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舒的戲開演了
石舒的戲開演了
一場戲?李威剛要問,石舒已經出門。他不得不跟上去。
“趙黎明?看來溫小姐腦子轉的很快,可惜還是差那麽半截。”
男人長得十分英俊,耳朵鑽釘,給人種吊兒郎當感,又因為他眼神充滿了、淫、邪之色,硬是将他那七分的顏值拉至谷底,令人倒胃口。
“對了,這場舞會也是趙黎明邀請你的。”男人非常玩味,他見溫如暇沒有認出自己,變得更愉悅:“那麽現在,我可以讓你賞臉跳一曲?”
說着他又将手伸到她面前。
溫如暇緘默不言,過會兒,她雙眸凝視着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上官淼。”上官淼十分自信道:“難道你不覺得我比趙色、鬼、年輕帥氣多了?”
溫如暇繼續問道:“這場舞會,是你假借他的名義開的?”
脫口而出那瞬間,溫如暇心裏在打鼓,她猜到對方故意利用人潮将她和石舒分開的,可沒想到,這個自稱上官淼的男人在背後謀劃了那麽多。
她又在舞廳上無法出去,可以說名義上,上官淼發出了一份她不知道邀請。
倘若她今天在舞廳出事,這裏到處又是上官淼的人,很難有人會替她作證,而是外界的人知道她出事,上官淼完全可以利用邀請函做文章。
目的就是為了坐實你情我願。
到時候她百口莫辯,即便出事,他也有逃脫的借口。再加上他有錢有勢,最後吃虧的人只有她。
一想到這男人心思缜密到如此地步,溫如暇的臉蛋蒼白幾分。現在的她幾乎孤立無援。
她要想辦法出去,但眼前的男人已經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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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淼就是故意為之,這樣他才好對她下手。
他見這個女人開始有點不安分,也沒多在意,反正這裏是他的地盤,在舞會沒有結束前,根本沒人進得來。
而在舞會結束之前,他就已經将這個清高傲慢的女人…給獨吞掉。
他已經觊觎這個女人多久了。如果不是顧慮太多,他早就得到她了。
還用今天看溫如暇的臉色?
果然,越是強勢的女人就越傲慢。
如今她身邊已經沒有人能保護她。
她只能唯人魚肉。
上官淼越想越顯得意,為了今天他已經部署了很多,即便有人發現端倪,發現制造的人潮,也無法證明是他擄走溫如暇的。
如果真出事,要怪也只能怪趙黎明籌辦的舞會,他本人卻不在,上官敏的化妝舞會更是可以背起這個風頭。
他有的是僞裝。
即便出事,負責首尾的人也是上官敏。
至于溫如暇的指控,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閉嘴。
反正攝像頭只會證明溫如暇主動走進他的舞廳,任他宰割。
況且,舞廳內發生什麽,又沒攝像頭在。
那些舞伴,更不會關注這邊。
上官淼立即叫了兩個保安過來,一個保安三兩下想要抓住溫如暇。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溫如暇閃身閃躲開,她便要沖進舞廳的人群,:“救命!!”
