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二場戲/有人要見你
第42章 第二場戲/有人要見你
◎9.18更新(二合一)◎
但凡她眼裏帶上一丁點甜膩的味道, 許沉昇想不到有哪個男生能抵擋。
就憑借着這副皮相,她都有着名正言順當渣女的本事。
甚至就如網友說的:都不敢想和這樣的女孩談戀愛會有多幸福。
雖然許沉昇也不玩游戲,但是之前的游戲視頻裏,虞漁用那種柔軟的聲線所說的:“當然有cp啊, 比你厲害多啦”, 讓許沉昇聽到的時候, 也不由幻想起虞漁說這話的表情。被她裝在心裏的那個男生該有多幸福?
只是一瞬間,許沉昇腦子裏便百轉千回。
虞漁見許沉昇盯着她發呆,她喊了一聲許沉昇:“許沉昇,你念臺詞。”
許沉昇才回過神來, “哦”了一聲,立刻低下頭看臺詞。
再次對戲的時候,才好歹入了戲。
這麽一打岔,虞漁也沒有被影響狀态。
昨天拍第一次露面的時候, 虞漁是沒有說任何一句臺詞的,唱曲不算。
而蘇醉在整部小說裏, 一共也就露面了四次。
第一次露面已經拍完了。
第二次出現是和嚴武的初見,蘇醉戴着面紗,曲子就唱了兩句, 嚴武便使了輕功飛到了蘇醉面前,繼而用自己的披風将虞漁裹了滿懷,用狼一樣的目光環顧全場之後,嚴武在蘇醉的驚呼聲中将蘇醉半抱起來, 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周水雲, 說:“這美人深得我心, 既然是周大人送給我嚴某的, 那我嚴某就不便停留, 先将美人帶走了。”随即大笑幾聲,抱起蘇醉便消失在了宴會上。
他們對戲的場景真是消失在宴會上之後,嚴武将蘇醉抱進自己的卧房裏,兩人的一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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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并不長。
只有幾句,但是蘇醉在這幾句話中,情緒變化較大。
一開始她對嚴武并不信任,有些害怕嚴武會殺掉自己或者将自己賞賜給部下。
這時她的眼神是顫抖着,充滿恐懼的。
而方才,嚴武一擡眸,對上的便是虞漁這樣的眼神。
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如同展翅欲飛的蝶。
“你在怕我?”許沉昇按照伸手做出了一個捏住虞漁下巴的動作,但是手卻沒有碰到,只是隔空“捏”,虞漁眼裏霧蒙蒙的,卻還是輕咬着下唇擡起頭來。
許沉昇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幹澀。
“你也确實該怕我,我現在碰你的這只手,以前碰的是刀,是敵人的腦袋,上面曾經沾滿過血肉,你确實該怕。”他做出了隔空摩挲虞漁下巴的動作。
許沉昇簡直不敢想,若是在昏黑的暗室裏,面對這樣的場景,被她霧蒙蒙的眼睛注視着,會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許沉昇艱難地吞咽了口水。
虞漁低頭看了眼臺詞,然後再看向許沉昇的時候,眼神中多了幾分恐懼,恐懼中又夾雜着幾分孑然一身的凄冷,緊跟着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愣了愣,于是便垂下了眸子。
“聽過我的名字麽?我叫嚴武。”
虞漁:“聽過的。”
虞漁再擡眸看向許沉昇時,懼怕還是有,但是卻少了幾分。
“我不怕将軍。”她的聲音嬌媚,可是裏面卻仍舊有微微的顫抖。
“那你的手為何在抖。”
許沉昇捉住虞漁的手,眼神暗了暗。
虞漁下意識将手往回縮。
“将軍。”
許沉昇欺身靠近她:“從今往後,你便做我嚴武的夫人如何?”
