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溫如暇她将不一樣
溫如暇她将不一樣
張晗見到溫如暇那一刻,神情有些慌亂,但她很快鎮定下來,不比面對石舒的态度。
她反倒站起來急着解釋道: “小溫,你來了。”
“你來的剛好,我正好有事告訴你。”
溫如暇想起除了藺枼打的電話,之後張姐也給她打了一封電話,叫她過來蘇蘭酒吧。
她早已将兩者聯系起來,且道: “不用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
此話一出,張晗笑容逐漸減少。
面對着眼前這位,溫如暇想起藺枼所說的一切,再來到蘇蘭确定了藺枼所言非虛,她的心頓時如墜冰窟。
看着此刻的張姐,已不複之前溫柔,哪怕她還對她笑着,此刻,溫如暇只覺得滲骨之寒。
她不敢相信石舒如果沒有出現過,她的人生會變得如何凄慘,甚至未來都将掌握在別人之手。
再想起肆無忌憚囚禁她的上官淼。
一遍又一遍的寒意,都讓溫如暇感到心冷,甚至失望。
她望着張姐退後一步,這一步預示着跟張晗最後的決斷。
張晗見此,她整個人更是一僵,她終于明白了。溫如暇她什麽都知道了。
她又被藺枼擺了一道。
不,準确來說是石舒。決定她下場的人是石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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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如暇不過是來确定…真相如何。
張晗放棄了掩蓋,去争取溫如暇的信任,然後幫自己洗脫嫌疑。
她重新坐回沙發道: “小溫,你還有什麽跟我說的不會跟石舒一樣質問我,為什麽會對你下手你哪裏得罪我了,我才要如此針對你”
“其實她這個說法非常小孩子觀,成人的世界,只有利益二字,即便是無仇無怨的人,如果能得到好處,誰也不敢保證對方不會出賣自己。”
“石舒她…。”
“好了。”溫如暇忽地高聲喝止道。
張晗閉上嘴巴,兩人之間迎來一陣沉默。
她盯着溫如暇道: “你還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溫如暇目光複雜又有些難以置信,顫動的雙手,垂在身前,她知道再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她本來是想看看張姐有沒有悔過之心,可惜并無,她甚至還拿石舒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溫如暇再也不給情面,拆穿她道: “張姐,小孩子都能分出對錯,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将一個活生生的人送進銷金窟沉淪,最後變成人渣的奴隸,葬送她們的未來就不是錯誤的行為!”
“你在狡辯,你到這一刻都在狡辯,你是個自私的人。一點不像我認識的張姐。”
張晗聽言,她自嘲笑道: “我對你好本來就是裝的,你從未真正認識過我,而真正的我,就是現在站在你面前。”
“我信。”溫如暇道: “但你對我也真心過,那個張姐也是你。事到如今,我不會再說那些讓人覺得感動的話語,我只想告訴你。”
“一直以來謝謝你的幫助,哪怕你是別有目的,我能走進娛樂圈籌到錢,幫助母親的孤兒院繼續經營下去,這都是你的功勞。”
“但你的罪行,永遠是不可抹去!”說罷,溫如暇深呼吸,此刻,她不再含蓄,反而強勢地道: “張晗,我不會原諒你的!!”
話音落下,包廂的倩影便邁着步子下樓,離開了蘇蘭夜店。
樓梯口的蘇蘭店長和保安見此,守得更嚴。
只留下張晗沉下頭,默不作聲地坐在沙發上,原本直挺挺的腰身在此刻也彎屈了,她抱着腦袋,那句話在耳邊久久不散。
“我不會原諒你的。”
溫如暇打出租車回來時,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搖擺不定,驚恐又憤怒,謊言,不停交織在心口提醒她,她自以為對她很好的人,其實都在利用她,想将她…賣掉。換取利益。
她委屈,她還是不敢相信,但現實就擺在眼前,讓她不得不去信。
等下了出租車,她坐着紫禁宮的貴賓車回到禦三號,院前,石舒靠在門邊,她神色焦急看着手機,似乎在等自己。
溫如暇看見她,原本忍住的淚水,再度奪眶而流。
她拼命地用手去擦拭,可不知為何,淚珠子不斷掉下,怎麽都擦不幹!
“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輕易…哭泣”她反問着自己。
石舒看見溫如暇回來,她心下一緊,然後快步走到溫如暇的面前,看着咬着唇哭泣的女人,她仍舊倔強的不想自己哭出聲,好像出聲後,她就會變成軟弱的女人。
石舒展開雙臂,直接将她擁入懷裏,将她的脆弱藏在自己的懷裏,正如她所願,她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弱小。
“傻瓜。那種人沒什麽值得哭的。”石舒哄道,感覺懷裏的如暇還是不停地顫抖,她輕撫她的背部: “但是,哭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即便是個居心叵測的人,她也對你好過。”
“你現在感到傷心難過是正常的。”
“而張晗那個女人,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最後一句話終于讓溫如暇從她懷裏擡起腦袋,她靜靜地盯着她好一會兒,又靠在她的肩上,輕輕說道: “石舒,不要…。”
“嗯”石舒還以為溫如暇希望自己放過張晗。
然而下刻,溫如暇的聲音一把細音非常沒有安全感,對她确認道: “不要,不要對我不告而別好嗎”
石舒猛地一震,她扶住溫如暇的肩膀,再輕輕捧起她的臉頰,她盯着她的眼眸認真道: “溫如暇,我是你的守護者。”
“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因為這個世上,我除了你,已經找不到可以代替的人去保護她。護她一生無憂。”
“你是我的唯一。”話落,石舒的雙唇溫柔地點在溫如暇的額頭上,做出她一生的承諾。
溫如暇被動地感覺着這個吻,很輕很淡,薄荷微醺的清香,讓她逐漸冷靜下來。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
而石舒就是她的港灣。
溫如暇看着近在咫尺的石舒,她踮起腳尖,将雙唇吻在石舒的臉頰上,柔聲道: “我亦對你做出承諾。”
“這一生都不會迷失。不會讓你有一點失望。”
石舒感覺到這個鄭重其事的吻,拌帶着屬于溫如暇的信任與柔軟,有點冰涼如酒的觸感,有些令她沉醉。
繁星璀璨的夜空,亦不如這個吻來的令人癡迷。
不過她并沒有越舉,而是松開了溫如暇,改牽着她: “不早了,明天還得拍戲,我們回去休息吧!”
