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哈哈。”
耳邊回蕩的是越發急速的喘息聲,腦袋逐漸被燒成黏糊糊的濃湯,缺氧感越發的強烈似乎要達到警戒值,但是他停不下來——這實在是太舒服了。
原來親吻是這麽的舒服,僅僅是舌與舌糾纏在一起就令他想要舒服的尖叫出來。
但——究竟是因為與他接吻的人是這個男人,還是他和每一個人都會有着如此神魂颠倒的感受,青年的手指輕顫着,被男人注意到後就被他的手抓住,十指相扣。
青年的眼睛逐漸染上了一層水霧,他迷茫的注視着将他壓在手臂之間而背後退無可退只有一堵牆令他無助的被困在這一臂之間顫抖着,最終向着那可恥的欲望低頭。
“看來你很滿意。”男人粗喘着将拇指碾壓在青年那被吻得豐盈的唇瓣上,就好似絲絨玫瑰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按捺不住的想要更多。
但他止住了他心中的渴望,除非這個青年願意向他敞開——為什麽他非要如此的尊重這個青年的意願呢?他的內心告訴他他并非是一個道德模範,相反他應該卑鄙到令這個青年的口中罵着混蛋。
青年還在平複他的失序的呼吸,他的雙目失神的注視着面前的黑發男人,鼻息中仿佛帶着對方身上的味道,苦澀的濃烈的荷爾蒙極具侵略感,就像他的長相,那過大的鷹鈎鼻就對人不甚友好,帶着陰險的意味,而他的輪廓過于深邃,這種長相很難令人忘卻,雖然稱不上英俊,卻如同火燎直燒入他的心髒。
他們會是情侶嗎?
在否決父子和兄弟之後——該死的為什麽會剩下這個選項,難道他是同性戀嗎?
“不,這不能說明什麽。”青年在哽了一聲後推開了壓着他的男人,他臉上的紅暈也淡了幾分,帶着拔吊無情的冷意。
“我們還是先想想彼此的名字吧,萬一——”他舔了舔嘴唇,聲音帶着顫抖,如果他們真的是父子,他看向男人的黑發,“也許我們是血脈之親。”聲音痛苦的從他的喉嚨中冒出來。
他真的不該如此想象,他的胃開始抽疼。
“你知道這絕無可能。”男人冷淡地開口。
他的手撩開青年的頭發,盯着額頭上那塊淺淡的閃電型傷疤,他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什麽,但他連那下意識的感覺都抓不到,但只要注視着這個帶着傷疤的青年,他居然開始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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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不起來我叫什麽嗎?”青年期待地望着男人,“你有想起來你叫什麽嗎?”
“沒有。”男人退後,留給他們足夠冷靜的空間。
而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于是他們全都看向了門,男人大步走了過去,帶着凜冽的氣勢,令青年不由得砸了砸舌頭,他看呆了一瞬,而後注視着被拉開的門外站着的帶着一盒小餅幹的老太太。
“我聽見争吵聲了,就過來看看。”房東蘇珊是個溫和的老太太,她特別喜歡做小餅幹,每天都做,還樂于分享她的這點小愛好,“昨天你的小男朋友——哦,瞧我這記性,是學生!”她說着拍了下腦袋,将手中的餅幹盒子塞進為那句男朋友而呆住的男人的手中。
“哦,丹尼爾先生你看上去氣色不錯——這棟樓隔音效果不好,所以有什麽事可以商量,你的老師對你這麽體貼。”蘇珊見到男人身後的青年後樂呵呵地和他打了招呼,話語之中帶着輕微的指責。
男人皺起眉,“我們會注意。”他并不喜歡別人指責這個毛頭小子,就算他們發生了争吵,那也是他們的事。
還輪不到他人來說這個小子——莫名的他心中已經将這個青年圈作他的所有物了,既然他們是“師生”這種掩人耳目的關系。
他可沒耐心為沖動冒失的學生授課,所以顯然這個青年并不是他的學生。
“等等,”青年的手按在男人想要關的門上,他對着這位老太太微笑,“你是——”
“啊,昨天我忘記介紹了,我是蘇珊,這棟房子的房東。”老太太和藹的說,她特別喜歡俊美的青年,這些年輕人就是有着他們這些上年紀的人所沒有的活力。
“你記得我叫丹尼爾。”丹尼爾咧開嘴,“你的記性可比我好多了,我到現在對剛見面的人連長相都不記得。”
“你說的真是對極了,我在記人這方面特別有心得。”蘇珊說,“就像現在我都還記得內普先生過來的第一天說要租房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黑手黨,整天板着臉,足不出戶,我差點報警了——但是你一出現我就知道,內普先生只是生性腼腆了些,果真你們并沒有在我的房子裏搞什麽奇怪的事。”
“我想看看你們的租房合同,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丹尼爾忽然想起來合同上不就有這位內普先生的全名了嗎?
