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的實力
她的實力
在陸昀面色微妙地給元斛檢查過傷勢之後,又在他的建議下多住了一晚,等待一些檢查結果出來再回去。
元斛這幾天恢複得非常好,甚至因為得到了某種“福..利待遇”,面色紅潤還神清氣爽,相比之下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的慕響就沒那麽精神了。
他睡得滿頭亂毛,趴在元斛腿上迷迷糊糊地讓男朋友幫他把頭發梳開,還不忘伸手在元的腹肌上摸摸:“終于能出院了。”
“又不是你住院。”元斛不甚熟練地把他的頭發紮起來,慕響的頭發越長越長,現在的頭發已經是一半黑一半紅,看着還挺和諧。
慕響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還不如我住院呢,你昨天晚上就不能別鬧我?”
“忍不住。”開了葷的元斛笑起來都不一樣了,他有些得意洋洋地用慕響的發尾在他後頸掃來掃去:“誰讓你鑽我被窩。”
慕響在心裏豎起了小中指,怎麽說得像是他的錯:“明明是你扯我腰帶。”
“你穿的是運動褲,哪來的腰帶……”
“我到底是因為什麽才穿這麽寬松的運動褲!”慕響哀嚎道,“哪有一次吃飽的道理!”
元斛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兒,大不了等回去之後有人問起,我就說你走路姿勢奇怪是因為我把你的大..腿內側咬破皮了。”
慕響直起身子瞪着他:“你到底會不會說謊?!”
“為什麽要說謊?”元斛一本正經道,“難不成你不承認我和你之間的關系?是誰昨天拉着我不放?難不成你會和不是男朋友的人做這種事嗎?”
“……如果我真的這麽做了,會怎麽樣?”
“那麽你會看見新的屍體。”元斛把他拉回來,繼續給他把剩下的頭發梳好,一邊道,“或者幹掉他之後把你鎖床頭X得三天下不了床——可能比這個還可怕,你最好還是別問了。”
“哇!”慕響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好變..态!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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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斛低頭看向他:“你不害怕?”
“你要是真能把我鎖在床頭……”慕響笑着道,“我就主動一次!”
“你說的。”元斛眯起眼睛,“就今天晚上吧。”
慕響出溜從他身邊爬了起來,迅速穿鞋穿衣服:“我剛才什麽也沒說。”
元斛慢條斯理整理好衣服,笑道:“我等會兒就去買手铐。”
“啊?你買手铐做什麽?”慕響不解道,“這種事情一根繩子不就解決了嗎?”
“你肯定會找借口跑掉。”元斛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小心思,慕響穿戴整齊嘿嘿笑道:“怎麽會呢?”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在說着今天晚上吃西蘭花還是苦瓜,但實際上正在交流該用什麽材質的繩子把慕響綁起來還不會傷到他。
“等等,等等。”慕響正說到興頭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們交往多久了?”
元斛想了想,淡定道:“大概兩個月不到。”從慕響“搬進”他的房間到現在也不過執行了兩次任務,間隔不超過一個月的話,的确不到兩個月。
慕響掐着手指數了數,震驚道:“我們竟然直接跳過了告白牽手直接本壘了嗎?”
“中間有親親。”元斛一本正經道,“告白也有的,牽手不是每天都在牽嗎?”
“……什麽時候告白過了?”慕響撓撓頭,“我怎麽不記得我有告白過?”
元斛認真道:“我讓你住進了我的房間,你沒有拒絕。”
慕響呆了好半天,等到元斛一手拎行李,一手牽着自己神游天外的小男友去前臺拿了檢查報告,站在路邊打電話叫人來接的時候,慕響才回過神來,艱澀道:“你管那個叫告白?”
“除了你,還沒人進過我的房間。”元斛道,“以前是,以後也是。”
……于是慕響就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兩人等車的中途陸昀也拎着醫藥箱跟了過來:“回白狼會?一起一起!”
“我不記得白狼會什麽時候有了一位編外人員。”元斛道,“你去做什麽?”
