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
第 47 章
林稷山已經查到了綁匪的真面目,白玲珑把照片交給他的時候,他拿着電話正要撥通林向野的號碼,但是他猶豫了。
“玲珑,調查的沒錯嗎?”
“我仔細地看了報廢處的監控,以及那個老板的描述,以及這幾天我們的人在盯梢,是他們不會錯。”白玲珑用肯定的語氣回應。
林稷山攥緊了拳頭,“這個老狐貍,他是要和我攤牌啊。”
“什麽?”
“向野生母的遺産,那個老狐貍到現在還不死心。”林稷山攥緊了拳頭,白玲珑疑惑,“到底是什麽,這麽讓他不依不饒?”
林稷山閉眼,似乎這是一段不太想回憶的事情。白玲珑沒敢問下去,不過林稷山想想,說,“是一顆寶石...”
“向野哥哥,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今天做些什麽呢?”牙牙子啊林向野的懷裏看書,程馳在一旁看着報紙。
林向野甚至都有他們是一家三口的錯覺。
“今天,我們一起來打掃衛生,然後,回家後,牙牙要和爸爸媽媽好好生活,哥哥呢,會按時看你,好不好?”
程馳的手攥緊,揉皺了報紙的邊角。
“向野哥哥你不許再跑了,爸爸和我都會很擔心你的。”牙牙環着林向野的脖子,拍着林向野的背。
“哥哥不會了。”
他和程馳的三天已經是一輩子,他知足了。
“牙牙,你去樓上看會書,一會兒爸爸叫你下來我們一起打掃衛生!”程馳抱起牙牙放在地上,牙牙點頭,邁着小步子就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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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馳說,“向野,我們談談吧。”
“嗯。”
林向野說,“程馳,這幾天,我們...過分了,就連我都成了自己最唾棄的...”
程馳眯着眼,好看的手輕輕捂着他的嘴,“你不許說那個詞,你不是。”
你不是,你永遠是我的唯一。
“可是,你們是夫妻。這樣子對牙牙的影響不好,他都看見我們好幾次...程馳,我知道你帶我來這裏的意義,謝謝你。”
“我覺得這一切本來是你的,可是我...一次次把你推開,”程馳說,“我以為我不愛你,可是我一看到你,就想和你在一起,和你結婚,然後幸福地過一生。”
“美好的記憶,”林向野已經噙着淚,“就留在這三天吧,三天就是一生。”】
程馳抱住林向野,“我之前問你,下輩子你還願意遇到我嗎,我想聽你清醒時候的回答。”
林向野沒有思考,沒有猶豫,就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緩緩說出,“我願意,就算入千萬次輪回,我都願意再和你相遇,只是,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放開我的手了。”
“真心話?”程馳吻着他的脖子。
林向野摸着程馳的頭發,暗紫色的頭發那麽順滑,和程馳一樣會蠱惑人心。程馳是他的劫,他也會笑着面對,因為是程馳,他從小喜歡到現在的人。所以他願意看着他幸福,哪怕給他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真心話”林向野和程馳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兩顆心髒也在慢慢靠近,兩個人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程馳比任何人都希望林向野活着,他只要活着,自己和他的愛情只要有這些回憶就足夠了。
“好了,我們把這裏打掃幹淨就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上課了。”林向野打開手機,他的老師孫郁要出差了,希望林向野早點回工作室上課。
“我媽這個人惜才,你是個好苗子,她一定會讓你多多鍛煉的。”程馳鼓勵林向野。
“這幾天論文也沒什麽進展。”“林教授,你也太專注了。”“學無止境,勇攀高峰。”
程馳欣賞他的學術态度,他對學術的認真是他的一大閃光點,甚至比出身更耀眼。
“曹恒也在哭喊着要我回去,他說這幾天要忙死了。”
“我和曹恒,是普通朋友。”林向野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和程馳解釋。“曹恒人很好,但是我們可以做朋友,不會發展關系。”
“曹恒那小子不喜歡你這樣的,”程馳笑,“他喜歡比較俗辣的款。”
林向野點頭,那天野餐的時候,曹恒就說“向野,其實你很美好,美好到任何人去觸碰你,都像是亵渎。”
“沒有那麽誇張。”
“你自己可能不知道,”曹恒給林向野擦擦嘴角,“你出身性格樣貌成績都是令人豔羨的存在,你太耀眼了,任何人都無法和你媲美。”
“你幹嘛誇我?”林向野自然能猜到曹恒的畫外音,“我們是朋友,你這麽誇我就是見外了。”
曹恒點頭,心領神會。
“好了,我知道了,我們去打掃衛生。”
是三個人忙得不亦樂乎,牙牙有樣學樣,拿着抹布,站在小凳子上擦桌椅和沙發茶幾,還哼着幼兒園的兒歌。
林向野看着牙牙,扭着小屁股,邊擦邊跳舞,林向野在他身後護着他,怕他摔倒。程馳穿着他的汗衫,汗浸濕了他的衣服,露出若隐若現的腹肌和胸肌,灰色褲子也被水打濕了一半,能露出白色的內褲邊裹緊的人魚線。
林向野看着程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自己本應該過了看帥哥和性感身材的年紀,他仔細“欣賞”程馳的身材輪廓,這比全都脫掉更讓自己心動。
林向野一邊捕捉程馳身材的美好畫面,一邊暗暗大罵自己是個色鬼,然後看着看着,臉越來越燙,心裏也只好屈服坦誠,自己還是挺好色的!
