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第29章
王元娘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依着王元娘的心思，她已經離開。
只是離開了，她又想着一樁事情，于是返回來準備跟親爹商量一下。然後，王元娘瞧着親爹差人請高子胤來此。
鬧什麽神秘，王元娘有一點好奇。她武林三流高手，她想避開當然不會讓人發現。
依着耳聰目明的本事，王元娘聽見屋中的談話。
王元娘不是傻子，她聽着親爹和高子胤的談話。她就了解一個真相。
她爹知道高子胤的身份。為何如此？
在《武林神話》電視劇裏，這一切不會發生的。
如今發生了，哪裏又起了風波呢？王元娘在沉思。
有些蛛絲馬跡不是露出行蹤來。王元娘想到一些事情。
這會兒的王元娘就一個猜測，親爹還是親爹嗎？
想一想見着親爹時，親爹的一舉一動。對，親爹還是親爹。
那就不有一個可能，親爹是不是重生一回？
王元娘心頭有猜測。她就靜靜的聽過屋中的談話。
一切跟她理解中的一樣，高子胤還是樂意做高氏子，而不是王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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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中談話結束時，王元娘避開了。她沒有争着再去尋親爹。
有些事情知道了，其時也可以裝着不知道。如此大家就不會尴尬。
這一座寺廟之中，王元娘等人小住一晚。
次日，各歸各位，各奔前路。
高子胤領着侍衛伴當回廣陵府城。王嘉德繼續走商之事。
至于王元娘這兒，她倒跟高子胤順路，她也回廣陵府城。
于是王元娘跟親爹告別一回。臨別時，關于高子胤的身世，王元娘當着親爹的面還是沒有戳穿。
王嘉德走了。
一路回返廣陵府城時。途中，初秋明媚。
晚間，微風習習。
王元娘瞧着高子胤夜色下尚是巡視一番露營一事。
她見此，便是走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表弟。”
“表姐。”
二人打一個招呼。高子胤拱手一禮，也不再多語的準備告辭。王元娘在高子胤路過身邊時，王元娘輕語一話，她道：“我知了你另一重身份，我們是親姐弟。”
話罷，王元娘離開。
這耳語很小聲，王元娘收束聲線用內勁傳音的方式讓高子胤一人聽見。
高子胤愣神在當場。一直到王元娘走遠了，高子胤才是回身瞧一眼王元娘的背影。
高子胤的眉頭跳動一下，他的眼眸子裏一片冷漠。
王元娘離開了，她不介意高子胤有些什麽猜測。
或者說因為擔憂高子胤攀高枝的心性，王元娘也擔憂親爹的攤牌可能有危險。這等危險來自于高子胤這一個親兒子。
只能說《武林神話》這一問電視劇裏的劇情，那讓王元娘對于高子胤多了幾分的懷疑。
這等懷疑裏，也許有王元娘的多疑之心。但是為着親爹的安危，她只能做一點防備。
王元娘的話何嘗不是一種警告。高子胤的身份不止一人知曉。
這般做法就是讓高子胤沒萬全準備，那最好別妄動。
做為女兒，王元娘能做的不多。她只是盡力的想護好親爹。
廣陵府城。
再歸來，王元娘的心情有一點淡淡愁緒。她的愁緒是為着表妹高素素。
高素素的婚事會如何？這是高府內的博弈。外人是管不了，也沒法子管。
因為旁人想管，誰知高素素本人的心思如何？
高素素本心不壞，在王元娘想來，高素素最終還是扭不過親人用親情編織起來的網。
人活世間，情之一字，不止愛情，還有親情。
親情，血濃于水。想掙脫開，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至少王元娘扪心自問，她就割舍不了親情。
王元娘覺得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當然就不能去勉強了表妹高素素。
府城，高府。
高子胤一回府，他去給父親嫡母問安。
高府前院的書房內，高府尹瞧着回府的庶長子。他問一問兒子的行程，主要還是安排給兒子的差事辦得如何？
高子胤一一仔細順答。
高府尹聽過頗滿意，雖然長子辦事大體上不錯，也有些許不足之處。但這些在高府尹眼中不重要。
年輕人嘛，往後多歷練，多長進，那些許的瑕疵就不足為惱。
“關于你妹妹的婚事，你聽說了吧。”高府尹談完公事，他又問了府上的私事。
