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相方的貓

第22章

第22章

于是自诩體面的林柯倫因此在這一晚上大概是丢盡了他這輩子的體面去努力“吸血”——上下兼用的那種，除此之外，他還要被迫上氣不接下氣地朗讀粉絲們辱罵莫禮的種種留言，并且每讀一句就要為此忍耐莫禮的各種“懲罰”。

大概這就是另一種層面上的“粉絲作惡，正主承受”吧。

雖然說林柯倫本人是甘之如饴，而且其實體驗還是挺爽的，只是結束之後确實是一副很凄慘的樣子，如果被粉絲看到了可能會立馬詢問他需不要法律援助的那種。

但還是很高興，林柯倫雙手環着莫禮的脖子，坐在洗手池上和他主動接吻。

雖然很羞恥，但真的很高興，這種奇怪的感受也讓林柯倫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尚未發掘出來的M氣質，所以才喜歡被這樣羞恥地、甚至是粗暴地對待。

不過大概還是因為莫禮吧，莫禮對他做什麽都可以，無論莫禮想要對他做什麽，林柯倫也都大概會像今天這樣難以抗拒——唯獨只有要他吐露這些想法的時候，他卻會感到很抗拒、很難以啓齒。

回到床上後，林柯倫靠在莫禮懷裏，緊緊地摟着他的腰，閉着眼睛伏在他胸膛上，像小狗一樣因為被熟悉的氣息包裹才能得以安心，莫禮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他的頭發。耳鬓厮磨着，雖然很累，但卻意外地并沒有太多睡意。

“為什麽今天突然想到要看粉絲評論？”林柯倫睜開眼，食指點了點莫禮下巴上已經冒出來一點的青茬。

印象中除了發新曲之外，莫禮并不會去特別關注SNS上的粉絲評論，而且其實以往粉絲在網上吵架罵街的事情也非常頻繁，莫禮壓根就沒怎麽在意過，就算是偶爾刷到了，也只會發消息告訴公關團隊，讓公關團隊想辦法解決。

“只是突然看到了，所以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莫禮攤了攤手，“才發現原來你粉絲居然這麽讨厭我，連我去探你的班都會生氣到這種程度。”

“其實她們平時也很讨厭你，罵你最多的基本上都是我粉絲啊，”林柯倫笑了起來，“而且彼此彼此，罵我最多的應該也是你粉絲。”

“那你呢？你也會讨厭嗎，我去探班之類的這種事情？”莫禮懶洋洋地問。

“不讨厭，”林柯倫伸手捧住莫禮的臉側，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很高興。”

“我想也是，”莫禮滿意地點點頭，捏了捏林柯倫的右頰，“畢竟你這麽喜歡我。”

是嗎？

林柯倫震驚地看向他，發亮的瞳孔緊緊地收縮了一下，詫異到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的程度。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明顯了，但是我原來居然也沒有發現，确實很奇怪。”

偷偷在家裏私藏一堆奇奇怪怪的立牌、官方娃娃還有留着我很久之前的亂七八糟的手鏈之類的，聽起來真的很像是那種有很多空閑時間來消遣自己的懷春少女呢。莫禮撇了撇嘴，真是沒有想到，林柯倫居然會在私底下做這麽多奇怪的事情。

不過可能林柯倫本來就是一個挺奇怪的人吧，小的時候去排練室也是只會一個人蹲在角落不敢主動和別人交流，劉海留得非常長遮住了眼睛，看起來陰沉沉的樣子，和別人多說幾句話就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只是現在外表變得閃閃發光，倒像是一個真正的偶像了一樣。

“大概這個也要怪Lam吧，是你自己不希望我知道，所以總要說出一些讓我生氣的話，我會以為你真的有些時候很讨厭我，又或者說完全不會對我抱有戀愛的想法，你自己說過的是‘互相幫助’而已——‘出于職業的特殊性，只能這麽做了’呢，因為渾然不在意才出此下策一樣，任憑誰聽了之後都會覺得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不過其實林柯倫很多時候确實還是很讨厭莫禮的，只不過這種很讨厭的情緒也時常會被很多很喜歡的情緒包裹着，所以變得很難分辨起來。每一種情緒都很難完全切割掉，很喜歡的莫禮，也是很讨厭的莫禮，所有的複雜情緒都因莫禮而起。

林柯倫一時默默無言，只能睫毛發顫地看着他，仿佛像是被收走了最後一把武器的人，只好手無寸鐵地等待着他的審判。

但實際上莫禮也沒有審判，因為他大概也不太懂現在到底應該怎麽做。拒絕的話，似乎很不近人情，同意的話，又是一種非常沉重的感情——而且是和莫禮這種非常自我的人完全不相關的沉重感情，但卻總而言之卻是因為種種巧合，非常奇怪地和莫禮很難逃脫地糾纏在了一起。

