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鬧着玩的
第22章:鬧着玩的
“幹嘛?你就沒個前任嗎?”現在只有兩人,沈青就不用繼續演了。
陸景川“啧”了一聲,收回手臂,返回駕駛坐,攥緊方向盤,卻久久沒有開車。
沈青拍拍陸狗的手臂,調侃道:“你剛才演的是哪個角色?挺深情的。”
陸景川說了部電影男主的角色,他和沈青是一樣的想法,現在只有他們倆,不用演。
他抹去心底的躁意,猛踩油門,将車行駛進馬路上。
沈青吓得握緊門把手,罵道:“陸狗,你又發什麽瘋?”
“不會是吃醋吧?”他好笑道,“他是我大學室友,一直說自己是直男,表現得也很直男,我老被別人堵着告白,實在受不了,所以找他演我男朋友,又不是真的。”
吱——
剎車聲刺耳,沈青身體一個前沖又再回靠座上,見前面紅燈亮起,吓得臉都白了,生氣地撓了陸景川一把:“不要命啦!”
陸景川目視前方,狀似漫不經心道:“怎麽演?”
“啊?”沈青沒反應過來,一只大掌伸了過來,猛地扯開他的衣領,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處一片緋紅印記,他聽到陸狗的聲音裏多了份嫌棄:“這樣演嗎?”
“陸狗,你——”沈青的雙眼瞪大,這個男人壓迫而過,瞬間堵住了自己的唇。
有病啊!
沈青氣得臉頰漲紅,死命去推陸景川。但是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大了,死死地壓制着他,讓他反抗不了。
他緊緊抿着唇,眼眶瞬間紅了,瑩白的淚珠在眼眶直打轉。
忽然,沈青身上一輕,陸景川松開了自己。
綠燈亮起,陸景川将車開了起來,大掌覆在沈青的腦袋上揉了揉,啞聲道:“抱歉,剛才還在入戲,沒從角色中走出來。”
沈青吸了吸鼻子,拍開陸景川的手,抽了張紙巾擦眼淚:“我生氣了。”
陸景川知道這個時候怎樣才能把青年哄好,唇線往下壓了壓,淡淡道:“我沒有前任。”
沈青微微愣怔,連生氣都顧不上了,跟網友八卦明星的私生活般,藍紫的眼眸充滿好奇:“你可是影帝,居然沒談過戀愛嗎?”
陸景川的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紅,應了一聲。
沈青又抽了張紙巾擦鼻涕,又哭又笑的,追問道:“那你剛才怎麽演得那麽像的?”
陸景川:“剛才那部劇的男主角,他老婆死了好多年,他一直幻想老婆還活着,只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所以尋了她很多年,找到那個拐跑他老婆的男人,精心設計将對方殺死。”
沈青打了個激靈,軟聲道:“所以剛才你是代入老婆出軌啦?”
陸景川沉默不語,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沈青沒有察覺陸景川的神色變化,知道陸景川這麽大個人,還是大影帝,居然還沒談過戀愛,就覺得特別搞笑。
就是看到死對頭過得不好,對比下來,又覺得自己過得還不錯。
沈青努力憋着笑,陸景川白長了一張不缺女人的臉,竟然還是個純情小處男。
沈青頓了頓,不對,純情還在,但不是小處男了。
沈青窘迫地捂住臉,臉頰泛紅,才意識到他們彼此彼此,半斤八兩,哪有資格笑話對方。
但想到剛才陸景川突然發瘋的模樣,他用眼角餘光瞥了對方一眼,面色如常,可是多年的看不順眼經歷,他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男人此時心情很差。
要換作以前,沈青發現陸景川心情不好,他能開心好幾天。可是現在他們是聯盟關系,雖是契約婚姻,但這證是實打實地領下來的。
車輛駛入民政局的停車場,穩妥地停在車位上。
陸景川把車熄滅,解開安全帶下車,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淡淡道:“走吧。”
“喔。”沈青愣了愣,乖巧地下車,跟上陸景川往階梯走。
他望着陸景川依舊面色如常,可是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本少爺很不爽”的氣息。
他小跑兩步上前,揪住對方的衣袖,說道:“我跟蕭時星什麽都沒做過,連手都沒牽過,他一直說自己是直男,只是他長得像反派,哦不,他本來就是這本小說的第二個大反派。”
陸景川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沈青撓了撓頭,感覺陸狗身上的“黑氣”消散了,雖然搞不懂,但變回正常就好。
待兩人走到階梯盡頭,看到民政局後,沈青才想起什麽,轉身往階梯下走,說道:“戶口本忘拿了,我去拿。”
陸景川拉住沈青:“在這等着。”
沈青聳聳肩,見陸景川走遠了,環顧四周,他們來得比較早,這個時間點還沒開門,周圍也不見人,他往旁邊的樹蔭下走去。
他倚着樹幹,拭去額角的細汗,忽然一只大掌捂在他的口鼻上,身後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青青,好久不見。”
沈青心裏一咯噔,藍紫的眼眸透着凄凄的驚恐,嗚咽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被拉着貼近一個男人的身前,脖頸感受到溫熱的氣息噴吐而下,意識到是這個變态在吸自己!
