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能動手的絕不動嘴
第23章 能動手的絕不動嘴
勾欄坊，京都最肮髒下流的煙花之地，其中的小倌經常遭受非人虐待，還要伺候有着各種癖好的嫖客。
簡直堪稱人間煉獄。
只要進到勾欄坊的人，大部分身體和精神都會出現問題。
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爬上後背，對虞玥生出畏懼。
“夫人，您放過我吧，求您了。”
永生被徹底吓住，他急忙爬到虞玥的腳下，不停磕着頭，那聲音清脆至極，一下又一下，直叫人心驚。
沒過多久，汩汩鮮血流到了青石地上。
“沒辦法，你既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那也別怪我如此對你了，善惡有報。”
虞玥一臉冷漠，她向幾個下仆揮手示意，下仆們便立即把永生拖了出去。
永生反抗不過，只能扯着嗓子求饒喊叫。
凄慘的男聲綿延漫長，直到最後徹底消失。
鼻尖還溢着殘留的血腥味，清風吹過，才淡去不少。
鬧劇收場，門口駐足的各院丫鬟們也識趣地散開。
院中只剩下沉芳閣和清羽齋的人。
兩院之間本就心生嫌隙，再加上如今的誣陷，氣氛更是冷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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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季汝準備告退時，虞玥擋住她的去路。
“葉姑娘可否單獨到裏屋來，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葉季汝半眯着眼，虞玥神色淡然，和平日沒什麽兩樣。
如若不應，倒顯得她害怕一般，落了下風。
“聽夫人的。”
葉季汝抿唇一笑，與虞玥一同走進裏室。
木雕門關上的那一刻，空氣中彌漫着硝煙的味道。
無聲，卻又劍拔弩張。
“夫人，您有什麽話就說吧。”
葉季汝甚至都懶得僞裝，反倒漫不經心地玩起自己的指甲，身上皆是怠慢之意。
虞玥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走近葉季汝。
繡花鞋踏在地上，腳步聲在安靜的環境裏被放大，尤為刺耳。
葉季汝不禁擡了擡眼皮，擡眼的一瞬，不由撞進虞玥深寒的目光中，無端瘮人。
虞玥肅然的神情漸漸消失，她勾起唇角，笑容溫柔，卻又綿裏藏針，“葉季汝，你一只山雞還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我警告你，不許動我身邊的人，否則，我發誓，你的下場一定會更慘。”
話音結束的一瞬，虞玥伸手直接往葉季汝的大腿內側掐。
葉季汝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叫出聲來的時候，虞玥果斷捂住她的嘴，讓她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痛嗎？痛就對了。”
虞玥掐完大腿，就開始掐其他隐密部位。
葉季汝疼得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她想反抗，卻奈何人嬌體弱，手無縛雞之力，壓根不是虞玥的對手。
一番漫長的折磨後，虞玥心滿意足地收了手。
葉季汝五官擰在一起，表情痛苦，許多部位還在隐隐作痛。
葉季汝委屈，卻又不敢再惹怒虞玥，她狠狠剜了一眼後，艱難地推門逃出。
清羽齋的丫鬟們看着自家主子狼狽地走了，自也不敢多問，一個個縮着腦袋出了沉芳閣。
小禮洗刷冤屈，心中感概萬千，她沖進裏室直接跪在虞玥身前，紅了雙眼，“今日若不是小姐救我，恐怕小禮只能委身於那等歹人，小禮謝小姐救命之恩！”
虞玥瞧着小禮這幅模樣，心疼不已，趕忙扶起她，溫聲道：“有什麽謝不謝的，你打小就跟了我，在我心裏，你和哥哥都是我的親人，你就如我的妹妹般，我自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這番話讓小禮更加感動，她眼睛一酸，淚水止不住地流。
虞玥見狀，伸手輕輕揩去小禮臉上的淚，“不過，小禮，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這後宅之地，心機深沉，有的人會利用你的善良，反過來進行傷害。”
小禮認真地聽着虞玥的勸告，然後重重的點了下頭，信誓旦旦道：“以後小禮不會了。”
“不過你已經成長很多了。”
虞玥彎了彎唇，逗趣般輕刮了一下小禮的鼻尖，想要轉換氛圍，讓小禮別那麽難過。
“小禮以後要更快成長，來保護小姐！”小禮握緊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啊……”虞玥不禁被小禮逗笑。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裏，虞玥想讓小禮更開心一點，便拿出珍藏的馬蹄糕一齊享用。
主仆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糕絲融在唇齒之中，甜味從舌尖漫到心田。
心情好像真的變好了許多。
小禮吃着甜點，忍不住想。
她真是上輩子積了天大的福氣，讓她這輩子遇到這麽好的小姐。
美好的時光沒維持多久，就在主仆二人說說笑笑的時候，沉芳閣門外有了聲響。
虞玥放下馬蹄糕，起身走出裏室去查看。
常言道，越不想看到誰，就越會看到誰。
此時，葉季汝和沈黯正好踏進沉芳閣。
葉季汝柔弱無骨地靠在沈黯身側，雙眼紅腫，私底下嚣張跋扈的樣子不再，她嬌柔又可憐，委屈巴巴地捏着袖子拭淚。
沈黯猝不及防與虞玥對視，他不禁喉嚨一緊，亂了陣腳，方才那些已經想好質問的話語都堵在了心口。
“貴客光臨，所為何事啊？”
虞玥先聲奪人，不屑地掃視着二人。
感受到虞玥冰冷的态度，沈黯胸口忽然有些悶，葉季汝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回過神來，聲音嘶啞道：
“玥兒，你是不是今日和季汝發生争執，誤傷了她？”
虞玥面不改色道：“我沒有。”
“玥兒，你所言為實嗎？可是季汝她給我說你方才——”
“夠了！”
虞玥一聲嘶吼打斷了沈黯，她柳眉輕挑，唇角挂着冷笑。
“所以，你說的這一切都只是葉季汝所言，可是，你為何要信她呢？如若我說，是葉季汝先挑釁我，一次又一次想來傷害我，我不過是作出反抗，你信嗎？”
“沈黯，我可是你明媚正娶的妻子，我可是和你青梅竹馬一齊長大的眷侶，你信嗎？”
“你信嗎？”
靜。
沈黯身子繃緊，嗓子發幹，想要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
一個個想好的字句又被打亂，他根本不知從何答起。
壓迫感充斥全身後又全然退去，只剩下狼狽。
深情外殼好似被揭開，露出薄情郎可笑的醜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