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針鋒相對
第37章 針鋒相對。
無限科技的聊聊APP廣告設計正式提上日程。時間定在下午四點。
設計部、市場調查和客戶部早早準備好資料, 分發在與會人員桌上，卻遲遲不見董詞人影。
眼見遲到了半個小時，準備開會的衆人面面相觑, 不由得小聲議論起來。
“太子爺, 估計是沒時間觀念。”
“耍大牌吧，還是瞧不上咱們ISS啊。”
“要我說, 這樣挺好的, 不上心, 說不定三兩下就過了。”
“嗨，以前董詞不跟謝總監談戀愛麽？就差24小時沒盯着謝總監，還翻謝總監手機。”
“董詞那時候可把咱ISS當後花園, 嚴重影響謝總監工作。”
“哈哈，據說那幾個月，謝總監掉了不少大單子，還把幾個品牌方惹火了……”
“謝總監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董詞, 董詞是她能惹的？”
“……”
會議室裏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起董詞和謝照的八卦。
顧宴坐在中間翻看着電腦上巧克力廣告，正在寫建議, 聽着聽着蹲下手指，擡眼朝議論得稍微大聲的同事望去：“工作期間，還是不要議論這些得好。”
那幾名同事立馬噤聲。
顧總監也太嚴肅了！那表情好吓人。
這時, 董詞領着無限科技聊聊APP的核心成員抵達ISS會議室。
謝照和裴京引着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來, 率先為ISS介紹了無限科技的核心成員。
“董詞，目前擔任無限科技宣傳部部長, 是本次項目負責人。”
謝照介紹時, 有些心虛看了眼顧宴，見顧宴神色淡淡, 沒絲毫反應。
有一秒覺得松了口氣，可又升騰起一股微妙的煩躁。
“這位是ISS廣告的設計部總監，顧宴。”
謝照朝顧宴做了個“這位”的姿勢維持着彬彬有禮的模樣道。
顧宴注視着董詞，唇角微微牽動了下，朝董詞友好伸手：“你好，我是顧宴。”
“你好，我是董詞。”董詞進門就望見顧宴，唇角微微一勾。
原本只是閑閑握住他的手表示友好，可靠近他那瞬間，隐秘的在烏木沉香的香水味裏嗅到幾絲熟悉的酒味信息素，臉上笑意微微一沉，略微瞥了眼旁邊的謝照，握顧宴的手緊了八分，眼底閃過幾絲冷意，“希望，合作愉快。”
那是謝照的信息素？！
這個人，被Alpha臨時标記過？可，謝照那混蛋不說害怕信息素影響對感情的判斷，從不這樣做麽？
董詞嗅出幾絲不對勁，眉梢裏暗含幾絲不忿。
“董部長，”顧宴手掌被握得難受，皺了皺眉提醒道：“可以松手了麽？”
董詞跟謝照談戀愛，這事兒他跟全公司的人看完全程，也吃了全程的瓜。
據悉謝照是在酒吧蹦迪時跟董詞玩兒酒塔游戲，董詞號稱千杯不醉，遭謝照喝趴了，之後謝照把人給送回家去。
随後董詞對輸掉比賽很是不服，好勝心起來，隔三差五要跟謝照比賽，擂臺都搭到ISS寫字樓樓下。
比彈吉他賣唱賺錢，謝照贏了。
比吹氣球誰吹得多，謝照贏了。
比大街上要人電話，謝照贏了。
比什麽，董詞輸什麽……
後來好像是董詞辦什麽化裝舞會，邀請謝照去參加。
據說謝照邀請董詞跳了個舞，跳着跳着氛圍到了，董詞就跟謝照親一塊去了，沒兩天兩人就确定了關系，隔三差五謝照身上就攜帶着輕微的橘子味。
彼時，公司同事還紛紛項目，謝照竟能釣到豪門少爺。
哪知道一周後，董詞隔三差五往ISS廣告跑，送小禮物收買同事，讓幫忙盯着謝照動向，給了游川一筆錢，讓游川定時彙報。
