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三章
視頻那頭的正中央是坐着聞祈沒錯, 可他背後是一大片西裝革履的物理學家啊，而且聞祈也身穿西裝，很顯然是在發表着自己關于物理學知識領域的演講。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本來安靜的會場裏, 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很多目光停在她這一身旗袍上。
“方秦，立刻把視頻關掉！”聞祈銳利的目光, 掃了一眼電腦旁負責助理工作的方秦, 迅速警告了他一句。
“好！聞教授！”方秦趕忙挂斷了視頻電話, 連手都在抖, 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想不明白, 剛剛師母的微信視頻請求，突然從聞教授的微信裏彈出來的時候, 他打算立即點關閉的, 卻沒想到一時手誤按到了綠色的接聽鍵上，于是出現了這尴尬的一幕。
不過誰能想到他師母私下在聞教授面前是這個樣子的啊？而他不茍言笑的導師，私下裏竟然玩這麽大。方秦的臉有些紅了, 陸蔓蔓這形象和他在屏幕上看到的陸蔓蔓完全不一樣, 現在他更羨慕他的導師了。
方秦轉頭看向臺上, 聞祈不愧是見過各種大場面的人, 哪怕出了這麽一遭意外，他仍然神情淡定，輕咳了一下就喚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繼續用令方秦羨慕的口音和流暢程度都賊強的英語，有條不紊的接着往下做他的量子力學最新研究演講。
另一邊, 陸蔓蔓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她這輩子都沒這麽丢臉過, 這也太尴尬了吧！她怎麽知道聞祈是上午參加會議，下午做演講啊！
她突然想起，全世界好像只有中國人會有睡午覺的觀念吧。聞祈在法國，怎麽可能下午一點會午休啊！她現在真的很像立刻換個星球生活，或者直接隐姓埋名去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
十分鐘後，聞祈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結束了這場本就已經接近尾聲的演講。以污兒兒漆無二八一更多資源歡迎加群已經散會，會場裏各國科學家們都自行離去了。
除了幾名非常瞻仰他的科學家圍了上來，但他們對聞祈說出的贊美之詞卻與往常并不一樣：“聞教授，您的妻子好美啊！您的感情生活真是幸福和諧呀！”
“是啊，想不到您竟然成家了，您的妻子還是一位中國古典美人，我們要向您學習，無論是做研究的工作上，還是生活上。”
幾名老外對聞祈的誇贊有加，幾乎成了小迷弟的模樣，連一旁等着道歉的方秦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但他不得不承認，剛才視頻裏的師母真的美的很驚豔。
聞祈不想跟他們寒暄，點了點頭便往外走去。
“聞教授，剛才對不起，是我手誤！”方秦見聞祈高大的背影離去，剛忙對他大聲道了一句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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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蔓蔓抱起沙發上的原子，把臉埋在它的絨毛裏對它欲哭無淚的說道：“原子，要不今天你來當人吧，我來做貓，今天我沒臉活了！”
一臉懵逼的原子看着她媽發瘋，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給她兩記貓貓拳。
“叮鈴鈴……”陸蔓蔓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而且提示音很明顯是微信視頻。她立即放開手裏被她綁架的原子，纖長的手指撈起手機，竟然是聞祈！這麽快就給她回視頻了。
陸蔓蔓趕忙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又照了照自己的妝容依然完好，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聞祈那張冷峻的臉立刻在視頻裏出現了，即使在屏幕裏依然好看，而且因為湊的近的緣故，陸蔓蔓突然發現，聞祈的皮膚非常好，好到極少能看到毛孔的程度，而且他眉骨高挺，眉毛的形狀長的極好，根本不需要修眉的程度。
這一次陸蔓蔓從他身後，歐式古典裝潢的背景能看出來，現在聞祈是一個人在酒店裏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熱，他修長的手指松了松脖子上的藍色領帶，形狀明顯的喉結立刻顯露了出來。
“今天怎麽突然穿成這樣？”聞祈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裏傳來，他的目光此刻正毫不掩飾的落在她這一身極其凸顯曲線的紅色旗袍上。
陸蔓蔓的臉瞬間紅成了一團，她現在懷疑自己是被姜迎這傻子給害了，她怎麽能真的聽她的馊主意呢，把自己打扮成這幅模樣給聞祈看呢。
