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右手已經不疼了
第22章 右手已經不疼了
虞禮書上午待在書房裏處理工作,難得沒有被宴時晝黏着,效率奇高。
裝着蘋果吊墜的小盒子靜靜地躺在書房的邊櫃上。
直到中午,他才從工作裏抽出神來,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将手中的資料放下。
“時晝?”
他走出書房,輕輕喚了一聲,被廚房滋滋的聲響蓋過了,一樓傳來食物的香氣,讓一向不算重口腹之欲的虞禮書久違地感到了饑餓。
開放式廚房在客廳和餐廳的對面,虞禮書走過去時,正看到宴時晝在做飯。
他身上還穿着虞禮書的睡衣,身形高大,短了一小截的袖口露出精壯的小臂,腰上系着一塊圍裙,向後勾勒出寬肩窄腰和完美的背肌。
手上的菜刀飛快卻優雅地切割着半解凍的牛肉,他的手型過于完美,骨節分明而白皙修長的手随着刀刃而顫動,仿佛手下不是血淋淋的肉片,而是一排鋼琴鍵。
一旁的煮鍋發出陣陣響動,升起一縷噴香的蒸汽。
宴時晝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手上的動作不停,回過頭露出乖巧的笑容:
“哥哥先坐一會兒,飯快好了。”
陽光打在他的半邊臉上,深黑色的瞳孔折射出溫暖的光,虞禮書看着他,一瞬間有些恍惚。
俗話說每一個總裁都會有胃病,虞禮書卻是個例外,因為宴時晝總是嚴格地監督着他按時吃一日三餐,甚至很多時候會樂于親自下廚。
由于習慣而被忽略的生活瑣碎記憶在靜谧的中午緩緩流動,虞禮書恍然間發現宴時晝就是這樣陪伴了自己許多年。
虞禮書走過去替他拿了兩個胡蘿蔔準備切,卻被一把奪去了。
“小心傷到手,”宴時晝把刀扔到了較遠的地方,“我來做就好。”
虞禮書這才發現自己被割傷的右手掌心已經不怎麽痛了。
他擡眼望去,發現宴時晝已經熟練地把胡蘿蔔絲切成薄如蟬翼的片狀,切得很細、很均勻,像是一根根精致的銀針。
“以後別親自下廚了,”虞禮書微微皺起眉頭,“你的手用來敲鍵盤和彈鋼琴就好,何必……”
“我喜歡喂飽哥哥。”
宴時晝打斷了他,聲音甜絲絲的,眼中閃過晦澀的暗光,“更何況,我也很喜歡切菜。”
看得出他刀工極好,虞禮書無奈地搖搖頭,既然是宴時晝自己喜歡,那他也不再說什麽了。
宴時晝利落地把切好的材料放進鍋裏,不出半個小時,就已經把兩菜一湯做好,而不被允許上手幫忙的虞禮書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忙活。
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婚後生活的感覺。
“哥哥最喜歡吃這些了,快來嘗嘗。”
虞禮書僵硬着臉把這種奇怪的念頭清理出腦海,站起身來應了一聲“來了”。
宴時晝的手上還沾着剛剛揉過的肉汁,看到虞禮書走過來,他無辜地敞開雙臂:
“哥哥,我怕弄髒睡衣,你幫我解開圍裙好嗎?”
虞禮書剛想說先去洗手,就看見水龍頭下方鋪滿了泡洗的水果和海鮮,沒有留一點地方給他洗手。
“……”
對方忙了一中午,他沒有揭穿這些小心思,只是走過去,替宴時晝解開了圍裙。
一米九的宴時晝比虞禮書高出半個頭,上身肩膀又寬大,他只能微微俯身,環過對方的腰去解圍裙的打結。
鼻尖不可避免地貼近宴時晝結實飽滿而不浮誇的胸膛,他穩住前傾的身子,努力不讓自己碰觸到對方,然而,對方的呼吸噴灑在頸部皮膚上,還是帶來一股莫名的熱度。
他的耳朵不自覺泛粉,手指也變得僵硬起來,不敢繼續解開。
“哥哥。”
宴時晝察覺到異常,微微偏頭看着完全被自己圈在懷裏而不自知的虞禮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他低頭将唇貼近虞禮書的耳垂,聲音比往常多了幾分暧昧性感的低沉,“怎麽了,不好解嗎?”
虞禮書的手僵硬了幾秒鐘,突然用力扯了一下,圍裙被解開,他立即想要退開。
宴時晝卻壞心眼地向後倒了一下身子,失去支撐力的虞禮書整個人向前撲,直接撞到了對方堅硬的胸膛上,被他順勢摟緊,牢牢禁锢在了懷裏。
深嗅了一口哥哥身上好聞的冷松清香,宴時晝宛如偷腥的貓,立馬很識趣地松開了懷裏的人。
面上是他招牌的無辜模樣,天真無邪。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哥哥的身體這麽柔軟呢。”
“……”
虞禮書的教養令他無法回應對方似有若無的調戲,若是以前他或許不會多想。但自從那天宴時晝發瘋親過自己之後,一些動作在他看來就有些暧昧和越界了。
他欲言又止,最終轉過身走到餐桌旁,看着宴時晝精心準備的飯菜,全是自己喜歡吃的,心又軟了下去。
“吃飯吧。”
“好哦。”
宴時晝用舌尖輕抵了一下上颚,才将興奮感壓下,乖乖地跟着虞禮書坐到了餐桌上。
他夾了兩塊牛肉放到虞禮書碗裏,“哥哥,嘗嘗這個。”
又站起來盛了一碗湯,“哥哥,也試試這個。”
虞禮書看着忙活個不停的宴時晝,輕輕阻止了他的動作。
“好了時晝,我右手已經不疼了。”
“這兩天的事,我也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