虞漁的眼神中流露出震驚。
然後便道:“我出身低微……”
“我說你是我的夫人,若是誰敢說你半句不是,我便把他舌頭割下來。”
虞漁的眼睛蓄起淚水。
虞漁本來是不會流眼淚的,但是她腦子裏自動想到了紅娘,若是紅娘也長得像蘇醉這樣美,有一個人疼她,這書裏的蘇醉在紅娘面前不知道要遜色幾分。
虞漁的眼淚說來便來。
那雙原本便霧蒙蒙的眼睛,蓄起水汽的時候,許沉昇喉嚨哽了一下。
“從未有人像将軍這般對我。”她聲音細細的,明明沒有化妝,但是眼淚在她的臉上劃過兩道濕潤的痕跡,簡直有種令人心顫的憐惜感。
虞漁沒有在此時再流露出那種在臺上的“風情”,在此刻顯得有些小女兒的嬌态。
淚水點綴在她烏睫上,她的下眼睑後半段泛起淺紅。
第一次與虞漁對視的時候,虞漁尚且只對他露出了那種充滿蠱惑力的眼神。
第二次虞漁登臺的時候,許沉昇也是隔着很遠在屏幕裏感受着她那毀滅性的沖擊力。
然而這次虞漁是真的就坐在他面前,他的手還握着她的手腕,溫熱從她柔軟的皮肉抵達到他的手心,許沉昇此刻是真的心跳劇烈,如同被放在滾燙的沸水裏翻騰,不知過幾秒便要熟透。
但是偏偏他演的是對蘇醉一見鐘情的嚴武。
“別哭……”
他為她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原本還有些吓人的眼神,此刻已經柔情似水,手甚至都在微微顫抖,像是在觸碰珍寶,生怕稍微用點力,便會讓她感覺疼痛。
虞漁按照書裏那樣,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許沉昇的手。
“将軍會待我好麽?”
力度并不重,但是足夠讓許沉昇心顫。
“會……”
“那我便是将軍的人了。”
虞漁朝許沉昇露出了一個含羞帶怯的笑容。
幾縷黑發垂落在頸肩處,虞漁笑完之後,卻沒在進行下一步。
本來兩人還有一個交頸相擁的動作,但是此刻沒必要做。
門口傳來動靜,虞漁拉開兩人的距離,轉頭朝門口看了一眼,卻沒看到人。
許沉昇卻因為她的動作而愣了一下。
虞漁回眸再看他的時候,已經從蘇醉又重新切換回了虞漁。
她朝許沉昇露出了一個虞漁才會露出的笑,眉眼裏傳出驚人的昳麗來,語氣裏帶着笑意:“你入戲了?”
許沉昇有些尴尬地咳嗽一聲:“嗯,有點……”
他在原地坐了一會兒,似乎在調整情緒,看虞漁已經坐到另一個椅子上低頭給化妝師發消息問什麽時候化妝,他有點古怪地扭頭朝虞漁問:“你是真的不會入戲麽?”
虞漁扭頭朝許沉昇看:“不會。”
“演戲的時候會,不演就不會。”
“有什麽訣竅麽?”
上次在劇組為了謙虛一下,虞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現在休息室裏只有她和許沉昇兩個人,虞漁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道:“訣竅……?”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戲演完了之後難以自拔麽?”
許沉昇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被虞漁盯着有些發愣,剛剛對戲的時候灼熱的情緒還沒有消退,如今又被虞漁漂亮的眼睛這麽看着,他腦子有些宕機。
“在我看來,入戲只不過是沉浸式地成為另一個人。”
“面對鏡頭的時候,當然需要這樣,但是在鏡頭撤掉之後,有些演員還是回不過神,因為被戲給影響了。”
“他分不清他到底是角色還是演員。”
“所以就以演員的身份長久沉浸在角色的情緒裏。”
虞漁的話說得并不快,許沉昇聽得認真。
“是這樣。”許沉昇說。
“所以你為什麽不會沉浸?”
虞漁說:“因為我知道我是演員,不是角色。”
“就算我演蘇醉,也不是真的成了蘇醉,而是把蘇醉演成了我理解的樣子。”
“所以我不過在表演我心中的另一個我而已,既然在表現我自己,又怎麽會離不開角色?”
