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Tristram和林柯倫頓時都感到很是詫異。
“Morrie?”但Tristram很快還是坦然一笑,“好久不見,你氣色看起來很不錯,果然是拿了金曲獎之後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你看起來也很不錯,”莫禮說,“西塞山區都不如你的顴骨崎岖,雙鏈DNA都可以跟你的蘋果肌并駕齊驅,奇行種遇到你都要喊你一聲大哥,終結者看見你都要吓進心外科,填充手術是林正英給你做的嗎?”
他語速快到好像說rap一樣——大約也确實是很合适地多押了,可見惟有罵人這個題材才是莫禮真正永不衰竭的創作源泉。
罵完了Tristram後,莫禮便徑直一把拽住林柯倫的手,拉着他往前走,然後把吃驚到忘記抵抗的林柯倫迅速塞進了後座裏,自己則靠着林柯倫坐了下來,十分用力地關上了車門,碰得一聲震到整輛車都輕晃一下。
“你……你過來幹什麽?”林柯倫是真的沒想到莫禮居然會過來。
“我幹什麽?當然是怕你死在電視臺,到時候你粉絲要拿刀來砍我說人是我殺的,”莫禮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對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非常了然地啓動了車,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林柯倫看着後視鏡裏站在原地一臉吃驚的Tristram,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這樣對待前輩不太禮貌吧,我們好歹也要先道個別?”
“有什麽不禮貌?”莫禮彬彬有禮地問,“我沒有在見到他的時候立馬上去給他一拳,難道不是已經很有禮貌了嗎?”
林柯倫頓時哭笑不得,但心裏卻浮現出了一些十分隐秘的開心,甚至連一直隐隐作痛的額角都似乎因此有一些輕微的好轉,雖然他認為這樣想很惡劣,因此并不願意承認自己聽到莫禮這麽說之後是高興的。
“我拜托你,別再想Tristram那個爛人了,”莫禮伸手過來,非常自然地按着林柯倫的腦袋讓他伏在自己肩上,“你先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林柯倫本來就燒得非常眩暈的腦子現在感覺是徹底不太清醒了,他久違地靠在莫禮的肩上,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放任自己閉上了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說你好了,”林柯倫很艱難地把莫禮搬到床上,坐在床邊看着燒得臉頰泛紅的莫禮,“怎麽能做到都發燒了還可以沒有發現的啊?”」
「“不會吧,我只是覺得身上有點酸,”莫禮昏昏沉沉地開口說,“難道不是因為昨天練舞練久了嗎?”」
Advertisement
「“就是發燒了,”林柯倫很無奈地把體溫計拿出來,放到他眼前給他看,“你好好休息吧。”」
「莫禮睜開眼睛,很震驚地看着溫度計:“不會吧,我都很久沒發過燒了,你真的沒有量錯嗎?”」
「“可能是流感吧。”林柯倫嘆了口氣,又起身去拿了退燒藥和水杯過來,莫禮就這他的手吃了藥,喝了睡,然後才聽話地躺回床上。」
「“你過來陪我睡,”莫禮理直氣壯地要求道,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被子裏很冷诶。”」
「“我給你拿電熱毯?”林柯倫問。」
「莫禮冷着臉翻過身沒理他,手卻還是拽着林柯倫的袖子。」
「林柯倫猶豫了一陣,手腕被莫禮因為發燒而有些冰冷的手一直有一下沒一下地捏着。他感受到了莫禮很少見的脆弱情緒,當然還是沒忍心拒絕,最終答應了莫禮,脫掉外套,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在床的另一側,然後從背後輕輕地抱住了莫禮。」
「莫禮則翻身過來,毫不客氣地回抱住了他,滾燙的額頭和冰冷的身體讓林柯倫心下微微發顫。林柯倫擡頭在他頰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把額頭靠在莫禮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快睡吧,快點好起來,”林柯倫在他懷裏小聲說,“我很擔心你。”」
「莫禮挑了挑眉,似乎有點意外林柯倫居然會說這句話。」
「“明天就要彩排了,”林柯倫繼續說,“不要因為你耽誤整個團的行程,大家的時間都很難協調的。”」
「林柯倫你去死。莫禮無語地閉上了眼睛,嘴角撇了撇。今天也是很想把隊長痛揍一頓的一天呢。」
靠在莫禮肩上的林柯倫很快就沉沉睡着,甚至模模糊糊地做了個很好的夢。
夢裏的他和莫禮還只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兩個人沒有出道,也不知道是否能夠出道,但是出道對于他們來說還沒有成為一種執念,似乎只是一個非常遙遠、花團錦簇的幻想而已。
站在更衣室裏的莫禮捧着他們當時校級聯賽拿回來的MVP獎杯,沒有親吻脖子上挂着的獎牌,而是在低頭親吻抱着他的林柯倫。
“Lam,”莫禮看着他,一臉認真地說,“我已經幫你拿了一座獎杯,但是下一座獎杯一定要靠你自己去拿,知道嗎?我不會等你太久的。”
知道嗎?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那座獎杯他拿的太晚了,如果那個時候的他能再努力一點,能再厲害一點,是不是莫禮就不會愛上Tristram,而是愛上林柯倫呢?
