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嚴之畔沒那麽好打發
第三十三章 我嚴之畔沒那麽好打發
“嚴總,”二十六樓總裁辦公室,謝炎正恭敬的對嚴之畔道:“趙全成打來電話,想跟您約一下時間一起吃個飯,好當面跟您道歉。”
趙全成,就是那天在酒店電梯裏遇到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嚴之畔神色沉沉,聞言淡漠道:“推了,沒時間。”
看着嚴之畔明顯不好的神色,謝炎不敢多言,低聲應了下,然後退了出去。關上總裁辦公室門的那一刻,謝炎忍不住苦笑一聲。
暗自無語道:這都什麽事兒啊......
那天他把嚴之畔送到酒店後就離開了,在他離開之後,服務員進去之前的這段時間差裏,嚴之畔的房間進了一個人,正是跟趙全程一起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本就留意到了嚴之畔的狀态和所在房間的樓層,原本是沒做他想。後來從趙全成口中得知了嚴之畔的身份後,心頭各種帶着利益和欲望的想法如同雜草一般瘋長,讓她升起了不該有的想法,竟然膽大包天的去了嚴之畔的房間。
她進去時嚴之畔正在洗澡,以為是謝炎吩咐的服務員過來送醒酒湯,便沒在意。當他洗完澡圍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躺在他床上衣着半裸的女人時,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你是誰?!出去!”說着,就要打前臺的電話,讓人把她轟出去。然而,他還沒拿起電話,那個女人就扭着身子朝他撲了過來。
刺鼻的香水味老遠就傳了過來,使得嚴之畔的神色更加難看,為了避免女人撲到他身上,大步往後退。
可他喝了酒,雖然理智尚存,但到底還是醉了,退的太急腳步不穩差點兒摔倒,狼狽極了。
女人看準時機,再次朝他撲了過來:“嚴總~~”女人的聲音甜膩造作,聽的嚴之畔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甚至不顧自身的修養,怒聲斥道:“滾出去!”
“長夜漫漫,嚴總就不孤獨寂寞嗎?我來陪你不好嗎?”女人将肩帶又往下拉了拉,露出大片花白。
嚴之畔頭暈目眩,要說升起的欲望,那就只有嘔吐感。
女人指尖極具誘惑的在自己身體上撫摸着,吐氣如蘭:“嚴總......你我能在這個地方遇到,就是緣分,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我都不害羞,嚴總怎麽還不好意思呢?”說着,繼續拉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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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之畔避如蛇蠍一般,忙把自己的眼移開,離她遠遠的。
女人擋住了電話,他沒辦法給前臺打電話。嚴之畔清楚自己的情況,喝了太多酒,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為了避免發生任何他後悔的事,他強忍着眩暈和手腳的無力感,快速想着該怎麽辦。
容與......容與.......
嚴之畔在心裏默念着這兩個字,強迫自己冷靜清醒。對!手機!電話打不了,他還可以打手機!
恰好手機就離他不遠。嚴之畔穩住身子,在女人再次撲過來的時候,一把拿起扔在旁邊的手機。然後不等女人阻攔,快速撥打謝炎的電話。
謝炎剛到家,就看到了嚴之畔的電話,先是一愣,很快接通,還不等他說話,就聽見嚴之畔陰沉的可以滴水的聲音:“五分鐘之內過來!另外再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的保安上來!”
謝炎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兒,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不清不楚的女人聲音。瞬間就驚了,先是一慌,忙穩住心神,快速應了一聲。
挂斷電話,他一邊往外跑一邊趕緊給酒店打電話。
“你好藍冠酒店。”前臺溫柔的聲音響起。
“頂樓921房間,有人進去!趕緊讓你們的保安上去!”謝炎快速簡潔的說明情況。
前臺自然明白能住在頂樓的都是什麽人,也清楚今天住在頂樓的只有嚴之畔一人,心裏也是一驚,來不及應謝炎,忙高聲喊道:“保安!保安!頂樓921有人進去了,快上去看看!”