謝照跟Omega聊天，跟Omega客戶，外出蹦迪……
稍微有點點不符合董詞心意，他能直接從無限科技分公司殺到ISS，爆激烈的争吵。
如果謝照是一只張開翅膀要飛往天空的鳥，那董詞就是一張巨網，要拽住她困住她，把她板板正正困在蠶蛹裏，做規定的事。
爆發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吓得整個客戶部跟小雞仔似的。
董詞信誓旦旦，十分決然說：“我不需要你事業上有多高的成就！我很有錢我可以養你，你什麽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要愛我，對我忠貞不二！”
“謝照，我喜歡你，你喜歡做什麽我都可以支持你！但我不喜歡你身邊那些Omega同事，也不喜歡你那些客戶……”
謝照注視着他，沉默了好半晌，淡淡道：“那分手吧。”
董詞發瘋把謝照辦公室給砸了個遍，哭着離開了，一個勁兒罵她混蛋。
其實謝照跟人分手的理由，五花八門，可歸根究底就一條。
——觸及逆鱗和底線。
謝照脫離謝家後，如今打拼出的事業再比不上謝蘊，那也是她的驕傲。
她自尊心很強，容不得旁人任意羞辱她所熱愛的東西，她也容不得別人控制他，不尊重她……
然而，跟豪門少爺談戀愛哪兒是那麽好分手的？
董詞不分手，不但不分手還天天派人往謝照辦公室送新鮮的玫瑰。
每天，寫一兩句酸溜溜的忏悔句子。
謝照全扔進了垃圾桶。
全客戶部的同事瞧着謝照那黑沉沉的臉，都不敢随便亂說話。
後面過分的事情來了。
謝照跟品牌談合作時，對面坐着負責人，談合約都要談簽約了，哪知道董詞趕來一杯水往負責人臉上潑，一潑把大單子給潑沒了。
謝照氣得差點沒吐血。
這種事情，發生了好幾次。
任由謝照跟董詞擺事實講道理都沒用。
董詞咬死了她跟其他人眉來眼去，完全是處于吃醋，撒嬌沖謝照求複合。
謝照哪兒敢再跟這祖宗談戀愛？
有多遠躲多遠，那段時間單子多數是李一鳴和游川解決了，她反而在辦公室指點江山了。
最離譜的是，董詞那幾個弟弟覺得謝照欺負了他們哥哥，派了在謝照門口堵她。
謝照晚上都沒法回家，天天住辦公室。
這事兒怎麽解決的？
謝照直接殺去董家，找董老爺子陳述情況，表示像她這樣風流的人就算進入董家那也是害群之馬。
那董老爺子沒兩天就把董詞給困在家裏，讓面壁思過了。
至于那幾個氣勢洶洶的弟弟，被攆回學校念書去了。
反正，ISS恢複正常。
顧宴現在看董詞，并不把他當情敵。
在他看來，董詞連謝照真正的模樣都不清楚，根本構不成威脅。
“顧總監身上的香水可真特別。”董詞擠出一絲笑，眼底卻半分笑意都無，含沙射影道：“不過，還是比不上我身上這款DL新出的小雛菊味。”
這回，他得想辦法跟謝照複合。
顧宴算什麽？一根榆木腦袋罷了，阿照才不會喜歡沒意思的Omega。
顧宴禮貌應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香水。”
這一刻，董詞活像一拳砸到了棉花上般，暗暗生了些悶氣。
“還是先開會吧。”謝照也隐約察覺兩個Omega似乎在較勁，趕緊岔開話題。
董詞似乎看出了什麽，對宴宴敵意很大。
兩批人馬陸陸續續坐下，開始讨論聊聊APP的廣告設計思路。
聊聊APP的核心設計是面向興趣愛好者的社區，以帖子為主，大數據搜素為輔助，用戶分享筆記，豐富內容。如今已經有許多用戶分享日常生活和高質量筆記，也有經營創作社區。
“APP如今更偏向生活化，與尋常搜索引擎上的內容還是有所差別的。”
“質量，就是我們社區的主要看點。”
“聊聊，你的貼心生活助手？”
