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人的血這一次流了個幹淨卻都不曾流過她的指尖,
第26章 伊人的血這一次流了個幹淨卻都不曾流過她的指尖,
從發現監控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後,他們不得不把事情變得複雜,甚至奇幻。
那天晚宴。
辛伊獨自一人在陽臺上吹風時,她聽到媽媽在一聲一聲的叫她的名字。
聲音似乎就在耳邊喃喃,随着風來,悄無蹤跡,她的眼睛緩緩的變藍,星空樣的眸子格外勾人。
她輕輕巧巧的邁出一步,轉眼就出現在了小區門口。
再邁出一步,就消失不見了,步步生蓮無可追蹤。
當她恢複意識的時候,人已經在江城綿山山頂,月光下有伊人的身影。
“媽媽”,辛伊對着那個身影,又看了一眼周邊,“為什麽會這樣?這裏是哪裏啊?”
那人回身,看着辛伊的眼神愛憐而又傷心“媽媽要去找你的爸爸了,為什麽會這樣媽媽也不知道。”
“在媽媽小的時候,每年生日的時候都會有奇妙的事情發生,我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甚至有過與我。”,她的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了一絲情感。
說着,面色變得猙獰,眼睛裏都是埋怨,“是你害了你爸爸,你的力量太過強大,引來了那些人,他們現在也要帶走我了。即使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我還是感知到,辛伊,是你,是你讓這個家支離破碎的。”
她似乎想起來什麽事情,面色變得蒼白,“你出生的時候,天降大雨;長大至今,感情淡漠至極;一開始你就是一個錯誤!”
辛伊平淡的看着她,雙手緊緊的握着,手心有鮮血滴落,她藍色的眼睛細看波濤洶湧,又好像平靜的無一絲波瀾,為了生日特意定制的紗裙随風飄蕩着,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與天地間。
伊人看着她突然笑了,“不然,你和我一起去找你爸爸啊。”
她的眼神有一絲的瘋狂,走到辛伊的身旁,摟着她,聲音顫抖而堅決,“別怕,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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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抱着辛伊跳下了高峰。
綿山的名字很溫柔,但它的峰以險峻着稱,下落的過程中,辛伊沒有一絲的慌亂。
想到餘笙,她還沒和哥哥說晚安,眼裏閃過一絲不舍。
綿山的夜晚很冷,風在耳邊呼呼的吹過,割的人很疼。
周圍的樹都泛起了光,向辛伊彙聚,形成一個保護罩将伊人彈開,而她自己卻飄浮與地表。
辛伊使勁兒的拍打着,想出了這無形的屏障。
砰的一聲,血濺了辛伊一臉。
辛伊看着崖底鮮血淋漓,伊人吐着血,眼角淚光閃爍“一一啊,一一”。
辛伊突然怕起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怪物。
伊人的血這一次流了個幹淨卻都不曾流過辛伊的指尖,但辛伊卻覺得自己周身都是鮮血。
一種窒息的感覺。
辛伊沒有任何表情,緩緩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淚滑下。在黑漆漆的崖底伸出手去抓那一縷月光。可是沒有,她什麽都抓不到。
有風吹過,似在撫摸她,樹上也泛着綠光朝她湧來,有個黑影緩緩向她走來。
那是一個像精靈一樣的男子,海藍色的長發,白色的古裝,笑得邪魅,“她不是你的媽媽,只是你誕生的容器而已。”
他圍着辛伊走了一圈,語氣生硬,“她并沒有靈力,只是你選中了她,她沾了你的靈,有點點異于常人罷了。”
“天地孕育,俗人生養,天地人合,生來神聖。”
他甚是開心的說,“等你長大,我接你離開,要保護好自己啊”
說完他就消失不見了。
辛伊緩緩閉上眼睛,能感覺到風在歌唱,樹在生長,而山有靈,将她藏進一個山洞。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在洞裏了,然後再次閉上眼。
她不知道……精神收到極度的創傷才會昏睡的。
睡夢中獨自一人身處黑暗,一會兒伊人會抱着她哄她睡覺,一會兒伊人又用極度痛恨的眼神罵她是怪物。
在夢中掙紮,出了一身汗。
等醒來時,試着動一下自己,卻綿軟無力,整個人提不起一絲的氣力。
眼睛轉了一圈,想起來自己身處山洞中,洞中并不黑暗,她躺在距洞口不足兩米的地方,而陽光投過樹枝整斑駁的照射在她的臉上。
張開口也發不出去一點聲音,總體來說,除了大腦還有思考能力,她整個人都像半身不遂。
而且她幾乎感受不到風中那令人愉悅的聲響,也看不到樹上泛着的綠光,眼睛已經恢複了如墨般的黑色,只不過她不曾知道自己發生過變化。
辛伊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裏了,悄無聲息的死去。這樣也挺好,沒人知道她這個怪物,也不會有人發現她的不同尋常,她會腐爛會變成一副窟窿,或許若幹年後只會有人發現這裏有個女童的屍體。
這是她失蹤的第三天,餘家籠罩在低氣壓下不曾透過一絲風,暗月就是在衆人期盼卻又擔憂的眼神中推開了餘家書房,餘笙布滿血絲的眼睛帶着一絲殺氣看向他。
暗月從沒把餘笙當小孩子看過,畢竟那家小孩子可以和他們這些玩命的人一起訓練過招而不遜色分毫,可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餘笙。
他繃直了身體,“M國傳來消息,伊人不見了,消失時間是4天前,航班記錄目的地是——江城”
餘笙緩緩站起來,似乎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讓他有點僵硬,啞着嗓子,“給我查,還有,為什麽現在才彙報?”
“伊人醒來後一切正常,4天前說要回國給辛小姐過生日,就離開了,那邊并不知道小姐失蹤。”
餘笙從來不信什麽巧合,就像他堅信那晚的黑影一定會再次出現,生活永遠沒有肯定。
有了線索後對于餘家來說一切問題都以最快的速度迎刃而解。
在崖底看到伊人的屍體的時候,他的身體都在顫抖,窒息的感覺一度讓他瘋狂,但他還是保持着理智,因為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在等他。
他帶着人展開地毯式搜山,從崖底往上,一寸都不放過。
餘笙從未覺得有什麽是能夠擊毀他,直到看到那個小人,在黑暗中獨自流淚,沒有聲音,沒有抱怨,眼裏亦沒有期許時,他聽到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呼吸都疼得要命。
他顫抖着抱她入懷,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卑微的語調,“乖寶,哥哥來了。”
他害怕,那種平淡無波似乎帶着一絲死氣的眼神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還那麽小,還有美好的未來和人生,到底經歷了什麽,會出現那種無可留戀的眼神。
他更讨厭什麽都做不了的自己,除了抱着她什麽都做不了。
随行醫生開口,“少爺,我先為小姐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餘笙野獸般的眸子盯着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醫生說了什麽,緩緩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