高子胤回道：“兒子聽說了。”
“你什麽想法。”高府尹又問長子話道。
“父親，素素嫁給一個将死之人，這未必太做賤高氏的清譽。”回府城的途中，關于未來妹婿的情況也一一入了高子胤的耳朵裏。
把妹妹嫁給一個受重傷，快要死掉的家夥去沖喜。這等事情當然讓高子胤心頭不爽利。
妹妹高素素打小是高子胤眼中的寶，他捧在掌心裏疼愛。
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世，在高子胤的心中，高素素還是占據着挺重要的一席之地。
“糊塗。”高府尹罵一回兒子。
“高氏一族的清譽算什麽，只要高氏一放的門楣不墜，實力不墜，誰又敢有什麽非議。”高府尹又說道：“再說憑着高家的門楣，素素嫁人了，那夫君活不長又如何，到時候回家自嫁，再挑夫婿就随了她自己的心意。”
在高府尹的眼中，憑他家的門楣。她女兒嫁人了，女婿命歹，也沒有讓女兒守活寡的道理。
草原人就有再嫁的風俗。他高氏的名門貴女，這一樁婚事不成，再撮合一樁就是。
高府尹的算盤打得好。因為高素素的這一樁婚事裏摻合了太多的東西。
或者說于高府尹的好處太大，他當然就能舍了一回女兒的姻緣事。
“父親，國族非良善之輩。”高子胤想繼續勸話。
高府尹擺擺手，他打斷長子還要求的話，他道：“素素婚事，主意已定。就這般辦了。”
“子胤，你得明白，府裏不止你一個郎君。你想搏一個更好的前程，你就得懂着為家族計較。家族好，你等皆好。”高府尹的意思多明顯，家族恩養一場，到了為家族犧牲的時候，那就不能退後。
高子胤更聽出來父親的敲打。高府尹不止一個兒子，如果大號不成，當然可以提拔了小號。
都是庶子，在高府尹的眼中都是親兒子，提拔誰，那一定是高氏的血緣繼承家業。
高子胤本來的求情到止，他住了口。
從父親這裏告辭，高子胤又去給嫡母問安。
在嫡母那兒，高子胤瞧見的就是嫡母和風細語。
只待高子胤要回東院時，攣堤凰兒那一邊來了人請高子胤去一趟。
高子胤心頭不悅。只是面上不顯。他去了一趟嫡姐的院子。
“子胤見過長姐。”高子胤在攣堤凰兒面前做足弟弟的禮數。
攣堤凰兒瞧一眼高子胤，爾後，她揮揮手，讓侍候的丫鬟仆婦們全部退下去。
不止退下去，攣堤凰兒還吩咐了心腹嬷嬷，讓嬷嬷差着這些仆人退遠點。誰敢偷聽，她就紮破了誰的耳朵。
嬷嬷應了話。
有這一位縣主的吩咐，下面的仆婦丫鬟們當然沒誰敢有小心思。這些人全退得遠遠的。
高子胤瞧着嫡姐的做派，他問道：“長姐喚子胤來，瞧您做派，這是有什麽大事情要商量？”
攣堤凰兒不急着回話，她回着高子胤走一圈。
半晌後，攣堤凰兒說道：“仔細一打量，你這一張臉确實沒有一點像繼父的地方。倒是眉眼之間有幾分像了東院的章氏。”
“……”聽着這一番話，高子胤的心頭冒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也不怪章氏膽大，就敢拿着假子冒充，有趣，有趣，太有趣。”攣堤凰兒拍手叫好。當然這會兒說話時，攣堤凰兒的聲音壓得低，也便是高子胤一人聽見。
不妙的預感成真。高子胤想不通，攣堤凰兒怎麽知道他的身世，高子胤懷疑這一位繼姐是瞎猜測嗎？
“哈哈哈哈……”攣堤凰兒捂嘴笑一回，然後，她道：“也不怪我，只怪你那好姨父，好生父，他查一些事情，我查了章氏的小尾巴，這自然就查出來這一樁大秘密。”
攣堤凰兒查出來時，她也有一點不敢相信。再三确認，确定是真的。
攣堤凰兒都是直呼，總不敢小瞧那些狐媚子，瞧瞧，這一位章小娘的手段可真膽大。
“長姐，你在胡說什麽。”高子胤不承認。
“唉，我知道這等事情說出來，子胤你不信。不過沒關系，我有人證的。”攣堤凰兒自信滿滿的樣子。
高子胤聽着這話，他的心湖難以平靜。
同在一座府城裏。
這會兒王元娘是不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改變了。
前世她看過《武林神話》電視裏，攣堤凰兒能知道高子胤的身世，那是撞破高子胤殺親姐姐的一幕。
那時候攣堤凰兒知道真相，也以此來要挾高子胤。
這一輩子的攣堤凰兒因為想幫襯阿娘折顏色，這一直盯緊了章小娘的小辮子。然後順藤摸瓜之時，這差人盯着王嘉德這一位商賈。
王嘉德找到當年的産婆，這一樁事情自然也落進攣堤凰兒的耳裏。不能說陰差陽錯，而應該是命運的軌跡已經因人而異，因事而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