“我……”陸蔓蔓自诩平常伶牙俐齒，主持起節目來也是金句頻出，反應極快，但現在她害羞的無以複加。
只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剛才她是給自己設計了一個情境，所以才能厚着臉皮什麽都說出來了。
現在她已經清醒了很多，她總不能跟聞祈說因為她想讓聞祈想着自己，才這樣裝扮自己，讓他時刻忘不了自己吧，她的自尊不允許啊！
聞祈的目光多了幾分炙熱，一挑眉沉沉問她：“嗯？還有，怎麽不叫老公了？”
叫老公？天啊！陸蔓蔓現在只想質問剛才的自己，是怎麽把這麽肉麻的話，對着聞祈說出來的。她趕忙望向那頭的聞祈，紅着臉辯解了一句：“我……我剛剛沒叫老公啊，聞祈你是不是幻聽了？”
為什麽聞祈的聽力那麽好啊！而且還記得那麽清楚啊！陸蔓蔓的內心只想尖叫。
“以後，這身旗袍只準在家裏穿給我看。”聞祈驟然厲聲警告了她一句，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似乎藏了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連尾音也喑啞了許多。
陸蔓蔓忙點了點頭：“剛才只是個意外，我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所以才……”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在了，所以你想幹什麽？”聞祈語調低沉危險，向她追問。他修長的手指解開了領帶，西裝外套底下的白色襯衣松了一個口子，透出了輪廓極其明顯好看的胸肌。
陸蔓蔓的目光止不住的落在聞祈明顯的喉結，形狀好看的鎖骨，還有寬闊胸肌上，她突然發現在聞祈的鎖骨上有一對很對稱的小痣，一如蝴蝶翅膀上的兩點紋路，她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穿這個，想讓你在外面出差的時候，記得我……”再也想不出什麽理由了，陸蔓蔓低着頭，耳根全紅了，根本不敢看聞祈，她幹脆對聞祈實話實說了，反正這也是她的目的。
聞祈聽到她的這句話，似乎愣了一下。
陸蔓蔓突然想，她廢了好半天功夫化的妝，做的發型，她不能虧，得讓聞祈好好欣賞一下，于是她對聞祈說道：“我站起來給你看看吧，我這身旗袍可是很合身的，我坐着看不出來的。”
聞祈晦暗不明的目光緊緊鎖住她，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依雲礦泉水水喝了一口。
陸蔓蔓把手機立在茶幾上，然後站起身來在聞祈面前嘚瑟的轉了一圈，她的身高本就纖長，皮膚天生雪白，身段極好，旗袍的叉開的又并不算低，令人根本移不開眼。
這下聞祈可被她迷倒了吧，陸蔓蔓在心裏如是得意的想着，可下一秒視頻電話就被聞祈一把挂斷了。
幹嘛？什麽意思？難道是嫌她的旗袍醜！陸蔓蔓被氣到，立刻拿起手機，想要質問聞祈一句。
下一秒聞祈的微信消息接踵而至：【拍照片給我。】
拍照片？這好辦啊，她們平常宣傳節目的時候，也需要會自拍，臺裏還特地請老師給她們上過一些拍照課程。
而且有她的照片，正好還能讓聞祈存在手機裏，随時拿出來手機都能想到她，這樣豈不效果更好。
陸蔓蔓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在沙發上快速找好角度，擺了幾個略顯做作的pose，然後拍了幾張半身照和全身照。
因為天生麗質，上鏡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的照片也基本上不需要p就可以直接出圖。她選了好幾張，發給了聞祈。
不過才發出去幾秒鐘後，聞祈的電話就撥過來了。
這次怎麽是電話？不給她打視頻了？
陸蔓蔓有些疑惑，接通了電話，聞祈的聲音炙熱，帶着些晦暗不明的喑啞，透過話筒直直噴進她耳朵裏，令她耳蝸裏都酥麻了幾分：“你上次說的自己解決，具體……是怎麽做？”
陸蔓蔓的耳垂瞬間紅了，整張臉燙的幾乎熟透，差點把握着的手機掉在地上，她根本沒想到聞祈會對她問出這個問題。
聞祈這是在讓她教他？突然這麽好學？陸蔓蔓現在只恨那一天晚上的自己，幹嘛亂說話。而且她現在發現，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極有可能被聞祈用他腦子裏的小本本一字不落的記下來。
“就是……你先這樣，再那樣……”陸蔓蔓紅着臉，在電話裏對聞祈，結結巴巴的用貧瘠的語言表達了一番。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她也不知道聞祈有沒有聽懂，總之她的老臉在今天這一整天算是，全部丢幹淨了。
良久，她聽到聞祈的呼吸聲突然變得紊亂了幾分，夾雜着一些輕微的喘息，落在她耳朵裏性感至極，如魅惑人心的海妖低吟一般。
她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聞祈這哪是在學習啊？他該不會是在實踐吧？！
意識到這點陸蔓蔓臉頰滾燙，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她顫抖着聲音，向聞祈語無倫次的問了一句：“你，你現在……到底在幹嘛呀？”
“在……”電話那頭兀然響起了一陣水聲，聞祈是在洗澡？他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敢真的聽到答案。
