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片楓葉
兩片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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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對吧，我叫程自橫，很高興認識你。”一如名字，人的性格也是如此，很是爽朗的一個人。
我看了下合同，報酬很高。
程自橫笑着說：“平生的朋友，我可不敢苛待。”
我看向任平生，他朝我笑了笑，我頓時明白，原來他介紹我是他的朋友。我還以為他會說“一個認識的人”。
我繼續将合同細致地看完，并沒有什麽問題。
接下來便不再商讨，菜已經上齊了，很是清淡。正好，我也不愛吃辣。
一頓飯下來，已經九點多了。
任平生要将我送回，可我真不太好意思麻煩他，可他執意要送，說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沒辦法，終究還是上了車。
車內放着《囚鳥》。
“你喜歡這首歌嗎？”我側過頭看他，路燈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聽過，算不上喜歡。”我聽出一種寂寥的滋味。
我不再說話，就這樣一路聽聽歌，看一盞盞路燈從眼前閃過。
到宿舍了 ，“再見，還有，謝謝你。”我便下了車。
“沒事，快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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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樓後發現他還未離開，靠在車邊看手機。
許是估摸着我上樓的時間，他擡頭望向樓上，尋找一番，目光落在我臉上。
偷看被發現，我有些不自在，只好扯了個微笑，招招手。
他關上手機，也招招手，順便打手勢讓我進去。我只好走回宿舍。
等我再向外望，他已經走了，獨留月光下尚存的楓葉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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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呢！諾姐你快講。”小詞迫不及待地叫着。
“別急，你先吃點東西。”我略顯無奈。小姑娘都是這樣，就像曾經在任平生眼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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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到了該去拍攝的日子。
拍攝地點是郊區的天然湖泊，水天一色，偶爾飛過幾只候鳥，讓人驀然想起“江天一色無纖塵”。
到了湖邊，見程自橫在擺拍攝設備。
我上前不好意思的說：“好像來的有些晚，我來幫忙吧。”
程自橫笑道：“許諾來了啊，這沒有你要做的，再等一會就可以拍攝了，你要是不自在，可以去找平生，他今天也來了。”
“好”我便去尋找任平生，環視一圈。便找到了那道身影。
他舉着相機，我順着鏡頭望去，是一粒小舟和山色，它們已經要融為一體，随風飄浮。
許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回過頭來，朝我一笑，便快步走來。
等他走近我才看清，他今天穿了件短款風衣，黑色長褲，脖子上圍着米白色圍巾，氣質卓群。
我也回笑道：“沒想到你今天也會來，是來收集素材的嗎？”
“算是吧。”
“許諾，平生，已經準備好了，快來。”
我們朝拍攝地走去。很快就拍了好幾組照片，效果都很不錯。我忐忑的心也漸漸放松。
最後幾組拍完，衆人開始收拾現場，可我卻沒找到任平生的身影。
難道是他有事先走了？我不明的有些失落，低頭收拾背包。
突然，一片陰影投來，我還未擡頭，聲音就從頭頂傳來。
“許小姐，怕你喝不慣咖啡，給你帶了杯果茶，今天的表現很不錯。”
我擡頭說：“謝謝，其實咖啡我只不太能接受美式，那太苦澀了。”
我對他的稱贊并未回答。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說“還行”，還是“我也認為不錯”，好像都不太妥當。
“行，下次給你帶別的。”
我突然想到什麽：“對了，程先生不會覺得你叫我許小姐有些奇怪嗎？”
他思索片刻，許是在想如何稱呼才能恰當不越界。
“諾諾，可好。”他的目光投向我。
我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心在狂跳，明明很多人都這麽叫我。
我只好快速回道：“嗯，挺好的。”便蹲下整理包，實則是努力平複心跳。
良久，我說：“好了，走吧，免得讓大家等。”
剛要伸手去拿包，可任平生先我一步說：“我來拿，你喝茶吧。”我只好應下。
“許諾，你讓平生送你，他閑的慌。”程自橫笑呵呵地說。
“我可以自己打車的，上次已經很麻煩他了。”
“這荒郊野嶺的，你上哪打車，先不說打不打的到，打到了他不狠狠宰你。平生，你說對吧。”
“對，先走了，回見。”
“回見”程自橫招招手。
“諾諾，走吧，送你回去。”他邁開腿向車走去。
我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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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姐，你們很快就在一起了吧。”小詞笑道。
“對，但也不算快。”我灌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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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裏，任平生時不時就來攝影地看看，偶爾還會請大家喝下午茶。
我也漸漸和他熟拈起來，甚至和他開開玩笑，一切都很正常。
事情的轉折是在拍攝接束那天，他開車送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