可另一個保安已經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堵住她的行動,将她拖到角落。
溫如暇拼命掙紮,可還是架不住兩個保安連人帶扛,将她帶到一個隐秘的房間關起來。
上官淼見溫如暇被架在半空,還要拼死掙紮,不放棄的樣子。
他舔了舔嘴角道:“有個性的女人,正是如此才必須調教,到時候會讓我更有成就感,你們守着房間,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無論溫如暇怎麽掙紮,想求救那些舞會的人,舞會的熱鬧更吸引人的注意力,她的聲音反而被湮沒其中。
直到,她被關在一個房間,溫如暇不斷擰把手,這扇門是特質安全門,怎麽都打不開,她的聲音在房間,也隐秘到很難被人發現。
而走廊外只有兩個保安守着,根本無人經過。
溫如暇終于有了一絲絕望,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周圍空無一人,安靜的讓她害怕。
又想起自己和石舒失散,她的淚水忍不住滴落,指縫間依稀有着淚水。
溫如暇緊咬着唇,不斷呼喊:“石舒…。”
偏偏這個時刻,她又想起她對自己說過的話。在這黑暗的地方,石舒就像光一樣照進來。
她曾經說過:“如暇,別怕,我在。”
“這只是開始,等你以後走上紅地毯,我的心願就達成了。”
“我只是單純想幫你。又看不慣你無緣無故被人欺負。”
“石舒,我在這裏!”再次擡頭,溫如暇淚水奪眶,心中的柔軟也暴露無遺。
也因為石舒曾經說的那些話,溫如暇心裏升起一絲希望。
她不想她失望,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認命。
溫如暇開始在屋內尋找可以防身的工具…。
李威随着石舒出門,卻沒想,石舒虛晃一槍,反身折返回房間,将裏面反鎖。
李威心下一驚急着去擰門把手,卻反鎖了。
還傳出翻箱倒櫃,磕磕碰碰的聲音。
等李威用房卡打開時,石舒已經是勢在必得的表情,她劉海有些淩亂,但一塊小小的u盤已握在她手裏。
石舒揮了揮手裏的u盤:“這下子,你可以認認真真配合我玩游戲。”
李威臉色一僵,為什麽東西那麽快被她找到?
他不敢賭,也不會信。
然而下一刻,石舒念道:“以趙黎明的名義舉辦舞會,但真主卻在坐牢,你說假冒趙黎明的那個人,要是通過u盤傳出去,上官家還有臉在娛樂圈待嗎?”
其實石舒也不認識那個劫持如暇的人,但她越故意刺激李威,李威就越有顧慮。
此話一出,李威更是舉手屈服了:“石小姐,您有什麽吩咐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我就不問你對上官為什麽那麽忠心,如果為了錢,我可以多出幾倍,但你明顯不是。”石舒搖了搖U盤道:“所以只有出此下策。”
明明前一秒她還說李威在求財,後頭又改變了說法,給他放煙霧,實在打的李威措手不及。
他都分辨不出石舒的哪句是真心話。
然後石舒将u盤丢給李威。
李威剛到手,正要毀掉。
石舒早就洞悉在先,她冷冰冰道:“互聯網最大的優化功能,就是能将同一份東西拷貝出無數份,并且發出去變成公共閱讀的東西。屆時觀看的可不止一人。見證的人也會由十個變成百個千個。”
她明顯在提醒他,毀掉沒用,因為她早就傳給別人了。
“只要你安分,我會讓我傳給的那個人好好将其格式化。”
李威徹底無力地垂手,他忽然虛晃幾步,背靠着牆,整個人滑落在地上。
他現在是真的沒招再應付石舒。
他本來想故意配合石舒,然後途中偷偷溜掉…。
現在好了,不僅反過來被威脅,這就算了,她連最後一點可能性計算的清清楚楚。
倘若他不配合,吃虧的人不會她石舒也不是那個家夥,而是他。
石舒沒有給他太多時間考慮,她一把抓住他胳膊,将他扶起來:“聽好了,接下來你請五個人這麽做?”
耳邊那越來越放肆的話語,令李威越聽臉色越黑,等石舒說完,他好一陣子打量她,想看看她裝的到底都是什麽熊心豹子膽。
很快,上官淼的舞會大門立即被人敲響,監控室內的保安看見帶頭的人穿着警察的制服,還是個女警察。她身邊有五個便衣。
那女警察朝攝像頭敬個禮,通知道:“攝像頭的各位,由于35層犯罪事件的發生,我們另外又接到人的舉報,說是36層有人犯逃在此。請快點開門,讓我們進去搜查!”
