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圖盧茲
在某些方面,娜娜的神經可以說是很大條了。
最初的緊張害怕過後,聽聞爸爸要來接她,她一放松就不小心放松過頭,直接歪在沙發上睡着了。ORZ
急匆匆趕到戈德裏克山谷的沙菲克先生和一路上都在抹眼淚的沙菲克夫人,面面相觑,不約而同的在心裏開始反思關于家庭教育的問題。
沙菲克夫人單膝跪在沙發前,眼裏飽含着淚水,輕輕撫摸着女兒的臉,直到手指觸摸到溫軟的皮膚,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莎菲克先生則站得筆直,伸出手和鄧布利多問好。說實話,在校長室那次談話後,他就有預感,遲早有一天他們家必須站隊,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麽快。
加入傳銷組織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也不可能的。他甚至在心底還有些同情那些老同學們,選了一個随意切割自己靈魂的人來出頭。
……
漫天的紅光裏躺在水中央的吉普賽女郎和飛向小姐姐的綠光,不對,不對,她打飛了亞克斯利的魔杖。
娜娜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卧室的大床上,整個人陷在被子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熟悉地螨蟲屍體的氣味,蹭了蹭柔軟的枕頭,才徹底清醒。
顧不上現在的形象,她穿着白色長款睡裙,赤腳跑下了樓梯,在餐桌旁看到了正在用餐的父母,忍了許久的眼淚破眶而出,撲進沙菲克夫人的懷裏,嚎啕大哭。“媽媽,媽媽,呃兒,”她響亮的打了個哭嗝,哧溜地吸了吸鼻涕繼續哭,“其他人——其他人怎麽樣了,施密特、胖子先生,呃兒,還有——還有漂亮的小姐姐,他們怎麽樣了,嗚,死了好多人。”
沙菲克夫人把閨女攬進懷裏,心疼的給她輕輕拍背,不時幫她撥開頭發,也沒掏手帕,直接上手擦擦眼淚再擦擦鼻涕,又擦擦眼淚。
“呃兒,媽媽,哧溜,你把鼻涕擦我,哧溜,眼睛上了。”娜娜嫌棄地擦掉了眼睛上的鼻涕,愈發委屈,哭得更猛了。
“娜娜,冷靜,娜娜,聽我說,”沙菲克先生走過去抱住母女倆,“他們都沒事,你做得很好,你救下了卡羅林小姐,事實上,她現在很好,能吃下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他後退了半步,伸出被西裝束緊的雙手在空中誇張的比劃。娜娜被她爸難得一見的滑稽模樣逗笑了,埋進她媽的懷裏不做聲。
“我們可以,我是說你想的話,我們可以邀請卡羅林小姐來家裏一起渡過平安夜。”沙菲克先生拿出手帕在沙菲克夫人帶着笑意的眼神下擦了擦額上的虛汗。
“那施密特和胖子先生呢?”娜娜悶聲悶氣地問。
孩子長大了,不好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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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沉悶的氣氛充斥其中,沙菲克夫婦倆一時編不出來,支支吾吾的,最後沙菲克先生決定實話實說。他敲了兩下木頭桌子,啞着聲音說:“很遺憾……”
“我不想邀請她來家裏。”娜娜把自己團吧團吧,縮在沙菲克夫人的懷裏,小聲說。
她不可避免地想着,如果沒有把門鑰匙給她,施密特先生是不是可以安全逃脫。
“哦,好的,好的。”沙菲克先生求救地看向沙菲克夫人,夫人搖了搖頭,集中意念想着漂浮咒,抱着輕了不少閨女上樓。
母女間的秘密談話後,娜娜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她開始轉移注意力到給西弗準備生日禮物上。
許多人都這樣的,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把自己腦袋往土裏一埋,企圖當作沒發生過。
但是到了晚上她又開始重複那場舞會,觥籌交錯剎那間灰飛煙滅。
娜娜黑着眼圈,蒼白着臉,瞞着一直揪着心的媽媽,來到了爸爸的書房。“爸爸,我可以去他們的墓地嗎?”
“哈?不不不,親愛的你誤會了。”莎菲克先生驚愕地看着娜娜,失笑,“施密特失去了他的右腿,伯納德失去了他的左眼,咳,他們好好地在圖盧茲(私設,法國的聖芒戈)六樓呼吸着新鮮空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布德: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