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籌備蜜月
籌備蜜月
愣頭青和老人走後,蔣無也準備離開。
沒想到韓印爵竟然回來了。這人滿臉的郁悶,“我怎麽出去了?”
“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什麽了嗎?”蔣無問他。
“發生什麽?”韓印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對上蔣無的視線時,他愣了下,又奇怪地環顧四周,“老東西怎麽走了?”
“被他男朋友帶走的。”蔣無拍了拍手上的板栗屑:“我也得走了。”
韓印爵的大腦仍然有些遲鈍,目光在虛空中緩了緩,後知後覺地投到他身上:“哦,那下回見。”
蔣無走出了老遠,還能聽到韓大少爺百思不得其解的聲音:“我來這邊是幹嘛的?”
【東玄是什麽人?】他只好去問系統。
海王很小氣:【你還欠我一千積分呢。】
蔣無挑了挑眉:【你沒扣?】
海王:【我在等你主動還。】
蔣無看了眼自己的賬戶,剩下一億多,他痛快地把所有零頭都轉給了系統:【夠了沒?】
【我看看,你轉了我三千六百六十萬,折算積分3660,扣掉一千積分,還剩下2660,問吧,除了關于風橙的,其他都可以問。】
【就,東玄是誰?】
【白東玄,獵魔人協會會長的兒子,挺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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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剛剛那個老人,是巨蛙異族,應該是被抓住了,下場是科研院還是獵魔人協會的火刑架,單看東玄怎麽做了。】
蔣無啧了聲:【那挺慘的。】
不過東玄身為獵魔人,為什麽會和風橙攪和在一起,他倒是有點想不通。
本來以這倆人的身份,應該是水火不相容才對。怎麽反把矛頭指向了他?
海王:【這就涉及到主角相關了,恕我不能回答。】
蔣無呵呵一笑:【不問你,我有人問。】
*
原本以為第二天才能見到風橙,沒成想當天晚上這人就過來了。
他連臉上的妝都沒卸,皮膚上亮晶晶的,是拍上去的化妝粉,眼尾塗着淡紫色彩影,眉被黛色的筆勾得細長,進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在往下沉。
蔣無差點沒認出他。
青年按照慣例先喝了口手中的可樂,他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怎麽好,脫了鞋子走進屋,連之前放在地上的水杯被踢翻了都沒回頭看一眼。
蔣無想要過去幫他把水杯撿起來。
走到一半,剛好跟他擦身的時候,胳膊就被拽住了。
風橙拉着他,繼續往前走,一路來到牆邊才将手上的重量甩到了身前。
長臂抵在冰涼的牆上,十分近的将男人圈在自己懷裏。
“下次別跟亂七八糟的人見面,你有我就行了。”風橙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下巴。
“好。”未婚夫這是吃醋了。
蔣無盯着那雙近在咫尺的清眸,笑了笑:“你先去卸妝,我有話要問你。”
風橙點頭,伸手撚了撚男人的唇,看着它在自己手下被壓得變形,眸光閃了閃,有點期待地啞聲道:“一會兒可以親你嗎?”
說這話時,他的臉很紅,連化妝粉都蓋不住,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蔣無的喉結動了動,點點頭:“可以。”
風橙就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滿眼燦笑地收回手,“我順便洗個澡。”
蔣無站在牆邊沒動,眼睛盯着他的身影來來回回的轉悠,直到對方拿上換洗衣物去了衛生間。
才收回視線,走進自己的卧室一通翻箱倒櫃。
海王:【你找哪個?】
翻遍了房間所有櫃子都一無所獲。
蔣無皺了皺眉,手扶着衣櫃納悶到不行:【就那個啊。】
海王秒懂:【床頭櫃旁邊有個白色按鈕。】
蔣無擡眼一看,果然在藍色的矮櫃旁邊找到了那個按鈕,伸手摁下去,雙人床正上方的牆壁彈出了一個小暗格。
蔣無在裏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嘴角露出滿意的笑,數了七個出來,就大喇喇地放在了天鵝絨被褥上。
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太遮遮掩掩。
海王倒吸了一口涼氣:【七個,你怕是想廢。】
蔣無往床上一躺,眯着眼睛道:【多備幾個,萬一興致高了,停不下來呢。】