他看向身旁的男人,一不注意就和他對上了視線,這下他知道過電的感覺了。于是他沖着他的“老師”頑皮地挑着眉。
“好的,這并不是什麽不能見人的秘密。”于是蘇珊轉回她的屋子裏從抽屜裏取出了租房合同,“內普先生只租了一個月,他說過他只想短租,也許他就在等你吧,所以一周後你就出現了。”
丹尼爾接過了合同,他看見了上面的尖銳到仿佛紮在他的心髒上的字跡寫着艾倫·內普。
他将合同遞給了這位艾倫·內普,并繼續和房東太太聊天,努力從中找到他的姓氏,但——就像蘇珊說的,昨天他們沒能互通姓名,就連那句丹尼爾都是她昨天撞見他前來找艾倫時他簡單地和她介紹了他自己。
他們告別了房東太太回到了那間小公寓,一關上門丹尼爾就迫不及待地說,“好了,這下我們知道你叫艾倫·內普。”
“你認為這是真名?”這位艾倫·內普雙手抱胸不贊同地盯着這個名為丹尼爾的青年,“P……”他下意識地想要罵着什麽,但他想不起來于是卡住了,只冒出一個破音。
“破特(Pot)。”他皺起眉,補全了這個詞。
“啊,這是不是我的姓氏?”丹尼爾驚喜地盯着艾倫,“我覺得這很熟悉。”
“丹尼爾·破特,破特。”他自言自語地念叨着這個名字好幾遍,“我應該就叫這個吧!”他原本還不太确定,但是破特這個确實熟悉到他都快有條件反射了。
“那麽破特先生,”艾倫冷淡地說,但他剛剛開口就被這位冒失青年打斷了。
“是丹尼爾——如果你樂意,叫我丹尼也不是不可以。”丹尼爾熱情地望着艾倫,他從桌上拿起剛剛房東太太送來的餅幹盒子,拿起一塊曲奇塞進嘴裏。
“這味道不錯!”他的眼睛一亮,又拿起一塊遞到了艾倫的嘴邊。
“但願你還記得房東過來是因為我們的争吵吵到她了。”艾倫忽略了遞過來的餅幹,他十分想要撬開這個青年,看看他的腦子裏到底還剩下多少有用的東西。
“這世上的情侶沒有不吵架的。”丹尼爾聳肩,“或許你得罪我了——例如你的技巧很差。”他說着瞥向了男人的胯部。
“這個笑話并不好笑。”艾倫不為所動地冷漠地說,“但——”他話音一轉,音調變得圓滑,“或許你說得對。”
“你也覺得最後一個選項是正确的。”丹尼爾湊過去,他張開手擁抱了他的男友。
“還差一步,”艾倫低頭注視着那雙翠綠色的眼睛,他的手指為先前的觸感而發緊,那點還不夠,他還需要更多來确認。
“證明你的猜測。”
丹尼爾笑了起來,他抓住艾倫的胳膊,“你想怎麽證明?”他的手勾住男人的脖頸,聲音好似帶着魅惑,仿佛是媚人的海妖。
“也許你的技巧是真的差,我的‘老師’。”他說着,就被抓着下巴吻住了嘴唇。
又一次親熱接吻後,他們看向了對方的雙眸,裏面有着同樣的熱意,最終丹尼爾點了頭,于是他被這個男人拉到了卧室,他們的腳步都是如此的帶着迫切。
“你會後悔的。”艾倫低頭注視着倒在床上的丹尼爾。
“不,你都有這個答案了——我們說不定都做過上百次了。”丹尼爾舔着嘴唇,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着艾倫的衣服,只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龜毛了,都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就不能幹脆一些?
“你不覺得我們的位置該換一下嗎?”作為一個男人他并不喜歡被推倒,雖然到現在他也沒有具體做這種事的印象——但這還需要記憶嗎?憑借本能就好了呀。
艾倫聽後冷哼一聲,他打開丹尼爾的手,慢條斯理地解着他的黑色襯衫上的扣子,他決定——哪怕他們并不是這個關系,也要教給這個年輕人一堂生動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