“說真的，Lam，我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你，”莫禮說，“我跟你說過的，我不知道要怎麽樣去經營一段感情，而且說實話，我也沒有什麽信心能夠真正地去經營一段感情。”

“我知道，”林柯倫也終于開口，很認真地對他說，“我不需要你來回應，我的情緒都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去為此費心。”

“是嗎？”莫禮說，“雖然大家都這麽說，‘啊，這是我的感情，我不需要對方回應的’，表面上這麽說，實際心裏還是會很期待對方給出積極的肯定吧？都是嘴上說着不在意而已。”

林柯倫笑了笑。

他曾經想過很多次他對莫禮全盤托出之後莫禮的反應，也許是感到很憎惡，也許是感到很漫不經心，但總而言之每次構思都會讓林柯倫有一種窒息感，而實際上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林柯倫卻只能感到前所有未有的輕松，如釋重負般地放下了一切的躊躇和發愁。

可能其中還會夾雜着一絲不明所以的遺憾，因為最終并不是由自己滿懷着堅定的信心剖白給莫禮看，而是莫禮意外敏銳地先行戳破了——只能說大概這确實是莫禮的做法，無論什麽時候，他都絕對要牢牢把控住一切先發制人的機會。

“我怎麽想的實際上并不重要吧，我更希望的是你不要為此感到困擾，”林柯倫對莫禮說，“我希望你能做出真正的決定，而不是因為顧及我去草率答應一些什麽事情。”

“哈？這個倒是沒有必要擔心吧？你看我真的像是會委曲求全的人嗎？”莫禮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但我當然會覺得很困擾，如果我連知道你的想法之後都不會感到困擾的話，那麽該困擾的應該是你吧。”

林柯倫被他這句話說得有點耳朵發紅，只好舉手投降：“嗯，你說得對。”

“不過說回來，我還是覺得你居然會對我産生這樣的想法感到很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你是非常理性的人——至少大多數方面，”莫禮說，“但沒想到你這麽理性的人，會願意去喜歡一個我這樣最不适合談戀愛的糟糕對象，你難道是一個認同‘開放式關系’又或者是‘性愛分離準則’的人嗎？”

“很難得你有這樣客觀的自我認知，”林柯倫笑了起來，卻并沒有否認莫禮的話，“是的，如你所說，我可以認同，如果你希望這麽做的話，我可以接受。”

不，其實林柯倫不可以接受，莫禮知道，只是他不願意跟我說他不能接受而已，就像他其實之前非常排斥我和Tristram在一起，但他卻從來不會告訴我，反而只會跟我說他支持我做出的所有決定。

莫禮有的時候也覺得，相比起自己這種對愛情之類的事情抱持着很多負面看法的人而言，林柯倫也同樣是一個對愛情之類的事情充滿着困惑定義的人。

“我會好好考慮的，”莫禮說，“以及在我身邊十五年，辛苦了呢。”

林柯倫也有些感慨地啞然失笑。

于是自從這次坦白之後，他們都很默契地暫時解除了原來的床友關系，雖然在隊友眼裏這只是兩個人又大吵一架後的慣例冷戰——可見隊友們目前已經對兩個人這十多年來堅持不懈的日行一吵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而林柯倫在渾渾噩噩忙了半個月的電視劇拍攝之後，回到公寓裏看着空蕩蕩的卧室，才終于後知後絕地體會到了一些“告白過後”的心境變化實感——就算是同團裏的兩個人，如果行程有意岔開的話，其實确實是可以沒有太多見面機會的。

“Corran來看一下，打光可以嗎？可以的話就馬上開始了。”staff在附近調整補光，帶着探究的神色看向有些莫名悵然的林柯倫。

“好的。”

迅速地調整好自己回到工作狀态，不讓自己陷入莫名情緒的氛圍之中，盡力地把握住鏡頭前的一切，非常熟練地展現着自己相當專業的一舉一動，永遠将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支持着自己的粉絲。

——這是林柯倫每年生日直播的慣例，和粉絲一起過。

不過實際上這一天并不是林柯倫的生日，因為藝人大部分都不會把真正的生日公開，而莫禮作為半個假洋鬼子，卻居然在某些方面深受“傳統文化”的純正熏陶。

「“當然不可以把生日告訴粉絲了，”林柯倫還記得最開始他們幾個人填寫官網介紹的時候，莫禮當時特別振振有辭地對幾個人說，“萬一別人拿你的生辰八字去做法或者借運怎麽辦？” 」