她眼神盯着一個點,不知在想什麽。
虞漁的聲音并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莫名讓許沉昇聽得有些心驚。
表演心中的另一個……我?
這種說法……分明是一種極端的狂妄,有哪個演員敢說自己是高于角色的,若是真這麽說,估計要被那些所謂的專業影視圈人士們噴成篩子。在主流的說法裏,角色應該是高于演員本身的,一個演員為了一個角色獻身,才是作為演員至高無上的敬業精神。
“這種話可不能在記者面前說。”許沉昇提醒虞漁。
虞漁卻有些不太在意的笑了笑:“不用擔心我。”
“你太自信了,若是以後有個角色沒有演好,那別人會說你演什麽都是同一個套路,千人一面,你還是新人,不要為自己以後的演繹生涯埋下隐患。”
許沉昇眼神認真,看起來是真心實意地在提點虞漁。許沉昇雖然家裏有錢,娛樂圈這口飯是他因為興趣才選擇吃的,但是進入娛樂圈這兩年來,許沉昇明白的最大的事不是要努力鍛煉演技,也不是走捷徑能更快獲得成功,而是——人言可畏。
嘴是能殺人的。
許沉昇有時候會看到網絡上的一些評論,盡管他心理素質強大,但是也難免會因為一些批判性的話而不舒服。
他了解到的圈內的現狀是,有很多藝人确實因為吃娛樂圈這口飯而賺了很多錢,但是很多人卻因為一些負面評價而整日郁郁寡歡,最後得了抑郁症。這種人太多太多了。
許沉昇看虞漁現在狀态還不錯,目前似乎還沒有因為一些網上的言論而産生太多情緒波動,但他推斷那可能只是因為她并不在乎別人關注她的感情史。
但是虞漁在鏡頭裏表現力那麽強,如果別人以後批判她的演技如何如何,她還能想如今這麽冷靜的面對嗎?
至少許沉昇自己很在意某些評論,也知道被負面的評價纏身惹得一聲腥臊是很難忍受的事。
所以他才會這麽提醒虞漁。
虞漁知道許沉昇的意思。
她也理解到了許沉昇的善意,只是許沉昇并不知道她說的話并非自大,而是完整的事實。
“可我真的是這麽想的。”
“再有,我覺得我不會演不好某個角色。”
“說的簡單一點,我首先得是我,我才能是任何的角色。”
“再者,我不會入戲,是因為我的經歷過的比戲裏的劇情更精彩。”
虞漁這下說得很簡單。
但是許沉昇卻聽得更加心驚了。
“你經歷過的……比戲裏的劇情更精彩?”
許沉昇眼神中露出顯而易見的疑惑,虞漁點了點頭,不像在說謊:“是啊。”
她沒有自大,她在扮演蘇醉的時候,想的不是蘇醉,而是在演技世界裏她經歷過的一切。
當然這點她不可能告訴許沉昇,但是她對許沉昇說:“不用太擔心我,就算我有一天對大衆說了這種話,被大衆所不容,我也不在意,我又不靠他們活着,也不靠他們提升演技,更不需要所謂的粉絲擁護我,所以他們影響不了我。”
聽到虞漁這話,許沉昇問:“你也就剛剛出道,怎麽看得這麽透徹,但有些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簡單的,你要知道……”
虞漁笑了起來:“我也沒你想得那麽簡單的。”
她這一笑,不是蘇醉,而是虞漁,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輕慢和驕矜,順着她淡色的唇一張一合,讓許沉昇徹底呆住。
“真的不用擔心我。”
很快,化妝師便進來了。
虞漁今天換了一身新的服裝,也做了新的妝發。
四次出場,四次造型都不一樣。
這次的服裝從大紅色變成水紅色,少了一點逼人的豔氣,多了點水靈靈的嬌弱和我見猶憐。
一進入場景裏,導演一喊action,虞漁便從虞漁變成了蘇醉。
這段戲裏,虞漁是被裹着輕紗的轎子擡進嚴武的府邸裏的,從轎子上下來,随着周水雲拍了兩下手,她便婷婷袅袅地走入了所有人的視線裏。
嚴武手裏還端着一杯酒,高高在上的将軍模樣,容顏俊朗,眼神肅殺。
四周安靜,蘇醉朝嚴武福了福身。
雖然帶着面罩,但是那雙眼睛在滿堂的燈火中瑩潤剔透,裏頭含着淡淡的春色,隔着人群看向嚴武的時候,真能當得上一句一眼萬年。
“小女蘇醉,為嚴武将軍獻上一曲。”
蘇醉那雙眼睛裏透出一些決絕,從些微的陰影處,也令人感受到幾分身不由己的悲傷。