三人收拾好之後,各自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拍個照合影留念。
牙牙說,“我要爸爸牽着哥哥的手,然後我坐在你們兩個人的肩膀上。”
“好。”
程馳設置好相機後,按照牙牙說的擺好了姿勢,程馳和林向野不約而同對視,相機定格這一瞬間,一瞬間就是永恒。
林向野想着,告別民宿,就是和程馳之間的暧昧徹底說再見的時候了。
第二天清晨,三個人吃完早餐開始打包行李,牙牙打哈欠,依偎着林向野,不想和他分開。
分離是人生的常态,可林向野和程馳每一世的輪回都在分離。
“爸爸,小媽,我回來...”他剛要開門,一個電話突然打過來了。
是國外的號碼。
“您好,請問您是林向野先生嗎?”外國人用着夾生的中文講話,有些滑稽,但是語氣很嚴肅。
“是我。”
“William先生曾是我父親的委托人,我父親前幾年去世了。”男人說,“我的父親要我找到您,說要請您核對您所屬的遺産份額。”
“我不認識William,也不知道您的父親,更不了解所謂的....”林向野反應過來,William就是外公,他放下手裏的東西,“什麽?遺産?”
“您不知道?”男人繼續說,“William曾經給您留下了一份4億美元的遺産,在我父親生前強調,要在您28歲的時候将這份遺産合同交給您。”
“4....4億美元?”林向野皺眉。
“是的,我父親有William的手寫信,明确将這4億美元要交給您。”
林向野疑惑:“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樣,我過段時間會飛來這邊,這件事請務必保密,除了家人之外都不要讓別人知道。”
“好。”
林向野放下電話,他對這些遺産什麽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他自己掙的錢就夠自己生活就夠了。
但是,如果如果這筆錢被有心之人利用,外公的心血恐怕會付之一炬。
在他糾結的時候,門鈴響了。
“您好,請問是林向野先生嗎?”快遞員面帶微笑。
“是。”
“這是程先生要我送給你的,請您簽收。”
“好的。”
程馳看着一個方形的盒子的樣式,快遞包裝紙包得很嚴實。
他關上門,坐在客廳的地毯上,跪坐着,拆開禮盒。
外盒是桔梗花的圖案,盒體藍紫色,絲帶是暗紫色,他打開,裏面是昨天和程馳牙牙三個人拍的合照,還有那天在公園裏拍的照片。林向野把這些照片放到胸口上,一陣又一陣的暖意湧上心頭。
程馳和牙牙回到家後,黃素已經在家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黃素說,“夫人還沒有回來。大概今晚直接去現場。”
“沒事,帶小少爺回樓上,我去換個衣服回公司。今天照顧好牙牙。”
林稷山和白玲珑兩個人從公司回家,看着一臉陶醉的林向野,不用說,他們也看出來這孩子對程馳還餘情未了。
“爸爸和小媽現在失寵了,兒子都不和我們打招呼了。”林稷山說着。
林向野緊忙要收起照片,林稷山搖頭,“行了,別藏了,你這點小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
“爸爸,小媽,你們回來了?才9點?”林向野趕緊抱着他們,“我可想死你們了。”
“我們是來接你的,我們今晚要去一個慈善晚宴,很多人都會去。”
“爸~說好不帶我去的~”林向野撒嬌,看着白玲珑:“小媽~小媽~”
“今晚很多人出席,都是帶着自己的孩子去的。”白玲珑笑,捏着林向野的小鼻子:“是你爸爸組織的慈善晚宴,我們打算給山區的孩子們捐書籍和一些衛生用品,你爸爸更是和程家一起投資修建了一座大壩,保護山區不受洪水侵害。”
“程家?爸爸不是....”林向野看着林稷山,他對程家的态度一直都不太友好,怎麽就願意合作了?
