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新橋郡主
第五十一章新橋郡主
第五十一章新橋郡主
裘明義,“……”他一聽這話一下蔫了小聲道,“爹,我,我已經認過錯了,我會馬上跟他和好,爹,我今天帶文公子去紙醉金迷,你知道發現什麽呢?”他原本性子拖挑,這會兒更是繪聲繪色的說起來,“陳王世子拿了一張醜出了天際的破圖說是破圖硬說是美人圖,還說那圖上的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我那個去……”
話沒麽說完,少師抓起桌上的茶杯一下子砸過來,裘明義一躲,茶杯擦着他的耳邊飛出去,茶水潑他一臉,他擡起手捂住臉,借機倒在地上,“哎呀,疼死我了,大哥,救命,二哥,救命……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說着就地滾起來。
“小弟?!”
“明明?!”
“小叔,你怎麽了?快找大夫?”
衆人瞧瞧看了裘少師,就去拽裘明義,裘少師看着一團亂的狀況,真是目瞪口呆起來,看着滿地打滾的裘明義,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們……”
正郁悶,就看着人扶着少師夫人走了進來,少師夫人是前代汝陽王的女兒新橋郡主,身體有些瘦小,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臉色也有些蒼白,穿着也十分随意,只是眼中露出幾分強悍之氣。
少師見着忙迎上去,“夫人怎麽來了?”
喧鬧不已的祠堂立馬寂下來,衆人忙整了一下衣衫,跪直身子,個個耷拉起了腦袋,露出莊重之神色來。
“娘!我爹他……”裘明義捂住腦袋,惡人先告狀,“他想打死我,你看……”
“跪好。”
新橋郡主掃了他一眼道,裘明義一怔,立馬乖巧的跟三好生一樣跪直腰。
新橋郡主靠在了桌子上,淡淡的道,“你爹說話怕傷了你們顏面,我是不怕的,回去都給我各自約束自己的人,腦子放聰明點,但凡往後有誰要作妖的,逮着一個算一個,自己收拾收拾,卷着衣服出去。”她聲音溫柔,可是卻說不出的冷厲。
衆人抽一口氣,卻聽着她繼續道,“到時候,千萬別跟我提什麽情面,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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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都下去吧。”
衆人ga繼續退出去,裘明義也跟着人小心的退到門口,少師夫人端起茶憫了一口,問道,“怎麽?給你們個認錯的機會,難道就不認罰?”
二夫人倒是沒動,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裘明義一驚,舔着臉回來,不好意思的叫了一聲,“娘!”
“薛三是什麽東西你知道嗎?”少師夫人問。
“他不就是……”他皺起眉頭,湊道新橋郡主跟前,“一小跟班呀,沒什麽的呀。”
管家将東西拿進來,少師夫人看着她說,“拿給他自己瞧瞧,看他怎麽做別人的槍頭,還做出成就感的蠢樣兒。”
裘明義沒接,直接問管家,“那薛三是啥玩意?”
“小爺,那薛三跟柳姨娘有些不清白?那柳姨娘正是你揍的李家就九公子的父親的小妾,前幾日剛進了府。”
“我艹!”裘明義腦子不好使,也聽出這話是啥意思,直接罵起來,“狗娘養的,什麽玩意,這惡心的東西,竟敢拿爺當槍使!”他一撩起衣袖卷起來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卻有人攔住他。
對方笑着看着他道,“小爺,你先把這兩本經書抄完了,再去呀。”
裘明義,“……”
“筆墨紙硯給您準備好了,蒲團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仆從道,“郡主說了,讓您跪着抄。”
裘明義,“……”他回頭看她娘,咬着牙齒擠出一點笑,“你,您還真是我,我親娘呀!”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是你親娘嗎,你是你去廟裏上香的時候,撿回來的。”
裘明義睜大眼睛,“……”要不是他奶娘告訴她,她娘懷着她的時候多麽多麽的辛苦,多麽多麽的難受,生他的時候,差點就去了,家裏的人都是千叮咛萬囑咐他要好生孝敬他娘,他都要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撿回來的。
“小爺,奴才伺候您抄經書去。”
新橋郡主是眼睛都麽擡一下。裘明義氣呼呼的瞪她娘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婆母!”二夫人身體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上,“婆母,千錯萬錯,都是枝娘的錯,求母親饒了我這一會兒。”
“枝娘,你是個好孩子,可是,做人不能如此。”少師夫人手撫摸着杯子,問,“你可知寵辱不驚這個詞?”