她此刻手裏抱着的是琵琶。
聲樂指導老師聽說虞漁今天要彈琵琶,人也還來到了現場。
她垂眸半抱着琵琶,從水紅色的袖子裏伸出塗着丹寇的纖纖玉手,試了試弦。
鏡頭拉近,給虞漁的手部來了個特寫,完美得令人心顫。
她試了一下弦,铮铮的琵琶音讓衆人都清醒了。
她揉撚起弦,輕曼的琵琶吟便從她的手尖傳出。
虞漁彈到某處,便擡眼看向嚴武,面紗下的紅唇輕張。
“梳洗罷呀……”
“妾望江樓……”
“千帆皆不是……”
下一句還沒開口,蘇醉已經被吊着威壓飛過來的嚴武半抱了起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向嚴武的眼神中帶着幾分驚恐,可是随着鏡頭移近,虞漁很快便朝嚴武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雖然裹着面紗,但是從她眼部肌肉便能看出來她在努力的笑。
而此刻抱着蘇醉的“嚴武”腦海中只回蕩着一個想法:她怎麽這樣輕。
下頭的周水雲臉色有些難看。
這難看當然是因為這等美人被送給了嚴武。
不過這難看的神情渾然天成,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和虞漁在一起演戲的幾個場景裏,周水雲的演技都好像提升了一個level似的。
後來經紀人問周水雲是不是偷偷去練了演技,周水雲想了想回答說:“還真不是,我看到那麽美的人真的就和我失之交臂,讓我送給別人了,我站在臺下一想,我心裏就難過,我就恨啊。”
臺下的聲樂指導老師聽到虞漁的琵琶聲斷了,轉頭跟導演說:“能不能讓她把琵琶彈完?”
面對聲樂老師認真的要求,陸成則說:“那不行,劇本裏就只要唱三句。”
聲樂老師的眼神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遺憾和可惜。
上次的古琴曲和這次的琵琶曲,她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好像是憑空出現的新曲子似的。
也不知道虞漁在哪學的,而且氣質獨樹一幟。
而之後的第二個卧房內對話的場景,虞漁和許沉昇正好練過,所以拍攝起來也是一條過。
只是如同許沉昇對戲的時候在休息室想的:若是她含淚看她的場景換到昏黑的暗室裏……就連隔着鏡頭的陸成則看着這場面也不由覺得失神,更何況是直直面對着“蘇醉”的“嚴武”呢?
許沉昇的心跳緩了半拍。
好在這樣的情緒代入戲裏,更顯得他“色令智昏”,因而他那泛紅的耳廓和雙頰并不顯得突兀。
這回拍攝的時候,屏幕後面也圍了不少主演。
女一女二,男一,還有一些戲份不怎麽多的配角,都在後面看。
拍攝結束,女一劉敏心再次用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回神後,她嘆了口氣說:“她的臺詞和情緒怎麽也這麽好。”
陸成則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我可真是找了個天才來啊。”
“別說臺詞,但是一個眼神變換三個情緒,還變得那麽自然,這劇一播出去我都不敢想她會火成什麽樣。”
虞漁拍完之後過來和陸成則打了個招呼,表示自己得先走了。
說完之後,她便回休息室讓化妝師姐姐幫她卸了妝。
蘇疊給她發消息說他哥要見她一面跟她說點事兒,說今天拍攝完之後讓她給他發個消息,他過來接她。
虞漁站在劇組門口等了一會兒,蘇疊的車便停在了她面前。
蘇疊給她開了門,讓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虞漁也沒拒絕,系上安全帶,車子開動,蘇疊朝虞漁看了一眼,和虞漁扭頭對上視線,蘇疊便仿佛被火燙了一下似的,趕緊收回了視線,顯得有些狼狽。
蘇疊也不知道為何,現在在虞漁面前,他現在完全沒了之前朋友口中“情聖”的模樣,反而看上去像是感情經歷稀薄的愣頭青。
他甚至……都不敢看她了。
虞漁說:“蘇疊,你很熱麽?”