這時候風橙出來了,腰間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周身還冒着朦胧的水汽。
他徑直走近了床邊,俯下身,慢慢将自己貼靠在了男人身上。
蔣無摟住他,想要翻個身,被風橙拿手抵住了。
“我還沒洗澡。”蔣無以為未婚夫喜歡上面這個姿勢,就沒再動,躺在他身下悶聲笑着。
“我不嫌棄。”青年低頭,依舊是從下巴開始,蜻蜓點水一樣,一下,一下,又一下。
每當要貼近男人嘴唇的時候,他都會身體緊繃地迅速避開。
蔣無被他磨得心癢到不行,有意識地去找他,卻始終都追不到。
“讓我親親你。”
脖子上溫涼的動作越來越重,身上的軀體随着每一下親吻壓得他更實,像座大山,快要讓人喘不過氣。
蔣無的鼻息越來越粗重,噴在青年的發頂,如岩漿順着毛孔一路往裏燙去。
風橙的心被刺激得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擡起頭,一雙眼睛定定地注視着男人。
“無哥,看着我。”
蔣無原本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睜開,直直對上他的。
漫不經心的捕食者終于埋下頭去,狠狠咬住了爪下的獵物,開始瘋狂品嘗香甜的美味。
窒息,缺氧,掙紮。
他緊緊盯着男人的眼睛,看着它們在自己的攻勢下一點點變紅,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等到被放開的時候,蔣無的視野裏已經模糊一片。
他早分不清自己是誰在哪到哪了,只知道有一只溫柔的手,插進自己的發間,輕輕地按着頭皮。
嘴唇已經麻木到感受不到它的存在。牙龈被撞出了血,舌尖上是鐵鏽的味道。
海王:【帶勁嗎?】
蔣無:【……帶勁。】下次還敢。
他收了收腿,撐着身體從床上坐起來。頭上的那只手已經離開,只是眼裏的熱意還沒退去,擡起手指擦了擦,幹的,就是酸得難受。
用力眨了幾下,視線終于恢複清晰。
扭頭看到風橙平躺在床上,指尖夾着他事先準備在床上的七個小夥伴,提在眼前晃。塑料外皮折射了燈光,在他臉上晃出了三角形的亮區。
蔣無看到青年唇邊揚出的笑,老臉一紅,視線下移本想躲開他的注視。卻正好對上了另一片美景。
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忍住把手放到了他的腹部,感受着那八塊山岚的起伏質感。
滑如瓷器的表膚下,是蟄伏着的韌拔力量。
他的皮膚細膩軟薄,底下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摸着摸着,蔣無竟然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風橙把七個小夥伴放下,抓過男人的手拉到唇邊親了親,“新戲已經殺青了,未來幾個月我都有空。”
蔣無點點頭,壓到他身上,低聲問道:“去哪度蜜月?”
風橙順勢摟住他,灰色的眼眸中滿是溫柔缱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等過幾天我再告訴你。”
蔣無朝他笑笑:“那辛苦你了。”
自己對這個世界還不熟悉,未婚夫願意接手規劃,他樂得輕松。
當然,該犒勞的時候還是得犒勞。
蔣無低下頭,在青年的腹肌上吻了吻,正準備去扯浴巾,卻被一只手給攔住了。
風橙坐起身,将男人整個抱進懷裏,下巴磕他肩膀上,唇貼着脖子輕輕蹭了蹭:“還不是時候,無哥。”
蔣無以為他指的是感情,眼神黯了黯,嘆氣道:“是我急了。”
風橙側眸看他,灰色的瞳仁裏跳動着藏不住的喜愛。
他捏過男人的下巴,對着那紅腫不堪的嘴唇重重親了口,然後痛快地放開他,去了衛生間。
蔣無本來想等他出來,洗個澡再一起睡。
結果這硬生生等到了後半夜,他的兩個眼皮子都開始上下打架,衛生間裏的未婚夫依然沒有出來。
蔣無關掉了光腦上打發時間的小游戲,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玻璃門:“風橙,小風橙,甜甜?”
連續叫了三聲,一聲更比一聲親熱。
直到一只手突然按在了玻璃門上,嘭的一聲,成功把男人溜到嘴邊的昵稱吓了回去。
那只手修長如玉,五根指頭用力地摁在門上,指腹上的血色盡數散去,只剩下蒼白的圓印。
手的指甲是深黑色,尖銳鋒利如鋼爪。
再往後看,高挑的模糊黑影,微躬着身,身形顫抖,好像在壓抑什麽。
蔣無怕未婚夫出事,左手掌隔着玻璃貼上那只手,右手則轉動着門把,試圖打開:“風橙,你出來,有什麽問題別硬撐,咱去醫……”
話到嘴邊,又生生止住。
才想起風橙是異族,不能去醫院。
他話峰急轉,忙低聲安撫道:“你出來,我帶你回家。”
這種時候,求助誰都不如風橙的家人管用。
不僅靠譜,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