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冷曦玄:老婆你在哪兒?
第36章 冷曦玄:老婆你在哪兒?
這是一間陳舊腐朽的屋子。
房間陳設簡陋,潮濕,有濃重的血腥味,十分刺鼻。
謝歧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處廚房。
濕漉漉的竈臺上放着砧板,其上有密密麻麻,或深或淺的劈砍痕跡。
案板的一旁放着屠宰刀,剔骨刀,尖刀。
還有幾把長短不一的刀子。
刀把柄上有一層油膩膩的油光,散發出殺戮的氣息。
只是看一眼就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只覺得刀子随時會刺破自己的喉嚨。
窗戶那邊挂着風幹的臘肉,還有一排鐵鈎子,顯然,這是用來挂肉的。
“我們怎麽來到我家了?”花錦繡睜開眼,眼睛裏充滿了茫然。
她的演技很好。
表演細致入微。
就連站起來的第一時間是檢查自己吃飯工具的細節都十分逼真,仿佛她是真屠戶。
“對了公子,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花錦繡随手從竈臺上挑了一把半米長的刺刀,笑吟吟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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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歧看了眼花錦繡腰間的玉佩,緩緩起身:“謝歧。”
聽到這個名字。
花錦繡瞳眸裏閃過一絲異光,旋即笑道:“那個歧?”
謝歧:“止支歧。”
“這個名字寓意似乎不太好。”花錦繡拿着刺刀的手緊了緊,她微笑道:
“名字是父母給的祝福,我爹是教書匠,這是他跟我說的。”
歧,歧路為岔道,不走正途。
作為名字,主人大多命途多舛,容易走錯路,難以善終,多暴斃橫死。
确實不是好名字。
謝歧這個名字是他給自己取的。
被師父帶回風陵渡後,師父給取字:侑之。
“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麽,就像你的名字是嬌嬈,寓意美人多嬌。”
謝歧似笑非笑道:“你的言行舉止就與名字背道而馳,比較......剛烈。”
他想半天才想到這個詞。
花錦繡笑而不語。
“對了,當日你和琉雲在什麽地方見過?”謝歧問道:“能否帶我去看看。”
“那日他來我的豬肉鋪問路,我給他指路,帶你去看,但是。”
花錦繡害怕的看了看窗外:“萬一那些烏鴉再來,我......我怕......我的刀對那些烏鴉無用。”
“剛才絞殺烏鴉我的靈力也耗盡了。”謝歧将禍殃遞給花錦繡:“你拿着它防身。”
禍殃劍身不滿的顫了顫,死死的黏在謝歧手上,不想離開主人。
花錦繡的手指碰到禍殃的瞬間,一種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去換套衣服,勞煩你等等。”花錦繡進屋換衣服。
片刻後,渾身清爽幹淨的她走了出來。
“謝公子,我家豬肉鋪在山的另一邊。”花錦繡帶着謝歧走到屋後的密道前:
“我平時走的是正門。
若我現在出去,定要被綁回去做新娘。
更會連累你。
只能委屈你跟我走密道了。
路程很短的,一盞茶功夫就到了,希望能幫助你。”
謝歧笑道:“無礙。”
密道很大,很潮濕,像是一座巨大的山洞。
一路上,花錦繡問謝歧是不是很少出門,提醒他不要太天真,不要輕信別人。
除了追冷曦玄跑的勤之外。
原主很少出門。
上輩子最喜游山玩水,足跡踏遍宇內九州的謝歧面不紅心不跳的點頭。
他問的是現在的謝歧,關百年前的血衣魔君什麽事兒。
花錦繡在前面掌燈引路。
謝歧不動聲色的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紙人。
一抹粉色靈光從他左眼飛出,落在小紙人身上。
紙人于光影交錯間扭曲膨脹成謝歧的模樣,他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和本人無異。
紙人在前面走。
謝歧則隐匿身形,控制紙人。
他現在的修為很低。
紙人持續時間只能持續一盞茶的功夫。
“放了我,否則,百裏世家不會放過你們。”
謝歧聽到琉雲的聲音,懸着的心放回肚子裏。
“琉雲。”
通過紙人的眼睛,謝歧看到滿臉怨氣的謝琉雲被關在大牢裏。
小侄子垂頭喪氣的坐在冰冷潮濕的青石板上。
發牢騷的謝琉雲聽到謝歧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小叔叔。”謝琉雲刷的站起來,大聲道:“快跑!你身後是壞人!”
話音未落。
謝琉雲看到自家傻乎乎的小叔被花錦繡一腳踹進牢房裏。
“有什麽事你沖我來,我小叔只是一個凡人。”謝琉雲猛地沖到紙人面前,一把抱住。
咦?
小叔叔怎麽薄得跟紙片一樣?
謝琉雲用力過猛。
“撕拉——”
‘謝歧’被他手撕成兩半。
謝琉雲瞳孔猛縮:“!!!”
我那弱小可憐又笨的小叔叔......
被我撕了!!!
謝琉雲兩眼發直,呆若木雞。
門外的花錦繡滿臉錯愕,一股涼意從足下湧到頭頂,恐懼瞬間蔓延,令她頭皮發麻。
沒等她反應過來。
花錦繡手裏的禍殃劍出鞘,猛地刺穿她的肩胛骨,将其釘在濕漉漉的山壁上。
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
“好痛!”花錦繡撕心裂肺的慘叫,她額頭上青筋暴跳:“你是怎麽發現我有問題的?!”
她一直都僞裝得特別好。
謝歧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
“從你一出現我就知道了。”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燈盞,指尖凝出靈力劈向鐵門:
“我家小孩別的沒有,就是心眼子特別多。
你的玉佩被他做了手腳。
那是百裏世家獨有的秘術,極難發現。”
謝歧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拆穿花錦繡,只是陪她演戲。
只不過。
冷曦玄格外認真。
謝歧只是碰了花錦繡的肩。
對方就像他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還要拿手絹擦擦。
鴉群帶走謝歧之時,他不是沒有能力抵抗,只是順水推舟。
花錦繡費盡心機帶走自己,十有八九是想把自己和琉雲關在一起。
“我只是謹慎!”謝琉雲放下紙人,臉發燙。
緊接着,少年着急上火道:“鐵門上有陣法,會将力量反噬給強行破門的人。
小叔,你弄不開的,快跑,快去搖人!”
快去找我師尊。
打不過就跑。
跑去找大的,找老的給自己出氣。
此刻他若再堅稱謝歧是凡人,就有些侮辱常識了。
“咔噠。”
鐵門開了。
謝琉雲張大了嘴巴。
他好歹也是築基境修士。
自己拿有陣法的鐵門一點辦法都沒有,還被重傷好幾次。
這還是自己傻乎乎的小叔嗎?
“我不喜歡籠子,你出來。”
看到籠子,謝歧就想到自己被妖魔當成血奴關在籠子裏像狗一樣豢養的事。
壞心情沖淡了救出小侄兒的喜悅。
謝琉雲忙不疊出來。
被釘在山壁上的花錦繡捏着不周山碎玉,念着咒語,将鎖定在琉雲身上的詛咒轉移到謝歧身上。
謝歧察覺到有什麽東西沒入自己身體裏,他并不在意。
猩紅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山壁。
花錦繡冷漠的看着團聚的叔侄二人,強忍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換衣服的時候,她将謝歧的容貌镌刻在符咒裏,傳給了冷修儀。
大名鼎鼎的湖山鬼泣百年來一直在為他的恩人尋找适合的容器。
謝歧就是最好的容器。
他肯定會來赴約!
冷修儀欠她一場婚禮。
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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