夢中的林柯倫不知道。
他繼續漫無目的地在橄榄球賽場的綠茵場上跑着,他追逐了很久,終于找到了Tristram。
穿着黑色禮服的Tristram站在賽場中心,拿着立麥,微笑着唱着歌。
林柯倫拿起刀,一刀捅進了Tristram的小腹,血湧了出來,濺在林柯倫的臉上,很快就像是硫酸一樣滋滋作響,空氣中處處彌漫着比烤肉還要香的氣味,血流過的肌膚全部都被一點點地腐蝕。
“前輩,真的很抱歉,但是請不要再對我笑了。”
(大概你也覺得很可笑吧,你棄如敝履的東西,一直都是我求而不得的。)
林柯倫連着捅了好幾刀,然後又用刀把Tristram那張漂亮的臉割成了仿佛裂口女的樣子——大概在現實中越是克己複禮的人,在夢裏卻反而會越是陰暗地宣洩起來。
“對前輩提這麽無禮的要求真的很抱歉!”
他繼續捅了一刀。
“我知道前輩大概也會感到非常困擾,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
他将整個頭顱都剁了下來。
林柯倫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喉嚨痛得簡直像是給莫禮做了一晚上的Deep Throat一樣——雖然這麽說有點失禮,但這确實是他對自己目前感受最精确的描述了。
不過很顯然他現在已經不在車裏了,而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入眼所及的是Trouva家非常經典的裝飾畫框,床頭櫃上則擺着Luisa Via Roma家很受歡迎的手工蠟燭(林柯倫記得他曾經在黑色星期五的時候搶購過七十多磅的基礎款),身上蓋的冰島雁鴨絨被子也時時散發着剛烘幹過的溫暖和非常清甜的岩蘭草香氛——而這些除了美觀大概一無是處的東西與林柯倫本人熱衷的極簡主義家居風格顯然只能說是毫不相幹。
“你醒了?”莫禮把手裏的電子書放到一旁,“喝水嗎?”
林柯倫有點發怔地看着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莫禮拿起桌邊的玻璃杯接了水,走過來坐在床邊,把水遞給他。
林柯倫喝了好幾口,喉結因為咽痛艱難地動了動。他看向莫禮,整個人都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生病的時候被莫禮照顧——雖然說莫禮大概只是把他從車上抱回來放到床上、罵罵咧咧地給他換了身衣服,然後現在遞了個水給他,但這件事情放在莫禮身上,給林柯倫制造的驚悚感無異于看見唐老鴨跳鋼管舞、朱元璋當元世祖。
畢竟莫禮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爺,雖然是私生子,但物質生活顯然也沒有比正牌大少爺差到哪裏去,小時候靠家裏的菲傭Lulu照顧,長大了則靠林柯倫和其他隊友照顧,以至于他本人即使在外留學過四五年,現在居然連微波爐都不會用。所以讓他照顧人,大概雙方都需要承擔一種很可怕的心理壓力。
“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而當莫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柯倫更是一副見了鬼的驚悚表情看着他。
林柯倫震驚地看向他:“……你做的嗎?”
莫禮很無語地看向他:“外送啊大哥,你是人真燒傻了是吧?”
“啊……那就好。”林柯倫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畢竟莫禮就算真敢做,林柯倫還真不敢吃。
果然是要感謝科技、感謝經濟。這是林柯倫在莫禮家吃上了味道合宜的清粥之後的第一感想。我沒有在發燒的時候在莫禮家被餓死真是太好了。
“38.1,退了一點,”莫禮把體溫計随手放在床頭櫃上,“你剛才都燒到39度多快上四十了,你要再不退燒我就真的要把你送醫院去了。”
林柯倫有點發怔地看着他,似乎還有點半夢不醒的。
莫禮卻相當自然地躺上床,并且順手環住了林柯倫,把他摟在自己懷裏,低頭說:“行了,接着睡吧,我都跟他們都說了,今天和明天的練習全部推遲,編舞老師那邊也答應了。”
“好。”
但是我真的有退燒嗎。林柯倫把額頭靠在莫禮鎖骨上,聞着莫禮身上很輕柔的鈴蘭香氛,有些茫然地想。可是他現在明明感覺臉上更燙了,頭也更暈了。
他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安心地抱着莫禮——工作狂如林柯倫這時也突然很難得地産生了一絲想偷懶的念頭,甚至不合時宜地希望自己能多發燒一段時間。
“你現在真的很燙,”莫禮跟他額頭相抵,意義不明地吐槽道,“臉也很紅,比左愛的時候還誇張,真是很少見你這樣子。”
“嗯……好、現在要做嗎?”林柯倫昏昏沉沉地應着他的話。
—————
@法騎隔空喊話bot:2010【磕了】老公們看了這期新綜藝嗎,小天王跟拉卡拉怪好磕的,小天王這個笑真的很寵誰懂(圖片)(圖片)(圖片)
1L:點了,高柱有品
2L:撿到了
3L:好,我膽子大我先磕
4L:超,雙廚狂喜,誰給個BV號
5L:媽呀有生之年,還以為小天王退社之後就很少再跟們法騎有交集了
6L:小天王真的對們法騎很好,一些前後輩好磕
7L:汗流浃背了,已婚直男就來麥麸了吧
8L:天哪有些人審判欲別太高了,真感情好在節目随便說說也能叫麥麸啊
9L:笑死,終于感覺到了現在測妹們都挺年輕的,無人記得小天王年輕的時候玩得挺花的
10L:給高柱點了,這一對對我眼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