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堪的夜
第三十六章 不堪的夜
戴雨潇看到了莊語岑的眼淚,簡直都要控制不住跑上前,她印象中的莊語岑,很內斂,少在人前過多表露內心感受。而這滴眼淚,若不是傷心至極,莊語岑不會落淚。
心撕碎一樣的劇痛,血肉橫飛一樣的劇痛裏,戴雨潇眼睜睜的看着莊語岑心如死灰的離去,而她,只能桎梏在原地,桎梏在她為自己設計的囚牢裏。
戴雨潇望着莊語岑的背影消失在夜店門口,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失聲。
“再來三杯伏特加!”已經微醉的戴雨潇,由于酒精作用已面現桃花的臉頰上還挂滿淚珠,想不出別的辦法排解心中的痛楚,那就借酒消愁,醉死了才好,那樣就再也不會有煩惱。
什麽該死的慕冷睿,什麽她深愛的莊語岑,都統統消失吧!
“再來三杯伏特加!”戴雨潇迫不及待的重複着,目前她對酒的渴望超過一切。
本來就不相信自己耳朵的調酒師,瞠目結舌的看着戴雨潇,不得不又倒了三杯伏特加給戴雨潇。這是他見過的最能喝酒的女人。
剛剛他聽到了莊語岑和戴雨潇的對話,看到了莊語岑的離去,也看到了戴雨潇不舍的痛哭失聲。想着這兩個人,一定有不一般的故事。
他将伏特加放到戴雨潇面前的時候,不由的勸了一句:“小姐,這伏特加酒性太烈,還是少喝一點的好。”
戴雨潇醉眼朦胧的:“酒性太烈?我要的就是這烈勁兒!”
說完,戴雨潇又将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調酒師搖搖頭,嘆口氣,不再說話。
已經連喝四杯伏特加的戴雨潇,眼神已經迷離,大腦裏嗡嗡的回響,雙唇更加豐潤紅豔。戴雨潇用力的舉起第五杯,這時候手已經不聽使喚,她很用力的捏住酒杯,幾乎是全身的力氣,可指尖卻感覺不到它。
戴雨潇慢慢舉起第五杯,仰起曲線優美的脖頸,喝了幾口,便再也吞咽不下,拿酒杯的手慢慢落回到吧臺上。戴雨潇,終于支撐不住,趴伏在吧臺上,昏昏欲睡。
被莊語岑打跑的那幫混混,其實并沒有走多遠。
這幫人出了夜店門口,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生怕莊語岑再追過來痛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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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許久,還不忘吩咐人回頭去看,确定沒人追過來,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呲牙咧嘴的喊起痛來。
“他奶奶的,今天太丢人了,一拳就把老子放倒了,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我現在眼前還都是小星星……。。”金毛抹了一把鼻血,哼哼唧唧的喊牙痛:“他奶奶的,老子居然掉了一顆牙,剛才都沒發現!”
“老子也好不到哪去,這腰都快斷了……。”白毛扶着腰,一副快站不起來的樣子。
“老子也是,這腿這麽快都腫了,跟蘿蔔似的……。。”綠毛坐在那裏揉捏着腿。
“這小子身手怎麽這麽好,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下手居然這麽狠,出手還這麽快……。”紅毛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行,老子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哥幾個什麽時候這麽窩囊過!”金毛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可是他身手那麽好,我們不是他對手啊!”一直沒說話的黑毛有點懼怕的說。
“咱們之所以被他打了,是因為沒有準備,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到地上了,要是有準備的話,怎麽會這麽狼狽呢……。。”金毛很不甘心。“他奶奶的,到手的天鵝肉就這麽給飛了,老子真咽不下這口惡氣!”
“可是,他的身手,咱們打不過他,怎麽辦?”黑毛怯怯的。
“他奶奶的,就你小子膽小!咱們抄家夥,打他個措手不及,我就不信咱們好幾個打不過他一個!”金毛堅持要尋仇。
“老子也咽不下這口氣!以後傳出去,哥幾個還怎麽在道兒上混!”白毛也不甘心就這麽白白挨一頓打。
“老子也是!”綠毛也表态。
五個人,已經三個表态了,這三個将目光轉向另外兩個。
金毛說:“你們兩個愛去不去,我們三個鐵定去了!願意當縮頭烏龜老子不攔着你們。”
黑毛和紅毛抻不住勁兒了,怎麽甘心被他們瞧不起當縮頭烏龜呢,這五個人,最終達成共識,抄家夥,返回夜店去找莊語岑報仇。
“咱們得快點走,不然那小子走了,咱們沒地兒找他去。”金毛催促着大家,加快腳步:“老子一定得給他放點血!”
這幫人有的拿砍刀,有的腰間藏着匕首,有的手裏拎着棍棒,有兇器在手,他們覺得膽子壯了很多,很有底氣的耀武揚威的向夜店開過去。
到了夜店門口,這行人并沒有馬上進入夜店,金毛還是有一點頭腦。
他攔住剛要進入夜店的弟兄:“不行,咱們得講究點策略,不能這麽貿然沖進去,不然搞不好還是白白挨打,這樣拎着家夥太引人注意!”
白毛說:“那我們把家夥先扔了?”
金毛生氣的:“你他媽的傻呀,飯碗扔了靠什麽吃飯?家夥丢了咱們靠什麽打架?”
白毛為難的:“那怎麽辦啊?又想不顯眼,又得拿着這麽顯眼的家夥……咱們身上藏不了這麽大的家夥啊……。”
金毛沉思了一會:“這樣吧,咱們得沉住氣,不主動進去招惹那小子,就等那個小子出來,咱們在門口收拾他,等他剛一露面,咱們就掄起家夥一起上,打他個猝不及防!”