但她腦海裏已經自動浮現起，自己前幾天看到過的，聞祈剛洗完澡裹着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模樣，光是想起他那副黃金身材，她的臉就紅的更加厲害了。
而且！陸蔓蔓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如果聞祈真的在實踐的話，那他剛剛有沒有可能，看着自己照片？她覺得自己簡直有罪，居然單方面做出這種猜測。
想到這一點，陸蔓蔓的心跳的極快，幾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可她現在既不敢挂電話，也不敢再對聞祈說什麽。
良久，水聲停止，聞祈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你那邊現在是晚上，你睡覺的時候，不要挂電話好嗎？”
“不要挂電話？為什麽？因為你很想我嗎？”陸蔓蔓壯起膽子，直接向電話那頭的聞祈問了一句。
聞祈的回答只有一句，成功令陸蔓蔓紅了臉：“因為我想聽到你的呼吸聲。”
第二天早上，陸蔓蔓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看向自己放在枕頭上的手機，屏幕居然還亮着，包括和聞祈的電話也是，他竟然真的一整晚都沒有挂斷電話。
現在是中國時間早上六點，也就是法國時間的下午三點，她把自己的手機音量稍微調大了一些，就聽到聞祈那邊傳來一些說話聲，以及咖啡杯攪動的聲音。
“醒來了？”聞祈的聽覺敏銳，低沉的嗓音已經透過聽筒傳過來。
陸蔓蔓伸了個懶腰，慵懶的回答了他：“是的，昨天晚上還睡得挺好的。”
“我聽你打了好幾個小時的呼嚕……”電話那頭，聞祈放下手裏的咖啡杯，語氣淡然對她說了一句。
陸蔓蔓瞬間漲紅了臉：“聞祈，你是不是魔鬼啊？我要挂電話了！”
她一把挂斷了電話，捧住自己的臉，只覺得丢臉死了，話說她以前也不打呼嚕啊。怎麽現在突然開始打呼嚕了？不正常，不正常。
陸蔓蔓來到浴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搖了搖頭，她懷疑聞祈其實根本就是個男狐貍精，她住到了狐貍精的巢穴，所以整個人被吸走精氣了。
她洗漱完畢後，去客廳裏喂了貓，原子有了新的貓砂盆，倒是乖巧可人了很多，跟她熟絡了幾天後，現在竟然也開始有挂住她褲腿，成為最新版全自動貓拖把的趨勢了。
出門前，陸蔓蔓還按照聞祈的叮囑，用陽臺上的灑水壺澆了澆繡球花以及多肉，這才出發去電視臺，索性聞祈離回來的時間也很快了。
到了電視臺裏，她按部就班的，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工作以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又到了下班的時間，她往外走時，正看到電視臺牆上的電視機正在播放着國際新聞。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随耳聽了幾句：【針對法國巴黎的恐怖襲擊時間近日頻頻爆發……】
法國最近恐怖襲擊真的那麽多嗎？陸蔓蔓愣了一下。
急着去登山的姜迎看到了她，拍了拍她肩膀，也提醒了她一句：“蔓蔓，你得讓你老公多注意啊，聽說最近法國恐怖分子暴力襲擊案件挺多的，好像今天就發生了一起……”
“哦，好！你快抓緊時間去爬山吧！”陸蔓蔓向她點了點頭，打算回去以後就發個微信消息提醒一下聞祈，但她直覺聞祈他們作為各國享負盛名的物理學家，應當安危會得到很大的保障才對。
回到家裏，陸蔓蔓喂好了原子後，卸完妝泡好澡，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她打開了客廳裏聞祈基本不看卻非常大的巨幕電視，随便放了個電視臺聽聲音，一邊則拿起了手機，打算給聞祈發個微信消息。
【突發新聞，法國巴黎大區發生多起恐怖襲擊，多名學者受到攻擊，造成五死四十傷！】
一則國際新聞突然通過電視無比清晰的傳到了陸蔓蔓的耳朵裏，她立刻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她記得聞祈跟她說過，他就在巴黎區。
而且新聞裏提到學者，這該不會就是聞祈他們進行學術研讨的地方受到恐怖襲擊了吧？看着那些被擔架從廢墟裏擡出來，滿身是血的人，陸蔓蔓瞬間緊張到心跳加速，她一把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聞祈的電話。
往常電話都會在響鈴不久後被聞祈接起來，而這次一直響到鈴聲結束，聞祈都沒有把電話接起來。
不會吧？陸蔓蔓的呼吸變得急促，渾身止不住開始顫抖起來，不會真的這麽巧吧？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聞祈出事了她該怎麽辦。
她又接着撥聞祈的電話，一遍又一遍，可還是沒有人接聽，一直播了好幾通，那些受害者血腥的臉在她面前不斷浮現，陸蔓蔓的淚腺徹底大爆發，怎麽辦？她一邊哭一邊接着往繼續往下播，一連撥了十幾通。
原子似乎是被她的情緒吓到了，從它的貓窩裏爬出來，将毛茸茸的身體坐在在她腳上，似乎是在無聲的安慰她。