蘇疊:“沒有。”
虞漁:“你耳朵很紅。”她彎起唇。
蘇疊能感覺到虞漁側過身在看他,但蘇疊不敢偏頭與她對視。
虞漁之前好像也對他說過這話,蘇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說:“有一點熱。”
很快他又岔開了話題問虞漁:“你看到微博上的那些讨論了麽?”
虞漁:“嗯,看到了。”
“之前那個……”蘇疊想問之前那個來劇組幫她給工作人員送奶茶的陳芝方和她是什麽關系,但是話到嘴邊,蘇疊又有些猶豫,他在想:他好像也沒有立場問虞漁這種話。
可意識到自己念頭的蘇疊立刻又感到有些懊惱,他想: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
可是在密閉的空間內,虞漁頭發絲淡淡的洗發水味道不知什麽時候蔓延到他的鼻尖。
他又轉頭偷偷看了虞漁一眼,發現虞漁正低頭回消息。
虞漁回的是陳穿的消息。
陳穿問她是不是那網上的虞大人,虞漁說:【是】
陳穿便洩了氣,說:【你這戲拍完了什麽時候有路演,我能不能來見你?】
陳穿上網搜了一下,好像這種戲拍攝結束之後,主演都會一起參加路演的。
虞漁:【随你】
陳穿只感覺虞漁的冷淡如同一把尖銳的劍一樣,将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真心刺得稀巴爛。
陳穿:【(鏈接),微博又傳你和同劇組男演員的緋聞,我不信你真這麽容易和人談】
虞漁點進鏈接看了一眼,有些詫異,這條微博裏發的照片竟然是她今天上午在休息室和許沉昇對戲的場景,因為靠得比較近,從後面拍感覺像是擁抱。虞漁想到今天休息室外面的一些動靜,挑了挑眉。不過她掃了兩眼評論,便退出了鏈接。
虞漁:【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虞漁紮起陳穿的心來,真是一紮一個透。
陳穿捏着手機,良久失語。
陳穿:【你就不怕我曝光你?】
陳穿發了這條幼稚的狠話,虞漁看了一眼,回都沒回。
陳穿曝光她?曝光她看他腹肌嗎?看腹肌又不犯法。
虞漁坐在副駕駛上笑了起來,蘇疊聽到笑聲,朝虞漁又看了一眼,心髒又砰砰地跳了起來。
“什麽事這麽開心?”
“沒事,看到條挺有趣的消息。”
蘇疊腦子做着鬥争,最後還是沖動戰勝了理智。
他問虞漁:“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虞漁聲音緩而柔軟:“問呀。”她心情聽起來不錯。
“就是之前來劇組給你送奶茶的那個陳芝方……和你是什麽關系,我記得你不是有個娃娃親對象,叫張乾歲麽?”
虞漁:“陳芝方?”她聲音淡淡的。
回答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思考:“我小時候的玩伴。”
一句玩伴簡簡單單歸結了陳芝方的宿命,車子在盛星娛樂的大樓前停下,蘇疊轉頭便撞進了她有些淡漠的漂亮黑眸裏。
不知為何,抓到這點薄涼的時候。
蘇疊感到有些慶幸,慶幸她只把陳芝方當個玩伴而已。
但同時,蘇疊又感到有些心慌。
陳芝方于她只是個玩伴,那他呢?
虞漁問:“對了,你哥找我幹什麽?”
蘇疊回過神來:“好像是他有個朋友要找你幫忙,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