“你這個騙子,不是說不喜歡男人嗎?”蕭時星撩開沈青的衣領,想要一嘗芳澤,卻被一片刺目的印記惹怒了。
蕭時星溫柔地将沈青擁在懷裏,深情而專注,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沈青的耳垂,哄道:“沒關系,既然你喜歡男人,那跟我回家吧。”
“別怕,乖乖聽話,我不會打你。”
沈青:QAQ
這個瘋子!
沈青被捂着口鼻,拼命張開嘴卻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肺部開始被榨幹,缺氧導致腦袋開始暈乎視線變得模糊。
他被蕭時星拖着往外走,淚水不斷溢出,滑過臉頰潤濕了蕭時星的手。
然而,這個發現卻引來蕭時星某種壓抑的情緒,他咧嘴笑了笑,勒住沈青的力道猛地加重幾分,直把懷中的青年吓得瑟瑟發抖。
“青青,別怕。”蕭時星的語調微揚,透着種滲人的詭異,出聲道:“別用這種表情看我,否則——”
蕭時星的唇落地沈青的肩膀上,隔着衣服用力咬下,青年直疼得差點暈過去。
片刻後,蕭時星才松開青年,白色的襯衫滲出鮮紅的血色,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壓抑着興奮道:“否則我會忍不住傷害你的。”
沈青嗚咽着渾身發抖,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地掉個不停,看起來楚楚可憐。
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蕭時星眸色微沉,拖着沈青的力道加重,腳步加快。
沈青才發現自己太弱了,蕭時星的力氣極大,他根本掙脫不了。
沈青整個人都不好了,陷入絕望的情緒之中。然而,哪怕是很絕望,他心裏還抱有一絲希望。同時也在心裏将陸景川罵了千百八十次。
那只陸狗拿個東西,用得着這麽久嗎?
不會真的就這樣被拖走吧?
這是當街綁、架,就沒有人出來阻止一下嗎?
沈青真的絕望了,哭得好可憐。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就遇到的都是這種神經病、死變态!
就在沈青決定放棄掙紮、少受些皮肉傷的同時,他忽然感覺捂在自己手上的大掌松開了,勒住自己腰的手臂也松開了。
他連忙吸入新鮮的空氣,蕭時星的突然松開讓他失去了力量支撐,他的雙腿發軟,根本無法自己站立,失去力量支撐的結果就是直接往前摔倒。
然後,沈青就摔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沈青聞到熟悉的沉香味,揪住面前男人的衣物,懸着的心瞬間踏實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陸景川輕輕摟住沈青的腰,扶住被吓得站都站不穩的小倒黴蛋,揉順對方淩亂的發,聲音放得輕柔,安慰道:“沒事了,我在。”
陸景川擡頭,看向對面一臉儒雅氣息的男人,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冰寒,淡淡道:“你吓到他了。”
蕭時星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溫和地開口:“我跟青青鬧着玩的。”
陸景川将沈青護在身後,漫不經心地走到蕭時星跟前,他高出對方半個腦袋,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對方。
蕭時星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把人——嘶!”
蕭時星“放”字還沒說完,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一拳給砸在臉上,整個人往後退開兩步才穩住身形。他用手背抹了下生疼的嘴角,看到手背上一片猩紅。
挨了這麽一拳,蕭時星嗤笑出聲,估模着對方的氣也該消了,正打算心平氣和地和對方交涉,說道:“我是青青的男朋友,你別——喂!”
蕭時星腹部又被砸了一下,疼得他捂住腹部,不可思議地擡頭望着眼前的男人,嘲笑道:“你就不怕打人的事被爆出去?”
蕭時星不是不想還手,而是沒想到陸景川這麽能打。蕭時星也是健身房的常客,經常參加戶外運動,可是對比陸景川這種一動手就看出是實打實練過的,他還真不是對手。
陸景川把蕭時星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頓,直把對方揍得完全站不起來,癱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
沈青瑟縮地蹲在一旁,看着陸景川面無表情地揍人,卻是一點都不害怕。
小時候他們是死對頭,見面不是互怼就是打架,可是每次沈青被欺負了,陸景川都會替自己欺負回去。
只是陸景川幫自己欺負回去後,總是以那件事為由拼命欺負自己,沈青才讨厭那個家夥。
片刻後,陸景川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将沾血的紙巾丢在蕭時星的身上,再從錢包裏抽出一沓紅色鈔票丢在蕭時星臉上,淡淡道:“跟你鬧着玩的,別介意。”
“你!”蕭時星被氣得吐了口血。
陸景川狠狠地又踹了蕭時星一腳,返回将沈青摟起來,語調平和:“走吧,去登記。”
沈青被陸景川摟着腰往前走,擔心地詢問道:“你不怕有人偷拍?或者他把事情爆光出去?”
“是有人偷拍。”陸景川一臉的無所謂,目光落在沈青被染了血色的肩膀位置,忽然傾身靠近沈青,反問道:“這損失不小,要怎麽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