陸蔓蔓無助的看了它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先打個電話通知一下自己公公和婆婆，他們應該能夠有辦法聯系上聞祈。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忍住哭聲找到了自己婆婆的電話打算撥過去。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是聞祈的電話竟然回撥了過來，陸蔓蔓不敢相信，她顫抖着手指，在被淚水打濕的屏幕上艱難滑動了幾下，才接通了電話。
“喂！聞祈，你剛才為什麽不接電話？”她才忍住的淚水在這一刻瞬間再次爆發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質問那邊的聞祈。
聞祈似乎被她吓到了，趕忙沉聲安慰她：“現在是法國時間淩晨三點，我剛剛在睡覺，你怎麽了？”
“嗚嗚嗚，我剛剛以為，以為……”陸蔓蔓的哭聲更大了，淚水從她紅腫的眼尾不斷滑落。
這讓聞祈聽的揪心，他從床上坐起身來，有些笨拙的輕聲勸她：“別哭，別哭，乖。”
乖？陸蔓蔓哭到淚眼模糊，愣了一下，聞祈第一次這麽叫她，是不是因為他都這麽哄原子啊？
“我看到巴黎區今天遭到恐怖襲擊，我以為是你們。”陸蔓蔓稍微緩過來一些情緒對聞祈說道。
聞祈聽了她的話，似乎瞬間明白了過來，冷靜向她解釋了一句：“那是昨天在巴黎大區發生的事情，我在巴黎區。”
“巴黎大區和巴黎區不是同一個地方嗎？”陸蔓蔓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向聞祈問道。
聞祈的回答很清晰：“對，巴黎大區包括七個省，昨天的恐怖襲擊是發生在巴黎大區的小巴黎，巴黎區在巴黎市。”
“哦，我知道了，那真是白白浪費我眼淚……”陸蔓蔓明白了過來，這才放下心來，她坐在沙發上，無比懊惱的向聞祈說了一句。
聞祈卻向她問了一句：“你很擔心我嗎？”
“你說呢！你現在打算怎麽補償我？”陸蔓蔓怒了，嬌嗔了他一句，兇巴巴的反問他道。
聞祈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她：“你想我怎麽補償？”
“你剛剛害我白擔心一場，我要你唱首歌來哄我！安慰我這受到驚吓的心靈！”陸蔓蔓這下成了大爺，她惬意的把腿放到沙發上，躺了下來對聞祈提了一個要求。
聞祈的語氣遲疑，帶着點驚訝：“唱歌？你真的要聽我唱歌？”
“對啊！有問題嗎？”陸蔓蔓從小就愛唱歌，她唱歌和跳舞都很擅長，曾經在市裏比賽時還拿過幾個獎，所以在她眼裏唱歌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聞祈犯了難，告訴了陸蔓蔓一個事實：“我從小五音不全。”
“哈哈哈！聞祈，想不到你一個天才，也有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啊！”這次輪到陸蔓蔓無情的嘲笑落在了聞祈耳朵裏。
短暫的寂靜後，聞祈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朵裏，帶着某種決心：“如果你真的想聽的話，我可以給你唱。”
“好好好，那你就唱那個兒歌吧，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蔔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陸蔓蔓聽了他的話，越發興奮，還親自點了一首兒歌。
聞祈沉默了幾秒鐘後，硬着頭皮對電話那頭的陸蔓蔓唱了起來：“小白兔……白又白……”
他才唱了前面六個字，陸蔓蔓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她終于知道聞祈為什麽那麽篤定的說他自己五音不全了，這事是真的。
因為他音色雖然好聽，但他唱的六個字沒有一個在調上，竟然是個天生的音感白癡，而且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一首兒歌了。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給了聞祈一個遠超于普通人的聰明大腦，相應的也會拿走一些什麽。
“不準笑。”聞祈的聲音似乎有點惱了，提醒陸蔓蔓別笑的太過分。
陸蔓蔓趕忙點了點頭，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這次是被聞祈笑出來的淚水：“我不笑了，不笑了，你快睡覺吧，回家以後，我教你唱。”
挂斷電話，聞祈有些懷疑，雖說自己唱歌是難聽，但應該也沒難聽到讓陸蔓蔓笑成這番模樣吧。
不再去糾結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需要他去解決。
聞祈低頭修長的手指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那電話響了幾秒後，被那頭一向晚睡，有時甚至徹夜做研究的人接聽了。
“喂？聞祈，有什麽要事？”一道蒼老而有中氣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語氣威嚴。
聞祈正了正身子，向那頭的人說道：“所長，我在IOP的演講昨天已經結束。我申請明天回國，照顧家中孕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