「艾維茵本來就特別怕鬼的一個人，一聽莫禮說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更是汗毛倒豎：“啊……真的假的啊？可是時柱沒有公布的話，應該也算不準吧。”」

「莫禮則繼續若有其事地恐吓道：“你以為有了前三柱之後再結合一下你前十幾年的經歷，會推算不出來你的時柱嗎？”」

于是所有人都按照慣例編了一個真實生日附近的日期寫在官網上——不過其實除了一些不可說的玄學因素以外，其實大家更多的想法當然還是并不想耗費真正的生日那天時間用來營業粉絲，這也是大部分人藝人公開假的生日日期的原因。

林柯倫也是如此。

不過以往的生日他雖然不用做“生日直播”，但也基本上是用來跑別的通告，在他的人生字典裏大概是沒有“休息日”這三個字。

但是今年，突然……突然有點并不太想這樣了。

今年生日也許可以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叫莫禮出來？林柯倫臉上帶着非常完美的營業微笑，一條條地讀着評論、同粉絲們有來有往地互動着，但心裏想的卻是和現在情形下全然不相關的事情。生日可是算是很重要的日子吧，即使不近人情如莫禮，應該也沒法拒絕吧。

姑且嘗試一下好了，畢竟是半個月沒見到，雖然是貿然邀約，但應該也還說得過去吧。

不過如果莫禮沒記起來是自己生日的話，那就當作是普通的聯絡隊友好了。林柯倫這麽想着，很難得地期盼起了他以往從來不以為然的日子。

亂七八糟在直播分神的結果就是，一向直播非常敬業的林柯倫看着屏幕上粉絲發來“Morrie為什麽不送生日蛋糕？”“Morrie和其他隊友為什麽不過來慶生？”之類的評論時，卻莫名有些心虛地吃了螺絲：“……這個啊……嗯，他當然不會送我生日蛋糕了，因為我最近為了新角色要減肥哦，蛋糕熱量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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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騎隔空喊話bot：2170【犯減】真的是氣笑了，每日一問，拉卡拉什麽時候單飛？法騎這惡心人的b團什麽時候解散？ tmd四個醜東西臉都不要了，演都不演了是嗎？我女兒就是純純血包，平時就會賣腐吸血，現在生日蛋糕都不買一個，生日直播還得我女兒強顏歡笑來給人找補，誰看不出來他很難過，一屋子的水蛭吸他的血，就只有團粉解會捂嘴吹團愛。 Ava也是揀貨公司，天天大top鑲邊，新歌也不給c，Ava和團粉解全員真的揀貨，我女兒倒大黴遇到鯊b公司和揀貨隊友

1L：笑暈了，皮下說不審稿還真的不審稿啊，Ava廁都不夠們柯o舞的，還要來們法騎廁繼續癫，一群癫婆，真的有空發癫不如找個班上

2L：很震撼。。。重新定義《鑲邊》。。。一個人占了3分之2的時長和詞也叫鑲邊，真鑲邊的末子直接紫砂算了，艾O真的不出來賣慘拉下表嗎

3L：？？？我是穿越了嗎，新歌不給C是什麽意思，法騎什麽時候換C了，法騎C不就是茉莉嗎？？？法騎什麽時候換C了沒通知我們是吧

4L：柯O姐姐現在演技越來越差了，原來內涵得還有點語言的藝術，現在一個個都小學生萌萌人，不如跟蒸煮進修一下演技

5L：懂，說明們拉卡拉是有效上劇，又吸了好多若只新粉，茉o輕輕地破防了

6L：這是柯O解解不想買新專的新話術吧。。。不想買可以不買，不必拿這套很幽默的《鑲邊》話術來給自己找補，拉卡拉這也叫鑲邊，那們末子真的是純伴舞了

7L：大解你沒事吧，拉卡拉快奔三的人了，你以為是巨嬰嗎？天天過生日還要隊友來哄？受撫慰有病吧，以為全世界圍着你擔轉嗎？其他人不用跑通告嗎，他們都已經看了直播了，ins live和x上也都發了合照和祝福了，難道不是已經很給面子了嗎？

8L：受撫慰解解是這樣的，茉莉之前因為IG沒有點贊都能被受撫慰解們在論壇噴出高樓。。。茉莉反正只要還能呼吸就是錯的，就會被柯O和受撫慰解們罵

9L：寫作相方，讀作攻具人

10L：受撫慰解們再叫醜蝻一句女兒就統統被我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