“不行，太俗套了，得更有創意，而且也得符合我們面向的客戶……更具備針對性。”
“請問，各位有用過我們的APP麽？”
“用過，也發現了很多好玩兒的，甚至在上面發表了幾篇筆記。”
“什麽感覺？”
“創作者發布內容，用戶過分依賴于大數據，沒法真正挑選出好內容給用戶，什麽都是随機的……”
“聊聊，随時随地，發現有趣的生活。”
“……”
這次創意會盡管沒讨論出最終方案，但初具雛形，不過也看得出來無限科技這錢不好賺。
設計部提出的三種方案一一被否，董詞雞蛋裏挑骨頭，力求完美，不過并非一味否定，也提出了修改意見。
會議結束後，差不多五點半，快到下班時間。
董詞熱情邀請與會人員吃飯：“誰都別走，我來之前就在附近燒烤店包場了，各位一定得到……”說完笑得人畜無害朝謝照望去，眼神幾乎要把謝照燒出一個洞，專程提醒道：“特別是為這個CASE辛苦許久的謝總監，我得當面敬你一杯才是……你可別跑……”
謝照擠出一抹笑，知道是逃不脫的。
難不成，她還得再去找一趟董老爺子？！
裴京幸災樂禍，路過時在她耳邊輕聲道：“天降桃花啊。”
謝照毫不客氣橫了她一眼。
裴京憋着一肚子笑。
誰讓她當初瞎招惹人的？招誰不好，招上董詞那控制狂！
衆人跟她想法差不多：董詞恐怕想吃的不是飯，想吃的是謝總監啊。
一群人，默默給謝照點了一根蠟，很是同情。
ISS幾個參與項目的部門同事，紛紛回辦公室整理物品，準備打卡下班。
顧宴并不喜歡群聚，決定留在公司做完近期積壓的設計稿，随便找了個借口讓樓蘭搪塞。
“總監，你确定不去看看？”樓蘭扛着挎包，把資料放在他辦公桌上，偷偷看了眼外面，右手往嘴邊搭了個帳篷湊到他耳邊悄悄道：“董詞哎，謝總監今晚肯定不好脫身，你不是挺讨厭謝總監麽？真不去看看？”
“她想脫身，她肯定能脫身。”
顧宴眼皮都沒擡，在PS軟件上修改着圖片，淡淡道：“去吧。”
樓蘭撓了撓頭，扭頭不經意望見季澤從辦公室路過，有些猶疑道：“最近季澤不知道怎麽了，身上總是噴薄荷味的香水，還是那種仿信息素的，跟他以前噴的那些，還真不相同。”
“他噴香水你也管？”顧宴覺得有些好笑。
樓蘭聳聳肩，閑閑懶懶道：“我才沒管呢，我就是覺得他最近蠻奇怪的……”她又湊到他身邊小聲八卦道：“你不知道，我前兩天看到他黑着臉站在垃圾桶旁邊把一只貓咪挂飾給一點點剪碎，表情特別吓人！還有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經常拿筷子一直戳雞腿，把雞腿都戳爛了……”
“你別說那麽吓人。”
“真的！”樓蘭猶豫了下，湊過去好心提醒他：“顧總監，他每次吃飯那麽幹，可都是盯着你，眼神可吓人了。”
顧宴扭頭愣住，很是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他了？”樓蘭擔憂問。
顧宴思忖了下，眉峰擰了擰道：“沒有。”
“那……那我不知道了……”樓蘭聳了聳肩，吐了口濁氣笑着往門口走道：“那我走了。”
同事情誼也盡到了，她再多說就是挑撥離間了。
顧宴陷入沉思。
……季澤能對他有什麽敵意？
“哦，對了！”
樓蘭像是想起什麽，一拍腦門道：“那個貓咪挂飾，好像就是季澤在群裏問的那個！”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顧宴微微笑了下，面上毫無波瀾，“好久沒放松，跟朋友們吃點好的。”
“嗯嗯。”
樓蘭點點頭，興高采烈往寫字樓下跑。
顧宴薄唇抿了抿，找到季澤的微信朋友圈翻了翻。
這人的朋友圈只對其他人展示三日內的，最近發的一條是昨日的。