聽到前臺的吩咐,謝炎卻不敢放松,上車快速啓動車子,飛馳朝着酒店去了,好在夜深人靜路上無人。謝炎五分鐘內趕到。
等他進入房間,就看到嚴之畔臉色陰沉正在穿外套。經理在小心給他道歉,而旁邊的保安,正壓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一看到這女人的臉,謝炎瞬間就知道了她是誰。心裏頓時厭煩不已,快速上前:“嚴總,她是跟趙總一起的。在電梯裏遇到過的。”
嚴之畔那個時候并沒有擡頭,所以對這女人沒印象,經過謝炎已提醒,頓時就想起來了。
緊蹙的眉頭直白的表示着他的厭惡,不理還在唯唯諾諾道歉的經理,嚴之畔扣好袖口,冷冷道:“把人還給趙全程,跟他說一聲,如果他管不好自己的人,以後就再也別管了!”這件事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絕不算完!
聽懂了嚴之畔暗含的意思,謝炎神色一整,低聲應了一聲。
将衣服穿好,嚴之畔深呼了口氣,滿是厭惡的看了一眼被壓在旁邊的女人,“回去!”說完,大步朝外走。謝炎忙跟了上去。
床已經被女人躺過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睡在這裏的。最後兜兜轉轉一直到淩晨快三點,嚴之畔還是回家了。
到了門口,嚴之畔并沒有讓謝炎進去。謝炎走後,嚴之畔打開門,裏面黑乎乎一片,微涼的氣息告訴他,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無聲嘆了口氣,打開燈。瞬間,燈光将房間照亮。經過剛才酒店那一出,嚴之畔的酒醒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暈眩。
他不想回卧室,因為那間容與住了兩年的卧室早已沒了他的氣息。他的衣服還整潔的挂在衣櫃裏,卻衣服的主人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酒精的作用下,嚴之畔疲憊又悲涼,身子微微滑了下去,直接半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混沌不清的嚴之畔好似做了個夢,夢中的容與笑意燦爛,看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愛意。他的手上還牽着着個孩子,聲音溫和,眼中帶着光:“嚴之畔......我回來了......”
“容與......”嚴之畔無意識的低聲呢喃,伸手想去抓他,但是就在他動的那一剎,什麽容與,什麽孩子,全都消失不見,留給他的,除了滿屋清冷外,只有濃濃的相思......
清醒過來的嚴之畔自嘲的笑了下,這才起身朝卧室而去。盡管已經很累了,嚴之畔還是洗去了個澡。
雖然在酒店時已經洗過,但他到底跟那個女人共處一室過。那女人身上的香味那麽濃,嚴之畔一點兒都不想沾上半分。他怕容與知道了會不高興......盡管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洗漱好後,嚴之畔穿上了容與給他買的睡衣,蓋着容與當初買來的被子,躺在了容與之前的位子。
睡衣和被子已經用了快四年了,因多次清洗邊角都褪色發白甚至起球了,可嚴之畔還是不舍得扔,也不舍得換。只有用着這些東西,他才有片刻的安心。閉上了眼睛的嚴之畔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司機按時來接嚴之畔。經過這一夜的狼狽和頹唐,嚴之畔再次收拾好儀态,整理好情緒,照常上班。
謝炎本以為昨天折騰那麽晚嚴之畔今天應該會不來呢。不過既然嚴之畔來了,那工作就不用往後推了。
謝炎認真的給嚴之畔彙報着公司近期的工作。嚴之畔一邊聽,一邊看着相關資料。等公司的各項事物都确定下來後,差不多都中午了。見時間差不多了,謝炎不想耽誤吃飯時間,便止住了話題,“......關于詳細內容,下午兩點的會議上會着重介紹。”說着,合上了文件夾。
嚴之畔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謝炎突然又想了起來:“對了,嚴總,趙全成那邊電話聯系了我,說他們有個投資項目,想問問您有沒有意願參加。如果有興趣,他可以幫我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謝炎和嚴之畔都知道,趙全程此舉就是變相的道歉。但嚴之畔有的是錢,怎麽可能會在乎這點兒?
“不用了,告訴他,我的投資項目多的看都看不完,沒工夫跟他耗費,如果這就是他給我的交代的話,那就不必了,我嚴之畔不是乞丐,沒那麽好打發。”嚴之畔冷酷的說道。
謝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點點頭應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又被嚴之畔攔住:“有容與的消息了嗎?”
每次嚴之畔問到這個的時候,謝炎就格外的底氣不足。找了容與三年,卻連個人影都沒找到,說出去謝炎自己都沒臉。
一看謝炎的神色,嚴之畔心裏就有數了。他深呼了一口氣,放下手裏的鋼筆,揉了揉眉心,聲音微沉:“他老家那邊兒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謝炎低聲道。
“那他親戚呢?他爸媽不在了,他那些親戚不可能都不在了吧?也沒人能聯系的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