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陛下，我心悅你
第9章 陛下，我心悅你
“小姐，侯爺走了。”
小禮向虞玥彙報了沉芳閣外的情況。
“終於送走這個祖宗了，簡直受不了。”
虞玥坐在羅妝鏡前，認真地描着眉。
鏡中的少女媚而不俗，如雪的肌膚吹彈可破，眉目如畫，紅唇如火，鬓間留着些許細碎的發絲，每一處皆是風情湧動，望着像是那雪峰上妖冶的紅蓮。
小禮見慣了虞玥以前一向冷冷清清的小白花裝飾，驀然改變了着裝，倒是讓她吃驚。
世界上怎麽有她家小姐這般好看的人啊，竟然能夠将柔美和妩媚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還不突兀。
“小姐，你真美。”小禮抹了把唇邊的口水，笑嘻嘻說道，或是想起什麽，一拍腦門，“不對啊，小姐，現在是你就寝的時間，為何要上妝？”
對於小禮的疑惑，虞玥徐徐起身，那一身輕紗薄羽在她身上更是美輪美奂，增添無窮誘惑。
“你家小姐，要去偷人。”
—
虞玥一路上小心翼翼，在躍過無數玄關後，終於踱步到司徒韞所休憩的宅院。
方才她好一番連哄帶騙，才将小禮哄着先去休息，随後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
一路上又是躲家丁，又是躲守衛。
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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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玥輕手輕腳地推開院門，走進主廂房，站在廂房門口，她定住，深深嘆了口氣。
猶豫。
掙紮。
這一陣不停重複着那日的夢境，夢裏的一切真實得可怕，像是她真的經歷過一遭。
為了避免如夢中一般的結局，為了不讓兄長命握於歹人之手，她必須尋求一個有力的靠山。
沈府自是靠不住的，沈黯那般薄情郎，到時候都自身難保。
而論起京都中，權勢最大的便是司徒韞。
客觀而言，司徒韞雖然殘暴，卻也算是一個好陛下。他的酷刑也是為了社會的穩定，國家的統一。
唯有他，才能和司徒衍鬥上一鬥，不讓其有夢裏那般作亂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夢裏司徒韞還舍命救過她。
莫名的，她對他有種信賴。
所以，司徒韞，是最好的選擇。
思及此，虞玥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叩響了房門。
一聲又一聲，卻沒有回應。
虞玥靠近窗戶紙，透着紙糊看向室內。
屋內燈火搖曳，卻不見人影。
虞玥輕喚了幾聲，沒人應她。
好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若是錯失良機，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虞玥試探性地推開木門，前腳剛踏入廂房，還未邁進另一只腳，便被一把拽入屋內，極大的力度掐在她的脖頸上，将她死死地抵在門板上，喘不上氣。
“陛……陛下……”
虞玥虛脫至極，撐着睜開眼皮，入目的是那張冰冷俊逸的面容，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還沾着晶瑩剔透的水珠。
眼中寒意分明。
或是看清來人，司徒韞提防減弱，他緩緩松開手。
一時之間，重獲生機。
虞玥白皙的頸部上沾滿紅印，她摸着脖子，喘個不停。
“沈夫人？你大晚上來到孤的廂房做何？”
司徒韞睨了眼虞玥，疑惑道。
虞玥緩過氣來，扶着腰堪堪站穩，她這才仔細看到司徒韞。
不得不承認，這暴君性格雖是冷漠無情，但卻是生得一副好人才。
紅玉珠簾內盛放着浴桶，水光潋灩，到處都是氤氲的霧氣，不覺為這空間內添上幾分暧昧和夢幻。
司徒韞或是剛沐浴完，堪堪穿着件裏衣，那裏衣微薄，裏面健碩的身姿若隐若現，讓人望穿秋水。
偏偏他一身冰肌玉骨，黑發如墨如瀑，唇色一點微紅，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讓人看着便不禁心跳加速。