【如果我喜歡一個人，我一定要占有她。OvO】
季澤，喜歡誰？
好可惜，翻不到以前的朋友圈。
就在這時，一條新朋友圈突然跳了出來。
【今晚，我要我們在一起。】
顧宴：“……？”
表白麽？可聽他的口吻，對方似乎并不喜歡他。
樓蘭剛才說起的事，讓他想起董詞跟謝照交往那段時間。
董詞一向少爺脾氣，又強勢霸道，不怎麽在意別人情緒，匆匆忙忙進公司把季澤撞到不說，還把他當公司小妹随便使喚倒咖啡，季澤忌憚他身份也就忍了，憋着一肚子氣黑着臉在辦公室發了好一通火。
當時他還送了杯酸奶給他，讓他熄熄火。
後來一次，董詞給謝照送飯，在客戶部總監辦公室吃飯。
顧宴跟他吃飯時，季澤好像……也是生了一肚子悶氣，黑着臉戳爛了一碗土豆，還很煩躁撂下句：“不就是跟謝照談戀愛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季澤在公司算是長袖善舞，又招alpha喜歡的。
這跟他平時見人三分笑，人情世故拿捏得當很不一樣，有些失态了。
顧宴隐隐竄起股不好的預感。
他翻了翻季澤其他的社交媒體，也沒任何蛛絲馬跡，不過倒是看到謝照的那常年不用的號淩晨四點連發兩條。
【唷！他還有個完美白月光？笑死人了，真是毫無魅力！眼光賊差！】
【他竟然敢拿她當替身！把她當什麽人了？】
顧宴：“……”
顧宴唇角微微笑了下，關掉手機，心情不錯繼續畫剩下的圖。
阿照有過很多前任，環肥燕瘦，清純的、活潑的、可愛的、妖豔的……她什麽都見過。
每次她都很容易就誘惑Omega談戀愛，每次都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
他不認為，現在的謝照吃醋的行為有百分的喜歡他。
他要謝照，就要她一百分的喜歡他，也要百分之百的擁有她，而現在她還沒那麽喜歡他。
雷奧聊起戀愛經歷時，說我欲擒故縱，我喜歡他但我又要表現得不喜歡，特別是我還知道她對我有些好感，所以我釣她！又不放過她。
顧宴，現在實踐下來，覺得很有道理。
這麽想着，電話“嘟嘟嘟”響了起來。
是謝照打來的。
“你怎麽沒來？”那邊謝照很是焦灼。
顧宴在鍵盤上敲字，應了聲：“加班。”
那邊悶了悶：“咱們那點革命情誼，你不來救我？”
“我沒看出你哪兒有危險。”
“你信不信，董詞今晚會吞了我！”
“那吞啊，我也想看看他怎麽吞。”
“你……”
“在忙，挂了。”
顧宴挂斷了電話。
他又調整了設計圖，完工後關閉電腦，準備搭車回家。
昨晚在山上折騰得夠嗆，接連幾日縱欲，他的腰有點遭不住，再喝酒吃辣的，那還得了？
收拾東西離開設計部時，他腳跨出門口，停下腳步扭頭朝角落裏季澤的工位望去。
他猶豫了下，還是調轉腳的方向，朝季澤工位走去，抿了抿唇拉開他的抽屜，揭開上面的書籍。
書籍下面是幾張剪成兩半的照片，這些照片多數是一半照片完好，一半剪碎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一眼就看出照片裏的謝照和他，正是謝照在車裏揉他腦袋的情形，還有一張擁吻的。
完好那半是謝照，剪碎那半是他。
季澤竟然喜歡謝照……
在照片旁邊，還有一瓶白色的噴霧，上面有英文字母品名。
他看到後綴時眼神變了變，要是沒翻譯錯，這個是Alpha的信息素誘導劑！
違禁品！
季澤怎麽會有？
就在他震驚時，背後響起低沉的男音，嗓音布滿寒意。
“你都看到了？！”
顧宴一驚把抽屜關上，轉頭朝後背望去。
見季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陰沉着臉直勾勾盯着他。