監控室的保安們還有點不信,女警官立即拿出警官證:“請你配合,不然我有權懷疑你們這裏藏污納垢,尤其是攝像前的每一個人,如果耽誤時機,你們都得負一半的責任。”
此話一出。
監控室保安便打開舞會大門。
李威在後面跟着,他看見大門為石舒這樣的惡魔敞開,便惋惜道:“這下子誰也別想逃,因為好戲要演了。”
而這場戲的勝利者,只有石舒。
另外的保安見女警察帶着人進舞廳,便趕緊去沐浴間通知還在洗澡的上官淼:“少爺,有警察搜進舞會。”
話出,隔着擋光玻璃的上官淼,身影一動,他沉聲道:“有搜查證嗎?”
“這個。”
上官淼聽到保安有遲疑,他不悅道:“沒有搜查證,你們就敢放進來。我養你們那麽久了,難道這點眼色都沒有。”
保安解釋道:“可是帶頭那個女警官不像是作假,如果不這麽做,她似乎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要助纣為虐,先自保再說。
而女警察的到來剛好給了尚存良心的保安一個借口。
“真蠢,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出去等着,我馬上就到。我倒要看看,他們是真的有證據查到我頭上!”上官淼享受沐浴的心情沒有了。
同時舞廳已經開始排起長龍等等女警的審查。
女警戴着摘下帽子,石舒的臉蛋就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她開始查的有模有樣。
舞廳所有美女舞伴都被石舒為首的便衣警察給弄得心慌慌。
石舒下一個舞伴坐在面前後,她問道:“偷窺案件的嫌疑犯,幾乎被抓光,剩下的人不是協助調查就是蹲局子,請問這件事女士您是知情的嗎?”
話出,這個舞伴頓時搖搖頭道:“警官,那不是下一層的事嗎?怎麽查到我們這裏來了?”
“我們又沒犯法。”
“那得查查才知道。”石舒沒有多說,然後又叫道:“下一個。”
舞廳內如荼如火地舉行排查。李威和另外幾個人站在旁邊同樣在排查。
直到上官淼過來。
李威見到他時,腦袋立即垂下,避免被認出。
保安介紹石舒給上官淼,上官淼直接坐沙發上,他翹起腿問道:“警官,我們舞會沒有不法分子,你這樣搜未免有點不合規矩?”
看來這就是舞會的主人。
石舒道:“有沒有不法分子查了才知道,而且我們破案都是為了普通大衆,如果此處安全,大家也能放心跳舞不是嗎?”
此話一出。
上官淼立即放下腿,他站起朝石舒握手道:“警官這麽說,那我只好說你們辛苦了,只不過警官,請問你有搜查令嗎?”
石舒微笑地跟他握手道:“先生,五分鐘內就盤查完,到時我和同事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交待,如果我這沒有什麽事,你還要查,那豈不是你在找我麻煩。”上官淼語氣忽地加重,似在給石舒施壓。
他的好心情都被這個女人攪壞了。
石舒仍舊微笑解釋道:“只要我們查了才清楚,再者說,我們是為了誰的安全才進來檢查。”
說着她掃向了附近排隊審查的舞伴們,然後以官方口吻宣稱道:“保護市民是我的使命,還請這位先生配合。您如此阻礙我,我将不得不懷疑您在阻撓辦案,這對您十分不利。”
“而且舞會上都是美麗柔弱的小姐們,真遇到危險,恐為魚肉,我們作為市民公仆,就更需要謹慎排除隐患。”
“與其等意外發生再拯救,各位不如謙讓五分鐘,以免悔恨終生。”
“我堅信在座年輕漂亮的女士,以後都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這麽璀璨的人生,可千萬不要失于一念之差,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此話有理有據,竟無法讓人反駁,況且人家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
舞伴們神色猶豫了起來。況且只是檢查五分鐘,很難不答應。
随即所有人贊同道:“上官先生,人家警察同志也是為了我們好。”
“幾分鐘的事情,查完就好。”
“我就怕真的有人偷偷溜進來。”
“警察同志說的很對,我們也沒有被打擾,只要檢查完,舞會還可以繼續。”
一個人還是架不住大衆要求。
上官淼臉色陰沉幾分,他深深地看着石舒道:“這位警官希望你檢查完後,早點出去,我們還要舉辦舞會。”
“自然不打擾先生。”石舒立即做出請的姿勢,等上官淼坐下,她問道:“先生姓什麽?”
