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回七十年代
重回七十年代
“哎喲,隊長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
沈良軍的手都不敢碰自己身上,真的是哪哪都疼啊!
“那死雜種也不知道哪裏學的陰招,疼得很啊!他、他還踢我命根子!隊長,我要是不能生娃了,他沈良軒就必須給老子養老送終!”
“這是什麽話!這是說的什麽話!”
隊長猛怕桌子,怒道,“他是你親大伯的兒子!什麽雜種?有你這麽說自己親人的嗎?還有,你命根子好着呢!你以後有的是兒子,讓自己堂弟給自己養老送終,你還真說得出口!”
“我的兒啊!”
沈良軍被訓得正滿臉不服的時候,楊氏邁着矯健的步伐來了,她直接撲在沈良軍的身上,壓得對方臉一下就白了。
隊長嘴角一抽,“你悠着點兒,人沒事兒,都要被你壓死了。”
楊氏可聽不得這話,直接起身沖隊長哭訴着,“我兒子就過去和他打聲招呼,問個好,他倒好,踢了我兒子的命根子!我兒子要是有個什麽事兒,他沈良軒就得負全責!”
“人家鄭叔都說了他沒事兒,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
隊長指着沈良軍,“你自己拉起他的衣服看看,一個傷都沒有!”
楊氏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餘光看向沈良軍,沈良軍使勁兒點頭,“媽,我能騙你嗎?我是真疼!渾身都疼!”
“媽看看,”楊氏趕忙拉起他的衣服,褲腳也沒放過,可卻是如隊長所說,一點傷都沒有,就是青疙瘩也沒瞧見,“這…。”
“我肯定是受了內傷!”
沈良軍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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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也一臉篤定地看向隊長,“我兒肯定是內傷!隊長,沈良軒得賠錢!”
“那就去鎮上看!鎮上醫院裏有老中醫,他看看就知道你有沒有重傷了,”隊長懶得和他們扯,這家人除了訛錢,就沒別的心思,“要真有傷,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要是一點傷都沒有。”
隊長冷聲道,“那确實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說完便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後,又回頭道,“別弄虛作假,這種作風助長不得,我回頭是要去找老中醫問的。”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良軍啊,你真的疼?”
楊氏被隊長那話說得心裏有些忐忑。
于是看向還在哎呀哎呀的沈良軍,沈良軍抖着手指着自己的肚子,手臂,還有大腿上邊,“都疼啊,媽,我真疼啊!”
“那就去!”楊氏一咬牙,“到時候隊長就得和他說得那樣,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而這邊的沈良軒剛把大伯娘和沈大伯勸走。
“聽說沈良軍在鄭伯那邊嚎得和殺豬一樣,”李志紅吭哧吭哧地幹着活兒,臉上卻洋溢着無比快樂的笑,“裝得也太厲害了,咱們明眼人可都看出來了,你這傷明明白白的挂着,他嘛…。”
“不也被我狠踢了一腳嗎?”
沈良軒道。
李志紅頓時打了個冷顫,那一腳确實有些重,現在想起來,這雙腿都不由自主地夾在一起。
晚上,母子二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迎來的是沈從山的黑臉,“檢查出什麽了?”
楊氏垂眸沒說話。
沈良軍撓了撓腦袋,“邪了門了,啥事兒沒有。”
可就是疼啊。
“現在還疼嗎?”
沈從山又問。
“…。不疼了。”
這更怪了,怎麽去的時候都疼,回來就不疼了?
啪地一聲,一只草鞋直接被人丢到了沈良軍的臉上。
鼻血一下就出來了。
楊氏吓一跳,趕忙給沈良國使眼色,沈良國清咳一聲,“爹,這次我們一定是着了道,也不能全怪良軍。”
“不怪他,我怎麽會怪他,”沈從山指着自己,“我怪的是你們所有人!老子難受得都下不了床,你們都不送我去醫院,這小子就疼叫了幾聲,你們就送去了,花了那麽多錢,你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叫罵聲不斷地從院子裏傳出。
隊長在門口站了一回兒後,搖了搖頭,直接去了沈大伯家。
“隊長,這是我媽采的薄荷,曬幹以後泡的薄荷茶,清涼清熱,喝了對身體好。”
沈良軒給隊長端來一大碗薄荷茶。
隊長笑着接過,目光所觸之處,都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這家人只有一個女主人,兩個大男人,可家裏這麽幹淨,肯定也不只女主人的功勞。
畢竟男人要是不愛護些,也不會這麽幹淨。
又想起沈從山那邊,柴房亂七八糟不說,就連自家院子裏都亂七八糟的,看着就糟心。
他喝了兩口薄荷水,驚訝道,“怎麽還放糖了?”
“是他舅來的時候送的糖,”大伯娘笑道,“之前隊長給藥的事兒,我們還沒感謝隊長呢,今兒晚上就在這吃飯,馬上就好。”
“不不不,”隊長連忙放下碗,“我吃過飯過來的,真是吃過了,我要是吃過飯還來這吃二道飯,我家婆娘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唠叨半天。”
這話逗得大家一笑。
“我來呢,是說下午那事兒的,”隊長雙手交握,放在膝前,看向沈良軒,“我都問清楚了,先動手的确實是沈良軍,而且你的臉被打了一拳,他呢,我剛才在那邊聽了一耳朵,什麽傷都沒有。”
“可能就是怕扣工分,”隊長嘆氣,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明明是一個老爺子老婆子的子孫,怎麽就那麽不一樣呢,“你這邊沒什麽責任,倒還受了委屈。”
“隊長,”沒怎麽說話的沈大伯聽到這,開了口,“我是個不中用的,嘴巴不如沈老二會說,身板也不如沈老二壯實,他們夫妻以往怎麽欺負我們兩口子的,你是知道的。”
“老哥哥,”隊長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我婆娘也是個好脾氣的人,”沈大伯啞聲指了指沈良軒,“可我兒子沒招惹他們吧?我兒子打小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今年是遭了大罪了!”
“老的小的都欺負他,我能忍嗎?”
沈大伯搖頭,“我都怕自己哪天沒忍住,拿把刀就把那家人給切咯!”
“哎喲老哥哥可別說這話,”隊長當下就是一驚,趕忙勸着,“你看啊,良軒都這麽大了,眼看着就到議親的時候,你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他爹,你可別許胡來,”大伯娘也緊張極了,上次沈大伯沖進沈從山家裏揍人的時候,她後面是知道了的,當時可不覺得解氣,就怕自家男人出事,“你要是那麽做,我們良軒以後怎麽娶媳婦啊?”
“是啊,這可是大事兒,”隊長看向沈良軒,“今天這事兒以後不會發生了,他們要再敢欺負你,直接告訴記分員,該扣分就扣分!”
沈良軒點頭,送走隊長後,他關上院門來到數落沈大伯的大伯娘身旁,“媽,今兒這事兒是我算計了他。”
大伯娘和沈大伯對視一眼。
“哎呀,都這麽晚了,我去做飯了。”
“我去幫你燒竈火。”
夫妻二人直接丢下沈良軒,去了竈房。
沈良軒一愣,接而又是一笑。
第二天,沈良軍沒去上工,楊氏鼻青臉腫的倒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