二夫人道,“我知道。”
少師夫人繼續問,“你可知什麽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婆母,我知道錯了。”二夫人道,“我雖看不起李三娘,倒也沒想過折辱她,可是她湊過來,我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我真是該死很。”
新橋郡主點頭,看着她也不太蠢,便點播她一兩句,“枝娘,你是大戶出來的,可不是小家小氣的人,怎麽就犯了這樣了錯!人人都喜歡聽好話,聽甜言蜜語,可是做人要謙虛謹慎這不是嘴上說說,是要記在心裏。有些東西不能觸碰,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兒媳婦,你的喜好會成為被人攻擊的是手段,你自己想一想,人家奉承你是白奉承的嗎?
很明顯是想要得到好處,你給了她,她高興了,要是有一天你給不理她呢,她會不會心生怨恨?何況,如此鑽營之輩,本生人品就有問題,你難道不能确保再與她的交往中萬無一失?她那一天要是不高興了,你的把柄,她将來就會為了更大的利益把你出賣,到時候你,你兒子,你男人,全部都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遭殃……”
二夫人哽咽起來,“婆母,我再也不敢了。”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打發走了二夫人,她又對着少師道,“老爺,如今的朝廷的情形複雜多變,此時我們是在不宜多動。”
少師道,“夫人說的在理,那日太子來府上,問了一下興寧伯爵府的事,我這心一直沒停下來,他,似有削爵之意,此事若是被利用,只怕……”
新橋郡主道,“朝廷每年為養這些人,不知道費多少錢糧,殿下有這等想法也不足為奇。”
少師卻搖頭,“這些人家,雖是沒落,後繼無人,可是,在朝廷中也根深蒂固,枝葉繁多,若是大家群起而攻死,只怕太子殿下也要陷入絕境。”
新橋郡主卻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夫人有何新解?”
“何必大刀闊斧的削爵。”她笑起來,“你就是太直,這些人家是根深蒂固,可是要尋他們個不是,還不容易,各個擊破,有理有據,便是有人看出來,誰又能說太子的不是?”
少師道,“原來殿下是這意思,我們這位殿下簡直……”
“你還是親自去一趟興寧伯爵府吧,把小兒子和枝娘的事情說一說,另,那小姑娘你去保她一下,伯爵府要是為了名聲将事情做絕了,這事兒就不能這麽善了了。”
少師道,“夫人說的極是。”想了一想道,“我總覺得被算計了一般。”
“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倒不至于。”
少師道,“我是見過那丫頭的,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真是膽大的沒邊,邏輯思維能力十分強,騙了懷寧世子的帖子過跟我告你兒子狀,連我都給她都威脅上,我就沒見過她這麽大膽的姑娘。”
“倒是挺有意思的姑娘,我什麽時候見見她。”新橋郡主便催促一下少師,“你呢,趕緊去吧。”
少師道,“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家人知道她上我這裏說過的話會是什麽表情。”
“你別吓着小姑娘。”新橋郡主想起二媳婦就皺起眉頭,“這人呀,總是要心性好才好。”
“是,如夫人一般。”
“少來!”
……
這邊李滿多要知道少師府要撈她,肯定就不這麽費勁折騰了。
一想起要來後院,她頭皮就發麻,主要是拿了人家的玉佩,她有點做賊心虛,還有就是,她不使勁折騰一下,指不定自己就快變成鬼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沒覺得覺得陰氣森森,鬼魅盤旋,她就奇怪了,這十九娘先掉下去,怎麽沒被上身,她倒是被鬼給看上了。難道是因為她拿走了玉,她如今是十萬個後悔,那玉就是再漂亮,再貴重,再誘人,她怎麽可以手賤的拿人家的東西,何況是鬼的東西?
古人說,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果有深沉的道理。李滿多想,要不等哪一天,她拿了玉佩塞回井裏去,只是看着這裝飾封的不能再堅固的井口,又十分失望起來。要不,再這附近挖個坑,選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不成不成,要死鬼新娘喜歡她,拉她去做客,她就怨念了。
“十一娘?!”
李滿多趕緊回神,又叽叽歪歪的瞎念了幾句,然後開始在空中亂踢亂打起來,刷刷的耍了一陣,然後突出一口氣,站定,從懷裏掏出兩張誰也看不懂的符咒,十字交叉貼在井口,又念了一遍咒語,道了一身,“阿彌陀佛!”轉身過來跟李七爺道,,“驅邪法事我已經做完了。”
“這,這就完了?”李七爺問,看着那符道,“下雨,打濕了,也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