上官淼不耐煩道:“上官氏,上官淼。”
“好的先生,請問您一個小時前在哪裏?”石舒在小本子記了記。
上官淼眼睛莫名一閃,他道:“我就坐在這裏喝酒,請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上官先生,您貴人多忘事,您知道35層出現了偷窺案件,現在那裏的人基本被逮捕,但根據嫌疑人提供的證詞,似乎36樓也有參與份子。”
話畢,石舒例行檢查的态度,讓上官淼看不出什麽端倪。
現在他只想打發這個女警察走。
石舒又問道:“先生兩個小時之前又在什麽地方?有人替你提供證明嗎?”
上官淼指了指攝像頭,“我從進來就很少出去,有監控為證。”
“那請問可以調監控攝像頭嗎?”石舒問道。
這時,上官淼忽然沉默了,他仔細打量石舒,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然而石舒表現的态度還是公事般沉穩。
是他的錯覺嗎?應該和她無關。
上官淼又問道:“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請出示你的證件。”
石舒立即拿出自己的證件給他,上官淼掃了一圈警官證,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最後心裏的一抹疑慮打消,他同意保安去調監控錄像,只不過得做點手腳,僅在門口的錄像就行了。
石舒去監控室錢,還特地請求:“不知先生,可否出示你的身份證?”
上官淼見她事多,只想立即打發她。而且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又不記得在哪見過,所以一時半會沒想起。
上官淼就拿一個灰黃的出錢包,将身份證拿出來。
石舒例行檢查完,她終于在監控室接觸到這裏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播放了一大段,石舒加快錄像速度,終于在四十八分鐘前看見溫如暇的身影,她被卷進舞廳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石舒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并沒有什麽異樣,她回到舞廳跟上官淼道:“不好意思上官先生,我們基本已經盤查完,多謝您的配合!”
上官淼這才松口氣,他站起,徑直朝洗手間走去。
石舒看着他的身影,忽然喊道:“先生可要注意安全。”
上官淼覺得這個家夥簡直莫名其妙,不管對方目的如何,他都得快點回去。
想着,上官淼就直接去将溫如暇關在那處的房間。
殊不知,已經有個人影一直悄悄跟蹤他。
上官淼走到包間門口,見兩個保安守着一直沒走,他松口氣。
身上也黏糊糊的,他打算去換身衣服,再過來,反正美人已經到手,他不必着急。
等上官淼走進其他房間。
一個戴着河童面具,穿着同樣西裝的男人走到門口,他披着吸血鬼黑鬥篷,遮着身體,示意保安打開門。
兩個保安有些猶豫,直到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灰黃色的錢包,兩個保安頓時打消疑慮,這是上官先生的錢包沒錯了。
然後兩個保安收到了小費,他們立即為男人打開了門。
男人進去那一刻,剛松口氣,忽然,耳邊一陣重物壓過來,然後是沐浴露噴出來的泡沫糊了男人一臉。
男人差點驚呼起來,他趕緊摘下頭套道:“是不是溫小姐,我是李威,紫禁宮那會我還給您帶過路。”
李威立即指着自己的臉。
溫如暇手裏還抓着一個馬桶塞,正要甩過來,在看見是李威時,她頓時愣住了:“怎麽是你?”
李威一臉心酸道:“這一切說來話長,都和溫小姐你有關。”
“那就長話短說。”溫如暇冷靜下來,她收起馬桶塞。
随即李威将自己經歷的一切,包括石舒的計劃都告訴了溫如暇。
溫如暇蝶翼般睫毛抖了抖,情緒有些波動:“我就知道她不會丢下我。”
李威立即拿出手機給她:“接下來就靠你了,石小姐說,作為一名優秀的演員,您應該發揮出置身險地的角色應有的情緒,然後及時向她報警。”
溫如暇點點頭,她拿起電話,手指顫巍巍地按着石舒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