“嗯!”溫如暇唇角止不住上揚,心口上的悲痛被石舒拂走一片,變得不再那麽難受。
兩人的身影回到了禦三號。
等過了好會兒,李薇薇這才從某個角落出來,她揉了揉自己快酸掉的肩膀道: “她們總算和好了。”
“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麽吵架,但我希望別影響拍戲。”
身邊的辛敏則是瞥了她一眼,眼眸如水深,她啧聲道: “原來你才是個傻子。”
李薇薇突然被罵了下,她不明所以道: “敏敏,我又做錯什麽”
“沒有。”辛敏沒有解釋,她轉身也回了禦三號,還将李薇薇關在外面不給進。
李薇薇摸摸鼻,心想,這娛樂圈水深,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正是因為解,才要裝的一無所知。這樣才好分辨出誰想欺騙你利用你,誰又是真心對你好的。
只不過,李薇薇看着辛敏關的死死的門,她嘆氣道: “辛敏,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對于溫如暇…。
翌日清早,第二場戲是在酒館拍的。
丹蔻兒和斷景仙第二次在酒館相遇後,丹蔻兒瞧上了人家手裏的劍,為了奪取劍,對斷景仙甜言蜜語想騙取劍權。
結果斷景仙将計就計,反将丹蔻兒騙進了鴨倌院,十分狼狽不堪。
溫如暇今天的狀态很好,辛敏亦是,兩人戲內和諧,但戲外的話,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
辛敏還像之前一樣喜歡三兩句刺激一下溫如暇: “今天戲演的不錯,看來你身邊的守護者将你呵護的很好,連心裏想什麽都照顧到末細。”
“相信昨天也很火熱地睡了一晚。”
此話,惹得旁邊的李薇薇噴出一口水,當然她知道此睡非彼睡。真的是純粹的睡眠,而不是那種睡覺。
溫如暇要在以前肯定不會怎麽搭腔,可這會兒,她亦道: “前輩在學院的時候,總是有身寒的毛病,讓不少學妹争相給你取暖治病。”
“現在五年不見,不知你的病有沒有給暖好”
此話一出。石舒也咳嗽了幾聲,手裏的礦泉水差點沒将自己嗆着。
溫如暇挑了挑眉給她順順背,然後将毛巾遞給她: “喝水不要喝那麽快。”
石舒乖乖地用毛巾擦擦嘴唇。
裝作看不見辛敏眉頭緊皺,快夾死一只蒼蠅了。
李薇薇倒是在旁邊吃幹醋道: “你的好妹妹真多,你倒是告訴我,哪個比較暖”
辛敏不悅地看着她: “你跟着起什麽哄,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以前的情史吧!”李薇薇酸溜溜道。
兩人開始拌嘴。
溫如暇起身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拉着石舒去了別的地方。
經過昨晚的事後,她能感覺到兩人的距離更進一步,雖然兩人還不是戀人,但昨晚兩人親密的舉動在別人看來早已經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
兩人的一層窗戶紙也還沒戳破。
溫如暇知道。
石舒亦知道。
她主動開口道: “今早我收到消息,張晗去自首了。”
只不過情況沒那麽樂觀,金絲雀的計劃人不止張晗一個,連着她之前的吳平趙黎明都進去了,現在其他人完沒有還全露臉,更沒有證據。
而壁虎斷尾,那些參與金絲雀計劃的人渣們,不會在張晗身上留下指向自己的罪證。所以張晗的自首,最多坐實了趙黎明的罪行,還有指向上官淼的懷疑。
上官淼因此又多了一個案件的嫌疑,所以他已經完全被警方盯上了。最近也不敢再肆無忌憚對人下手。
還有。
石舒最後道: “你能告訴我,你資助的那家孤兒院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此話一出。溫如暇微微詫異幾分,她好奇道: “是誰先告訴你了嗎”
“嗯,我實在等不及你主動跟我坦白,所以我在別的地方打聽了。”其實石舒覺得郁悶的是,任務清單連孤兒院的信息都省略了。開頭就注明女主是孤身一人闖娛樂圈。
随即她又想到那個惡毒女配,便又問道: “娛樂圈現在有沒有一個姓Wen的女人”
“wen”
溫如暇道: “類似這個同音姓的演員嗎”
石舒點點頭。
溫如暇擡起指尖指着自己,她眨眨眸道: “我的溫也是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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