“沈夫人，你不會是觊觎孤的美色，大晚上來偷窺孤洗澡吧？”
司徒韞環着手，一本正經道。
虞玥猛然回過神來，實在被這暴君的自愛給吓到，不禁咳嗽了幾聲。
“今天妾身是有要事來和陛下商議的。”
司徒韞聽着，玩味地半阖着眼，“說。”
“妾身……妾身……”
虞玥結結巴巴，眼神也有點飄忽。
“說！”司徒韞越發好奇，言語也變得有些急迫。
虞玥心一橫，便擡起杏眸，一臉嬌羞地低聲道：“妾身心悅陛下，望陛下垂愛庇佑。”
寂靜了幾秒。
司徒韞并沒有表現出虞玥料想的驚訝，相反還有幾份淡定。
他挑眉，慢慢走近虞玥。
一步又一步。
他走一步，虞玥退一步。
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裏，兩個人的身影越發貼近。
朦胧的霧氣裏，像是霧裏看花，白日裏清冷自持的小娘子臉上也染上了緋色。
他這才細細打量，她這一身輕紗包裹着玲珑身姿，手上早已緊張得捏着衣角，臉上卻是故作鎮定。
打腫臉充胖子。
司徒韞步步緊逼中，虞玥退無可退，身子撞在了羅漢床的木雕上，那外圍的紗衣便滑落下來，露出潔白光滑的肩頭。
“沈夫人，此話當真？”
司徒韞細長的手指滑過虞玥的臉頰，引起一陣戰栗。
身下的人在抖，他卻勾起指頭，挑起她的下巴。
似引誘，似質問。
虞玥不禁身子發虛。
司徒韞比她高出許多，他氣勢太強，将她逼得無路可退，像是一切心思和計謀都逃不過他的眼。
“當真，妾身心悅您。”
虞玥微仰頭，羽睫撲朔。
“沈夫人，你這可是紅杏出牆，你就不怕被沈愛卿發現後，将你浸豬籠？”司徒韞的手摩挲着，那入麻的觸感像螞蟻咬在心間。
“況且，我的名聲你也是知道，肆虐殘暴，心情不好折磨死人也是常見的，你就不怕哪日玩火自焚？”
虞玥目不轉睛，對視中不帶一點膽怯，她微揚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一句話成功取悅了司徒韞，這般話語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倒添了幾分不同的風味。
“吻我。”
此時，他沒有孤，而是用我。
虞玥瞳孔閃爍，有些怔愣，許是沒想到會這般做法。
“怎麽？不是說心悅於我嗎？嗯？”
司徒韞不斷逼近，迤逦的面容逐漸放大，濃郁的沉香将虞玥裹挾，弄得她臉熱。
他和她鼻尖相對，只差分毫，便唇齒相依。
虞玥雖是成親幾年，她和沈黯之間卻是沒任何親密之舉，保持着相敬如賓的關系。
她從未和誰有過這麽越矩的接觸。
霎時，虞玥白皙膚色染上潮紅，她不敢亂動，只能挪移着往旁邊靠。
司徒韞卻是摸清了她的心思，不給她逃，欺身而來。
虞玥下意識往後退，卻絆住門檻倒在了羅漢床上，一時之間，青絲散落，褥被間沾滿了清香。
她仰視着他，心跳如鼓。
司徒韞順勢壓下，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将她鎖在其中。
他低下頭，湊在她的耳畔，輕輕吹氣。
“嗯？不是心悅於我嗎？”
耳垂紅得滴血，虞玥全身酥軟。
她伸出藕臂，笑盈盈地挂上司徒韞的脖子，仰着頭貼近他。
紅唇勾人，愈來愈近，卻是在咫尺之間停下來。
她是想要他的庇佑和保護，可是真的只有這一種辦法嗎？
虞玥眼中一閃而過的遲疑被司徒韞瞬間捕捉到，他心中了然，面色卻沒有表現，只是唇角微仰，想看她接下來還要怎樣逞強。
光線晦暗，那紅唇如櫻，不住讓人攀摘。
見身下之人僵住，司徒韞眼神逐漸灼熱，情不自禁掌着虞玥的後腦勺伏去。
他從唇角劃過，如蜻蜓點水般波動心湖。
他沒有吻她，卻勝似吻她。
虞玥有些驚亂，也顧不得合不合規矩，使着力氣掙脫出來。
她板着身子，背繃得僵直，心跳依舊紊亂。
像幽深的海域裏，浪靜風恬的海上航行的木舟，突遇前方洶湧浪潮，一下子将她翻了個徹底。
“沈夫人，你是不是有些發熱，臉頰如此之紅。”
偏生這司徒韞還不放過她，特意調笑着打趣。
虞玥攥着手，指甲陷入手心裏。
痛感讓她保持了清醒，喚回了心智。
腦海裏靈光一現，虞玥有了對策。
“陛下，別打趣妾身了，方才只是妾身的玩笑話，望陛下恕罪，妾身今日其實是有一個交易和您商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