陸昀拿出手機晃晃,上面是和游弋顏的通話記錄:“我一個醫生,當然是去救人了。”
……
如果說元斛此時還沒意識到他話中問題的嚴重性,等到回到別墅他就明白了。
慕響推開客廳門剛走進去差點就被迎面而來的懶人沙發砸了一臉,幸好元斛及時伸手按着他的腦袋蹲下去——所以遭殃的變成了他們身後躲閃不及的陸昀。
當慕響把暈暈乎乎的陸昀拉起來的時候,客廳裏的沙發也跟着翻了個兒,慕響眼睜睜看着游弋顏腳下踩着高跟鞋,擡手舉起沙發一角,就要沖着某個人砸下去。
“那是我定制的手工真皮沙發,弄破了你就給我去睡湖邊。”元斛蹙眉道,“帶着游應一起。”
游弋顏手上動作一頓,緩緩把沙發放回了原位,然後在慕響震驚的目光下脫下高跟鞋朝着某人扔了過去。
“到底怎麽回事?”元斛沉聲問道,他越看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別墅,眉頭就皺得越緊,“我是住院,不是死了,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一個人晃晃悠悠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另一邊游弋顏就已經擡起腳要踹過去,慕響正要去幫忙,就被元斛抓住了衣領拽了回來,那人也舉起手苦笑着道:“別來幫忙。”
“楚淩,怎麽回事?”
陸昀從兩人身邊鑽過去,趁着游弋顏正在擺黑臉,趕緊把楚淩拽到一邊去,着急忙慌給他處理傷口,見識過游弋顏實力的他只能慶幸游弋顏還沒拿到趁手的武器。
否則他現在就是在給楚淩收屍了。
游弋顏長腿一跨,大刀闊斧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把歪了一半的茶幾放正:“他欺負游應。”
“那也不用這麽打吧?”慕響看着楚淩臉上的青青紫紫,心裏有些發怵,他們現在也是隊友了,前幾天楚淩還說大家是一家人……
“游應怎麽樣了?”元斛卻是變了臉色,後來慕響才在陸昀的解釋下搞明白,原來能讓游弋顏用上“欺負”這兩個字的,那都是要命的事兒。
此時他只能跟在元斛身後往樓上跑,等看見游應他才知道游弋顏為什麽要把楚淩按在地上揍,楚淩還不敢反抗了。
畢竟睡了人家弟弟這件事,還不給人家清理,的确不是個人——慕響伸手試了一下游應的額頭,轉身就去樓下把陸昀拽了上來。
“先給他清理一下,我再給他打吊針,先退燒消炎。”陸昀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游應慘不忍睹的身體,本想拉元斛一起給游應洗個澡,就看見他黑着臉下了樓,只好把慕響抓來當苦力。
“真奇怪,他身上只有吻痕和一些X事會有的痕跡,沒有反抗留下的痕跡。”
陸昀給洗幹淨的游應打上吊水之後,又給他身上檢查了一遍,疑惑道,已經發現罪魁禍首的慕響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看看牆角快要堆成小山的空酒罐子。
兩人不約而同往樓下看了一眼。
酒後亂性,可能游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說實話,楚淩這頓揍挨得有些冤枉。
“既然是兩個人一起犯錯,他為什麽不解釋清楚?”陸昀更加不解,慕響給游應蓋好被子,心想光是忘記清理讓人發燒這件事也夠游弋顏揍他一頓的了。
元斛下樓之後不知道幹了些什麽,總之楚淩和游弋顏一起被帶了上來,恰好游應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在三個人極其尴尬地互相說明情況把整件事情都說清楚之後,元斛拎走了慕響,丢下一句“楚淩和游應自己解決這件事”并且要求游弋顏把樓下全都收拾好之後就上了樓。
游弋顏對着楚淩沒有好臉色,看着游應一句話不說更是來火,幸好白邺和白徵回來得及時,把她拉去廚房做午飯去了。
游應看着吊瓶裏的液..體一點點地緩慢減少,被酒精侵蝕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楚淩臉上被陸昀簡單處理過,頭上和嘴角都包着繃帶。
兩人面面相觑,卻相對兩無言。
昨夜的激..情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在做夢,可夢醒之後兩人身上留下的痕跡卻說明這一切并非是夢。
游應還記得之前游弋顏調侃過他們——“對于我們來說,就像是将來的某一天游應衣衫不整地從楚淩床上下來,楚淩還追着出來告訴他你內..褲沒拿是一樣的。”
那時候他們幹了啥來着?哦對了,找地方吐去了。
“沒事,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游應看着不說話的楚淩,默默把視線投向窗外,卻發現窗簾沒拉開,“喂,滾過來給我開窗戶,我要透氣,一股子酒味。”
楚淩緩緩起身過去把窗簾一把拉開,游應看他站着不動,啧了一聲:“讓開啊,光都被你擋住了。”
“你昨天晚上……”楚淩往旁邊站站,陽光随着他的動作灑在了游應臉上,他一時之間看得有些呆住,半晌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話沒說完,“你昨天晚上,叫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