那眼神令他脊背泛起一股寒意，他佯裝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拍拍胸口俨然是被吓到道：“你吓死我了，我剛來找克拉克鑽石廣告的資料，還沒開始找你就來了……也不知道吱一聲。”
“還找麽？”季澤眯着眼笑了下問。
顧宴第六感提醒他得趕緊離開這裏，攤了攤手：“不找了，你們都去吃好吃的了，我也去吧。”
季澤笑意更濃：“好啊。”
顧宴擡腳朝門外走，心髒撲通撲通跳。
得趕緊走，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季澤讓他覺得很是危險。
哪知道才走幾步，他被季澤從後面單手圈住肩膀，口鼻遭毛巾捂住。
這感覺實在太熟悉了！簡直是刻進他腦子，姿勢、手法和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他是……他是溫泉旅館要謀殺他的人！
顧宴額頭冷汗涔涔，呼吸緊促，拼命掙紮了幾下，奈何身體虛軟卻不受控制朝地上倒去，意識卻還清保持着醒。
糟了，毛巾上肯定有藥！
“你……你要做什麽？”
他手心冒汗，心底慌得不行。
季澤蹲下身，扣着他下巴硬生生逼着他與他對視，眼神冷得似寒冬臘月般，唇角含着幾絲嘲諷：“做什麽？你搶了我的Alpha，還問我想做什麽？”
顧宴胸膛微微起伏，緊張呼吸着：“謝照，不是你的，謝照是她自己的。”
“少跟我來這一套，”季澤斜唇一笑，眼底閃過幾絲惡作劇的光：“不過，有個好消息是，過了今晚，謝總監就徹底屬于我了……為了慶祝今晚，我會特別邀請你當觀衆……”
“你什麽意思？”
“我要你，親眼目的我被謝總監終生标記。”
“……她不可能。”
“有這個，就可能。”
季澤把玩着那瓶誘導劑，眼底透着絲絲縷縷的溫柔：“一旦她永久标記我，按照法律，她要麽娶我，要麽就去坐牢。”
按照六性法律規定，Alpha需遵從Omega的意願，不得以強迫Omega發生關系。
alpha一旦永久标記Omega，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婚，若是出現強迫，Omega方可提起訴訟。
一般，判刑都判15年。
顧宴幾欲窒息，眼眶微微翻紅，艱難搖頭道：“不、不要……”
那是……在扼殺阿照，以她的性子，會出大事的！
“那你求我啊……”
季澤撓有興致望着他，笑得跟地獄惡魔般道：“說不定，我一個高興就只折騰你，不折騰他了呢……”
顧宴咬着薄唇，眼睛愈發酸澀，鼻翼微微纏着，喉嚨跟梗着什麽似的，嗓音重重的：“我……求你，不要這樣對她，她已經……很辛苦了……不要對她用誘導劑……不要……讓她标記你……”
漫長的歲月裏，他太清楚她遭遇的一切。
Alpha很害怕很害怕孤獨，很期望得到陪伴，而這無疑是把她推進萬丈深淵！
不能這樣。
季澤絲毫沒想到他求得那麽輕而易舉，好笑又惱怒嘲諷道：“往日裏高高在上的顧總監，竟然會為謝總監低下高貴的頭顱？！真該讓公司裏那群人看看，你現在這狼狽的樣子，哪兒還有一點高嶺之花的樣子？！”
“你……答應麽？”
顧宴嘗試爬起來，可怎麽也爬不起來，掙紮着抓着他的褲腳執拗問。
季澤拽着他的頭發，把人拉靠近，譏诮道：“恐怕……不能！”
顧宴一顆心直直墜落，一點找不到實處，咬着唇瓣愈發着急。
怎麽辦？怎麽辦？
阿照……阿照信息素一旦誘發，季澤身上又有僞性薄荷味信息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