林稷山說,“爸爸公私分明,我在均衡利弊之後才願意合作的,你別怕。”
“嗯。”林向野才稍稍安心。
白玲珑說,“寶貝,今晚你就随意穿,不應太拘謹,你穿西裝還不太适應呢。”
“沒事的小媽,”林向野小聲在白玲珑耳邊:“之前程馳送過我一身,我穿那個去,就稍微弄一下頭發就好了。”
“走,小媽幫你。”
林稷山看着兩個人走上樓梯,他溫和的表情變得猙獰,一拳打在了柱子上。居然會無用到利用自己的兒子,林稷山啊林稷山,你真是老糊塗了。
臨近傍晚,林稷山一家三口都整裝待發。林向野暖栗色的頭發用暗紫色的發帶把頭發綁成了一個小小的辮子,看上去很俏皮。
“真好看。”林稷山親吻白玲珑和林向野的額頭,“走吧。”
“好!”
林向野其實不理解為什麽一直不讓自己參加慈善晚宴,怎麽這一次非要自己去呢?爸爸在隐瞞自己什麽呢?
林向野雖然從小就見過一些上流社會的交際,無非就是巴結奉承拍馬屁,他都看吐了。不過這一次,确實有很多新鮮血液。有最紅的組合主唱沈長安,唱跳愛豆李韓星,新生代作家溫游。另一邊和爸爸聊天的是一名個子稍高的男人,梳着背頭,談笑風生。
“向野,來見見李董事長,他比你大。”
他見過這個男人,他記得在爸爸的名冊裏見過,他叫李昊淵,自己經營一家公司,目前正打算去國外開拓海外市場。
“向野,您好,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丈夫,他叫周清雨,是學國際學的教授。”李昊淵滿臉自豪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我見過你,周教授,”林向野笑着雙手握着周清雨的手,“您聯合翻譯的那本國外文學體系的書,真的很棒,對我們做研究有很大的幫助。”
“我也聽孫教授介紹過你,林向野,你很厲害,這麽年輕就成了教授,我像你這麽大,我還和我老公戀愛呢。”
李昊淵微笑點頭,随後攬着周清雨的腰,“二位,失陪,我們先過去了。”
林稷山說,“羨慕了?”
“沒有。”
“你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爸爸,我都說沒想好。”“好好好,那您說,今晚你把我叫來有什麽事?”
“別想騙我哦!爸爸在我面前最不會撒謊了。”林向野歪頭。
林稷山只好坦白,“爸爸已經知道綁匪是誰了,今晚把你叫來,是想讓你找出來,你對那個人了解熟悉,而且爸爸也相信你。”
“那您還不直說,”林向野撇嘴,“我還以為您是要給我相親。”
“爸爸才不舍得。”“那您剛才還說我羨慕周教授兩個人。”“逗你玩。”“爸爸!”
“好了,一會兒你自己看着點,爸爸在周圍已經布置好了保镖保護你,別擔心。”
“放心,爸爸!”
他剛要離開,就看到一個自帶氣場的男人,穿着白色西裝,面無表情,周圍的人對他都畢恭畢敬的。
林稷山都忍不住扶額,“來了一個更難纏的角色。”
“誰啊,我以前沒見過。”林向野皺眉。
“沈長寧,臨晚市最大的財閥。”
“他也就和我一般大!”“他手段狠着呢,爸爸都要讓他幾分。”
讓爸爸都忌憚的人,不會是個小人物。
“您好,林叔叔,我叫沈長寧。”一開口,清冽的聲音讓那個林向野仿佛感覺是身處嚴冬山澗的一股清泉。
“長寧,叔叔可受不起。”“您是長輩,又是東家,應該的。”沈長寧看着林向野:“你好,林教授,我們同歲。”
“啊,”林向野被這個面前這個男人的氣勢吓到,随後他握着手,“您好,沈先生。”
“叫我長寧吧,”沈長寧摸着林向野的臉,“你長得真漂亮。”
“謝謝。”林向野明明覺得沈長寧更好看一些,只是有點冷漠,哪怕是在寒暄都感覺不到人情味。
“前途不可限量,”沈長寧拍拍林向野的手,“我先過去了。”
林向野被吓得一身汗。
随後,他看着門口,穿着暗紫色西裝的程馳,頭發打理得順滑,高大的身材在哪裏擺着都是一道風景。
他本來想打招呼,結果看到了身邊的歐嘉雯。
歐嘉雯很漂亮,畫着精致淡雅的妝,把她凸顯地出彩奪目。她穿着黑色抹胸長禮服,像一只黑天鵝一樣驕傲。她挽着程馳的手臂,笑得格外端莊美麗。
程馳和林向野彼此發現了對方的眼神,卻都默契地挪開。