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悲禪師和木道人、獨孤一鶴等人互相看了一眼, 交換了個眼神後,大悲禪師颔首道:“可。”
那年輕人笑了笑, 轉過身在前面帶路。
身後衆人的神色各異, 對這年輕人的自信頗為驚詫,他們看得出這個年輕人的武功不過是爾爾罷了,但是這樣的武功, 卻敢把後背對着他們, 由此可見此人內心對日月神教有多有信心, 他篤定了他們不敢動手。
陸小鳳摸着胡子, 心裏若有所思,他施展開輕功, 跟了上去。
從山腳到山頂的路上,不少武林中人都戰戰兢兢,生怕半路中了日月神教的埋伏, 成了他們的甕中之鼈。
但是, 他們的擔憂顯然是徒勞的,他們一路都很順暢, 甚至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山頂。
“到了。”那年輕人停下腳步, 說道。
“這就到了?”有人驚詫地說道, 他們在腦海中幻想了不少事, 擔驚受怕了一路, 沒想到,竟然就這樣到達了黑木崖上了。
“不然呢?”那年輕人似笑非笑地轉過身來看着衆人,“難道我們日月神教是什麽龍潭虎穴不成?我們可是邀請你們來做客, 怎麽可能會做什麽小動作?”
衆人扯了扯唇角,普天下人都知道西方魔教與日月神教并列為二大魔教,這日月神教要還不是龍潭虎穴,那什麽地方才是。
這些話,衆人也只敢在心裏想想,如今上了黑木崖,衆人不占地利,氣勢上就弱了幾分,豈敢主動招惹日月神教的人。
“諸位且在這裏等會兒,我這就進去通報教主和先生。”那年輕人沖着衆人拱了拱手,說道。
大悲禪師點了下頭。
衆人此時心情十分古怪,按理來說,他們來對付魔教,心情要麽應該是緊張,要麽是興奮才對,但是現在,他們的心情卻很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總感覺好像有些太過輕松容易以至于真有種是來做客的感覺。
“都別大意了。”左冷禪壓低了聲音道,“這八成是東方不敗的計策,讓我們放松警惕,再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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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也颔首道:“都留神着,小心有詐。”
衆人紛紛點頭,握緊了手中的刀劍,繃緊了神經,心也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那年輕人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
他對大悲禪師做了個請的手勢,“禪師和諸位裏面請。”
大悲禪師閉了閉眼睛,他手持着錫杖,在地上杵了一下後,朝大廳內走去。
衆人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甭管之前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此時都不得不硬着頭皮緊跟着大悲禪師走了進去。
他們才剛走進大廳,身後就傳來了“噼裏啪啦”的聲音。
“有暗器!”左冷禪立即驚道。
衆人蹭地一聲拔出了身上的武器,亂成了一團亂麻。
“都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大悲禪師杵了下錫杖,用內力出聲道。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震得衆人耳朵一麻。
衆人被這麽一震,才稍稍冷靜下來,手持着刀劍,戒備地看着兩側站着的日月神教的教衆們。
但,不知為何,他們總覺得那些魔教的教衆們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在忍笑一樣。
這些混蛋,竟然把他們當笑話看!
有人心裏暗暗惱怒。
“東方不敗,你這是何意?”大悲禪師正色看向坐在首位的東方不敗,眼裏帶着怒色,“你說邀請我們來做客,卻用暗器暗算我們,這難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大悲禪師怒目看着東方不敗,他想要東方不敗給他一個交代,但卻看到東方不敗非但對此不引以為恥,反倒還笑出聲來。
大悲禪師握緊了手中的錫杖,他決定如果東方不敗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東方不敗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他笑得很肆意,很張揚,他勾唇笑道:“方丈,本座何時暗算你們?”
“你還敢矢口否認?”左冷禪道,“方才外頭那聲音難道不是你意圖暗算我們?”
左冷禪說的義正言辭,中氣十足,可他的話一出,整個大廳裏所有日月神教的人卻都爆笑出聲。
就連徐一清也忍不住笑了。
而童百熊笑得是最誇張的,他邊笑邊拍着桌子,結果一掌把那桌子拍成了粉碎了。
整個大廳裏回蕩的笑聲讓大悲禪師等人羞惱不已。
在他們看來,這無疑是日月神教羞辱他們的手段。
“放肆!”獨孤一鶴足尖在地上一點,劍随身動,銀白的劍身帶着森寒的殺氣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朝東方不敗而去。
東方不敗眼神一轉,手掌在腰間一抹,一把軟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腳在地上點了下,身形在下一刻卻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铮铮铮——
不過一個呼吸,兩人已經過了十數招。
東方不敗手掌在獨孤一鶴胸口一拍,直接将他拍飛出了數丈遠。
陸小鳳見狀,連忙伸手拉住獨孤一鶴,穩住了他的身形。
衆人再定睛一看,東方不敗已經回到了他的座位,他的氣息平穩,神色淡然,仿佛剛才不曾發生過什麽事情,“獨孤掌門性子可真急,本座從不說謊,既然說沒有暗算你們,自然就沒有暗算你們。”
“可笑!”獨孤一鶴捂着胸口,怒道:“如果你沒有暗算我們,那剛才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東方不敗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壞笑來,“獨孤掌門,那是爆竹,本座為了迎接諸位客人,特地讓教衆放的爆竹。如果你們不信,大可出去看看。”
爆竹?
衆人愣住了,有落在後面的人出去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一臉古怪的神色,尴尬不已地點頭道:“還真是爆竹。”
大悲禪師等人此時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一個個木着臉,看向了左冷禪。
左冷禪尴尬不已地低下頭,“是、是我誤會了。”
“左掌門一句誤會了說的可真是輕飄飄啊。”徐一清道:“若是剛才一個不慎,現在恐怕已經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