過是實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