綠毛拍拍手:“好!還是你有頭腦,要不咱們拿着家夥在店裏也施展不開,容易吃虧!”
幾個人在門口等了好一會,沒見人出來,金毛首先沉不住氣:“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得派個人進去探探風……你去吧,就你沒染頭發,我們這發型太顯眼,容易暴露目标。”
黑毛聽從的靜悄悄溜進夜店,賊頭鼠腦的四處張望。轉悠了半天才發現已經醉的昏昏欲睡趴伏在吧臺上的戴雨潇。
他在戴雨潇身邊轉了一圈,看到了戴雨潇好看的側臉,還捏在手裏的酒杯都快傾倒了,裏面還漾着酒水。
再東張西望半天,先前的那個男人,已經不知去向。他還特意灰溜溜的跑到洗手間,只是為了确認莊語岑是不是在那裏。一看,洗手間都沒有人。
這一重大發現讓他興高采烈,那小子,果然離開了,只有這妞兒一個人在夜店裏,更重要的一點,這個美人兒已經醉的快不省人事了。
黑毛屁颠屁颠的跑到夜店門口通知:“特大好消息,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金毛踹他一腳:“他奶奶的,好個屁,人都走了哥幾個找誰報仇,你高興個屁!”
黑毛神秘兮兮的:“我還沒說完呢,剛才那個美人兒喝了很多酒,快醉死了,一個人趴在吧臺上……。”
金毛又是一拳:“你小子淨大喘氣,他奶奶的,有糞不一氣兒噴完。”轉而有點不放心的:“你确定那小子走了?”
黑毛肯定的:“我打保票,每個角落我都轉過了,連洗手間都轉過了,沒見到人。”
金毛得意洋洋的:“得嘞,飛走的天鵝肉又飛回來了,哥幾個打起精神,咱們也來一回英雄救美,快去救救那個快醉死的美人兒……。”
這幫混混一陣淫 蕩的哄笑,前呼後擁的湧入夜店。
進入夜店,這幫混混沖着戴雨潇直接走過來,看到她還趴伏在吧臺上,一身的酒氣,又是一陣不懷好意的哄笑。
金毛看着眼前的美人兒醉酒的樣子,心癢難耐,首先上前拽住戴雨潇的手臂,想把她扶起來然後往外拖拽。
戴雨潇醉眼朦胧間,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拽自己,于是口齒不清的問:“語岑,你又回來了?我知道你不會丢下我一個人不管的……。”
這句話吓金毛一跳,盡管不知道語岑是誰,憑直覺也知道眼前的美人兒說的回來是什麽意思,連忙松開戴雨潇的手臂,回頭一看沒人,不禁松了一口氣:“他奶奶的,吓老子一跳。”
金毛這下确定戴雨潇是醉的不行了,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接過戴雨潇的話:“是啊,我怎麽忍心丢下你一個人呢,外面這麽不安全……。”故意說的一本正經,幾個混混又是一陣哄笑。
金毛将戴雨潇扶起來,嘴裏還連哄帶騙:“乖,美人兒,咱們回家啊………”
戴雨潇微閉着眼睛,搖搖晃晃的走兩步,又停住:“不……。不行……。。簫音說讓我在這裏等……。等她……。。她說,會……。回來接……。。我………”:
黑毛趕緊上前,拿腔拿調的裝作女聲:“我就是簫音啊,我在這裏啊,我們一起回家啊,乖……。。”然後趁機上前和金毛一起扶住腳步不穩的戴雨潇。
黑毛一接觸戴雨潇的身體,就忍不住一陣顫栗,他奶奶的,有這麽柔弱無骨的美人兒,難怪金毛說天鵝肉呢……。碰一下都銷魂啊,更別說……。嘿嘿嘿嘿,黑毛在心裏一陣獰笑,眼前浮現出春光潋滟的畫面,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
“簫音?你……也回來啦?你們真好,都沒丢下……。我……。走,我們回家……。回家……”戴雨潇根本看都不看眼前的人,口齒不清的說着,閉着眼睛就跟這幫混混踉踉跄跄的向門口走去。
混混們帶着戴雨潇出了門口,其中四個人就去哪裏發生争執,都争着說帶着戴雨潇去自己住的地方,可又各不相讓,美人兒到了誰家感覺就是無上的榮光,而且,以後有更多的接觸美人兒的便利條件。
一直對此保持沉默的金毛發話了:“你們他媽的都是蠢蛋,帶這麽漂亮的美人兒回去,你們不覺得太顯眼?這美人兒一鬧騰,那得驚擾多少人?你們是不是真的等着別人英雄救美啊?”說完一臉鄙夷的看着這四個人。
“那,你說,去哪裏?要不,去找個小旅館?”黑毛說。
“屁話,旅館不也一樣?人多眼雜!”金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依我說,去郊外,我知道那裏有一家廢棄工廠,帶着美人兒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嘿嘿嘿嘿……。”
混混們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戴雨潇,又是一陣哄笑。
金毛找了一輛破舊的面包車,一夥人帶着戴雨潇開車到了荒郊野外。
金毛抱着不省人事的戴雨潇,走進破舊的車間,剛要放在地上。
黑毛自告奮勇的脫下上衣鋪在地上:“哎呀,別讓美人兒着涼了。”
白毛也趕緊脫下了上衣一并鋪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戴雨潇,混混們不由得驚呆了,簡直就是從雜志封面上走出來的美人兒。
混混們按捺不住饑渴,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開始撕扯戴雨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